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REBIRTH:25D

第34章 REBIRTH:25D

禦山朝燈回到之前的那個辦公室,幾個女警都還沒走,看到他後都殷切地從閑聊的狀态直起了身。

“禦山警部!”紮着雙馬尾的女警雙手合十地看着他,禦山朝燈看了眼她的胸牌,名字是三池苗子。

“三池警官。”禦山朝燈壓低聲音應道,大概是因為穿成這個樣子,他覺得自己如果正常說話都有些奇怪了。

“非常抱歉!”三池苗子對着他一鞠躬,連同旁邊的宮本由美還有佐藤美和子臉上都有些歉意,“剛剛我在窗戶那邊看到了您和那位金發的先生在一起……非常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走到了那裏……不小心看到了……”

三池苗子的臉看上去有些欲哭無淚,雖然完全不告訴禦山朝燈也可以,但她絕對會良心不安的!

剛剛和降谷零見過面,雖然并沒有能待多久,禦山朝燈的心情确實比之前必須要想辦法去探尋坂本身份的時候要好多了。

聽到三池苗子的話,他不在意地垂眸搖頭,淺色的睫毛不适合市面上的大部分化妝品,但僅僅是稍微卷一卷已經很漂亮了。近距離看到這個場景的女警略有些發愣。

“沒關系。”禦山朝燈說道,大概是因為穿着裙子,他的聲音也不自覺變得溫柔了起來,卻發現站在他對面的三池苗子居然臉紅了。

面對穿着西裝的他都沒有任何反應,結果對着女裝臉紅了?

禦山朝燈不懂女孩子,但是大為震撼。

“禦山警部……真的很漂亮。”三池苗子見他沒生氣,膽子也大了起來。

對已經有喜歡的人的她來說,禦山朝燈男裝的時候再帥都不如變成漂亮姐姐……啊,忘記了,禦山警部比她還要小一歲。

禦山朝燈是漂亮妹妹的時候對她的吸引力還要更大一點。

和很多人刻板印象中的女性會嫉妒比自己長得好看的同性不同,大部分女孩子都很喜歡看美女。

尤其禦山朝燈的氣質是偏向清冷的,身材高挑纖細,從裙子下方露出的半截小腿都非常的漂亮,金色的眸子非常認真的看着前方,簡直是完美的白色長毛貓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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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還有一點理智,如果禦山朝燈真的是女

孩子,她一定要上去蹭一下的!

“剛剛和那位先生站在一起的時候,簡直像是在演偶像劇一樣。”三池苗子忍不住說道,想起了剛剛兩人手牽手一起站起來的樣子。

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禦山朝燈的表情,總之和面對她們的時候都不一樣,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們之間有種別人無法融入的特殊氣氛。

可惡啊,下次晚間劇不找他們演我絕對不看!

“波洛咖啡廳的安室先生吧。”佐藤美和子認識他,說道,“是毛利先生的弟子,也是個偵探。”

“好像是三明治很好吃的那家店吧!”宮本由美說道,稍微回憶了一下也想了起來,“那個人确實是個帥哥,你這麽一說……”

她們兩個人沒有親眼看到,但是稍微腦補一下還是能想象出來的。

波洛咖啡的安室透總是挂着溫和的微笑,有着淺金色的頭發,膚色比一般人要深一些。和面前這個冷白皮,她們換了幾次粉底都沒有用,好在皮膚基礎好,最後就略過粉底這步的禦山朝燈在一起,光是想想都覺得非常的……

色氣。

“好了!我們也該出去了。”佐藤美和子提高聲音轉移了話題,對好像有些茫然的禦山朝燈說道。

“嗯。”禦山朝燈擡手想要順一下耳邊的頭發,撩了一半的時候發現重量不太對勁,想起了自己還戴了副假發。

他的頭發顏色特殊,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這一個與他本身頭發不會有太大差別的白色假發,近看的時候也沒什麽破綻。

除了有些過長之外——大概到了他後腰下一點的位置,很長,很沉,如果不注意很容易打結。

禦山朝燈不禁又回憶起那次飛機上偶遇琴酒的事情,過去了還不到兩周,但讓他覺得好像過了一輩子似的。

當時他為了躲開降谷先生,努力和旁邊的琴酒搭話,問了對方怎麽保養頭發的問題。

白色,又是這麽長,平時看上去又柔順又不打結……而且,不會脫發嗎?

