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
第 6 章
聽到如此直白的話語,郁宴安微微愣住。
陸苡梵見狀眼神暗淡下來。
“抱歉,是我唐突了,守山宗是三大宗門之一,收徒需謹慎。郁師兄不必将我方才的話語放在心上。”
守山宗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去處,努力争取沒錯,但不該這麽急,應慢慢圖謀。
畢竟,她和郁宴安剛接觸,彼此還不熟悉。
郁宴安擺擺手:“不是的。守山宗收徒很随性的,只要師父看上眼就行。等出了秘境,陸師妹可以随我去見師父,讓師父看看你是否是有緣人。”
“啊~”
陸苡梵一聽有戲,眼睛瞬間明亮如星辰:“郁師兄,謝謝你,請務必帶我去拜訪令師尊。”
還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孩子。
郁宴安搖頭失笑,道:“不用去宗門,師父會來接我。”
陸苡梵聞言眼睛更加發亮,郁宴安如此待她,她決定回報對方。
“郁師兄,你在秘境中有要尋找的東西嗎?我可以幫忙。”
南瀾修真界的秘境很奇特,出現過很長時間的斷層,直到最近兩年才重新出現,而且全是未開發過的秘境。
未開發過的秘境兇獸很多,但天材地寶也不少,能不能帶出去,全看修士的本事。
陸苡梵提出幫忙,也算是十分有誠意了。
Advertisement
“不急,我們先去湖邊。”郁宴安一邊往走,一邊解釋道,“這個秘境的資料還差一些,等我弄明白這是什麽秘境,再說找東西的事情。”
他沒有拒絕陸苡梵的幫忙。
陸苡梵跟在一旁,片刻後,她輕聲說道:“銀羽秘境!”
郁宴安的腳步猛地頓住,轉頭看來。
陸苡梵毫不回避看回去,一字一頓:“這是銀-羽-秘-境。”
郁宴安沒有追問陸苡梵是如何知道這是銀羽秘境的,而是問道:“确定嗎?”
“确定!”陸苡梵說的斬釘截鐵,眼神堅定認真。
郁宴安聞言,臉上綻開笑容,興奮的直用扇子拍打手掌。
“銀羽秘境,有一種茶,名雲霧,能洗滌自身暗傷,并大概率讓修士頓悟。這應該是銀羽秘境最有價值的東西。陸師妹,我們快些去湖邊,我要連夜推斷雲霧茶的地點,明日好去尋找。”
陸苡梵加快腳步,兩人很快到了湖邊。
江閑雪等人占據了湖邊很大一片位置,而且是最好的位置。
郁宴安只是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就走到湖邊一角。
陸苡梵也斜眼看了江閑雪等人一眼,跟上郁宴安的腳步。
還真是不作不死。
江閑雪這一群人就沒有一個有自知之明的。郁宴安是有事懶得浪費時間和他們計較,但凡換個時間,換個有氣性的,江閑雪等人絕對會經受一番社會的毒打。
“江師妹,那不是你的替身嗎?她怎麽不跟着你,而是一直當郁宴安的小尾巴?”
在兩人來到湖邊的時候,他們就在觀察了,如今見陸苡梵連個招呼都不過跟主人打,就跟着郁宴安走了,有人忍不住問道。
“是啊,江師妹,你得好好管管你的替身,她是來保護你的,現在怎麽跑別的修士面前獻殷勤?”
有人覺得丢臉,有人為江閑雪心疼。
“江師妹,你別傷心,替身不聽話,回頭教訓一番就成,我去把她帶回來。”有人忍不住站起身。
江閑雪忙拉住那人的衣角,搖頭道:“李師兄,還是不要了。之前,我們丢下陸苡梵,她心中對我們有氣呢。”
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李囿緊皺眉頭:“她一個替身,還會生你的氣,多大臉?哼,之前那麽危險,去救她多半會喪命,我們這裏誰的命不比她尊貴。她有什麽理由要我們去救她?”
王劍光嗤笑:“所以,她恨上了我們所有人,看到我的胳膊沒,就是她弄斷的。”
其實他的胳膊方才已經醫好了,但這件事的後遺症還沒過去,他總覺得胳膊軟塌塌的,不敢用力。
李囿只知道王劍光的胳膊斷了,卻不知道是陸苡梵的手筆,如今十分驚訝,他打量着王劍光,奚落的話語脫口而出。
“你一個練氣七層,對上一個煉氣三層,竟然還被弄斷了胳膊?你怎麽這麽廢?”
王劍光的臉頓時黑。
麻蛋,他不是被陰了嗎。
誰能想到平日裏那麽聽話的一個人,會突然露出獠牙。
換成誰,誰不栽?
換你李囿去試試。
王劍光冷笑:“她不止弄斷了我的胳膊,還欺負江師妹呢,江師妹的玉佩也被搶走了。”
“什麽?”
李囿大吃一驚的看向江閑雪:“江師妹,王劍光說的是真的嗎?那陸苡梵還搶了你的玉佩?”
