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REBIRTH:867D

第79章 REBIRTH:867D

“哈?真的有這個人嗎?”

松田陣平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單手抵住了下巴,思考道:“當時你出現的平臺,确實離爆炸的位置有一定的距離,雖然很不可思議,但當時的大家都覺得是氣流的沖擊比爆炸先發生,将你扔了出去。至于你說的那個人,因為大樓本身就是封鎖的,之後也沒查到有任何人進出。”

“我覺得是他。”萩原研二垂眸說道,“我當時暈過去了,隐約間才看到那個人,連他的臉都沒看清……但是剛剛那個人,就是給我這樣的感覺。”

“所以你也根本沒辦法确定……朝燈覺得呢?”松田陣平用胳膊碰了碰旁邊的禦山朝燈,在萩原研二開口後,他們中沉默的人就變成了他了。

所以說這是有什麽必須有一個人不能說話的潛規則在裏面嗎?

禦山朝燈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才說道:“應該不是他吧。”

在另外兩個人的疑惑中,他說道:“那個人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正常應該說不可能有人能做到這種事吧?松田陣平心想道,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麽:“他的身份有問題?”

“我不知道。”禦山朝燈刻意的移開了視線,态度說明了一切,“等我回去查查看。”

“那就拜托你了。”萩原研二鄭重地說道。

七年前的事情太過離奇,有時候他都在想是不是他在瀕臨死亡時出現的幻覺,可剛剛的星野壽真實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才确定,這不可能是虛幻。

“好了,沒什麽好擔心的。如果是他就去好好的和他道謝,不是他就更無所謂了。”松田陣平低頭,将墨鏡往上推了推,臉向一旁側出一個角度,露出了優秀的下颌線的弧度。

警視廳的臉面今天的顏值也非常在線。

禦山朝燈的視線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過去,然而下一秒松田陣平就伸出了手指戳在了他的額頭上:“現在是我們的事,所以‘馬自達’到底是什麽?”

“……松田前輩。”禦山朝燈沒想到話題居然還能繞回來,他沉默了幾秒,腦袋裏冒出了赤井秀一的那句話,“糾纏不休的男人是會被讨厭的。”

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這種話是從哪裏學來的啊,zero不像這種人啊!”

“……”

對不起,降谷先生。

-

最終禦山朝燈還是又拿着對星野壽的解釋說了一遍,因為降谷零有一輛白色的馬自達車,所以他養的白色小貓就叫做馬自達了。

松田陣平不信,松田陣平狐疑,松田陣平對着他的額頭敲了一下,勉強算是将這件事揭過去了。

其實禦山朝燈看得出來,松田陣平根本也沒生氣,說是多麽在乎這件事也沒有,不過是和他鬧着玩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算是朋友了呢?

禦山朝燈襯衣外面套着圍裙,坐在餐桌旁邊抱着手機,廚房裏的鍋咕嚕嚕的響着,他過去看了一眼又回來坐下了。

不過手機只占了個方便,他點了兩下就将注意力放回了面前的電腦上了,屏幕上展開的是星野壽的個人資料,禦山朝燈逐字看了快二十遍,已經能背下來了。

和之前他查到的‘坂本不動明王’的資料差不多,這也是一份毫無破綻的資料。

年齡寫的是三十七歲,氣質倒是符合上了,臉其實更像是二十七歲。

所以一個組織的成員,為什麽要救身為警察的萩原研二呢?

除非是星野壽對萩原研二一見鐘情,但是剛剛見面的時候,星野壽根本沒多看萩原研二一眼,倒是反複提及了‘馬自達’這個他随便給貓取的名字,他都沒辦法對松田陣平說這是口誤。

就像是他認識松田,也知道系統的名字是禦山朝燈随便取出來的一樣。

禦山朝燈看着電腦上星野壽的标準證件照發起了呆,就連外面的門被鑰匙轉動,有人走進來了都沒聽到。

降谷零在樓下的時候就看到房間裏亮着燈,知道禦山朝燈已經準備好晚餐在等他回來了。

他其實已經習慣一個人住了,這麽多年來都是一個人,從什麽都不會練到家務精通,降谷零也從來不覺得有什麽不好。

但是偶爾的,晚上快要淩晨了才回到住所——在他看來,這個房子只是他臨時落腳的地方,根本稱不上是家裏——打開門看着漆黑寂靜的房間,也會感覺到一瞬間的寂寥。

而今天,對于

‘回家’這件事,他是非常期待的。他可愛的戀人也和想象中的一樣,在家中等待着他回家。

等到将來,一切結束之後,他就可以每天和禦山朝燈同進同出了。一起上班,一起下班,願意的話就去超市買點食材回來準備晚餐,懶得動彈就一起出去吃,晚上的時候一起入眠……

像是夢裏的生活。

不過和他想象的還是有一點差別,禦山朝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甚至都沒注意到他到家。

