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游戲&汽水

游戲&汽水

喬霁禾感覺自己沒什麽好交代的,很簡單的呀,就是容枳跟他打了一段時間游戲,容枳認為他的操作跟聲音絕對不可能是小學生,一個質疑一個非要打破質疑還正好同在一個城市,就有了這次面基。

她不玩游戲也不太懂這些,反正容枳說讓她一起來保護她一下,也好留個後手。她當然得跟着來啦。只是她沒想到他們兩個也跟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們一樣商量好的。

程放看看菜單在上面點了點問宋淮聽,“要不咱們吃點兒再回去?”

宋淮聽從雜志上收回視線還沒回答。

突然間,桌子被重重一拍,容枳嗓音清甜還帶了一點看熱鬧的揶揄,“走啦!”

幾人看到容枳條件反射往剛剛她坐的位置看過去,那小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

容枳擡手要去抓宋淮聽墨鏡,歪頭笑着漏出兩顆小虎牙,“你倆也真夠可以的,戴個墨鏡在屋子裏看書,能看清嗎?”可真夠另類的。容枳離老遠就看到這兩個了。她一手支在桌子上,沖宋淮聽揚揚眉。有點像在圍追堵截欺負人家乖學生。

一個看雜志一個看菜單可真行。

既然被抓包了,兩人也不藏了。

宋淮聽輕輕往後靠了一下躲過容枳伸過來的魔掌,他擡手把墨鏡摘下來架在帽檐上,露出一雙含情的眼眸,目似點漆,看向容枳的時候似勾不勾的,眉尾微微上挑。像只不好忽悠的狐貍,什麽都不說卻讓容枳脊背一麻。

容枳收回沒有夠到眼鏡的手,輕咳一聲,順手把耳邊的碎發掖在耳後。

程放把口罩也摘了,深吸兩口氣,真要憋死了。這玩意透氣性也太差了。

旁邊氛圍劍拔弩張,只有喬霁禾突然放松下來。現在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喬霁禾捏了兩根薯條遞進嘴裏,剛剛就光顧着緊張了,現在警報解除也讓她打打牙祭。

四人出了漢堡店,宋淮聽背身把容枳拉過店門口,離遠他們幾步,然後松開拉着她的手轉身在她身前站定住,低頭看她,容枳低了個腦袋瓜努力裝鴕鳥,他心口一軟太重的話就說不出口了,他嘆了口氣,怕自己太兇吓到她,穩定情緒,臉上還挂了抹笑,“真出息!讓個小學生帶你打游戲,不好意思說?嫌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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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知道要拿她怎麽辦。陌生人說見就是能見的?

容枳低着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當時不想告訴宋淮聽就是因為這個。現在還是被發現了。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宋淮聽今天穿的很休閑,黑色短袖沒有花哨的圖案,胸前有個簡單的logo,有點類似于兩個y上下颠倒疊在一起,下身是一條垂感很好的黑色長褲,簡單幹淨沒有多餘的logo,但又不缺乏設計感。鞋她看不出因為被褲腿遮住了一大半,但能看出來是款帆布鞋。

其實也不用細看她都知道宋淮聽穿的是哪個牌子。宋淮聽穿衣服從來不追求知名大牌。現在大多數男生的穿衣風格都是追求名牌,恨不得滿身名牌logo。就像程放一般穿衣風格也都是很張揚的。但宋淮聽不是,他格外鐘愛一個法國的小衆品牌,之前還上過新聞說是被國外媒體譽為天才設計師的Dorothy和朋友一起創辦的品牌。

即使這樣這個牌子也依舊小衆,容枳認為它小衆是應該的,随便一件T恤就要賣近五位數,又不出名,上哪兒找那麽多像宋淮聽這樣人傻錢多的主。

現在市場上只要跟愛情和天才挂上勾的都溢價得嚴重。

宋淮聽身材比例好,褲腿直直垂下,即使上衣寬松遮了一節褲子沒全露出來,也依舊能看出他腿特別長,容枳看看他的又看看自己的,她腿也是被很多人說長的,但照比宋淮聽還是要差一節。

她踮踮腳,又比了比,宋淮聽的腿确實要長一些。沒辦法她這身高跟比自己高出一頭多的比已經是劣勢了。

他俯下身子貼她耳邊,也學她的樣子把她鞋邊的小石子踢到一邊,“低頭看什麽呢?找地縫啊?說正經的什麽時候開始的?我怎麽沒聽你說過這號人呢?”