禦山朝燈又有些走神了,但他平時太過靠譜,眼神依舊非常認真,反而讓佐藤美和子有些不好意思。

她們幾個帶着禦山朝燈從另外的門走了出去,搜查一課裏鴉雀無聲的,過了許久,忽然

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所有人循着聲音望過去,有個年輕的警察擡手輕輕拍了自己一巴掌,卻沒有移開盯着禦山朝燈的目光,眼神有些迷離的說道:“起猛了,看到禦山警部變成女孩子了。”

這一聲像是炸開了鍋,所有人總算找回了自己的嘴。

“突然覺得禦山警部不理人的樣子好可愛啊——”

“別胡說八道,那叫不理人嗎?那分明是沉穩安靜!”

禦山朝燈覺得自己快要當場融化掉了。然而他看上去卻還好,越是緊張的時刻,他看上去就越冷靜。

好在搜查一課還是有正經人的,很快這份吵鬧就被壓制下來。大家都是專業的刑警,在禦山朝燈這個公安面前最終還是保存了些許的體面。

禦山朝燈也在準備就緒後離開了警視廳,一路上都有不少人在看他,禦山朝燈全程都保持着他最擅長的冷淡的面孔。

到了門口,就有警視廳安排好的出租車在那裏等着了。确認過車牌後,禦山朝燈拉開了車座後門。

“喲,朝燈!來前面坐。”司機的聲音有些耳熟,語氣也非常的熟稔,摘下墨鏡笑着轉過臉,在看到禦山朝燈的時候卻愣了一下:“哦呼。”

禦山朝燈:“……松田前輩。”

應該屬于爆處班的松田陣平不知道為什麽也在幫搜查一課當司機,出現在了給禦山朝燈安排好的出租車上。

他一只手拿着手機靠在方向盤上,和禦山朝燈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止,全面屏的手機他都能盲打輸入。

松田陣平噗嗤笑了出聲,招了招手,語氣親昵地說道:“來,來,坐前面。”

禦山朝燈沒有拒絕的理由,拉開前門直接準備坐下,還是松田陣平提醒了他一句:“裙子,收一下。”

模仿女性的行為舉止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基礎課了。禦山朝燈只是有些緊張,在松田陣平的提醒下,動作優雅地坐上了車。

上車之後松田陣平還是時不時轉頭想看他,搞得禦山朝燈都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松田前輩,看前面。”

“聲音還有些缺陷。”松田陣平煞有介事地說道。

禦山朝燈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變得比之前纖細了

許多:“松田前輩,請認真開車。”

松田陣平劇烈地嗆了起來,車開得仍然很穩,但他那張震撼警視廳的池面臉都憋紅了:“這你都會?”

“降谷先生教的。”禦山朝燈又恢複了本來的聲音。

他和松田陣平還沒熟悉到算是朋友的程度,但總比完全陌生的人要好,在松田面前,禦山朝燈稍微放松了些。

決定已經做了,衣服也已經換了,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而且他又不是不好看,都打扮成這樣了,只有熟悉的人才能認出他,之後換回衣服就不會有人記得今天的事了。

禦山朝燈的态度變得坦然起來。

松田陣平聽到他說的話有些咋舌,表情變得微妙起來:“他居然還會這種技能……”

他主要是很難想象,降谷零到底在遇到什麽事的時候,這個技能才會有用。

禦山朝燈卻非常自然的點了點頭:“降谷先生非常厲害的,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啧,國家怎麽不給我發啊。”松田陣平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麽。

禦山朝燈沒聽清,不過松田陣平也沒打算和他繼續聊這件事。給他稍微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zero拜托我的,聽說是你我就答應了,夠意思吧?”

