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度從上到下排了一大片人，360挑了最上頭幾個看了看，沒有直系親屬，且都正常而普通。
“去複仇者聯盟的和正義聯盟的數據庫裏找找，”360道，“說不定會有驚喜。”
“被發現的可能性更大。”QQ道。
“總得冒點險，對不對？”她說着将光屏的鍵盤撥過來，直接動手。
360不記得自己會些什麽，但是她就黑進正義聯盟的防火牆這件事來說，她做得并不非常困難。
“我以前可能是個黑客……”她說着切出去一小半屏幕推到一旁，對QQ道，“老兄，別光看着啊，你去複聯走一圈。”
360的手指在藍光投射的鍵盤上敲擊着，快的幾乎要帶出一陣殘影，她面前的屏幕上閃過白色的數據流，某一時刻，忽然紅色警告字母一閃，360停手，挑眉道：“啊歐——被發現了，不過還好，他有兩分鐘才能追蹤到我。”
作者有話要說： 球評論……球評論……球評論……無限循環中
☆、【4】
她兩分鐘之內檢索完了所有的數據，然後飛速撤退。
“剛才那個絕對是蝙蝠俠……可惜什麽發現都沒有。”
她說着往卧室裏走。
“我們得離開這裏了。”
“小姐，複仇者聯盟的數據庫裏也沒有和你有關的信息……”
360停住腳步，郁悶道：“我擦，我這麽牛逼的嗎？真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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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竟然沒有被發現？”360目瞪口呆的問，“人腦操作都被發現了，你這個人工智能竟然沒被發現？”
“也許複仇者聯盟的系統對我這樣的程序更友好，”QQ竟然開了個玩笑，又道，“而且我感覺複仇者聯盟……很熟悉，我在那裏運行的非常順利。”
“別瞎說，”360翻着死魚眼，“肯定是我這裏網速好。”
她進到盥洗室才發現這屋子常年沒有人交物業費早就停水了，只好盯準鄰家獨居的女主人出去買菜了，輕手輕腳的從陽臺上爬過去，在人家的盥洗室裏洗了個澡。
五分鐘。
之後還不忘給人家打掃了衛生。
水費又不貴，爬回來時她這樣想。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一天不到的時間，她身上的傷口竟然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只剩下比較嚴重的依舊需要護理，其他都基本愈合了。
作戰服顯然是不能穿了，她在空房子裏的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能穿的衣服，無奈只好又去鄰家“借”。
幸好她腳上的陸戰靴質量過硬沒有壞。
拾掇好自己之後，她打開窗戶準備走，腦子裏QQ忽然道：“小姐，我恢複了昨天晚上複仇者大廈一段被删除的監控，您要不要看看？”
語氣是詢問，但是他已經自己打開了屏幕，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只有五秒鐘。
雪白的燈光下，一個道輕悄的魅影由遠及近，逐漸顯出人形，她走過走廊轉角，身形清晰，下一秒她轉頭，對着攝像頭眨了一下眼睛，畫面就變成了黑白雪花紋。
360把視頻倒回去，定格在她身形顯露清楚的那一幀上。
她穿着黑色作戰服，栗色長發，戴黑框眼鏡，紫羅蘭色的眼眸裏滿是冰冷戲谑。
“QQ，快告告告告告訴我這不是我！”
屏幕上忽然出現了一小塊同時攝像頁面，360的貼着紗布的臉和視頻裏那張臉并排擺在一起，除了表情，一模一樣。
QQ适時的道：“小姐，面對現實。”
360：“……”
“我不，”360一扭頭，“這他媽是誰，勞資半夜去複聯幹什麽躲他們還來不及——”
她又轉了回來：“所以我半夜去複仇者大廈幹什麽？偷東西？還不如直接去睡了托尼·斯塔克然後把東西騙到手。”
QQ：“……斯塔克先生常被人們評價為高智商天才。”
