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字音平時離店的時間不定,看季青臨幾時下班過來接他,若是周末,那便經常是不來了,要在家和季青臨膩在一處。
今天有些下雨,一到晚高峰路上更是堵得一塌糊塗。等季青臨到地方的時候已經過晚上七點。他把車停在馬路對面,給那人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通了,那邊似是精神不大好,輕聲“喂”了一句,然後季青臨就看到他推開店門出來,字音在電話裏說“我過來了,等一下。”
“慢點,過馬路看車。”
“哦。”
挂了電話,季青臨隔着馬路看他低着腦袋走路,忍不住皺眉,斑馬線前了還不知在神游什麽,十字路口車流量大,他擔心着急,在對面按了一下喇叭,字音才終于擡頭,臉上還是悶悶不樂的。
上了車,季青臨先不忙啓動,側身低頭看他臉色,字音沒心情跟他鬧,看了他一眼,嘟着嘴推他:“幹嘛呀……快回去。”
“誰給你氣受了?”季青臨不退反湊近捉他手放嘴邊親,還學他的腔調,哄小孩兒似的,“幹嘛呀,理理我嘛……”
字音沒忍住咧嘴笑了,惱道:“神經啊,快回家!”
季青臨也跟着笑,氣氛柔緩下來,他打方向盤繞出路口。
一路上邊上的人情緒還是不高,以往能叽叽喳喳跟他講一路的,今天也只是有的沒的閑嘴了幾句就沒吱聲了。
兩人在外面吃了晚飯,到家時已快十點。季青臨催促他洗澡,想讓他早點休息。
不開心的事不說就不說吧,反正明天周末,他要去店裏坐坐的。
結果等兩人都躺好了,字音自己說了。
好委屈,眼眶先紅了,側着半張臉枕在季青臨的胳膊上,嘟着的嘴能挂油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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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臨摟着他後背拍了拍,輕聲哄道:“要跟我說說嗎?”
字音摸摸他胸口的睡衣,“你會覺得我幼稚。”
季青臨忍俊不禁:“那要不要說?”
字音:“……”
還是沒忍住,委屈嘛,在外面當老板還能撐着,到了家裏哪兒還能忍住?何況季青臨這人,這麽溫柔地拍他背,還親他,哄着說什麽“不說就不說了,我只希望我的寶貝開心。”
字音就全禿嚕了。
原來是挨顧客罵了。
說是一位先生的花弄錯了,前兩天字音不在店裏根本不知道這回事,今天電話打過來他接起才曉得。那邊态度不甚好,還不幹不淨連罵帶威脅的。字音态度誠懇道歉,給他免了費用又承諾重新紮一束送上門。那頭一聽愈發來勁,不依不饒,甚至要店裏賠償精神損失費。
後來問了店裏的員工才知道,哪裏是他們的錯,分明是賴上了。
那位先生原本訂的是一束紅玫瑰,紮到一半了又打電話來改成向日葵,說是覺得玫瑰俗氣。店員好心給他換了,誰知這花是拿去告白的,女方根本不喜歡向日葵,甚至還因為這位先生的糾纏鬧得不太愉快。
就這麽個事兒,花店無辜受冤不說,好心還反倒被訛上了,字音又平白無故受了委屈,今天才這麽憋屈。
季青臨臉色不太好:“那人怎麽說?”
字音從他懷裏擡頭:“還是給他重新送了一束過去,後來倒是也沒說什麽了。”他怕季青臨背後找事兒,補了一句,“算了麽,和氣生財……”
有什麽財要生?開花店就是給他玩兒的。季青臨心疼,卻聽懂了他的意思,也沒再說。
他又問了一句:“誰送去的?”
