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見喬莓在收拾東西，小酒便朝夜眠那邊飛了過去，發現他正拿着新買的手機搜東西。
上次他讓雲霄樹幫忙賣了些靈石，還給自己買了只手機，小酒湊過去一看，發現他搜索的內容是——“第一次見長輩送什麽好”。
小酒：“……”
你自己就已經是祖宗輩了好嗎？搜這種東西無不無聊。
“我覺得送點酒什麽的就挺好的。”小酒嘻嘻哈哈地說道，“把人灌醉說不定人家就被你哄着答應把孫女許給你了呢，哈哈哈哈。”
本來只會逗他玩的，沒想到夜眠一本正經地點頭：“倒也不錯。”
小酒：“…………”
認真的嗎？
換做以前，夜眠根本不會把這些人放在眼中，也不屑得到他們的認可，橋橋本來就是他的，談不上什麽許給不許給，他們本來就是兩廂情願，不需要誰的認可。
但對方是橋橋如今在意的人，他自然也會重視一些。
小酒正準備問他想送什麽酒，就見他熟練地撥通了雲霄樹的電話。
“給我準備好點的酒過來。”
電話那頭的雲霄樹頓時被氣得葉子都炸了起來：“你給我差不多一點，我是你管家嗎？我可是這個城市的神樹啊！神樹你懂不懂？能不能給我點尊重？”
“好。”夜眠同意了，“請快一點，我們馬上出門了。”
雲霄樹：……誰告訴你敷衍地加了個“請”字就是尊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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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不情願，但雲霄樹還是把酒送了過來，表示這是他從小花妖那邊換來的雲華酒，普通人喝了可以很有好處，但不能一下子很喝多。
在他吧啦吧啦說着自己是多艱辛才能到手的過程中，夜眠把它裝進了袋子裏。
這次番番沒跟着一起，提議要留下來看家，這次喬莓答應了，番番不由得大大松了口氣——太好了，看樣子主人終于沒打算再丢掉它和劍靈大大了，可喜可賀。
結果沒等它開心完，就被雲霄樹拎着說着要帶它去修行。
勤奮的番番一聽，樂得葉子都卷出了愛心的形狀，好耶，它也要快快變強。
坐上公交，喬莓開始苦惱着要怎麽介紹夜眠，他的身份她暫時沒打算明說，怕吓到爺爺，畢竟是劍靈嘛，放在現在基本已經只是個傳說了。
那……以男朋友的身份？
想到這裏，她還略為有點不好意思。
說起來這麽介紹，爺爺該不會覺得她是早戀，然後不同意吧？畢竟她如今還只是個中學生。
見她一臉苦惱，夜眠便問：“在想什麽？”
“在想爺爺要是提出想要見你的家長，那怎麽辦？”
這個夜眠倒是覺得無所謂：“讓雲霄樹幫忙就好。”
“讓他假裝你的家長？”喬莓忍不住笑了，“雲霄要是知道，又得說自己是工具樹了。”
不過讓他假裝是長輩，說不定他還會高興呢，至少在和爺爺見面的時候，他可以占點夜眠的口頭便宜。
這時，小酒笑眯眯地湊了過來：“也不用麻煩那棵老樹，其實我也可以，我變回原先的靈體就行。”
夜眠：“聒噪。”
“哼。”小酒輕哼一聲，“我還懶得幫你。”
這麽一路上吵吵鬧鬧的，不久便到了地方。
“爺爺，我回來了。”
見喬莓再次回來，爺爺不免有些詫異，第一反應是：“莓莓，你是有什麽東西落了嗎？”
喬莓笑笑：“不是，想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這時，爺爺才看見她身後的夜眠，表情不由得一僵：“這位是？”
喬莓：“我男朋友。”
爺爺：“？？？”
什麽情況？孫女回家一趟，突然就領了個男朋友回來？
喬莓急忙用手肘捅了一下夜眠，小聲道“叫爺爺”。
夜眠聽話地叫了一聲：“爺爺。”
還沒緩過來的爺爺再次僵住了：……這孩子怎麽就直接叫上爺爺了？這讓他是應了好還是不應好？
“姐姐來了？”這時，聽到動靜的時峥，也急忙從屋內走了出來。