說着,轉頭朝着禦山朝燈擠了擠眼睛,用那張帥氣的非常有攻擊性的酷哥臉做出這樣有些滑稽的動作,就連習慣性板着臉的禦山朝燈也沒忍住翹了翹嘴角。

松田陣平換了個檔,十分順手的摸了一把後輩的腦袋,對他真正尋常地笑了一下。右邊的嘴角擡得要更高些,顯得有些不良,但依舊非常的帥氣。

“在我面前可以放松些,朝燈。”

*

新宿,GOLDCUP

作為整條街上生意最好的牛郎店,負責在門口招待客人的男公關從口袋裏拿出一小塊鏡子,又整理了一下已經很精致的頭發,在門口站好。

現在是八點鐘,也是他們店裏最大一波客流要來的時候,他必須時刻保持着最好的狀态,來迎接每一位公主回家。

雖然他不是第一天上班,但是他也是個有目标的人。他的目标就是成為他們店裏的頭牌SKYY那樣的厲害人物,

所以要從現在,無時無刻都要努力。

“咳咳,公主殿下,歡迎回來。”男公關努力壓低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更有磁性,對着空氣模拟了一句。

他覺得不太好,努力将聲音壓得更低:“歡迎回來,公主……”

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幾乎将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了充滿死氣的影子裏。

男公關擡起頭,看到了眼前的‘公主’。

穿了一身黑衣的長發男人,一臉煞氣地站在他的面前,有種下一秒就能抽出槍對準他腦袋的暴躁感。

……是熟人呢。

琴酒抽出槍對準了面前這個男公關的腦袋,已經是第二次被槍指着的男公關這次還是非常的害怕,聲音顫抖但是非常識時務地說道:“您是來找SKYY的吧?請、請、請直接進去……”

男公關吓得腿都在抖,他可不覺得這個男人手裏拿着的是個模型槍。好在白發男人只是冷笑了一聲,就收回了槍,朝着之前的方向走去。

男公關直接坐在了地上,如果成為SKYY的代價就是要經常見剛剛的那種人,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麽想成為SKYY了。

他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有點難看,但剛剛生命受到威脅的恐慌,讓他必須得發洩一下才行。

這時,他的身上又多出了一條影子,男公關下意識地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擡起了頭。

先看到的是一雙白色的皮鞋,款式是經典的女款,這讓他松了口氣。從下往上,是一雙漂亮纖細的腿,淺紫色的紗質長裙外套了一件白色的長風衣,略微有些卷曲的白發披在肩上,露出一張非常精致的臉。

站在他對面的年輕女性似乎對他此時的樣子有些驚訝,稍微彎下了腰,聲音溫柔地詢問道:“你沒事吧?”

男公關愣愣地搖了搖頭,他這個職業要見各種各樣的女人。雖然對白發有些PTSD,他仍然覺得,面前這一位在他見過的人中,樣貌也絕對是最優秀的那一批。

年輕女性似乎有些局促,這樣的人男公關也見得多了,大概是第一次來牛郎店有些羞澀,只要好好誇贊幾句,很快就會放松下來的。

但面前的這位客人,男公關卻對他有些開不了這個口。

這人看上去和剛剛進去的那個白發男人一樣,有着一種令人難以靠近的冷淡氣質。

如果說剛剛那個男人是危險感,面前的這位就是威嚴,有種不容亵渎的清高。

白發的新客人似乎是做了幾次心理準備,才總算是小聲地開口詢問道:“SKYY在這裏嗎?”

男公關被略顯低沉的溫潤語調一震,整個人都像在溫水裏泡開了一樣。

如果成為SKYY就能有這種程度的美人來指名,剛剛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好像也不是那麽可怕了。

男公關非常自然地用出了比剛剛練習時還要性感的聲音,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對客人微微鞠躬,說道:“請稍等,公主殿下。SKYY現在有別的客人,您可以在這裏稍微坐一會,我這就去告訴他。”

他完全忘記預約不預約的了,整理了一下胸口的領結:“當然,如果您願意指名我,我今天一整晚都會竭力為您服務的。”

白色頭發的客人非常有原則,禮貌而疏離地拒絕了他:“請幫我約SKYY。”

