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裏是二十四
這裏是二十四
雄英遭遇敵襲的事件，雖然并沒有造成太大範圍內的人員傷亡，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成為了公衆熱點被頻繁讨論。
周五的晚上，榎田奈再次被邀請到黑子家做客的時候，黑子哲也便提起了這個話題：
“……是歐爾麥特阻止了敵人？”
“不知道，”榎田奈誠實道，“那節課我沒有跟着去……對了，姑姑，哲也哥，我下星期要搬去學校宿舍住，我有沒有說過？”
黑子哲也果斷地道：
“沒有——你什麽時候說過？”
聲音聽上去有點生氣。
“最近作業有點多……我一直想告訴你們的。”榎田奈懊惱道，“唔……就是老師們，他們一直很擔心我的安全，所以就問我要不要搬去學校住了。”
“啊，”黑子夫人道，“既然有歐爾麥特的話，雄英一定很安全吧？沒關系，奈奈你要去就去吧！這是件好事情，姑姑支持你……不過偶爾也要回來看看姑姑。”
她會特意這麽叮囑也是有道理的，榎田奈獨來獨往孤僻慣了，每次都是黑子一家再三邀請她才願意踏出房門到黑子家來……現在榎田奈要獨自一人遠遠地住到校舍裏去，黑子夫人實在是擔心她會一去不複返，不願意再到自己家來做客。
“我會的。”榎田奈道，“謝謝姑姑。”
黑子夫人溫柔地笑了笑：“不用這麽客氣，我們都是你的家人啊。”
榎田奈也笑了笑，不過那樣的笑太過虛假，根本沒有蘊含半點感情。
——家人這個詞彙對她來說太過複雜。
接下來的時間，榎田奈只管低着頭吃飯，幫忙收拾了餐桌，按照慣例回答了長輩們關于自己學習上的關注的一些小問題，眼看着時間不早了，就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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榎田奈一扭過頭，就突然看見一旁的櫃子上擺着一張陳舊的照片。
她隐約覺得照片給了她一點莫名的熟悉感，不由得将目光凝在了照片上許久，黑子夫人注意到她的視線，也跟着看了過去。
“哦……那個啊……”她的神情變得有些懷念和哀傷，“是我今天整理箱子翻出來的東西，我想着，或許你沒見過它，就特地拿出來了。”
榎田奈的目光仍然黏在照片上：
“那個是……？”
“是美惠以前留在我這裏的照片，”黑子夫人說着說着，探過身去，拿起那張照片遞了過來，“真是的，我這記性……差點把它給忘了。”
榎田奈接過照片，低眼從母親身上認真地一寸一寸看過去，照片中的榎田美惠正騎在一輛熄了火的摩托車上，散着頭發，穿着牛仔衣，笑容明媚。
所有人都說她長得像媽媽，原來自己真的和媽媽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
“美惠是我們幾個人中最調皮的，”黑子夫人道，“上國中就敢偷偷開着爸爸的摩托車帶我和幸人出去玩，你大概想不到吧……生下你之後美惠一心想做個溫柔賢淑的好母親，把過去喜歡的搖滾吉他和摩托模型全都鎖起來了，剩下這些照片也全都送到我這邊來了。”
榎田奈摩挲了一下照片中母親騎着的摩托車，對着她意氣風發的臉笑了起來：
“……原來我是像媽媽。”
“其實，”黑子夫人又輕聲道，“那個時候，為了你，‘那個人’也很努力，他原本有抽煙的習慣，但是卻在聽說美惠懷孕後立刻就戒掉了，酒也不碰，聚會也不去，整天待在家裏陪着你和美惠……”
看在說話的人是姑姑的份上，榎田奈低下眼，沒有多說什麽，但是神色陰郁。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他終究是你爸爸，奈奈，不要去恨他，實在不行的話，就忘了這件事情吧……”黑子夫人接着道，“你還小，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我不會的。謝謝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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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暫時多沒有多餘的相框，榎田奈把相片放到床頭，用臺燈壓好，閉上眼睛在新拿回家的照片邊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起來收拾着東西準備陪黑子哲也去比賽。