小靈猴莫莫本又想和之前一樣，直接跳到喬莓的懷裏，然而沒等它行動，忽然感覺到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氣息，頓時警鈴大作，做出了防備狀态，但因為氣息很微弱，并沒有像先前那麽大陣勢，只是僵在了時峥的肩膀上。
看見喬莓旁邊的少年，時峥顯然也一愣，急忙問道：“姐，這是誰？”
喬莓再次介紹：“我男朋友。”
時峥：“！！！”
什麽？！
夜眠很快被請進了屋內。
在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後，爺爺問道：“你們認識多久了。”
這問題不太好回答，如果說認識得不久就把人帶回來，不太合理，可如果說認識有一段時間，一直瞞着家人好像也不太好。
喬莓打算實話實說：“不短了。”
這話讓時峥瞬間皺起眉：“姐，所以你一直瞞着我們？”
喬莓回道：“沒打算瞞你們，這不就帶來給你們看了。”
時峥顯得很不高興：“姐，你才多大，就把人往家裏帶？”
爺爺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別說話，這才開口道：“這孩子倒是長得一表人才，不過你們現在年紀還小，要以學業為重。”
見爺爺并沒有直接反對，喬莓不由得松了口氣，沒反對就好，之後可以慢慢地說服他的。
這邊的時峥還想說什麽，就被爺爺叫住了：“小峥，你先出去。”
“好吧。”雖然很不情願，時峥還是聽話地抱着莫莫走了出去。
爺爺也真是的，怎麽就能同意了？
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之前根本就沒見過——等會，仔細一想，總覺得那人給他的氣息，先前在哪接觸過。
對了，這跟那天在練習劍給他的感覺很相似，莫非……那把劍是他送給姐姐的？
難怪姐姐都不舍得丢。
“是不是覺得這家夥很不順眼？”
思考間，一個聲音突然傳入他的耳中，時峥急忙轉頭，就看見先前叫他姐也叫姐的小器靈飛在他身側。
“你怎麽又來了？”
“姐姐在哪，我就在哪咯。”小酒懶洋洋地繞着他飛着，“我跟你說，我們現在最好統一戰線。”
時峥順着莫莫的毛，不以為然：“這倒不必，其實你給我的感覺，跟屋裏那家夥差不多。”
小酒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小屁孩了，感覺還挺敏銳的。
話是這麽說，但他們還是達成了共識，在夜眠在的時候，一同對敵。
兩個小家夥在外面商量什麽，喬莓是不知道，甚至連夜眠也爺爺談什麽，她都沒能聽到——繼時峥之後，她也被爺爺叫了出來。
這跟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第一次帶男朋友回家，像他們這個年紀，家長一般不會當真吧？最多就是聊幾句，吃頓飯就好了，可是怎麽覺得爺爺這麽重視？
就好像知道她要跟夜眠過一生似的。
目送喬莓出去後，夜眠便看向這個老人，問道：“你有什麽事想問？”
誰料，下一秒，他便聽對方說道：“小夥子，你不是人吧？”
雖說是個疑問句，可聽得出，他十分肯定。
夜眠也就沒有否定：“看出來了？”
見他如此痛快地承認了，爺爺便道：“你知道，莓莓是怎麽成為我的孫女的嗎？我也是個修士。”
夜眠不免看了他一眼。
覺察到他的動作，爺爺笑了：“現在看不出了，我原本的實力算不錯，早些年還是仙門管理組成員，當年大災難時，參與救人，就是那時，我撿到了莓莓。”
那時，四周十分混亂，小小的女孩一個人站在廢墟裏，呆呆的，也沒哭，看着特別讓人心疼，他就把她抱回了家。
“後來我出了點意外，我的境界大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但我大致的感知還在，能感覺出你不是人。”
他感官的感官敏銳度天生就異于常人，不過現在修為低，只能看出眼前的少年不是人，具體是什麽卻是無法看穿的。