360把視頻畫面渲染到最大，仔細的觀察了她自己，一邊道：“不是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瞅瞅這張臉……啧啧啧。”
她把視頻頁面從光屏裏抽出來揉成一團扔在一邊：“複仇者大廈內部結構。”
QQ猶豫了一瞬，卻道：“我的基本理念告訴我，我不能這麽做。”
“夥計，”360扶額，“你不給我我自己也調取的到啊？”
QQ謹慎的道：“這是原則問題。”
360白眼：“你一個人工智能和我扯什麽原則，怕不是有毒，要不要我給你殺個毒？專業的哦。”
QQ沉默了一瞬，然後調取了複仇者大廈的三維圖像。
360很快找到了她走過的那條走廊。
“只是外圍，從這裏進去可以去很多地方，”她皺眉道，“這裏有什麽秘密……”
“小姐，監測到另一組信號……更像是一個程序，它正在入侵您的系統。”
360殺氣騰騰道：“殺了它！”
“它無處不在。”
“我去？”她掙脫思緒的鎖鏈，立即将目光放在QQ調出來的程序框上，“什麽鬼，還有敢入侵我系統的程序？”
她下指如飛的敲了半天，冷着臉道：“這他媽是誰寫出來的，我把他從這個世界上删除了！”
QQ道：“您的防火牆并不能完全阻止它，它每時每刻都在滲透。”
“那就每時每刻都把防火牆重組，分出去你的一個子程序專門幹這事，要是主系統都淪陷了我們還調查個卵！”
她說着就要打開窗戶往下跳，QQ又道：“小姐，檢測到複仇者聯盟的一架昆式飛行器航行軌跡，檢測到鋼鐵俠的飛行軌跡。”
“你給我彙報他們的行程幹什麽？”360問，“想讓我去找他們？老哥，我剛剛從複仇者大廈逃出來！”
“您去找他們，也可以知道真相。”
“然後被他們關進‘立方’？”360罵道，“一天天不盼我點好！”
QQ又沉默了。
半響，他忽然把屏幕界面切到一個滿是爆炸和火光的畫面上，畫面裏極其顯眼的金紅色鋼鐵俠在好幾個鐵灰色金屬機器人的炮火之間靈活穿梭，蒼茫暮色和殷紅夕陽都被他落在身後，他調轉身形懸浮在空中，不知道說了句什麽，然後舉起手掌，掌心炮倏地打出去擊落了一個機器人。
360無奈道：“你再這麽亂切屏幕我就關了！”
“小姐，與鋼鐵俠作戰的機器人和剛才入侵您主系統的是同一個程序。”QQ道，“你們有着相同的敵人……”
“诶你這個邏輯有點強盜了啊，”360借着暮色遮掩，直接從三樓跳到了地上，“照你這麽說那全世界的殺毒軟件都和我是競争對手，我是不是得把他們都消滅了啊——诶？我知道我們倆創業幹什麽了！做殺毒軟件吧！辦一個網站專門用來聯絡顧客……啊我真是個天才！”
QQ：“……”
他們說話之前，屏幕上的鋼鐵俠已經消滅了三四個機器人，就剩最後兩個。
“好了你什麽話都別說，”360驀然停住了腳步，“我是不會——”
她眼前的屏幕裏，鋼鐵俠擊中了其中一個機器人，卻因為此時飛行距離地面太近而點燃了一個農場小屋。
他立即飛進屋子裏去救人。
小屋裏只有一個老人，鋼鐵俠把老人抱出來放在地上，剛轉頭，一顆炮彈就呼嘯而至，他再來不及有任何躲避動作，就幹脆單膝跪地，把老人籠在懷裏。
爆炸的席卷了整個屏幕。
緊接着屏幕裏什麽都沒了。
“怎麽回事？”360皺眉問。
QQ道：“我剛才連接的是鋼鐵俠的铠甲操作系統才能看到他，現在……他的铠甲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毀了。”
360默然。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道：“等等，你說你能進入鋼鐵俠的盔甲？不對——你是我才從複仇者聯盟帶出來的！”
她停住腳步：“難怪你可以自由出入複仇者大廈不被發現，原來你根本就是他們的AI。”
QQ沒有說話。
360想起昨天下午她滿腦子刺耳冰冷的警告聲。
如果她是自願連接了複仇者聯盟的人工智能……她到底要幹什麽？
360問自己。
你到底要幹什麽。
可是她為什麽竟然可以和電腦相連？
“小姐，能不能……能不能去救斯塔克先生？”QQ在她腦子裏的道，人工智能的聲音慣常的溫和悅耳，它沒有情緒，因此語氣平靜的可怕，可是360覺得自己從它的聲音裏聽出了焦急，“斯塔克先生不是超能力者，沒有鋼鐵铠甲，他會非常危險。”