字音:“……我讓小宋送去的。”
兩人對視一眼,安靜了兩秒,忽然都抖着肩膀笑了起來。
季青臨親親他的額頭,不知是說他機靈好還是說他笨蛋好。
小宋大名叫宋征,是上個月剛來的大學生兼職。
只不過這人身高198,體重快達200斤,渾身上下硬得沒有一塊兒多餘的肥肉,遠遠看去跟座小山似的,能一手把店裏教課的花藝桌掀起來怼到牆上。
那桌子是訂做的全實木桌,足有二十米長。
字音當時的表情就跟見鬼了似的。
人家來店裏做兼職也純粹是因為他對象喜歡花,他為了讨對象歡心每周末來店裏的花藝課學插花小技巧,後來店裏招人他就幹脆留下來了。
事情是結束了,可字音無端挨了罵,對方還是這麽個無理取鬧的主,他才委屈了。
季青臨這麽疼着寵着的寶貝,放家裏親都還來不及!
可真要說委屈,又怕別人覺得他幼稚,畢竟開店,什麽人都能遇到,刁鑽的顧客難道就不做他生意了?
“就不做他生意了怎麽了,讓他上別家去。”季青臨不客氣。
他在這種事上也是個幼稚鬼,又想到字音原本不想讓他知道,他揉了揉手裏兩團肉,不輕不重捏了幾下,不滿道:“不告訴我你還想告訴誰?”
字音悶聲悶氣的:“誰也不告訴。”
季青臨碰了碰他的臉頰,心頭微動。這幾年在外頭走得多了,見的人和事也多了,到底不一樣了。
但反而不見字音滄桑,倒是越來越柔潤,連面相也愈發的溫和可愛。看着不像三十二歲,二十二倒差不多。
“二十二?”字音不認同,“一個二十二,一個三十八,不太好吧?”
季青臨聽聞笑了笑,“你怎麽知道沒人這麽想?”
他自己一慣顯老成些,又比字音年長6歲,過了三十歲的分水嶺就真的不能比了。好在季青臨也一直勤于管理自己,這個歲數放在他身上不顯局限,更多了點成熟男人的韻味在,似乎是比年輕時還要勾引人了。
季青臨摟緊懷抱,低頭親昵又愛惜地輕蹭對方頸側:“以後要告訴我。”
委屈就該讓他知道,該讓他哄,讓他好話說盡,讓他心疼,讓他寵。就這麽一個寶貝,不疼他疼誰呢?
也許真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麽忙,可在外面受了委屈,回來他這裏了還能有憋着的道理?
“知道了。”字音乖乖答應。
說早點睡的人嘀嘀咕咕到十二點還毫無睡意。
字音纏着他撒嬌,季青臨自然受用,恨不得心肝都挖給他,抱着人親了又親,哄了又哄。
字音在家裏睡覺從來不規規矩矩穿衣服,這會兒身上的這件就是季青臨的舊T恤,洗了多次已經變形,純棉的質地穿着倒是更加舒服了,就是大了點兒,在他身上效果誇張到季青臨只允許他在房間裏穿。
字音翻身趴上來,兩手撐在對方枕頭上,頂着一頭被揉亂的頭發低頭伸着舌頭舔對方的嘴唇。鎖骨、嫩白的胸乳都在寬大的領口下一覽無餘,不自知的可愛又性感。
季青臨仰頭接受他主動的親吻,一手擡高撫摸揉捏他後頸,一手揉開過長的衣擺,直接隔着內褲按壓在那股縫處。
“嗯……”
字音小聲喘了一句,擡頭松開季青臨的嘴巴,微皺着眉咬着嘴唇不說話。
季青臨又勾引他了!