“莓莓知道嗎？”
“她知道。”
“那就好。”他也不是什麽老古董，只要莓莓喜歡就好。
莓莓從小就很會藏事，就算是自己喜歡的東西，也不會輕易開口，可是這次卻如此大方地把他介紹給了他們，那必定是十分喜歡，經過深思熟慮的。
所以他會尊重她的決定，不管是妖族的還是木族的都是可以的，到時候生個混血的小娃子，也是蠻可愛的。
咳咳……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現在他們還小，最後能不能走到一塊都不一定。
既然莓莓現在喜歡，那他就支持。
“雖然現在說這些還言之過早，我還不了解你，也談不上喜不喜歡，反正要是哪天你讓莓莓傷心了，雖然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但不管用什麽辦法，我都會替她讨回公道的。”
聽得出眼前的人還是很在乎橋橋的，夜眠也就認真地回道：“你放心。”
“那最好不過。”爺爺說道，“我就說這麽多，你出去吧。”
等到夜眠起身離開，老人家看着桌上的茶水，露出了笑意。
剛剛跟夜眠說的都是實話，不過有一點他沒有說明。
其實今天莓莓剛回來時，他就發現了，莓莓跟前幾天來時，已經有所不用了。
當年在他将喬莓帶回家，那一晚因為莓莓受到驚吓，他陪了她一晚上。
迷迷糊糊入睡後，他做了個夢，夢到了一個打鐵的人，那人不停地在煉器，手中出現各種各樣的法器，可他只是這麽看着，并沒能感悟到什麽。
這應該跟莓莓有關，或許她帶着什麽煉器的傳承。
所以今天看到莓莓有了不同的變化，他也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猜測着她的傳承記憶應該是覺醒了。
這孩子天賦好，一定會成為一個厲害的修真者的。
同時，她也需要結交一些同樣有天賦的人。
見夜眠出來，喬莓急忙走向前，偷偷地問：“爺爺跟你說了什麽？”
夜眠也不隐瞞：“他讓我好好待你。”
喬莓差不多也差不多是這個話題，她笑道：“那我也會好好待你的。”
說話間，爺爺也走了出來，笑着對夜眠說道：“既然來了，留下來吃頓飯吧。”
“爺爺。”時峥自告奮勇地說道，“今天我來做飯吧。”
“你來？”沒想到小孫子會如此主動，想到他的手藝也是不錯的，爺爺便同意了，“好，你來。”
夜眠一直都不吃東西，先前在家的時候，就算喬莓邀請他一起嘗一嘗，他也沒動手，但今天估計多少得試一下。
所以等到時峥特意給他盛了飯菜，雖然知道有陷阱，夜眠還是動了筷子。
這菜外表看着很正常，味道确實一言難盡，像是把所有的材料都混雜在了裏面。
“小峥的手藝還不錯吧？”爺爺喝了一口夜眠帶過來的酒，忍不住驚嘆一聲，“這酒不錯啊。”
“爺爺，最多只能喝一杯。”
“沒事，爺爺酒量好得很。”
結果剛說完沒多久，就打臉了，老人家似乎有點醉了，看着喬莓嘆了口氣：“莓莓啊……爺爺抱你回來的時候，你才這麽點大，怎麽轉眼就要嫁出去了呢？”
喬莓哭笑不得：“爺爺你說什麽，我沒要嫁人，你真不能再喝了，這酒每天最多一杯。”
這話對話顯然讓時峥更不爽了，去廚房拿起一瓶醋默默地又準備給夜眠加料。
他從小護着的寶貝姐姐，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個家夥，居然就準備搶走？
小酒在一旁搖頭：“你也太天真了，我都跟你說了，這沒用，我們器靈是可以屏蔽味覺的。”
“器靈？”時峥不免一驚，“他也是……器靈？！”
看到他震驚的模樣，小酒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額。”他不是故意的。
等到飯後，時峥便找了個機會，直接把喬莓喬莓拉到了一旁，開門見山地問：“姐，到底怎麽回事？他是器靈？”
喬莓頓時被他這問題給問住了，不由朝小酒看去。