-

琴酒按照上次的路線找到了那個房間,擡腿直接踹開了門,鎖頭整個掉了下來,發出重重的一聲。

坐在裏面的金發青年擡起眼,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五萬。”

下一秒就被伯丨萊丨塔抵住了太陽穴,琴酒給槍上了膛,有些咬牙切齒地開口了:“你想死嗎,SKYY。”

深藍威士忌非常刻意地露出了天真無辜的表情,他的演技很好,但在琴酒眼裏只想吐,這也正是他的目的。

“我?我惹到你了嗎?”深藍威士忌甚至用腦袋頂了一下琴酒的槍,一臉無辜地說道,“你都把我拉黑了啊,我還能打電話騷擾你不成?”

“伏特加。”琴酒忍無可忍的蹦出一個詞。

“伏特加,我好兄弟怎麽了?”深藍威士忌還在裝傻,但是下一秒,他非常靈巧地從沙發上翻了個身,在地板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剛剛他坐着的位置,有了一個還冒着煙的彈孔。

深藍威士忌有些心疼:“這套沙發九十多萬,你連那個鎖得湊一百萬給我才行。你居然還裝消丨音丨器,你還真想殺我啊?”

琴酒冷笑一聲:“我只可惜

剛剛沒殺死你,你和伏特加說了什麽瞎話?”

他上午看完深藍威士忌的笑話後就回到了安全屋,連軸轉的勞模下午叫上伏特加一起出任務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伏特加正背着他寫着什麽。

琴酒一向是非常好的領導,作為上司他從不計較下屬的失言,有問必答,還經常能露出爽朗的笑容,從不冷暴力,也不管屬下私下裏有什麽興趣愛好……

就比如伏特加在追星,他也無所謂在任務完成的情況下,陪着對方繞路去買專輯周邊。

原本他也沒想知道伏特加在寫什麽的,但是看到他的時候,伏特加反應非常大。琴酒覺得,如果伏特加是在組織的卧底,正在和線人聯系的時候被他發現,反應都不會比剛剛那個大。

疑心很重的琴酒毫無懸念地要求伏特加交出手機,在幾番不情願後,琴酒以暴力獲得了勝利。

[‘對不起,我是警察。’ASAHI站在白色長發的男人面前,語氣有些苦澀,又有些悵然。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總是非常冷靜的臉出現了一絲裂痕,內心卻不止為何的快意了起來。

他露出一個笑(這裏被劃掉了)他冷淡的擡起頭,繼續說道:‘我們的一切都結束了,GIN。’

GIN的表情真的扭曲了起來,像是在極度的掙紮,舉起槍來的時候,ASAHI坦然的閉上了眼睛,然而等來的卻不是子彈,而是眩暈的昏迷。

‘你是我的所有物。’GIN冷冷地說阿巴阿巴&……*TDFGW]

記事本上戛然而止,後面跟了一串亂碼,大概就是剛剛他過來,伏特加失手打上去的。

琴酒只覺得自己的臉真的要扭曲起來了,他教訓了伏特加一頓,從對方口中一點不意外的問出了SKYY這個名字,他也沒有任何猶豫地來了。

他把一個手機摔到了深藍威士忌面前,說道:“4869。”

深藍威士忌用這個數字解開了鎖屏,直接看到的就是那個記事本。

金發的青年快速略了一遍,啧啧道:“好兄弟原來是純愛黨啊,還挺甜的。”

琴酒額頭上蹦出一個十字路口:“深藍威士忌。”

看到琴酒似乎是真的火大了,深藍威士忌也總算收

斂了些:“伏特加怎麽能這樣呢!寫的都是什麽?這麽含蓄,看看我,都是直接開車的!”

深藍威士忌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收斂:D

琴酒舉起槍,然而這時兩人同時看向了門口,負責迎接的那位男公關非常慫地冒出一個頭,被那兩人的視線又吓了回去。

組織的兩位暫且休戰。

深藍威士忌挑了挑眉,問道:“什麽事?”

那位男公關站得非常遠,說道:“有位客人指名了您,您要見見嗎?”