容枳猛的擡頭,還真被他給猜對了,宋淮聽簡直就像她肚子裏面的蛔蟲一樣。

她說得含糊不太想讓宋淮聽深挖,“就你去參加物理競賽的時候。”當時是要邀程放的結果發錯了,那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加上的Q/Q,她沒印象,問星南他說有一段時間他擴列可能那時候加上的,打了幾次發現挺厲害就沒删。還在一個城市就約着見面了。

說實在的她當時是真的不太相信星南還是個小學生。

宋淮聽站直身跟容枳拉開距離,從帽子上拿下墨鏡,歪頭給容枳戴上,“行了,想玩游戲我帶你,別耽誤人家小朋友考大學。”

容枳也覺得沒面子,不太想提,她之前不跟他說也是這樣想的,她扶了扶鼻子上的墨鏡給它調整到舒服的位置,一下子她又反應過來了,“宋淮聽,你居然跟蹤我!”

容枳的頭發是棕色的,不是染的就是天生的,在教室裏的時候不明顯,但一出室外迎着太陽就很明顯,發色淺顯得她人也格外白淨。

以前的班主任總是追着她讓她把頭發染回來,這被校長抓住可是要扣班級評比分的,全班的流動紅旗不能被她一個頭發色就給弄沒了。容枳說了好多次這是天生的,結果老師不信感覺她這是在挑釁還找了她家長,結果她媽媽也說就沒給她染過頭發。染發劑對身體也是有害的,人家都說不是染的她也不能追着人家說讓再給染個黑色,這事就作罷了。

要不是容枳這頭發紮的碰不得,宋淮聽絕對要好好蹂/躏一下,他彈了容枳一個腦瓜崩,“我是閑的嗎?”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他為了誰啊。不知道他們約定的時間他早早就醒了連個懶覺都沒敢睡,在沙發上坐了一早上。結果還要被這個小沒良心的抓住小辮子。

象牙塔把容枳保護的太好了,就連他也下意識的只想讓她看生活裏的美好,他想讓她一直那麽美好下去,但好像忽略了更重要事。

她美好又單純,不設防跟所有人都可以交心,小時候更是跟個天使似的逮誰幫助誰,但這在生活裏碰到陰暗面總是要吃大虧的。

好話還沒說兩句,兩人又吵了起來。

喬霁禾在一邊警惕的看着宋淮聽,他這臉色不會要打人吧?

她拽拽旁邊程放的袖子,小聲問他:“他不是要打人吧?宋淮聽今天心情不好?”

程放看她手裏提溜的棒球棍,“我看你倆更像是來打人的吧?挺能啊?”他拿過喬霁禾手裏的棒球棒,“你倆這下手挺黑的啊?”

這乖寶寶還都是野路子呢?

喬霁禾騰的一下就被他給說紅臉了,看宋淮聽彈了容枳一個腦瓜崩,低頭也不說話用鞋尖在地上畫圈自己解悶。

程放看她這樣好笑道:“低頭認什麽錯,誇你倆呢。”

喬霁禾詫異,這居然還是誇獎。

沒人注意到遠處正站着兩個高個子男生,個矮一點的跟旁邊一米八幾的男生說:“哥,說好的一個禮拜肯德基,你可別忘了。”

“忘不了,走吧,去車站了。”高個男生臉上沒有來時的眉眼舒展,冷着張臉。

四人打了個車到達程放家別墅。

程放家阿姨正忙活他們一會兒的大餐,程放招呼他們,“都要喝什麽我去給你們拿。”

容枳跟宋淮聽坐在沙發上中間能再坐下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可樂。”

然後看了對方一眼。

容枳氣鼓鼓地說:“可口可樂。”

宋淮聽把頭偏到一邊,慢條斯理地說:“我要百事。”

喬霁禾看着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往旁邊位置挪了挪,“我要礦泉水就行。”

如果可以她更想離開這兒,她怕弄不好濺自己身上血。

程放到不怕他們兩個人吵,吵吵更健康,他們兩個不說話那才是壞事兒了,他捧了三聽雪碧拎了瓶礦泉水丢給喬霁禾,把雪碧依次放到他們兩個面前,“沒有可樂了,喝雪碧湊合湊合吧。”

宋淮聽拎起面前的雪碧,指尖扶上易拉罐拉環,青筋微微凸起,嘭的一聲,單手打開汽水罐拿到容枳面前,把她的那一聽換過來。

氣泡往上返碰撞到易拉罐壁上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幾人喝口水就開始忙活。

首要任務是打氣球,宋淮聽和程放給氣球充氣,容枳跟喬霁禾忙着把Happy birthday!字樣的氣球貼在落地窗上。

容枳試探性的把吹好的氣球放在他頭發上摩擦起靜電,這樣可以乖乖貼在天花板上。

宋淮聽好脾氣的沒發怒,他頭發長長了一點,乖順的搭在額間。随她折騰,手上動作也不停,跟程放配合的很默契。

容枳一邊摩擦一邊說:“宋淮聽,你這頭發發質還挺好的啊。”

宋淮聽瞟了她一眼,仿佛是在說你才知道,知道的也太晚了吧,嘴上卻很傲嬌,“我知道。”

喬霁禾躲一邊不敢看,這還不是有意思,她怕看多了她就要開始嗑起來了。獅子的毛那是好摸的嗎?