江閑雪聽到“玉佩”兩個字就心痛的無法呼吸,她泫然欲泣:“李師兄,不是這樣的,你不要怪陸苡梵,那玉佩……”
“那枚玉佩我知道,是你脖子上從小帶到大的那一塊。”李囿目光沉沉,“陸苡梵是要反天嗎?連你的東西都搶。江師妹,你等着,我去給你要回來。”
“李師兄,不要,那玉佩是……是陸苡梵的。”
“江師妹,你別對誰都這麽善良忍讓,你看,陸苡梵都騎到你頭上去了。你放心,我可不是王劍光那蠢貨,眼睜睜的看着你的東西被搶走。”
他鄙視的瞥了一眼王劍光,擡步就走:“江師妹,你放心,我馬上給你讨回來。”
不止玉佩要讨回來,江師妹受得起也一起讨回。
“李師兄……”江閑雪在後面急急叫道。
李囿故作潇灑的擺擺手,留下大步流星的背影。
如果說王劍光是江閑雪的一號舔狗,那麽李囿,無疑是二號。
他比王劍光更加強勢。
陸苡梵和郁宴安剛收拾出一個晚上可以打坐的地方,就看到氣勢洶洶而來的李囿。
“陸苡梵,把江師妹的玉佩還回來。”
“還有,你以下犯上欺負江師妹,必須給江師妹負荊請罪。”
拔劍。
劍指陸苡梵。
陸苡梵就知道有萬人迷女主的地方不會平靜,但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人為她沖鋒陷陣。
“啪!”
郁宴安的扇子一甩,将李囿的劍打偏:“你誰啊,知不知道用劍指着人很不禮貌?”
李囿蒙圈,他已經算是萬劍宗的佼佼者,但沒想到,連郁宴安一招都沒接下。
明明兩人都同樣是練氣七層。
就很丢臉。
“我,萬劍宗,李囿。郁宴安,你打我的劍,是想和我決鬥嗎?”
劍修的劍,不是誰都能碰的。
郁宴安嗤笑:“你用劍指人,還不讓人打回去?”
“我又沒指你,我指的是陸苡梵。”李囿大聲道。
“那又如何,陸師妹現在是我的搭檔,你劍指我搭檔,還想讓我對你客氣?想什麽呢?是覺得自己臉大嗎?”
“你……”
李囿明顯說不過郁宴安,他狠狠瞪了對方一眼,随後盯向一旁的陸苡梵。
“陸苡梵,你搶了江師妹的玉佩,交出來。”
“這位萬劍宗的師兄,你說的玉佩可是這塊?”
陸苡梵展開手掌,露出了裏面的暖白色玉佩。
李囿一眼就認出來了:“不錯,就是它。”
這塊玉佩多次差點滑出江師妹的衣服,他朦朦胧胧看過很多次這塊玉佩的一角,絕不會弄錯。
陸苡梵歪頭笑了:“這位師兄,你真的确定是這塊嗎?”
李囿不耐煩了:“別廢話,就是它,趕緊還回來。”
說着就要伸手來搶。
陸苡梵很輕巧的躲了開來。
“這位師兄這麽說,我還真要廢話了。睜大你的眼睛,看看玉佩上刻的是誰的名字?”
她把玉佩怼在了李囿眼前。
“苡!”
“梵!”
兩個字清清楚楚的映入李囿的雙眼,他瞳孔瞬間變大。
“是什麽讓你們認為刻着我的名字的東西是江師姐的?還讨要,你們哪來的臉?”陸苡梵譏笑的看向了李囿身後走來的江閑雪,“江師姐,你說呢?到底是該誰和誰讨要啊?”
江閑雪面色一白,她拉住李囿的衣角:“李師兄,我早說了,這玉佩是陸苡梵的。雖然我很喜歡,但你不該來找她要的。”
看着往日鮮活的人物,如今蔫噠噠的,李囿心中揪緊,他抿唇道。
“江師妹,你是這個世界的光,別說只是一塊玉佩了,就算是天上星辰,所有人都應該捧到你面前來。”
“等着,我給你拿回玉佩。”
李囿輕聲安慰江閑雪,轉頭就變得兇神惡煞。
“陸苡梵,江師妹喜歡你的玉佩,交出來。”
陸苡梵直接翻了一個白眼,都懶得搭理這個神經病。
郁宴安也十分無語。
“你都說了那是陸師妹的玉佩,你憑什麽讓人交出來?”
“憑你長得兇?”
“憑你聲音大?”
“還是憑你心肝黑?”
“這樣,我想知道你的心肝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你剖出來給我看看。”
郁宴安冷冷道。
李囿皺眉:“郁宴安,你別胡攪蠻纏,這是江師妹的事情。”
“哦,你也知道這是胡攪蠻纏。你要求陸師妹的時候,怎麽就不是胡攪蠻纏了?還有你……”
他的目光看向江閑雪,嘴角勾起:“恒鴻真人虧待你了嗎?這麽喜歡搶別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