“我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深藍威士忌說道。

他本來也只接受預約,哪怕是給他花錢的客人,都要遵循他的規則,按照他的時間來見面。能夠破例的,大概也只有眼前這個不見肯定會将他店砸了的暴躁老哥。

比起來,白天的那個小美人,還真的一點都不像琴酒的弟弟。長得不像,性格不像,除了都是白發之外,連人生選擇都是相反的。

深藍威士忌想起白發青年就有些蕩漾,他确實還挺喜歡禦山朝燈那個類型。不過,他對禦山朝燈占有欲和渴望更多的來自于蘇格蘭。

他白天聽到了蘇格蘭與波本的零星對話,雖然立刻就被發現了,但是那些已經足夠證明禦山朝燈和蘇格蘭的關系不一般。

只要能讓蘇格蘭失态、失控,他就能找到那家夥藏起來的狐貍尾巴了。

“那個。”男公關在琴酒的注視下,雖然很想逃,但是又想了想回去之後告訴那位客人skyy不願意見,對方可能露出的失望表情後,他又勇敢了起來,“是位非常漂亮的客人,skyy。我從沒見過白發也能這麽漂亮的……”

他卡了殼,看了眼在那邊的,同樣是白發的琴酒。

這句話得深藍威士忌的心,他笑了起來,說道:“好啊,那就見見。請她過來吧。”

-

禦山朝燈坐在了那個男公關安排的位置,手上端着一杯對方請的飲料——當然,在這種地方,最好不要讓任何東西進口,他也只是端着而已。

不知道那個人和周圍其他男公關說了什麽,雖然有不少人特意來看他,但沒有人主動來和他自我介紹什麽的。

禦山朝燈将下車後就戴好的耳機整理了一下,從裏面

傳來了伊達航詢問他情況如何的聲音。他假裝整理頭發,敲了一下耳機作為回應。

伊達航回了句收到,然後又叮囑他注意安全,禦山朝燈又敲了下耳機,對面安靜了下來。

禦山朝燈輕輕地嘆了口氣,其實他戴上耳機的時候,聽到對面是伊達先生的聲音,而不是上司的聲音時,稍微有些失落的。

剛剛的那次匆匆見面,降谷先生說會把案子要過來,而且車也是降谷先生拜托了熟悉的松田前輩,禦山朝燈還以為會是降谷零總指揮呢。

并不是對伊達先生有意見,只是……

“打擾一下。”

禦山朝燈忽然聽到了上司的聲音,他詫異地擡起頭,看到了站在一旁,扶着他坐着的這排沙發的靠背,對着這裏微笑的男人。

穿了件花哨的絲綢襯衣,領口差不多要開到胸口了。淺金色頭發的男人走了過來,用那雙溫柔深邃的眼睛注視着坐在沙發中央的禦山朝燈。

“您是一個人嗎?”他的語氣稍顯輕佻,用詞很像是禦山朝燈剛剛見到的那個男公關。

當然,對方看起來也和這家店裏的男公關們沒什麽區別。見多了降谷先生正經的樣子,偶爾變得這麽……騷包,禦山朝燈稍微有點不習慣。

他擡頭看了降谷零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頭,臉上有些發燒。

“我從剛剛就在注意您了。”降谷零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溫柔的執起了他的手,對他露出一個微笑,“那時我就在想,如果能和你交往,讓我為你做什麽都願意。”

冒着生命危險為漂亮的客人拿到了與SKYY見面的許可證,男公關正打算回來和那位客人邀功。他倒是不需要別的,只要對方願意對他笑一下就足夠了!

男公關稍微幻想了一下剛剛那張讓他一見鐘情的臉,如果笑起來會是什麽樣子,就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結果遠遠就看到有個奇怪的金發男人出現在了他特地和其他人打過招呼,不要去碰的客人身邊,兩人甚至手牽着手,一副關系親密的樣子。

男公關:???

他快步走過去,對着禦山朝燈說道:“沢田小姐,SKYY說可以見您……”

只是一靠近,他就聽到了那個金發男人對那位客人有些失禮的直接表白。

他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聽到那邊的那位讓他一見鐘情的白發美人有些別扭的将視線轉到了一旁。

“如果,如果是你的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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