三十秒。
360嘆了口氣，無奈道：“可是現在怎麽定位他？”
她說着已經跑過了半條街。
“我剛才備注了位置信息。”QQ平和的道。
“OK，”360一躍而起吊在一截管道上，迅速的爬了上去，“我們抄近路，然後去搞個交通工具！”
“什麽？”
360理直氣壯：“我決定去偷托尼·斯塔克的飛機！”
“哦，”QQ道，“其實不用這麽麻煩……”
兩分鐘後，360身邊的樓頂上，停了一架印着“Stark”字母的私人飛機。
……
飛機降落，360很快就找到了她在屏幕裏看到的爆炸現場。
農場小屋夷為灰燼，鋼鐵俠不知所蹤，地上卻散落着被燒的發黑的金屬碎片。
“這是腿部護甲。”QQ忽然出聲道。
360把碎片撿起來，她沿着農場栅欄走了一段距離，一路走一路撿各種金屬零件，青草地被拖曳出深深痕跡，還有幾道猙獰的血痕。
她再往前走，看見反扣在地上的金紅色鋼鐵俠面具，斑駁歷歷，沾着血跡和硝煙，深深的沒入泥土，在被風拂動的草葉之中，顯得冷硬而孤單。
360懷裏的零件“嘩啦啦”掉了下去，她跪在地上摳了半天，才把面具從泥土裏摳出來。
舉目四望，不見任何人影。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夏洛克的秘密》完結了，還有沒看的嗎？
對我就是來給自己賣安利的。
☆、【5】
她腦海裏異常安靜，QQ沉默着，不發一語。
沒有城市大面積的電子設備相佐，她的能力用處幾乎卸去了一大半，只能抱着那些零件回到飛機上。
“他受傷了，肯定走不遠……”360說着發動了飛機，沿着大片青草密布的山丘開始地毯式搜尋。
山丘往東是一片樹林，邊上還是低矮灌木，孤零零的伫立着一座一看就廢棄多年的守林人小屋。但是再往裏樹木就開始茂密，斯塔克千萬不要想不開跑到樹林子裏去，不然要怎麽找？
她一直開出去十幾公裏，才在樹下的看見了半個破爛不堪的鐵灰色機器人。
360找了片平整地方把飛機降下來，然後将那個機器人掃描了一遍。
“相當精密……”她嘟囔着，“複仇者知不知道他們這次的敵人是誰？”
沒有人回答。
她在草垛和灌木叢裏找了半天也沒有見到半點人影子。
無奈之下，只好回飛機拿了醫療包，然後進到了樹林裏。
搜索速度慢到令人發指，即使她打開了光屏，周身一米半徑之內所有的熱能量和紅外線都會有所感應。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360面前的藍光在樹林裏像是一大片移動的磷火，照的夜晚的密林越發恐怖陰森。
她找到托尼·斯塔克的時候，已經記不清自己走了多少路，撥開過多少潮濕冰冷的草叢。
鋼鐵俠半個身體栽在土坑裏，深度昏迷狀态，360看見旁邊的樹木多殘破，而他身上還沾着細碎木屑和枝葉，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飛到樹林上頭然後掉下來的。
360費了些力氣才把他拖了上來，因為他身上還有一大半殘破的铠甲沒有卸去，鋼鐵戰衣的重量就體現在了這個時候。
“啧啧啧……”她搖頭嘆，“這個鬼樣子，還是托總裁嗎？”
“他是複仇者。”QQ終于肯開口。
360勉強搬得動他，但是她還得盡量避免觸碰到他的傷口，她把鋼鐵俠擺好了，檢查過他的心率和脈搏确定人還活着，又發現他□□在外的身體幾乎沒有大傷口之後，比劃了幾下，就開始徒手拆他的铠甲。
也不知道是不是過往拆快遞練下來的牛逼功夫，不過一會兒她就拆了一堆零件扔在旁邊，然後把眼鏡拿下來放在旁邊當燈照，極其迅速的把托尼身上的傷口都清理一遍。
主要是殺毒功能太好用，消□□水幾乎用不上。
他身上最嚴重的傷口是脊背上一大片燙傷，還有腿上一道割傷，差點傷及膝蓋骨，不過還好內髒和其他重要器官都沒什麽嚴重損傷，還能正常運轉。
360給托尼清理傷口的時候QQ也一直沒有說話，最後她調侃道：“你不是想見他嗎，現在看見了，滿足了？”
人工智能沒有回答。
等到她把托尼背起來，準備出樹林的時候，它才道：“謝謝。”
“可得了吧，”360罵它，“你這個負芯系統，在我腦子裏還想着別人。”
