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改變與開店
第 16 章 改變與開店
幾天後衆人又進行了多次會議完善商會入會準則。
在政府的大力扶持下,五天之後,珀市臍橙商會正式成立。
商會規模不大,但五髒俱全。
理事會、監察會、法律援助部等等樣樣具有。
随着商會的成立,消息如風一般在大小村鎮傳開。
前來打探消息的人絡繹不絕。
為此鎮政府特意在政務大廳開了個窗口,方便民衆咨詢問題。
幾位村長和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收到宣傳任務後亦是忙得不可開交。
要不要加入商會一躍成為周遭村鎮最熱鬧的話題。
加入商會後只需要精心侍弄果樹,不用再為能不能賣出去煩心。
而且有最低收購價的限制,就算行情不好也不會虧錢。
風險與收益永遠成正比。
加入商會雖然保證穩定,但同時也失去了“賺大錢”的機會。
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想法。
有人積極加入商會,有人對此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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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刺激,總歸看重穩定的人更多。
消息放出去的短短幾天裏,收到的入會申請累厚厚一沓。
尤其是王家村。
消息一出,王紅就被聞訊而來的村民們團團圍住要申請表。
她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而因為臍橙收購價走低,不得不外出打工的人們都收到了家裏讓回去的電話
沒有人喜歡與骨肉至親分離。
如果不是為了維持生計,他們怎麽會願意離開家。
如今商會成立,種臍橙有錢賺。
雖然賺得不多,卻能陪着孩子們長大。
張東和曾英就是收拾東西回家的夫妻之一。
兩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擠上大巴,聽見四周喧鬧的鄉音只覺得親切。
冰冷的手機屏幕和觸摸不到的皮膚溫度無法緩解對親人的思念。
想起快兩個月沒見面的孩子,曾英的內心酸澀又激動。
到今天她都忘不了外出打工那一天。
大兒子和小女兒緊緊抱着她和丈夫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啞了。
夫妻倆只能狠下心掰開孩子的手,然後一步三回頭地坐上大巴。
老舊大巴車的玻璃沾滿灰塵,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曾英擦了一遍又一遍,卻仍擦不幹淨,眼裏模糊得很。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兩個孩子跌跌撞撞地追着大巴車跑。
跑不上,追不到,摔了一跤滾在泥巴裏,對着大巴車遠去的背影哇哇大哭。
婆婆一邊抹眼淚,一邊強行帶孩子離開危險的公路。
曾英抱緊背包,裏面有她帶給孩子的禮物,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喜歡。
張東攔住曾英的肩膀安慰道:“媳婦,這次回去我們就不走了吧。”
“好。”
曾英擦幹眼淚。
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麽都好。
經過漫長的車程,窗戶外的景色越來越熟悉。
睡意昏沉的夫妻倆立刻打起精神。
他們要到家了。
鄉下的大巴車沒有特定的站點,只要跟師傅說一聲,随時都能停車。
曾英盯着窗戶生怕錯過。
忽然,一大兩小三道身影映入眼簾,她看呆了。
兩個孩子又長高了許多,穿着她離開時買的新衣服朝大巴車招手。
夫妻倆噌地提着行李站起來,沒等大包車停下就等在車門前。
撕拉——
車技高超的大巴車師傅穩穩停在離兩個孩子半米遠的地方。
行李箱門緩緩打開。
然而行李的主人似乎忘記了它們的存在,浦一開門,便徑直沖向兩個孩子,把他們緊緊抱在懷裏。
“媽媽”
“爸爸”
兩個孩子被父母抱在懷裏,似乎怕他們突然消失,一聲聲呼喚不停。
老人欣慰地看着他們。
心裏有許多話想說,但說出口的只有一句,回來就好。
“滴——”
大巴車司機狠下心腸按喇叭催促,打破眼前的美好氛圍。
夫妻倆這才反應過來行李沒拿,連忙跑去拿行李。
等他們拿完行李,司機關上車門踩下離合,駛向下一個殷切期盼游子歸來的家庭。
曾英夫妻倆牽着孩子,聽老人家裏發生的大事小事,心裏對成立商會的提出者充滿感激。
一家人慢慢往回裏走。
冬日的陽光暖融融地撒在他們身上,拉長了地上的影子。
*
商會成立後,謝竹沒急着回到現實。
他先是來到鎮上的帽子店,同老板娘講好後,以視頻的形式記錄下制作鈴帽的點點滴滴。
起初老板娘還有些拘謹,但随着鈴帽的縫制到關鍵步驟,她凝神徹底沉浸進去,不再理會外界的紛紛擾擾。
謝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移動身體和鏡頭,盡量不發出聲音影響。
過了好一會,待陳桂花松了眉頭放下手裏的針線,謝竹才提出心裏的問題。
面對自己熟悉的領域和熟悉的人,向來善談陳桂花更是喋喋不休。
謝竹倒沒覺得不耐煩,十分耐心靜下來地聽關于鈴铛和虎頭帽的傳說故事。
而他們的表情與對話都被以視頻、錄音的形式記錄下來。
出了帽子店,謝竹又開着他的小面包車駛向王家村。
此時還未入夜,黃昏卻已至。
天邊的火燒雲伴着落日餘晖席卷而來,絢麗橘紅的霞光和雲層相互映襯,映照出天的深邃瑰麗。
家家戶戶忙活着晚飯,煙囪裏冒出袅袅炊煙。
白霧似的煙兒環抱着青山綠水,婀娜多姿翩翩起舞。
謝竹到來時并沒有打破這幅美好的畫卷,他走下車融入其中。
霞姿月韻的青年成為畫卷的中心點。
作為商會的提出者以及促使張同倒臺的良心商人,謝竹在王家村的名聲一日大過一日。
一路走來,路邊的村民們紛紛和他打招呼,完全看不出半點排外的模樣。
謝竹問:“春花嬸子在家嗎?”