小酒拼命地搖搖頭：“我不是故意的，一順口……”雖然的确也很想把這個消息爆出來，但剛剛的确不是故意的。
見事情不好隐瞞，喬莓嘆了口氣：“對，具體來說，他是劍靈。”
“劍靈？”時峥有些難以相信，忽然想到先前見到的那把異常的練習劍，不确定地問，“練習劍的劍靈？”
說完他自己先不信了，怎麽可能，批量生産的練習劍怎麽可能産生劍靈？
當然，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雖然是量産的，但總會有一兩把出現意外，之前也不是沒有報道過類似的事。
“就當他真的是劍靈，你怎麽能稱劍靈叫什麽‘男朋友’……”說到此處，他發現自己莫名松了口氣。
大概是因為知道那個家夥或許真的可能是劍靈，很多劍修都會把自己的劍稱作是“老婆”，姐姐這麽稱呼，也是類似的行為吧。
不就是一把劍，只不過她的劍有些特殊，裏面有位劍靈。
見他臉色稍稍好了些，喬莓便問：“你這是接受了？”
一聽到這話題，時峥又不爽了：“沒什麽接受不接受，不過我覺得你最好想不要告訴爺爺，不然肯定會吓到他的。”
這點喬莓贊同：“我也這麽覺得。”
等找個更恰當的時候再說吧。
假期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這個假期雖然不長，但在這期間，喬莓的生活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再次拿着書包來到學校，她甚至感覺心态都有所不同了。
喬莓的變化雖然不算大，但朝夕相處的人還是能感覺到的，比如同桌李茜茜。
在上了幾節課後，她就忍不住說道：“莓子，我怎麽覺得假期一過，你就有了不小變化？”
喬莓一愣，急忙問：“有嗎？看着像是變了一個人？”
李茜茜搖頭：“也沒這麽誇張，怎麽說呢，之前的你比較……怎麽說呢，內向？好像也不對，就是有想法都藏起來，不怎麽表現出來，現在不一樣了，開朗了多了，但你還是你。”
也是，不管是哪個她，原本都是這種性格，只不過先前一直比較克制。
李茜茜又問：“是不是去劍仙的故鄉一游，感悟到了什麽？”
問出這個話來，也不是開玩笑，去劍仙的故鄉之後，有所感悟，是很多人有過的情況。
所以就算喬莓真的在那邊感悟到了什麽，她也是不會好奇的，就是會有點羨慕。
喬莓想了想，感覺這麽說好像也合理，便點頭道：“算是吧。”
“這麽好？之前我去怎麽沒能感悟到，等下次假期，我還要再去一次。”李茜茜說着湊了過來，“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呗。”
“好啊。”喬莓爽快地答應了。
先前都沒怎麽好好看過，現在記憶恢複，再重游一次故居，似乎也不錯。
放學到家，喬莓不由把這事也跟夜眠說了聲，順便也想再去一趟青檸飛升的地方。
聽到她提起這個，夜眠忽然問道：“橋橋，你先前是不是見到青檸了？”
喬莓點頭：“嗯，見到她了，類似做了個夢，但我知道那是真的。”
雖然喬莓沒有細說，但念七知道，喬莓見到的是青檸的魂絲，原本以為在魂器将橋橋的送去往生，碎裂之後，魂絲也就不在了，沒想到還一直陪着她。
當然這個情況，在他們重逢後的第二天，喬莓問他是不是他讓她在夢中練劍，他就猜到了，所以這會聽喬莓說起，他并沒有太大的驚訝。
喬莓繼續說道：“她說想再見到我們，想讓我們快些飛升呢。”說到此處，她嘆了口氣，“我也有點想她了。”
話音剛落，她就發現夜眠似乎有點不開心，不由得好笑地問：“吃醋了？”
夜眠也沒反駁。
喬莓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臉：“青檸的醋你也吃，大一把年紀了怎麽還這麽幼稚。”
夜眠悶聲說道：“可你都沒說過想我。”
一直在身邊，還用得着說想嗎？
心思雖然這麽想着，但喬莓還是笑着說道：“好吧，我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夜眠也笑了：“我也想你。”