走出樹林用了将近一個小時。
她開的只是架普通的私人飛機，空間狹小，根本躺不平，她往四下望了望，把托尼背進了守林人的小屋。
這裏頭好歹有張木板床。
結果她剛把托尼放上去，這家夥就像是入了油鍋的小龍蝦似的一下子蹦了起來，結果不知道是撞到了頭還是碰到了哪裏的傷口，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又跌了回去。
躺在木板上不省人事。
360搖頭嘆道：“我要真是個壞人你現在反抗也沒用啊。”
“好了，現在救了鋼鐵俠，下一步路該怎麽走？”她像是在問腦子裏的人工智能，又好像是在問自己，“把他送回紐約？”
“這是最理想的選擇。”QQ說道。
“可是我不能這麽做，燃料不夠暫且不說，最主要的是，”360走出了小屋，“我需要搞清楚我是誰，我去複仇者大廈幹什麽，以及我今後應該怎樣生活。”
遠處黑壓壓的林梢參差的融入夜幕蒼穹，有夜鴉從林間撲棱而起，羽翼印上碩大銀月，像是月亮裂開了黑暗的豁隙。
沒有人能回答她的問題。
“我總覺得會和那幾個機器人有關，”360照舊自問自答，“我剛從複仇者大廈逃出來，他們就開始和機器人交戰，鋼鐵俠還受了傷……不會是我害的吧？”
QQ終于出聲道：“我覺得小姐是個好人。”
360喃喃：“我也覺得我是個好人啊，我明明還挺喜歡複仇者聯盟的……”
她在小屋門口坐到了天亮。
屋子裏的鋼鐵俠還沒醒，360嚼了兩口壓縮餅幹，道：“你說等他醒來，我直接問他那個機器人是什麽東西他會不會說？”
QQ沉默了一會兒，委婉的道：“小姐，斯塔克先生作為複仇者，警惕性肯定很強……”
360“切”了一聲，不再說話。
……
托尼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
他發現自己的躺在一張灰撲撲的姑且可以稱之為床的木板上，身下墊着的不知道是棉絮還是幹草，渾身都像被拆了重組過一樣疼，脊背尤甚。
破舊的小木屋屋頂漏下明晃晃的天光，托尼身上的上傷口都經過了仔細處理，但是因為腿上的口子，他暫時還不能正常行走。
鋼鐵俠坐在一塊爛木板子床上思考人生。
這地方到底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但是他确實是被人救了。
奧創的機器人不好打，他為了保護那個老農場主，盔甲受損嚴重，之後卻又不得不為了給老頭兒争取逃走的時間而引開機器人，最後一擊掌心炮确實把機器人打殘了，但是他自己也掉進了樹林裏，還受了一身的傷。
沒有鋼鐵铠甲的托尼·斯塔克只是個普通人。
這是他最不願接受的事實，也是不得不認識清楚的事實。
當下事态并不理想，而首先要解決的是……他餓的要死，簡直能吃下去十個芝士漢堡。
正郁悶着，小屋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邊推開，走進來個頭發亂糟糟的少女。
她的風衣是十幾年前的老樣式，以托尼的審美來看簡直糟糕透頂，袖子還卷到肘部，整個手腕和手背不知道是受傷還是怎麽的，纏着一圈一圈的紗布。她圍着灰色的圍巾，裏頭穿着件皺巴巴的T恤，牛仔褲，以及……腳上的陸戰靴。
一般人要是這麽打扮，不是屌絲就是摳腳少女，還是一個星期不洗頭的那種。
多虧了眼前這張臉。
其他不必言說，尤其是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尤為出色，清透而明亮，仿佛最純粹的水晶。
可是她帶着一副黑色方框眼鏡，很土的那種。
托尼僵硬的半躺在床板上，看着走進來的少女道：“小姐，不考慮換副眼鏡嗎？比如圓框，或者金屬邊？”
“哦，”少女聳肩道，“恐怕不行，這眼鏡是個工具，沒了它我的小夥伴就不能工作了。”
她說的是QQ。
如果沒有眼鏡，QQ的作用就只剩下和她聊天了。
托尼調笑：“你的小夥伴的工作方式還真是奇特。”
“當然，”少女360煞有介事的道，“它可是世界上最棒的人工——人。”
QQ在她腦海裏平靜的說了聲“謝謝”。
360說：“不用謝。”
托尼看着她自言自語，挑眉道：“不介紹一下自己嗎？”