他在心裏惡人先告狀,自覺是季青臨太壞在先,他只是想親親他,季青臨卻又在勾引他做愛。
這麽想的話那确實是季青臨的不對。
字音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可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對方是季青臨,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
他“嗚”了一聲,一下趴到季青臨身上,只留一個高高撅起來的屁股在對方身上磨蹭。
內褲印出一只手的輪廓,欺負了好一會兒,季青臨才把手拿出來,拍拍那個小屁股,哄他:“去把東西拿過來。”
字音不動,壓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皺眉撒嬌:“你去麽。”
季青臨笑:“你又不讓我動。”
“嗚嗚……不嘛……”
黏人精是最會掐他軟肋,還壓着他蹭,不滿足便開始自己亂動,一口小白牙不知輕重地在他下巴上、脖子上咬來咬去。
季青臨躺着讓他撒了會兒嬌,終于受不了撩撥,抱着他翻了個身,一手伸去撈潤滑。
……
濕滑地手指沾着股逢上下摸了摸,便用指腹抵上了那個緊閉的口子。
字音腳趾蜷縮,一下踢在了他胸口上。
“啊……”
緊閉的穴口被揉開,指節乘虛而入直接沒入半根。
季青臨撈過踩在他胸口的腳丫子親,一邊屈起手指在溫熱的腔道裏摸索起來。
“唔嗯……”字音眯着眼,一副既難受又歡愉的模樣。
季青臨壓下身子,下面加到了兩根手指。他一邊親吻那張微喘的紅嘴巴,一邊低低問他:“舒服嗎?”
字音迫不及待抱住他的脖子,開口已帶着一絲哭腔:“嗚——還、還要……”
“再等會兒,不夠。”季青臨親他額頭哄。
“夠、嗚……夠了,要你,要你——”
再不給眼淚都下來了。
只好匆匆又擴張了幾下,季青臨架着他兩條腿将自己硬燙的性器慢慢頂了進去。
整根沒入,兩人都舒服地喘了一下。
緩緩抽送間季青臨還不忘低頭與他親吻:“小饞貓。”
“嗯……啊——”
字音才不管他說什麽,快活的都要化成水了。
“……輕一點。”他濕着眼眶,不答應便哭。
這模樣叫季青臨怎麽忍住不欺負?
幹脆壞人做到底了,反而更用力抽送起來。
弄了沒幾下字音果然大哭,邊哭邊叫“肚子疼”,控訴弄得太裏面,要壞掉了。
季青臨把他抱起來弄,堵着他的嘴,把哭聲親成了可憐的嗚咽。
又重又深地撞在那個已經開始泛紅的屁股上,哭聲都蓋不住肉體撞擊的拍打聲。
沒一會兒字音就射了,白蘿蔔在季青臨腹間蹭,射了好幾股精液。
季青臨使壞,趁他高潮時猛地抽送了幾十下,字音踢蹬着哭叫,又被按着肩膀掙脫不開。
“啊!啊、嗚……嗚——嗯啊!”
“嗚嗚……不要了、不要……嗚要尿尿——”
季青臨咬他的脖子,下面更用力,床墊都似乎承受不住:“尿吧。”
“嗚!……啊、啊——”
壞家夥得逞,字音的白蘿蔔受不住刺激,繃着濺射出淡黃的液體。
……
又是洗澡又是換床單,好一通折騰。
等再躺下都快兩點了。
字音哭得委屈,被抱進懷裏還伸手不輕不重打了一下季青臨的胸口。
季青臨一邊笑一邊捉他的手放在唇邊親,哄他:“不氣不氣,下回聽你的。”
“騙人……”
哪回不是說聽他的?結果一弄起來就沒完沒了,煩人精。
季青臨也不辯駁,低頭堵住那張嘀嘀咕咕罵他的小嘴,一邊笑一邊讨饒地親。
房裏親昵安谧,萦着滿室愛意。
外頭白玉盤挂得又高又亮,圓圓的,在夜空發着光。
一年又一年,季青臨貪心,永結同心不夠,他和他的音音,還要百年好合,要白頭偕老,要長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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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大家周一好。
瑪德竟然要調休!(對不起下次不說髒話了)
瑪德回來還要調休!(……)
淦!
這章是在辦公室的本子上手寫的,然後晚上回來打在文檔上。我可真牛,多少年沒一次性手寫過三千多字了,但其實手寫我會更加有靈感是真的。
晚安啵啵唧,周二也要好好生活哦,明天我來檢查你們有沒有做到。(不是,我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