第15章

第15章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推開了門,瞧見屋裏兩人的模樣,他也只是沒什麽表情地說:“抱歉,我以為沒人才直接推門的。”

此時原臣澤同晏漁兩人,不知道是誰先退後的,總之回過神來時,他們就已經間隔一米了。

晏漁若無其事地撩了下耳發,介紹說:“這是林醫生,上次我提到過的那位治口吃的專家。”

他本是想着今天剛好大家都有空,就把林煥也叫了過來。

原臣澤還有點不自在,點頭:“嗯,麻煩了。”

林醫生放下公文包:“晏漁你先出去,診斷會涉及病人隐私。”

晏漁沒說話,徑直出了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林醫生出來了,他囑咐了晏漁一些事,比如患者需要每天進行一定練習,這些練習需要別人來幫他掌控節奏。

總而言之就是,因為林大專家很忙,所以把陪原臣澤練習這件事甩給了晏漁。

等林煥走了後,晏漁也因為有點事要趕回家。

原臣澤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待了會兒也離開了。

晚上在酒吧打工時,原臣澤總想起在辦公室時兩人對峙的場景。

他想着晏漁說的也有道理,他需要看一些相關資料和案例,再進行方案的整改和設計。

正當他想得入神時,一只手拍了他一下。

晏漁正笑容和善地坐在吧臺前:“服務員先生,來一杯随便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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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臣澤瞥了他一眼,給他上了一杯白水。

晏漁也不惱:“請給我一杯蒂塔。”

原臣澤回身去櫃架上找了會兒,拿了一瓶酒正要給他倒,晏漁又說:“抱歉,還是不要了。請給我一杯皮斯克。”

原臣澤明白了,這人是專門過來找茬的。

應該是因為白天的事,又被他記恨了。

原臣澤打手語:“客人,請确定您要消費的酒類。”

晏漁保持着微笑,坐姿優雅:“皮斯克。謝謝。”

等原臣澤倒好酒,晏漁抿了一口,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拿出了一枝玫瑰,修長的手指把玩着。

偶爾還順着音樂節奏點兩下,一雙眼卻一直在原臣澤身上流連。

過了會兒,晏漁又說:“服務員先生,請問能帶我去一下廁所嗎?我找不到路。”

他語氣客氣又禮貌,十足的優雅又有教養。

原臣澤知道這人一定是在憋着壞,但又不得不答應。

他領着晏漁往廁所走,因為中途晏漁說不想去髒亂的公共廁所,他只得把晏漁帶到了他們用的員工廁所。

沒想到剛進門,晏漁突然一個回身把他抵在了門上。

原臣澤下意識反抗,一個聲音低沉又磁性地命令:“別動。”

晏漁一只手壓在原臣澤胸膛上死死抵住他,另一只手拿着玫瑰。

那雙漂亮的鳳眼,流轉含情,潋滟含笑,直勾勾地盯着他。

晏漁:“服務員先生,你白天不是很拽嗎?”

他一邊說一邊用玫瑰淺淺滑過原臣澤的臉。

原臣澤因為胸膛被擠壓,呼吸有些急促。

他沒說話,只盯着面前的人。

身體上的接觸讓他很不自在,稍稍挪動了下。

晏漁惡劣地笑:“別動,現在我是客人,決定權在我手裏了。”

這是在回敬白天辦公室裏,原臣澤說的那句‘決定權在我手裏’。

他拿着玫瑰,用花瓣輕輕蹭着原臣澤的脖頸。

那裏是大動脈的位置,青筋要明顯些,妖冶的花瓣蹭上去,一副極致張力的畫面就出來了。

晏漁欣賞地眯起眼,又壞心思地說:“所以你要怎麽辦呢,服務員先生。”

原臣澤垂眸凝視晏漁,他突然發覺,這個人看起來溫和謙雅,實際上很具攻擊性。

只是平時晏漁的攻擊性,都被他身上那股子親和和浪漫的氣質,給悄無聲息地掩蓋了。所以讓人難以察覺。

這個距離,原臣澤能清晰地看到男人脖子上那只可愛的小兔子。

突然又覺得,晏漁的攻擊性就跟只兔子一樣,你讓他咬一口,似乎也并不會太疼。

原臣澤微微挑眉:“那,讓你也,拽一下。”

似乎沒想到會是這種回答,晏漁明顯愣了下,但又很快回神。

他把玫瑰送到原臣澤嘴邊:“叼着。”

語氣很輕,似情人間的喃語。

原臣澤居高臨下地睨着他,聽話地叼住了玫瑰。

晏漁退開一點,稍稍歪頭觀賞他。

面前的男人面若初雪,眼神淡漠冷情,齒見的玫瑰卻紅得妖冶熱烈。

這是一副欲得要爆炸的極致美學場面,卻又不顯低俗的色氣。

晏漁緩緩綻開笑,又禮貌地詢問:“服務員先生,我可以拍照嗎?”