360不忍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能先躺下嗎？這樣半躺不躺的很難受的。”
托尼：“……”
360露出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我叫360，剛從樹林子裏把你撿回來。”
托尼眼角動了動，卻還是幽默的道：“像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亂撿人回來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哦。”
360解釋：“不是，我看你是鋼鐵俠才撿的。”
托尼：“……”
真是個毫不矯情做作的解釋，可是就算你和外邊那些妖豔賤貨一樣你還是吸引了總裁的注意力。
托尼躺了回去，他環顧四周，不經意的問：“這是你的屋子？”
“不是，”360立即否認，“這只是随便找來安置你的，我比較窮，沒有房子。”
托尼擺了擺纏着紗布的手，壕氣十足的道：“等我回紐約，送你十套。”
360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并叫QQ截取了剛才的錄音，備注在了她的數據庫裏。
托尼又問：“你叫什麽名字？”
他在少女回答之前又補充：“我說的不是你的代號，是名字——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真名，現編一個也行。”
360皺眉：“我就叫360，為什麽要現編一個名字來騙你？”
托尼：“……”
他覺得眼前這個少女宛若一個智障，該不會是隔壁哥譚阿卡姆牆塌了跑出來的吧？
他道：“我給家裏的人工智能起名字都比你這名字慎重多了……”
360不相信一個人工智能還能比她的名字好聽，再不濟也不能比QQ的名字好聽啊，于是她問：“你的人工智能叫什麽？”
托尼的眉頭深深皺了一下，眼底有黯然神色一閃而逝，然後他若無其事的道：“賈維斯。”
360剛想吐槽這名字哪裏好聽，她腦子裏QQ忽然不受控制似的答應道：“為您服務，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哥譚假日》過幾天開，戳專欄可以見，喜歡的話麻煩收藏一下啦。
☆、【6】
然後是一陣一陣電波似的“刺啦”亂響，有針刺般的灼痛感從後頸開始沿着脊椎一路向下，瞬間走遍了全身神經，她抱着腦袋大叫了一聲倒在地上，眼前紅紅綠綠的有什麽東西亂七八糟的晃，晃的她都要瘋了。
好半響，她才揉着脖子從地上爬起來，嘴裏罵罵咧咧的，全都是些托尼聽不懂的髒話。
他驚訝的道：“你怎麽了？”
360摸着後頸沉思道：“可能跳閘了吧……”
托尼：“……”
不行，等他有了電子設備，必須第一時間聯系哥譚那只蝙蝠，看好阿卡姆有那麽難嗎？
360陰着臉在腦子裏問：“能看見我現在的表情不？”
QQ答：“抱歉，請開攝像頭。”
360恨不能把手伸進腦子裏去打死這個狗比，繼續問：“剛才咋回事？”
沉默。
半響，QQ茫然的道：“我覺得我應該這樣回答，我的基本理念裏有這句話。”
360沉吟道：“這麽說你其實鋼鐵俠的人工智能，叫賈維斯？”
如果QQ是個人的話，那麽此時它的動作一定是滿臉迷茫又無奈的點頭。
“賈維斯……”360叫了一聲。
腦海裏的人工智能頓了一瞬，還是答應了她，無比自然。
360忽然道：“這個名字不好聽，你還是叫QQ吧。”
賈維斯：“……”
托尼看着眼前的精神病少女繼自言自語和胡言亂語之後又開始發呆，內心想法和剛開始遇到360的賈維斯一樣，一言難盡。
他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于是直截了當的問：“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
360權衡了了一下，決定說實話，她道：“我是360，專門來找你的。”
托尼：“……”
問了相當于沒問。
