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鞋
鞋
高言沉其實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劉大壯的不同，但在沒有證據前，高言沉并沒有說出來。
只是沒想到半路被孟凡截斷，沉默少言的高捕快只能看着劉大壯離開。
好在衙門裏有每個人的戶籍分類整齊，不一會高言沉就找到劉大壯的，上面是他的身份信息和家住址。
高言沉記下地址後便立即前往。
在她看來孟凡是幫倒忙的，是麻煩，所以沒必要等。
随後她就尋到了一個滿是泥濘，充滿刺鼻臭味的鞋。再後來詢問劉大壯周邊的鄰居，得到了一些大致的信息。
如，劉大壯和她娘子很相愛，李慧很下賢惠也經常幫周圍的人……
但有一個人說的引起了高言沉的注意。
那人是住劉大壯旁邊，說是他有一次被熱醒去院裏乘涼，就聽見牆的另一邊有争吵聲，依稀能聽的出是劉大壯在質問李慧什麽，不過他剛聽沒多久他們就不吵了。
“你還記得他們當時有說什麽嗎？”高言沉問。
“真不記得了，就當是睡的迷糊了起來腦子也不清醒的。”
“好我知道了，你再回去好好想想，想到什麽就要和我說。”
高言沉看着天色不早了，知道過猶不及選擇先回去。
而她剛到門口想問一下劉大壯的位置時，就看見孟凡拉着孟清的繡袍從遠處走來，嘴裏還說着：“爹，你女兒可聰明了，我就出門半天，就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您快跟我來。”很是歡快着急。
孟凡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高言沉，心裏有氣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直接忽視掉高言沉的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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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孟清卻停了下來：“小高回來了，正好凡兒說有大發現一起去看看。”
“爹～”孟凡不開心，轉念一想又道：“哼，你也過來吧”過來看我的厲害，讓你知道沒你我也能獨自破案。
“是，大人。”高言沉回了孟清的話，跟上去。
孟凡帶人來到白天劉大壯睡覺的地方，門口此時已有人守着。
孟凡拿出氣勢，一腳踢開門手指着坐在床邊的劉大壯說：“好你個劉大壯，竟敢欺騙官府大人，你可知罪。”
劉大壯被吓了一跳，反應過來後忙跪了下來：“冤枉那大人，小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半無虛假。”
“呵，到現在你還不承認，還冤枉你是怎麽說的出口的。”
孟清在旁搭話：“凡兒，你先說說你的發現再定他的罪。”
“好的爹爹。”孟凡回。
然後便開始說“最近天氣悶熱多雨，我就在那官道處走了幾下，腳上就滿是泥土，更別說在山路行走多日的人了。若你此時真的着急，又怎會去注意那麽你走過的路就會留下泥腳印。
就說你是覺得不妥特意将泥巴蹭掉，那鞋的表面也會有殘留，不會像你現在的鞋子，這麽幹幹淨淨一點泥濘也沒有。
那麽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把鞋換了。”
“啪啪，很好”孟清誇獎到：“劉大壯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劉大壯聽了孟凡一長段的話後，大喊冤枉：“我只不過是在回來的途中鞋壞了，沒時間去補就去買了新的，那壞的鞋我就丢了。”
孟凡一聽瞬間懵了，她好像沒有想到這一層，要真是這樣那知道好丢人啊啊啊啊。
孟凡瞬間臉色通紅，無措的咽一下口水，大腦從新啓動：“我這麽就确定這是你買的，有證據嗎？在哪買的、鞋扔哪了。快說。”
“這，我鞋是在到縣裏壞的我就随處一扔，鞋在哪買的，這個俄好像是在一位老人家手裏買的。”劉大壯回。
“你猶豫了，你在撒謊”
“我沒有，我真的是在一位老人家手裏買的，她當時就在門口坐鞋，旁邊有好的，我就去買了。”
孟凡徹底被說服了，回頭可憐的望着孟清。
孟清呵呵一笑：“小高，你來說說。”
“是大人。”高言沉拿起了早被她放在地上的鞋子說：“這是在你家裏找到的鞋子，上面的泥和裏面的氣味都是你之前穿她的證據，你為什麽要去換鞋呢？”
高言沉沒有給劉大壯解釋的機會，手指摸一下鞋上面的泥，這泥被高言沉一撚就平“這是河裏的淤泥，據我所知，這唯一去往馮縣的路上是沒有河的，更不會有淤泥。”
孟凡聽到這裏想也不想的說：“我知道，其實還有一條山路，只是那裏有一個很急的河道且還有山賊，所以很少有人走也很少有人知道，但如果走那的話會更快。”
高言沉接話的：“我想你應該就是走了那裏了吧。”
劉大壯此時已經渾身冒虛汗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不是小的有意隐瞞的，是那群山賊太蠻橫了，要是讓他們知道我曾走過他們的路，我會被他們…”說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孟清：“胡鬧，這都是我朝廷的土地，何時是他們的了。”
“大人，我真的是為了保命才會這麽說，不是有意隐瞞的，求大人不要怪罪。”劉大壯跪地磕頭喊着。
“保命嗎？既然有欺瞞，那就來人。”
“在”
“給我帶去監獄。”
“是”
孟清吩咐完後，轉頭對二人說到：“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孟清擺擺手走出房門。
孟清剛走，孟凡就急忙作出捏鼻子的動作往後跳開：“咦，我說你怎麽身上有一股馊臭味真難聞，我建議你趕緊去洗個澡，再好好洗洗你的左右手吧，嫌棄。”
高言沉的右手此時還拿着劉大壯的鞋子，左手是用來摸泥的。
說完孟凡就連忙跑了出去，回到住處後急匆匆的就去洗澡，和高言沉待久了，她總感覺自己也是着一身味。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孟凡躺在床上整理，突然她想起來剛剛劉大壯說的話。
明明怎麽這麽湊巧就能讓他買到鞋子大小相同的，這一聽就是編的，自己當時怎麽就信了呢，啊啊啊，高言沉一定在心裏嘲笑過自己，好丢人。
很好，孟凡就因為這事硬是想到半夜才睡着，導致第二天，她在将盡中午時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