原臣澤懶懶地朝他眨眼,示意他随意。

晏漁:“那服務員先生別動哦。”

他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才收手。

原臣澤瞥了一眼,拍得還挺好。

但他不是很理解,他一直覺得晏漁有些讨厭他,讨厭到一丁點小事都記他的仇,要報複回來。

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存着他的照片?

直到晏漁走了,原臣澤還站在吧臺前想這個問題。

後來有幾天原臣澤都沒再見過晏漁,他也落得個清靜。

白天時就在外公的莊園裏,溜溜小狗,偶爾跟外公一起下棋釣魚。

這段時間原臣澤也看出來了,外公是真心對他好。

而且外公的好是不圖回報的,不像父母那樣總是在計算。

原臣澤怕自己的疏離傷了老人家的心,也稍稍對外公親近了些。

這麽平靜安逸的日子,他活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體驗到,原臣澤很珍惜。

原夫人和原廷卻過得很煎熬。

從上次宴會後,大家都知道了原家有原臣澤這麽一個優秀的兒子,也把原家夫婦對待原臣澤的态度看在眼裏。

那時圈子裏就在傳一些不太好聽的話了。

又有人在酒吧裏看到了仍然在當服務員的原臣澤,一時間閑話傳得更厲害了。

都說什麽原家夫婦眼瞎,這麽好的兒子不培養,讓他去當服務員。

還說原夫人跟原廷偏心小兒子,還冷血無情,到底原臣澤是被認回來的,沒有感情所以對他不好。

這些豪門的八卦,都已經傳到原家經營的公司裏去了。

原廷上下班都被員工在背後指指點點的,原夫人日子也不好過,每次出門遇到圈子裏的貴太太,都要被挖苦一番。

這倆夫妻心裏憋着火,又因為原臣澤不回家讓他們無從發洩。

直到這天原夫人同原廷誤打誤撞來酒吧辦事兒,撞見了正在工作的原臣澤。

原廷正要上前把人拎走,原夫人拉住了他:“這孩子不吃硬的,我們好歹先把他哄住,讓他把工作辭了才是首要的。”

原廷覺得有道理。

兩人調整好心情後,在吧臺前坐下。

即便原臣澤無視他們,他們仍然保持微笑,語氣也是軟和的:

“小澤啊,這工作又苦又累的,有什麽好,你缺錢爸媽給你,以後卡裏的錢不限額,你想用多少就用多少好嗎?”

原臣澤眼都沒擡:“不。”

上次因為打碎晏漁的胸針,被迫用了家裏幾十萬,父母就道德綁架他,逼迫他交出手裏的項目,逼他為這個都沒養育過他的家着想。

再用他們的錢,原臣澤不知道下次他們又要逼他‘奉獻’出什麽。

他現在只想賺錢,盡快還清那幾十萬,跟他們兩清。

原夫人逐漸失去耐心,笑容僵硬,但還是在哄着他:“那你真喜歡酒吧的工作的話,媽出錢幫你開一個酒吧,你當老板,這樣行嗎?”

原臣澤:“不。”

原廷冷哼一聲:“我看他是軟硬不吃,當初不如別認他回來,這崽子就是回來讨債的。”

自從原臣澤到了這個家,家裏就哪兒都不順。

他們把他認回來已經仁至義盡了,結果原臣澤還恩将仇報,讓他們落得一個‘偏心父母’和冷血無情的罵名。

原廷:“這工作給我辭了,立馬回家,否則以後別想再進原家的門。”

原臣澤擦桌子的手頓住,擡頭朝他們笑:“好啊。”

作者有話說:

我來啦~~麽麽麽乖乖們

關于商業方面啊,治療結巴啊,全是作者編的,勿考究跪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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