“不過事先說好，哲也哥，”她道，“我看不太懂籃球，只知道要投籃，你們說的什麽PDF、PF，我都聽不懂。”
黑子哲也：“……”
他很無奈地看了眼榎田奈，然後道：“沒有PDF，是PF大前鋒、SF小前鋒、PG控球……”
榎田奈呼了一口氣，露出一副抗拒的神情，扭過頭去看着車窗外的景色。
黑子哲也：“……”
看着榎田奈拒絕的姿态，他只能有些郁悶地問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想了解嗎？”
“不想，”榎田奈道，“我背英語單詞就很累了，不想記這些。”
黑子哲也：“……”
這和背單詞根本不是一回事！
但是他到底拗不過榎田奈，只好遷就她的意思，一路沒有再說起關于籃球的專業話題，只是和她講了講關于籃球比賽的隊員的一些故事。
“……所以，你們打籃球還可以憑身高壓制別人？”榎田奈驚奇道。
“對，”黑子哲也神色凝重，“這次的對手學校請了外援，專門招收了外國留學生。”
榎田奈轉過頭來上下端詳了一番黑子哲也，然後露出同情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
“難為你了，哲也哥……這種天生的硬件設施也實在沒辦法改變了，這麽多年來打籃球很累吧？”
黑子哲也：“……”
不，你誤會了，他已經算是“高”的了，“有的人”比他還矮呢！
“既然身高就被壓制的話，”榎田奈疑惑道，“你們這一場還要怎麽打呢？總不可能穿着高跟鞋或者一夜之間長高二十厘米吧？”
“……我們隊伍裏還是有高個子的。”
榎田奈立馬道：“我不信！”
黑子哲也安靜地閉上了嘴，準備讓榎田奈自己去挖掘真相。
五分鐘後，汽車到站，黑子哲也領着榎田奈到了賽場準備室裏，榎田奈對着火神大我睜大了眼——
一直以來，她堅定的擇偶标準都是男生必須一米七以上，但當她今天看見火神大我的時候，她的內心不由得産生了一絲動搖。
……一米七會不會也太矮了點？
這麽一對比的話，齊木那家夥在火神大我面前簡直毫無優勢，光從外表來看就是百分百的弱雞一個。
火神大我的外表才是不良的極致，這是她最憧憬的樣貌啊！！！
而準備室裏的衆人，也被黑子哲也帶來的榎田奈驚呆了：
“我我我我……我沒看錯吧……”
“黑子、黑子的女朋友？！”
“這麽好看？！”
“比教練可愛多了！”
原本也正被自帶親和力的榎田奈驚呆的麗子監督，瞬間回過神來，揮舞着拳頭、額頭跳動着十字，怒喊一聲：
“你們說什麽？！”
“啊？！”
幾個正選瞬間瑟縮着擺擺手，讨好地谄媚笑着道：“沒沒沒沒說什麽……”
但還是有不怕死的人趁機湊到黑子身邊，對他道：
“沒想到……黑子！你竟然偷偷交往了這麽可愛的女朋友！”
“這太不公平了！”
“就是就是！”
“難道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黑子這種類型的嗎？”
黑子哲也木着臉轉過頭道：“你們誤會了，前輩，這是我妹妹。”
衆人：“！！！！！”
“我不信！黑子的妹妹怎麽會這麽有存在感！！！”
存在感三個字有點紮心，黑子哲也沉默了一秒。
就是這一秒，有位學長盯着榎田奈，摸着下巴，想到了什麽：
“好奇怪啊，為什麽總覺得這個小妹妹這麽眼熟……”
“好像在哪裏見過……”
“她是雄英的學生，”黑子道，“學長有看過去年雄英體育祭的話，應該就會記得她。”
準備室裏陷入了一片沉默，緊接着，有人慌張地大喊道：
“啊！”
“我想起來了——她是那個！”
“那個！”
他們的反應太激烈，榎田奈覺得有點好玩，沒有出聲插話，靜靜地看着他們，等待着後續。
然後，她就聽見其中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大喊道：
“她就是那個——東京大姐大！！！”
“魔鬼預備役！榎田奈！！！”
榎田奈：“……”
魔鬼預備役是什麽東西？
又是誰偷偷在背後給她亂起外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