容枳弄了兩個就跑一邊忙其他的了。

門鈴響了程放獨自一人去開門。

“程哥,生日快樂啊。”姚琛探頭往裏看,“哎?你家童養媳還沒來嗎?淮哥跟小青梅也沒來?”

程放攬住他肩膀鎖住他,“我靠,我說謠言哪來的,原來是你小子,今天我就把謠言扼殺在搖籃裏,什麽童養媳,那是我妹,妹妹兩個字知道怎麽寫吧。”

姚琛雙手合十在身前,“得嘞,咱妹以後有事兒您發話。”

兩人嬉皮笑臉的往裏走,程放回頭招呼大家随便坐。

他松開姚琛,“誰跟你倆咱妹啊?你自己沒妹妹還得搶別人的。”

姚琛掙脫束縛躲到最遠的一塊沙發上,“我确實沒妹妹呀。人家小禾妹妹都沒發話就你屁事那麽多。”然後說完笑着看向喬霁禾,“你說是不是小禾妹妹,他是不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喬霁禾幫阿姨把水果端出來。程放的話也全落到了耳朵裏。

她笑笑沒說話,把水果分給大家走回容枳旁邊坐下。

大家總一起玩都熟,但她不像容枳那麽外向有什麽說什麽總是能跟大家打成一片。

她的心思更加百轉千回,喜歡不能說,連有時候想要的東西都很難開口,明明她爸爸從小到大都沒讓她缺到什麽,反而在物質和父愛上都極力補全她缺少的那部分,但她就很難像容枳那樣。就好像她就應該得到全部的愛,連她自己也想對她好。

她喜歡容枳給人的那種感覺所以第一眼就想跟她做朋友。

她朋友不多,也很少有容枳這樣交心的。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喜歡戴着耳機看小說,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她也喜歡文字,因為它可以表達她很多想寫下來的內心世界。所以她也很懂宋淮聽跟人的那種距離感。

容枳看喬霁禾走向自己這邊,拿起一顆提子捏在手裏,等喬霁禾走近把她拉到自己旁邊沙發坐下塞到她嘴裏,“甜不!”她眼睛亮晶晶,“是不是很甜。”

喬霁禾嚼了幾下,點頭道:“好甜。”

程放喜歡熱鬧,特愛交朋友,但他們三個在他心裏的分量是不同的。

人湧進來,房子裏一下就跟要沸騰一樣。

程放也格外開心,直到接到一個電話,笑容馬上耷拉下來,他們又回不來。

程放勉強勾起笑,看着一大桌子的菜招呼大家敞開了吃,“不等了,咱們吃咱們的。”

下午回到家宋淮聽帶容枳打游戲。

容枳打游戲很剛,她跟宋淮聽不同宋淮聽會帶意識去剛,他腦子裏就像會計算連玩游戲都不歇着,而容枳呢她有意識但不多。

多少人她都敢剛,被人打倒又開始慌,躲在塊大石頭後滿地亂跑,吱哇亂叫,宋淮聽看她樣子好笑,容枳連游戲裏穿衣服都要追求好看的,宋淮聽有時候都懷疑她其實就把這游戲當變裝游戲呢,兩人沒在一起,隔了四道門,開的隊內語音。

光聽聲音都能聽出宋淮聽的那股散漫勁兒,他笑得聲音很低像是從胸腔裏面發出來的,“你慌什麽?我還沒死呢。你就死不了。”

然後瞄準剛剛打容枳的人就是一槍,那人倒後他沒補,而是蹲下扶容枳,扶起她後又給她扔下藥和急救包。

他站起身以石頭為掩體,動作很快的探了兩下頭,對面已經過來兩個人扶他了,他直接探出身,容枳聽到幾聲槍響就看到旁邊顯示宋淮聽連着擊殺了三個人。

其中有一個ID就是給她擊倒的那個。

她躲在石頭後面喝藥打繃帶,沒撿宋淮聽扔給她的補給,她說話軟軟的,“我還有的。”

她才不需要他接濟。被打倒要他救也就算了。還要受嗟來之食。

她沒撿宋淮聽也沒撿,在她旁邊拿槍瞄着遠處又開了兩槍把漏頭的打倒,他很是戒備,确定沒人才跟容枳說:“都倒了,去舔包吧。”

這意思就是告訴她可以慢慢撿着,不用擔心突然被打倒。她舔包慢跟隊友一起舔的時候什麽也搶不着,所以她特喜歡自己一個人慢慢撿。

“好嘞!”容枳歡快地跑過去。

其實有宋淮聽在她也不怎麽擔心,打游戲宋淮聽還是有兩下子的。不對是很多下子!

剛跑到一半就聽宋淮聽又發話了。

“那小學生打得有我猛嗎?”

容枳操縱的小人突然停在半路上不動了。

她怎麽感覺這語氣酸溜溜的,而且還透露出一種事情很嚴重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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