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沒錯,溫舒窈又把之前塗山袖送給她的衣服翻出來了。

看上去很正常的裙子其實能側邊開叉到大腿根,那脖子上的choker也是曾經腿環改的。

小兔抛下羞恥心,屬于是下血本了,今晚勢必要讓孟鶴眠醍醐灌頂,大徹大悟。

溫舒窈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超前,什麽超前?你不喜歡我的新項鏈嗎?”

孟鶴眠的思緒不知道飄散到了何方,恍恍惚惚。

她不自覺地端起杯子抿了口,下一秒就嘗到了濃郁的酒味。

酒液順滑,桂花的香氣直入肺腑,仿佛已身處金秋盛放的桂花樹下。

孟鶴眠的胃瞬間暖起來了,酒精有點上頭。

“嘶——”她放下杯子,也只敢喝這一口。

溫舒窈滿臉寫着無辜,解釋道:“這是袖姐送的桂花酒,好喝嗎?”

孟鶴眠連連點頭:“還行……”

她說完就埋頭去找刀叉,這才發現白色桌布上沒有擺放餐具。

身邊傳來溫舒窈輕快的聲音:“你是在找這個嗎?”

孟鶴眠脖子一僵,擡頭。

正是一副幹淨的刀叉,溫舒窈正抿着唇乖巧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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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吹,裙擺翻飛中露出來的一截雪白的大腿,晃花了孟鶴眠的眼。

孟鶴眠喉嚨滾了滾,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謝謝?”

可溫舒窈沒松手。

她借着這拿東西的姿勢,輕而易舉地坐到了孟鶴眠的腿上。

燭光映襯她甜美的笑容,也倒映出她眼中的孟鶴眠。

夜靜風悄,牆上的兩個人影緊緊相貼,将氣氛烘托得朦胧又缱绻,

孟鶴眠一動不敢動,只見溫舒窈将頭埋在自己頸邊,發絲蹭得她酥酥麻麻的癢。

溫舒窈開口:“我好喜歡孟鶴眠。”

她現在已經能很熟練地表達自己的喜歡:“從那晚你冒着暴雨去幫我看兔欄,我就喜歡了。”

孟鶴眠心下動容,卻不怎麽自然地轉移話題。

“不先吃飯?”

溫舒窈對她的反應很不滿意,輕輕哼聲:“你可以先吃兔子。”

随後端起孟鶴眠抿過的酒杯。

塗山袖說過,酒壯兔膽,這種時候适量來點酒精更好。

等孟鶴眠想要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溫舒窈将那杯酒一飲而盡,咂摸了一下味兒。

她臉頰騰起病态的酡紅,視線也渙散了一瞬。呆呆的,一副好拿捏的瓷娃娃模樣。

孟鶴眠連忙追問:“這酒度數有點高,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她并不清楚溫舒窈的酒量。

懷中人眼珠轉了轉,呵氣都帶着桂花酒的甜香。

溫舒窈柔軟的唇瓣忽地貼上來,卻只像印章一樣,順着耳垂、臉側、嘴角草草印一下就離開。

可醉人的桂花香幽幽纏繞,孟鶴眠莫名地覺得口幹舌燥,心跳被驀然放慢了,跳得很沉。

末了她還沒動,手只虛虛地摟着防止人摔下去,溫舒窈先主動起來。

她先試探性舔了舔孟鶴眠的唇,用濕漉漉的眼眸瞅她的反應。

動作也透露出些許生澀,手觸碰到自己的連衣裙吊帶,又不确定地縮回來,轉而去勾孟鶴眠的衣領。

想去解她的襯衫紐扣,可不知道為什麽,越急手就越笨。

小小的扣子在手中溜來溜去,就是解不下來。

随後溫舒窈不得已放棄,轉而牽起孟鶴眠的手,引着她去觸摸自己的項圈。

她仰頭如獻祭的羔羊,或者被俘的困獸,聲音都帶上了沙啞和鼻音。

“對不起,”溫舒窈眼中霧蒙蒙一片,卻蹙着眉認真道歉:“我、我第一次勾/引人。”

“下次一定更好。”

孟鶴眠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有下次?”

溫舒窈委屈地撇嘴:“我都這樣了,你怎麽、不動一動呀?”

孟鶴眠頓時手足無措,像找不到匹配驅動的程序,很急但是無限報錯。

她深刻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古板了,不然也不會逼得窈窈猛灌酒。

此時小兔已經埋頭開始撒嬌。

她拉着孟鶴眠的手往自己腿上靠:“孟鶴眠,你不想摸摸我的尾巴嗎?”

手上細膩的肌膚觸感如絲綢一般,孟鶴眠腦海裏閃過的卻是毛茸茸的小兔尾巴。

她在心裏大聲斥責自己“變态”,然而并不起作用,還是想。

溫舒窈軟綿綿的聲音仿佛是催化劑:“摸摸嘛,摸摸嘛~”

孟鶴眠一個沒忍住,手差一點就要探入裙子裏。

卻聽溫舒窈懵懵懂懂地開口:“頭有點暈,好像看見了兩個孟鶴眠……”

孟鶴眠挑眉:“窈窈?”

