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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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之後,就迎來了雨季,接連的陰雨倒是讓人覺得安心,大約是下着雨,讓人覺得什麽事都可以放一放,不用那麽着急。
窗外樹木蔥郁,被雨水洗刷數日,更覺綠意逼人。
十多年前的老宅,也是在這樣的一個季節裏消失的。
大雨澆不滅起火的房屋,字音被慌亂中的母親塞進廚房的櫃子,頭頂是水槽下連通的水管,裏面正滴滴答答淌着髒污。
他聽見那不停絕的滴答聲在他耳邊,櫃子外面是尖叫和哭喊,他穿着睡衣,縮在櫃子的小角落裏。
他看見了那些人,拎着油桶沖進他家的人,搶奪宅子裏的東西,淩辱家裏的女傭,最後潑灑滑膩的液體,扔進點燃的火種。
哭聲、罵聲、吵鬧聲,火種燃燒起勢,花瓶倒了,桌椅板凳在地上拖挪發出刺耳的動靜,字音在巨大的恐懼裏将頭埋入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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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雨還在下,淅淅瀝瀝不停。
字音趴在飄窗上目不轉睛看着,睫毛幾乎刷到玻璃,他赤裸着,只穿着一條白色的內褲,裏面包着兩瓣軟肉。
身後有動靜,他微微醒神,轉頭看,季青臨似乎醒了,一手擡起蓋着額頭,半眯着眼看他,嘴唇慢慢勾起一個弧度:“早上好。”
字音笑了一聲:“早上好。”
然後下了飄窗,蹭着柔軟的床墊從床尾爬上來。
季青臨看見對方瘦削的身體上遍布的痕跡,眼神暗了暗,迫不及待伸手去接,字音被他抓着手腕一用力,趴在了對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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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臨一手将人摟進懷裏,一手去夠對方的臀部,低頭在字音肩窩裏蹭,一開口嗓音沙沙的:“看什麽呢?”
字音沒說話,從善如流縮進他懷中,一條腿自然跨到對方大腿上。
周末的清晨,空氣都閑适安寧,房間裏只有恒溫裝置發出微小的聲音,窗外有淅瀝雨聲,季青臨抱着人将睡未睡之際,問了句:“又下雨了?”
“嗯。”
“怎麽了,心情不好?”季青臨低頭去尋懷中人的嘴唇,摸索着吻到了,輕輕碰了一下,下移到對方脖子上啄了一口。
“沒有。”字音回答,仰着頭去追逐跑走的嘴唇。
含住了,吮了吮,輕笑起來:“起床啦,今天你做早飯,好不好?”
阿姨請假不在,屋子裏只有他們兩個。
“好。”季青臨也笑着答應,然後問,“想吃什麽呢?”
字音聽着頭頂沙沙的嗓音心裏癢癢的,掀開被子跪坐起來,一手撐在對方胸口,伸着手指摸索季青臨長出胡茬的下巴和臉頰。
細嫩手指像條未長開的小蛇,滋溜溜的,就滑下來了,繞着輪廓分明的臉龐游走一圈,慢慢挪到了喉結上,那顆小東西滾動了一下。
字音笑着擡頭,正對上季青臨半眯着的危險的眼眸。
他幹脆跨坐上去,薄薄的被子正好稱了他的不懷好意,鼓脹的一團被他兩瓣屁股蹭着,他一邊前後蹭,一邊趴下将額頭抵到對方額上。
“唔……”
字音發出些意味不明的動靜,喉嚨裏哼哼唧唧的,嘴唇張着,眯着眼在季青臨臉上小狗似的瞎舔瞎咬。
股間的東西隔着被子也能感受到愈發硬脹,季青臨卻像是入了佛門般,只一手掐着他的腰,紋絲不動。
他靠在枕頭上,睜眼噙着笑,看字音含春的眸子印出他的壞模樣,他在欺負人,卻覺得趣味更濃,看對方濕潤的眼眶,撅起的肉嘴,光着身子,胸口的兩顆乳尖還腫着,是昨晚被他按着咬腫親腫吃腫的。
腦海裏又想起字音哭得眼淚糊了滿臉的狼狽樣,挺着那根跟他人一樣白嫩的陰莖,在他身下釋放,尖叫,哭泣。
他不動,字音也不惱,像是還玩不夠,将被子掀開,露出也只穿了條內褲的精壯肉體。
字音擡頭瞥一眼對方,眉目間風情萬種,勾人得要命,一手去勾季青臨的內褲邊緣。
手伸進去了,緊身內褲裏擠得慌,卻不妨礙他熟練地握住那團肉,只被撥動了一下,那根粗壯的東西就彈出布料邊緣。
低腰內褲蓋不住頂端,碩大的頭部戳着字音的手心,他幹脆往下一扒,将對方內褲扯到底,嘴裏還要使喚一句:“快點嘛。”
季青臨享受歸享受,配合還是要配合,稍微動了動屁股,那條內褲就被字音扒下大腿了。