降谷零露出一個笑容,将外套脫下來搭在手臂上,走到了禦山朝燈背後,彎腰從後面抱住了坐在椅子上的白發青年:“我回來了。”

禦山朝燈的身體比大腦先一步認出了他,表情還在驚訝,身體已經放松下來了。他今天換了個新發型,露出了側邊的額頭,左邊的碎發都被編起來蓄在了耳後。

降谷零低頭在他的額上親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他家副官平時藏在發絲裏的耳朵,整個都染上了緋色。

然而臉上卻還是故作正經,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殊不知已經被自己的耳朵背叛了個徹底。

“降谷先生…!”禦山朝燈微微偏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按住後腦,交換了一個深吻。

禦山朝燈下意識攬住了對方的脖子,腦袋混亂地想道,現在降谷先生打招呼的方式已經變成接吻了嗎?他是不是也要努力跟上降谷先生的節奏。

所以在好不容易分開之後,呼吸都還沒平複的禦山朝燈仰起臉,在降谷零的唇邊快速的碰了一下:“歡迎回來。”

他還記得剛剛降谷零和他說過‘我回來了’。

叛徒耳朵上的緋色還是沒有褪下,降谷零感覺心髒像是被不知道哪裏來的子彈突然擊中了,從胸口擴散開一股暖流,像是掙紮般狂跳了起來。

……感謝國家。

降谷零用力地抱住了禦山朝燈,非常滿足地嘆了口氣:“看到小朝,感覺一整天的疲憊都消失了。”

禦山朝燈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我也……嗯,我今天好像沒幹什麽,但是看到降谷先生我也非常的開心。”

他向裏平移,給降谷零讓開了一個位置坐下,降谷零順勢坐下,牽着他的手,用左手動了下電腦屏幕上的東西,‘唔’了一聲:

“在查星野壽?”

“我今天碰巧在外面遇見了他,萩原前輩說,星野先生好像救過他。”禦山朝燈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疑惑,“如果星野壽是杜本內的話……”

他昨天聽降谷零提起星野壽的代號時,就想起了對方送他的那瓶杜本內紅酒,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直白的暴露自己代號的組織成員。

雖然他總共也沒見過幾個真的就是了,認識的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都是卧底,然後另一邊就是琴酒和深藍威士忌了,再加上杜本內和他當卧底的上司……組織裏的卧底含量(他認識的)居然是一比一。

嘶……組織的BOSS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

“他是組織首領的親信,當然也有可能只是個幌子,但那個人表露出來的,确實非常的信任他。”降谷零說道,他皺了皺鼻子,“他很危險。”

禦山朝燈原本還真的在考慮星野壽有沒有可能也是卧底,聽到降谷零的這句話,欣然贊同:“那個人确實有點恐怖。”

他想起那天被星野壽強行抓住“傳遞幸運”的事,被對方抓住完全動不了。

還有就是那個夢,明明是在夢裏,禦山朝燈卻有種被星野壽看穿了的感覺,鋒芒畢露,直到醒來的時候他的心髒還在非常劇烈的跳動。

雖然說夢裏的事情未必是真的,但也足夠證明星野壽并不簡單了。

對于自己得病之後,時不時能看到的那些東西,禦山朝燈還沒有非常确切的想法,但大體上分為了兩類。

一種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一種是平行世界發生的事情。

比如他在夢中看到的自己,基本都是與現在的他毫不相幹的身份,就像是在人生的某個節點上做出了不同的選擇,所以導向了不同的未來。

平行世界的事情可以參考,比如平行世界的他也在和降谷先生交往,但稱呼的是‘安室先生’,他也不知道那個世界他和降谷零的關系究竟是怎樣的,可對于本世界知道降谷零身份的他來說,就有些胃疼了。

另一種則是在這個世界裏可能發生的事情了,比如他曾經看到萩原研二因為炸彈的重新啓動失去生命,努力避免了對方重蹈覆轍。然而不久前他又得知,他看到的事情真的發生過。

那個時候的萩原研二被人救了,第二次遇上相似的事時又被他救下來,簡直就像是……萩原研二必須死在這種事故當中一樣。

奇怪,好像忽略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禦山朝燈的眉頭蹙了起來,下一秒,他的身體受到了牽引力,向着降谷零倒了過去。

降谷零輕輕拍着他的後背:“不管他在謀劃什麽,我都不會讓他得逞的。”

聽起來像是毫無根據的大話,他們現在連星野壽真實的身份都沒法确定,但是因為是降谷零說的,禦山朝燈瞬間感受到了安心。

他保持着靠在降谷零懷裏的姿勢,伸手攬住了對方的腰:“嗯。”

