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鬼色雙姝15

第017章 鬼色雙姝15

朱村長聽到這話,立馬訓斥道:“你瘋了嗎?這祠堂裏可都是我朱家的列祖列宗,都燒了的話,你就不怕祖宗責怪嗎?”

劉廣柱向來是不信這些的,何況,他也不姓朱,朱家的祖宗跟他确實沒什麽關系。

可當着親舅舅的面,他只好勸誡道:“這幾個人知道了咱們的秘密,若是放他們離開,被村民知道了,那咱們朱家,才是真的大禍臨頭。祠堂若是燒毀了,還可以重建,可您的聲譽若是毀了……”

劉廣柱說到這裏,朱村長臉色煞白,似乎是躊躇了一會兒,他這才下命令道:“來人啊,上火油。”

妖冥已然做好了準備,他沖着蔣凡陽小聲道:“一會兒,能不能沖出去?”

蔣凡陽點了點頭,随後沖着妖冥道:“我們兩個倒是可以,只是月夜和胡桃還有懷同化怎麽辦?還有,這具女屍,也得讓她入土為安啊。”

妖冥眉心微擰,覺得蔣凡陽說的有理,故而又道:“既然如此,就阻止他們燒祠堂吧,這樣大家誰都能躲過去。”

蔣凡陽點了點頭,正要沖上去抓劉二的時候,月夜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月夜悠悠轉過身,沖着朱村長微微一笑,“父親,您是瘋了嗎?居然聽信一個外姓人,要燒我們家的祖祠。”

懷同化之前好歹也算是見過幾次月夜如此,此刻,他也是驚詫萬分,忙拽住蔣凡陽的衣袖問道:“他又神入了?”

蔣凡陽怔了怔,用手在月夜跟前晃了晃,随後臉色一白,咽了口唾沫道:“這一次,好像是附身啊。”

胡桃聽到這話,臉色一白,他看了一眼月夜脖頸上的月牙項鏈,不由得腹诽道:“這個破玩意,怎麽就不好使呢?”

朱村長愣怔在當場,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倒是那劉廣柱臉色煞白,他下意識拽住了朱村長的手臂,慌裏慌張的開口道:“舅舅,你不要信他的,他們這是在故意糊弄你。”

“月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表哥,你在害怕什麽呢?你難道在害怕,我會在父親的面前,揭露你的罪行?”

劉廣柱驚愕失色,身子顫抖個不停,他嘴裏不停的念叨着,“你在胡謅!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已經找過了道士,不可能!”

朱村長不蠢,聽到劉廣柱的嘤嘤寒噤,他仿佛明白了什麽。

他放棄了對付禁室裏面的人,轉身怒不可遏的揪緊了劉廣柱的衣領,厲聲吼道:“你說,你對我兒做了什麽?”

劉廣柱見朱村長将矛頭轉向了自己,這才發覺方才失言,他連忙沖着朱村長解釋道:“舅舅,你不能聽信他們這群人的一面之言啊,我可是你的親外甥啊,你可別忘了,我娘是怎麽死的啊!”

“月夜”聽聞這話,倒是嗤笑了一聲,他輕撇了劉廣柱一眼,神情戲谑無比,就是方才那個眼神,讓朱村長感到十分熟悉。

“不,他就是逢秋,你看他那個眼神,眼神是不會撒謊的。”說完這話,朱村長幾乎是老淚縱橫,他緩緩行至“月夜”跟前,一把将“月夜”拽進了懷中,死死的抱住了他。

朱村長悲戚道:“逢秋,你知道不知道,爹好想你,好想你啊……”

胡桃正要上前去扯開月夜與朱村長,卻被蔣凡陽拽住,“應該是附身,暫時不會有大危險,你先別過去,我感覺這裏面另有隐情。”

蔣凡陽的話,倒是提醒了胡桃。

之前月夜在夢中夢到過,說是朱村長的兒子暴斃而亡,死因蹊跷,他沒找到兇手,才将怨氣都發在了那對雙胞胎的身上。

如今看來,這朱逢秋是朱家的獨苗。朱逢秋一死,朱家這萬貫家財,除了給外甥劉廣柱,還會給誰?

而“月夜”此刻也輕拍着朱村長的肩膀,眼淚順着臉頰滑下,一時間抱着朱村長嗚咽道:“爹,我死的好慘啊。就是他,他給我下了毒,害死了我!”

“月夜”突然怒氣填胸的指向了劉廣柱,擲地有聲的控訴着。

朱逢秋此刻,也已經明白了什麽,他眼角充血,緩緩走到了劉廣柱的身邊,口沸目赤般搖晃着他的身子,怒吼出聲:“我對你不好嗎?自打将你接過來,我待你就像是對待親生兒子一般。逢秋他自幼嚣張跋扈,也對你不薄,無論去哪都喜歡帶着你。而你,你為何要殺了他,斷了我朱家血脈,你這個賤種!”