聽起來某妖像是醉懵了,開始說胡話了。

溫舒窈耷拉下眉眼,繼續委屈地抱怨:“哪一個都不摸我……”

那麽大一個人,卻在孟鶴眠懷裏縮成小小一只,頭低得很下去。

孟鶴眠哭笑不得,轉而去揉了揉小兔腦袋。

溫舒窈哼哼唧唧:“還要。”

于是孟鶴眠耐着性子揉了好幾下,權當順毛。

最後一下的時候,懷裏一輕。溫舒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毛茸茸的小面包。

小兔甩了甩頭,從孟鶴眠的腿上一躍而下,開始在客廳裏繞圈跑酷。

這下什麽旖旎氛圍都沒有,變成了寵物頻道——

飼養一只兔子你會遇到什麽。

小兔跑酷、用爪子撓地板、撓沙發布。跳上孟鶴眠的腿,然後又跳上餐桌,吃盤子裏的西蘭花。

洗臉,舔爪子未遂被孟鶴眠按住,生氣地打翻一盒抽紙。

被孟鶴眠抱起來,試圖鑽進她的衣領裏做“流氓兔”。

在孟鶴眠熄蠟燭的時候圍着她打轉,抱着她的腿假裝自己是腿部挂件。

折騰了一個小時,終于,小兔撲通倒地,徹底醉暈過去了。

孟鶴眠拎起兔條,忍俊不禁,原來她家小兔是一杯倒!

溫舒窈酒醒都已經是第二天了。

當事人後悔莫及,簡直不該喝那杯酒,明明孟鶴眠都開始“動手動腳”了,這是多大的突破。

幸好,有一就有二。

今天孟鶴眠要做什麽市場調研,她閑來無事在花園裏曬太陽,順便監督孟鶴眠給兔欄換水和幹草。

兔條翻身,開始曬後背和尾巴毛。

她伸了個懶腰:“天氣真好,孟鶴眠什麽時候可以忙完,來和我一起曬太陽。”

孟鶴眠動作一滞,随後加快了不少。

恰此時院牆外有人把門鈴按得“叮咚”響,孟鶴眠剛拉開門,就對上一雙上挑的金色狐貍眼。

真狐貍。

渾身皮毛赤紅,長手長腳,有蓬松的大尾巴和毛茸大耳朵,連狐貍臉都長得眉清目秀。

就算是被這樣舉給別人看,它也絲毫不掙紮,相當淡定。

随後萬羨魚自狐貍後面探出頭,傻笑:“看我從貓咖偷來了什麽,嘿嘿,大福泥!”

狐貍張了張嘴,音調柔媚:“前天才見過的。”

正是塗山袖。

孟鶴眠了然,難怪看這狐貍這麽眼熟。

她側身讓萬羨魚進來,那人還摟着狐貍叭叭:“我一進貓咖就看見它趴桌子上睡覺,這不趕緊抱來給你看看。”

萬羨魚說完還不怕死地摸了把油光水滑的狐貍毛。

“看看,這毛色多好。”

狐貍漫不經心地瞥萬羨魚一眼,尾巴柔柔地掃過她的手腕。

孟鶴眠欲言又止,最後隐晦地提建議:“貓咖裏的動物,還是不要往外帶比較好。”

不然當心被貓小姐暗鯊。

萬羨魚滿不在乎:“怕什麽,我和老板熟得很。”

孟鶴眠盯着她懷裏的狐貍,面無表情:“你是說,塗山袖?”

“對啊。”

“老板”此時在她懷裏打了個滾,翻出雪白的肚皮,那張狐貍臉似笑非笑,看起來特別通人性。

萬羨魚驚嘆:“哇,真像只狐貍精!”

孟鶴眠:“……”

自己的發小有時候神經粗得可以跑馬,能活到現在純靠運氣。

她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主動道:“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萬羨魚沒客氣,大大咧咧地坐在躺椅上。

狐貍也适時開口:“也給我倒杯茶,多謝。”

孟鶴眠沒點頭也沒應聲,徑直去了屋內。

“袖姐,她聽不見的。”

另一邊的搖椅上傳來溫舒窈弱弱的聲音。

小兔并着耳朵團成團,縮在最裏面,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塗山袖歪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忽而掩嘴,發出狐貍的竊笑。

“你不知道嗎,我在上次給你的藥裏摻了雕棠果,孟鶴眠能聽懂我們說話。”

能聽懂我們說話?

這一句聽進腦子裏,溫舒窈瞬時呆若木兔。

啊?

醉駕禁止的!下次一定!

嗚,這個作者菜菜的,每次只能碼很少的一點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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