他覺得對方既然能夠準确掌握他的位置，在他受傷之後的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救了他，或者說是控制了他，就說明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托尼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似乎又開始發呆的少女，暗自猜測她可能隸屬于自己的哪一方敵人。
難道和馬克西莫夫姐弟一樣，聽命于奧創？
360敏銳感覺到托尼在看着她，可是等她看向他時他又移開了目光，如此以往兩三次之後，360恍然大悟，從口袋裏掏了一袋壓縮餅幹塞在了托尼手裏。
托尼一愣。
360以為他嫌不夠，于是又給他塞了一包。
托尼：“……”
見他還是不說話，360皺眉道：“我們得等到你能走路了再離開這裏，所以省着點吃吧。”
一輩子沒有缺吃少穿過的托總裁：“……”
這個劇情走向和他想的有點不一樣啊。
被救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
托尼想方設法的想從少女這裏打探出點消息，或者騙來一個電子通訊工具，結果這姑娘說話前言不搭後語，腦電波仿佛總是和他不在一個次元就算了，她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現代化電子科技産品。
別說手機，連個手表都沒有，看時間靠太陽位置推測，快回到侏羅紀了。
少女說要去找淡水，他以為她去傳遞消息或者是去搬救兵了，于是在她離開的那一個半小時裏，想方設法的用守林人的鐵鍬做了個門頂陷阱，想着砸死一個是一個。
結果少女提着水壺回來了，門頂的陷阱也确實起作用了，但是鋼鐵俠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羸弱的一陣風就能吹到的少女，一把接住了鐵鍬躲過了捕網不說，還順手把門軸安了回去。
托尼：“……”
第二天，少女給他換了新的紗布，安慰他傷口不會感染之後就一直坐在外邊的臺階上發呆，一發就是一個早晨。
托尼無聊的盯着天花板，他不能走，又不能亂動，又睡不着，就這麽和滿是灰撲撲蜘蛛網的天花板兩看相厭一直到中午，他只好大聲喊道：“你能不能進來和我說會話？”
坐在窗前的少女如夢初醒般回頭看了他一眼，不耐煩道：“我忙着呢，忙完了再說。”
托尼：“……”
你管發呆叫忙，是不是石樂志。
然而其實360确實忙着呢。
賈維斯是個好人工智能，最敬職敬責的那種，360提過一次她可以把自己的能力來辦一個專門給人們提供殺毒的網站，說過之後她自己都置之于腦後，但是賈維斯竟然按照她最初的設想，做出來了網站雛形。
它知道自己叫賈維斯，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先生是他的主人，但是他依舊沒有找到自己曾經的運行痕跡，人性化一點來說就是記憶。
并且它依舊不能離開360的腦子。
只能繼續充當蛇精病少女的小夥伴。
360和賈維斯讨論了一早上企劃案，最後看着光屏上那個綠色的網頁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麽做成原諒色啊……”
賈維斯一本正經的道：“綠色代表環保和生命。”
360摸了摸腦袋：“說的也對。”
賈維斯接着道：“小姐上次提到中國的玄幻小說，我因此認為您對網絡文學很感興趣，于是參考了中國知名小說網站晉江文學城，然後調整了您的網站的配色。”
360：“……”
幸虧你只是看了配色，沒去耽美和同人頻道亂轉。
“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廣告語，”360沉思道，“比如‘專業殺毒’、‘祖傳殺毒’之類的，是不是得請個文案策劃？還得推廣，宣傳……”
她正說着，屋裏的鋼鐵俠又叫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