粗壯的一根在字音手心裏蹭動,季青臨挺了挺腰,哄他:“乖。”
字音含笑瞥他,猝不及防低頭,将整根送進自己嘴裏。
濕熱緊致的口腔,要命的舒服,字音慢慢含着,竟然一下就含到了底端。
太長了,戳的他喉嚨口生疼,眼眶也瞬間就紅了,可他還是下意識的收着牙,收了收喉嚨口,果然聽到頭頂的喘息。
季青臨半坐起來,一手攏住字音後腦勺,輕輕揉了揉對方的頭發,緊接着稍稍往下摁了摁。
“唔……”
黢黑的毛發戳到字音的臉頰和嘴角,他熟悉這樣的味道,季青臨的味道,他閉了閉眼,上下吞吐起來。
肉莖的脈絡仿佛能用嘴唇感受,在他濕熱的舌間跳動。
字音嘬住頂端的小口,舌尖在那裏揉弄戳刺,一手揉着下面的囊袋,嘴唇順着莖身下移,留下晶亮的液體。
季青臨差點被他吸出來,捏着字音下巴将他頭擡起,啞着嗓子說:“上來。”
字音便乖順地挪着兩腿爬上去,摟住了季青臨的脖子撒嬌道:“脫掉。”
季青臨邊親他邊扯掉他的內褲,還未等布料褪到腳邊,那根迫不及待的東西就對着軟穴戳刺起來。
字音哼唧着,一手往後握住對方性器,屁股蹭着慢慢往下坐。
昨天剛弄過,還濕乎乎的,柔軟的穴口一下子就将頂端吸食進去了。
“唔嗯——”
“乖啊,寶貝……”季青臨含着他腫脹的乳頭吮吻,擡了擡腰,将整根性器都送進對方體內。
白膩的臀肉被大手揉捏,往兩邊掰開露出吞吐吃精的穴口,褶皺全然被撐開,裏頭紅透的軟肉随着抽插被帶出穴口,又迎着撞擊被全部送進穴裏。
字音嘴裏開始溢出甜膩的呻吟,似痛苦似歡愉,前端軟下去的陰莖又顫巍巍站起來,戳着季青臨的小腹蹭動。
“啊……老公……”
“寶寶好乖。”
“慢、慢點……唔——”
季青臨咬着字音下唇,将那裏碾磨到紅腫,吐着氣音調笑:“好緊,怎麽還這麽緊?”
字音緋紅的臉滿是潮熱,聞言幹脆将腦袋埋進對方脖間,哼哼唧唧了一會兒,才咬着季青臨的耳垂小聲說:“多弄會兒就好了……”
體內那根東西一下更硬漲,直直戳着歡愉的那處,頂着最深的軟肉,字音軟了腰,嘴裏忍不住哼叫出聲,似是非常受用,扭着屁股将兩人更緊密的貼合。
窗外雨還在下,房裏靜悄悄的,大床上的肉體仍在交合,字音被按在身下操弄,兩條腿踩在對方肩頭,咬着手背抽抽搭搭地哭。
季青臨握着他的膝窩,看對方迷離的眼眸與紅潤的臉蛋,疾風驟雨般抽動起來。
字音在一連串的大力抽插裏毫無預兆般射出來,尖叫着挺着細腰,又哭又叫,精液在他胸口留下幾道稀薄痕跡。
季青臨卻不停,在他高潮間更加快速度,字音受不了,一腳去踩他胸口,腳趾夾着季青臨的乳頭哭:“!不要唔——”
“啊!啊……停、停下……”
季青臨哪兒肯聽他的,不但不停,更是壓下身子,将他彎折成不可思議的弧度,字音屁股被迫太高,從後面能看到已經紅腫的穴口裏肉莖的快速沖撞,穴口淫液在飛速抽動間打成白沫,一來一去,沾在季青臨的胯間。
高潮來臨時更是壓着字音親得喘不過氣,任憑那兩只手在他肩頭拍打推撓都不願放過,抓過手按在頭頂,性器在射精的同時還要在柔軟的穴裏抽插幾下。
字音被弄的滿頭滿臉的眼淚汗水,好不容易被松開了,更是喘着氣哭得直打嗝,兩腿終于被松開放下,酸痛得像不是自己的了。
“你煩人!嗚……”他抹着眼淚抽泣,穴口下意識一下下收縮着,仍舊嘬吮着裏面半硬的東西。
季青臨卻笑起來,眼裏寵愛滿溢,臉上汗水沿着下巴滴落在對方手背上,他将對方雙手從臉上拿開,低頭輕柔地輕吻對方汗濕的臉蛋和鬓發。
“不哭了寶……不哭了好不好……”
“嗚都說停下·····你還弄!”
季青臨那根半硬的東西惡作劇似的在軟穴裏動了兩下,招來對方驚呼一下拍打,他才終于過瘾了緩慢抽出性器。
穴口收縮着含着他的頂端不放,圓圓的肉紅色的一個小洞,是被他肏成這樣的,季青臨心裏麻麻的發着熱,将眼前兩腿合攏。
“乖寶,抱一下。”
字音蜷縮着兩條腿躲進他懷中,汗涔涔的額發被大手攏到耳後,濕熱的親吻叫人心口蕩漾。
雨一直下,愛也一直在,傷口會好,疤痕會複原,熱脹的甜蜜充盈他的心髒。
一日三餐的溫熱,随大火而去,又随大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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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我已經一個月沒看見過大太陽了,并且在未來的幾個月裏,根據我的經驗,能看見大太陽的日子只有半個多月光景,然後就又是下雨下雨下雨,不是在下雨就是在醞釀下雨。
西瓜吃膩了,想吃鳳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