說罷,朱村長怒喝一聲,将劉廣柱推倒在地。

朱村長力道不輕,劉廣柱跌倒在地,撞到了供桌之上,額角已有鮮血流出……

他再猛然一擡頭,卻又剛好看到了朱逢秋的靈位!

這個日日夜夜都讓他夢魇的名字,終于來找他了……

劉廣柱索性也就不再詭辯了,他沖着朱村長冷哼了一聲,突然起身狂悖開口道:“對我好?你們朱家對我的那點好,不過就是施舍而已!無論是舅舅你,還是朱逢秋,有誰沒有随口指摘過我的父親?我父親再不好,他也是你的姐夫,他也為了我娘,死在山賊的手下。可是你呢,連他死了,你都要拿言語侮辱他。每逢七月十五,連紙錢都不肯給我父親燒。”

“就連我心愛的小翠,他朱逢秋都要橫插一腳。咱們鳳凰村最美的兩個女人,你明明可以都為我們兄弟娶回來,你卻偏偏只給那朱逢秋娶妻。我怎能不恨?”

朱村長上前狠狠的扇了劉廣柱一巴掌,聲淚俱下的怒吼道:“對你不好?你可知,我求娶那慕鉛華,已經讓村裏人議論紛紛了。我答應慕鉛華,只讓她進門,不會強娶她妹妹,不過是緩兵之計,我心裏是想着你們兩個孩子的,可是你,你都做了什麽!”

劉廣柱輕呵了一聲,眼神輕蔑,他突然起身,直視着朱村長,沖着他一字一頓的控訴道:“為了我們兩個孩子?你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對慕鉛華做了什麽!”

這話一出,朱村長臉色似青似白,他惶急一般的沖了上去,又是狠狠的扇了劉廣柱一巴掌!

劉廣柱笑了,笑聲狂妄刺耳,變态至極,“害怕了嗎?當着祖宗靈牌的面,你敢說你這個老匹夫就沒對那對兒如花般的姐妹有過任何非分之想?你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将慕鉛華囚困在朱家,表面上是為了朱逢秋,實則卻是為了自己的私欲。你不配為人父!”

朱村長氣的渾身發抖、牙齒打顫,一口老血噴湧而出……

劉廣柱尤嫌不足,朱村長這副樣子,更是讓他心中快意,他索性繼續癫狂大喝道:“的确,我是在朱逢秋的湯藥裏多加了一味劇毒之物,送他歸西。可是你不要忘了,他的死,你也有份。就在他要迎娶慕鉛華之前,我和他是親眼看見你輕薄了那慕鉛華。身為兒子,他怎麽可能忍受這等羞辱?你不要忘了,你可是他的父親啊,啊哈哈哈哈哈……”

劉廣柱和朱村長兩相争執,不休不止,而那邊月夜已然恢複了正常。

看着這舅甥兩個争執,月夜連忙沖着蔣凡陽道:“你有沒有力氣将這水晶棺材擡出去?”

蔣凡陽試着去擡了一下那棺材,有些重量,不過不在話下。

妖冥見狀,搶在蔣凡陽跟前道:“罷了,你一個姑娘家,棺材我來擡就是,你護着懷同化,胡桃護着月夜,咱們先逃出去再說。”

幾個人達成了共識,便趁着劉廣柱和朱村長互相撕扯的功夫,逃出了禁室。

劉廣柱發現不對,便連忙推開朱村長,指着月夜他們道:“舅舅,我們不要鬧了,他們跑了!”

朱村長輕呵了一聲,顯然此時此刻,在朱村長的心裏,那些外來者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給自己的兒子報仇,殺了眼前這個孽障!

而月夜他們幾個人也是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裏,沖出祠堂之後,便拼了命跑出朱家大院。

那水晶棺材本就透明,當一群人跑出大院的時候,過往的村民皆指着那棺材議論紛紛。

“天哪,那不是……女鬼,慕家的丫頭嘛?”

“我的天,好像真的是!”

“不是說她們早就被葬在後山墳茔地了嗎?我每年還去貼一張符紙,生怕她們找上我們家,怎麽會在朱村長的家裏。”

“蒼天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村民們議論紛紛,不害怕的還上前仔細打量了一眼,害怕的更是退避三舍,不敢再看那棺材一眼。

月夜和胡桃他們,自然沒有功夫理會這些村民的驚詫。時間有限,幾個人早已經是饑餓難忍,若是再逗留在鳳凰村,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來這個關卡的時間也不短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路卡。

而月夜有強烈的感覺,如果将妹妹的屍體也同時入土的話,才算是完成了慕春華的願望。

達成女鬼所願,她應該就會交出路卡。

幾個人才剛剛逃出朱家大院,便只聽“砰”的一聲,朱家大院祠堂的位置,似乎有什麽東西,爆炸了……

頓時,朱家大院火光沖天。

“不好,裏面有火油,快跑!”胡桃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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