一旁的小酒：“……”
這家他快待不下去了。
夜眠又問：“不過，如今你該放心了吧。”
喬莓有些疑惑地眨眨眼：“放心什麽？”
“先前，你一直在怕記憶恢複後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但你的朋友說了，你還是你。”
沒想到夜眠會注意到這點，喬莓點頭道：“是有點，以前我比較克制，現在記憶恢複了，膽子也就大了，很多以前不敢做的事，現在好像都可以做了。”
夜眠不由問：“你以前想做什麽不敢做？”
喬莓看向他，臉上忽然帶上了笑意：“比如像這樣……”話音剛落，她就伸手捧住夜眠的臉狠狠地啃了一口。
“之前我就想着做了。”她嘆了口氣，“那時候我都不知道為什麽，從第一眼看到你開始，就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夜眠頓了頓，笑道：“但我記得，第一次見面，你是想把我送去退貨。”
“……”喬莓挑挑眉，“翻黑歷史是吧？那我問你，什麽時候老鐵匠改姓念了？”
夜眠：“……”
“還有啊，什麽時候，你又成他第七把劍了？”喬莓說道，“念七念七，讓我叫了這麽多遍，你可夠有心機的。”
夜眠笑了：“若是你覺得不公平，可以想個辦法扯平。”
喬莓不有味：“怎麽個扯平法？”
夜眠：“你可以自稱念夫。”
喬莓：“……”
她怎麽發現夜眠的臉皮好像越來越厚了？
小酒本來還想繼續監督臭夜眠，只覺得越聽越不對味，最後決定飛出去找番番玩，不找虐了。
半個月後，雲霄樹按照約定帶來了一把仿品，他忍不住抱怨着，自己花了多大的心思，這劍有多難搞到手，又損失了一截靈木才換取到了這把劍。
這把劍外形雖然和複刻版的隕星劍一樣，但是喬莓感覺出，品階的确要好上很多，放在藏劍館應該不容易被覺察出。
她好好地感謝了他一番，而夜眠也順利從藏劍館換了出來。
随着一陣靈氣流轉，附在練習劍上的劍靈，完完全全回到了自己的本體劍上。
眼前的少年氣勢瞬間發生了變化，而同時那把練習劍竟是“咔”的一聲，裂出了幾道裂痕。
原本這種品級的劍就容納不了夜眠這樣的劍靈，在他脫離後，練習劍就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損壞了。
見喬莓有些心疼，夜眠說道：“到時可以找個煉器師修一修。”
“嗯。”喬莓點點頭，随後躍躍欲試道，“夜眠，我想試一試。”
聞言，夜眠會意地點點頭，随後便化作了一把劍。
看着朝思暮想的劍重新回到了她身邊，喬莓不由得感慨萬千。
總感覺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夜眠了——不過雖然她只是感覺自己睡了一覺，但事實上，的确已經過了很久。
她輕輕将劍握在手中，然後把夢中學了一遍又一遍的劍術快速地揮舞了一遍。
那劍像是與她融為了一體，在她手中化出一道道軌跡，越來越快，只留下了殘影，帶着一種無形的魄力。
這一幕看得雲霄樹差點沒傻眼，喬妹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這氣勢……簡直跟當年的青檸有的一拼！不愧是青檸教出來的。
一套連招下來後，喬莓回憶了一番：“夜眠，我記得青檸曾說過你一把不太好用的劍，可我覺得挺順手的。”
夜眠重新凝出靈體，回道：“你是你，她是她。”
喬莓瞬間了然：“……所以，那時候，你是在故意為難她？”
夜眠笑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喬莓：……那當年青檸也太不容易了。
還好後來有了隕星。
還有一兩章正文就完結啦，然後我們就愉快地開始準備番外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