“小謝老板,你來了,快進來坐下。”
春花嬸子的獨特大嗓門從竈房裏傳出,兩個小孩熱情地搬來板凳,開心地圍着他轉。
“小謝哥哥。”
是哥哥,不是叔叔。
這是小謝老板用一盒草莓換來的最後的倔強。
謝竹笑着從兜裏掏出幾個小蛋糕遞給兩個孩子。
香香軟軟的小蛋糕瞬間俘獲兩個孩子的心。
謝竹和春花嬸子說好後,拿出幾個虎頭帽和鈴帽請兩個孩子給他當模特。
兩個小家夥說啥是啥,乖乖轉圈,看得謝竹心裏發軟。
人類幼崽真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
末了,謝竹拿出一個大盒全套水彩和遙控小汽車送給兩個孩子。
陳春花端着菜走出來,見狀連忙拒絕:“要不得,要不得。”
謝竹笑道:“哪裏要不得,這是工資和肖像權使用費。”
好客的主人無奈,又熱情地招呼客人留下吃晚飯。
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謝竹的身體不聽使喚地坐了下來。
即使獨自生活了好幾年,他的手藝依舊只到能夠下咽的程度。
厚臉皮讓謝竹準備吃完飯再談事。
飯桌上,春花嬸子的丈夫愛喝點白酒,喝得不多不醉人。
男人熱情地邀請,謝竹不好推辭也盛了小杯。
兩個孩子眼巴巴地瞧着,被母親一筷子打回去。
“明天去鎮上給你們買牛奶。”
兩個孩子頓時高興歡呼。
自從家裏的臍橙賣不出去,他們已經好久沒喝牛奶了。
酒足飯飽後,謝竹說明來意,他想和春花嬸子合作。
有兩種方案。
一是陳春花在村裏開一家小賣部,他做供貨商送貨上門。
價格方面肯定比鎮上的批發商便宜。
二是謝竹每月付一千元作為工資和租金,陳春花作為員工售賣貨品。
兩種方案唯一的要求便是糧食可以散賣。
付給春花嬸子的工資在系統那不算成本,所以看似謝竹吃虧,其實是兩個人都賺。
不過令謝竹沒想到,陳春花沒有半點思考就脫口而出,選擇第一種方案。
見謝竹投來疑惑驚訝的目光,陳春花笑了笑解釋道:“小謝老板,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不能占你的便宜。”
“上次見你來村裏賣東西後,我就有了開小賣部的想法。”
“所以你提出來願意當供貨商送貨上門,可是幫了我大忙。”
王家村不是沒有人開過小賣部,但都因為村民購買力不強,進貨又麻煩,賺得太少倒閉了。
陳春花之所以想開小賣部,則是覺得臍橙商會出現後,大家夥的收入變得穩定,在花錢上面肯定會大方許多。
“你放心,我懂你的意思,糧食絕對讓散着賣。”
謝竹真誠謝道:“春花嬸子,謝謝你。”
陳春花擺擺手:“王老頭和咱都是鄉裏鄉親,本來就該互相照料。”
商量好第一批進的貨物,謝竹打過招呼後離開。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所以謝竹讓系統接管面包車進行自動駕駛,駛入盤山公路的彎道後回歸現實。
外面又變成了大中午,刺眼的陽光照得人昏昏欲睡。
謝竹打了個哈欠,暈暈乎乎,只覺得天地在旋轉。
他撐住最後的意識,撲通一聲倒在床上,露出緋色的臉頰。
青年似乎有點冷,縮了縮手,迷迷糊糊地扯過被子蓋上。
一雙無形的眼睛看着這一幕,似有些疑惑好奇。
青年身上蓋着的被子突然拉開一角,青年馬上縮了縮腳,打了個噴嚏。
翹起的被角倏地放下,嚴嚴實實地把青年裹成蠶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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