安靜的房間內,只有時間在靜靜地流淌,用句俗氣的話來說,非常的歲月靜好。哪怕他們其實都有各自的非常重要的任務在身上,可就是紛亂生活中短暫的停滞,才讓人打從心底裏感到了幸福。

禦山朝燈覺得現在好像很适合做坦白局,他從降谷零的懷裏擡起頭,看着對方的眼睛,剛要開口的時候,他的鼻子動了動。

降谷零挑了下眉,敏銳地看向了廚房的方向。

禦山朝燈“蹭”得一下站了起來,手撐在旁邊的架子直接翻了過去,像是有路不走偏要爬架子的小貓。

不過要比大部分貓有貓德多了,他絕對不會碰掉其他東西。

降谷零俯身将手支在了桌子上,眼含笑意的撐着臉看着禦山朝燈。沒過多久,雙手戴着厚手套的禦山朝燈端着已經燒穿了的鍋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

“……降谷先生。”

禦山朝燈低頭看了看鍋,有些不忍看下去,擡起頭卻只看到鍋的主人,一臉心虛的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哎呀,怎麽辦呢。”降谷零有些可惜地看了過去,“小朝好不容易做的。”

他站了起來,經過禦山朝燈的時候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從廚房拿了兩塊毛巾接過了對方手裏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扔到了垃圾袋裏。

“我走神了,抱歉。”禦山朝燈跟在他後面,但是降谷零的動作非常娴熟,他基本上插不上手。

“別的倒是沒什麽,只是今天晚上應該吃什麽呢?”降谷零在廚房的水池裏順便洗了手,抽了紙巾一邊擦拭上

面的水漬一邊說道。

“還有……”禦山朝燈剛想說他不是只做了這個,少了一個菜,別的應該還是能吃的,但是卻被上司先生用手指抵住了嘴唇。

降谷零彎起眼睛,對他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餐廳的白色燈光在他的頭發上打了一圈光暈,就像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麽的讓人沉醉。

禦山朝燈被這個笑容迷暈了,如果說當年他還要在黑田長官面前裝深沉,現在以他和上司的關系,完全可以露出本性。

“先吃點別的吧。”降谷零的笑容加深了些,語氣溫柔的說道。

……

吃了點別的東西的禦山朝燈,聽到外面傳來了叮叮當當的碗碟相撞的清脆聲音,是降谷零在準備夜宵。

從晚飯,變成夜宵了呢。

實在是太沒自制力了。

禦山朝燈掀起被子,蒙在了臉上,一副自閉不想見人的樣子。

這時手機響了一聲,他伸出手在被子外面摸了兩下,總算是摸到了手機,拽進了被子裏,眯着眼睛調低了手機亮度,打開了郵箱。

是鶴城議員的案子,已經公示結果了,因為他是相關者,所以特意抄送了他一份。

鶴城前議員确實涉及了非常大金額的貪腐(金額比禦山朝燈查出來的原本就非常大的數額,還要多了個0),自殺是因為受不了人生的落差,遺書的內容也是因為心理陰暗想栽贓。

這是警方內部的通知,大概明天就會在媒體上公布了,禦山朝燈還是能維持着他的百分之百破案率繼續在警察廳待下去了。

他卻難得的沒有什麽松了一口氣的想法,他想到松浦銀造,算是警察廳二把手的那個人,居然從一開始就是組織的卧底什麽的……他有些連其他同事都無法信任的感覺。

一邊是警察廳次長松浦銀造為組織傳遞了十多年消息,導致警方死了不少人,另一邊是組織的杜本內,從爆炸中救了一個警察。

系統說他是救世主,然而要他做的卻是剝奪別人的生命。

“我不會做那種事的。”禦山朝燈關上了手機,在黑暗中握住了自己的手,輕輕呼出一口氣,“我才不會和那些人一樣。”

他從床上坐起來,房間門也在此時正好打開,降谷零溫柔的看着他:“已經可以吃了。”

“好——”禦山朝燈笑着答應下來。

降谷零将他晚上制作的那些已經涼透了的食物重新加工了一下,味道必然比不上最開始的,但是兩個人都不在意這種事,用餐的過程也非常的愉快。

他們随便聊了點什麽,比如禦山朝燈說今天去見了沢田綱吉,然後不小心睡過去了。

“對了,降谷先生,忘記說了。”

說了一半,禦山朝燈忽然想起了什麽,将筷子在盤子上放好,非常鄭重的對降谷零說道:“我應該是有個哥哥的。”

降谷零想起了松田之前告訴他的事情:“不是你的養父嗎?”

“我們之前從來沒見過面,但是我夢到過他。”禦山朝燈看向降谷零,并沒有猶豫太久,他繼續說道,“聽起來可能有些奇怪,我還夢到過很多別的東西,可能會像是……預知夢之類的東西。”

禦山朝燈把看到的東西也歸類為夢境了,這樣解釋起來還比較方便。

“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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