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野外&別動
野外&別動
容枳身後是她們連隊剛剛搭好的帳篷,兩個超級大的帳篷拔地而起,明明最開始只是布,綁上架子就初見帳篷的雛形了,材質采用的是迷彩色的牛津布簡直跟她電視裏看到的一樣。剛開始像是穿越到了電視劇的情節,但時間長興奮勁兒耗完,整個人也沒有生氣起來。
她坐到旁邊的木頭樁子上,無聊的手支在下巴上。
夏天坐在她旁邊一大根放倒的木頭上,跟她讨論戰術,“一會兒我回去給你吸引火力,你偷偷瞄他們,把他們一個一個都消滅掉!咱們要把我們的team做大做強。”她想了想摸摸下巴又說:“感覺還是你長這樣更能吸引火力。”
容枳吐出口氣,結合實際情況打擊她的積極性,“首先你要知道他們連有多少男生。”軍訓彙演打拳的時候感覺他們連隊都是男生。
體力方面男生還是要占一定優勢的,特別是他們前期準備工作這麽長都很消耗體力。女生體重方面就有一定的弱勢。拼消耗一定是劣勢地位的。
“英雄不還難過美人關嘛!”
容枳無語,她們一個一個臉上都塗了顏料,還有這身趴地上都能跟大自然融為一體的衣服,誰管你是誰呀!
容枳眯眯眼,看清前面坦克上站着的人,程放沒戴帽子在一衆人中格外顯眼,看到她還沖她揮了揮手,容枳也招手回應他,她咂咂嘴,“這也太拉風了吧!憑什麽程放他們就能開坦克啊!”這個也太酷了!
夏天也看着遠處的坦克,“據說是從隔壁借來的。”她發小說聽他們本校的學長學姐說每年都是從他們學校借去的。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羨慕不來。
程放他們并沒有近距離的向他們連隊這邊過來,只是在前面空曠地晃過了一下,給容枳羨慕夠嗆。
剛剛走了那麽多路,跑了那麽久這是何等美差啊!
盛雨薇拉開簾子,跟陳汐從簾子裏走出來,盛雨薇捧着槍擡起一下招呼她們,“休息好了嗎?我們要集合了。”然後陸陸續續的人從帳篷裏走出來。
教官給他們分配任務,鼓舞他們的士氣。被他們喊出一種壯士斷腕的氣勢來。
簡直就差個碗,大幹一碗再把碗摔碎。
Advertisement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入森林深處,為了防止有學生在森林裏迷路學校還給他們配備了定位系統,容枳左思右想都沒想通,這學校又花費人工又花費金錢的搞這麽麻煩做什麽。這不是沒事兒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做嗎?
先不說其他的花銷,單單是學生出校園的責任,如果真出意外就夠他們學校領導喝一壺的。出了學校有太多不确定性了,要是在學校裏出了什麽問題可以及時找到救援,在外面如果沒有信號的話就只能祈禱不要跟人走散。
這大概就是有錢任性吧。校領導感覺沒有挑戰故意給自己平穩的人生設點兒起伏。
當然也包括他們的。
剛開始容枳走的十分謹慎,畢竟這片森林很大,一般這種地方生态都比較好,有些小動物太正常了,有一些猛獸也不足為奇,但學校既然放心選了這裏也說明大的野生動物是沒有的,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在這兒設陷阱,畢竟看山腳下還是有人家居住的。
後來膽子越來越大,心思也不在于此了就無所畏懼大步大步往前走。
沒多久她們就跟盛雨薇和陳汐分開了。
一直到比較深處容枳都是跟夏天一起配合。
主要還是她們之前研究的方法,夏天吸引她搞狙擊,她埋伏在一處小山坡但沒有做特殊的修飾,好在她們找的這處從遠處看就不夠顯眼,否則不做好隐藏的僞裝她準得暴露不可。
她們通過這種方法消滅了好幾個敵人,但是視野的局限還有必須打到致命位置才算擊斃,他們用的槍當然也不是戰場上用的槍,只是給他們演習用的,射程也有一定的限制。
但容枳感覺這樣才是正常的,要是真槍的話她非得暈倒不可,手可能都得抖的不像樣,拿槍都拿不穩的話,更別說開了。
畢竟私藏槍支是犯法的,人心裏對槍也會産生畏懼。現實生活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為國戰鬥的人碰過真槍。她這小膽兒一定照量不了。
在射擊過程中,如果沒有打到對方致命位置,可以收做俘虜,俘虜不可以再開槍,你方也不可以再次對俘虜開槍,被擊斃的人員可以留在原地也可以回到自己隊的大本營,但不可以說出敵人所在的位置。
容枳放緩自己的呼吸,眯眼瞄準一個邁入到她射程範圍內的敵方同學,“嘭嘭”兩聲,等容枳拿起槍走到這邊來他才反應過來這兒居然還藏着一個人,他剛才就是太大意了,看着剛才的女生一個人形單影只,射程又不夠只能小心走進沒想到是走到了別人的陷阱裏。
男生腦袋上冒出一股白煙。
容枳繞着他轉了兩圈,看着他迷彩服上胸口處大大的紅色顏料,她漾起笑,“同學,不可以告訴他們我們的位置哦!”
男生突然一囧,滿臉漲紅,他低下頭磕磕巴巴地說道:“我知道規則,不會的。”
女孩臉上塗了油彩,但眼睛格外明亮,笑起來還有兩個小虎牙,看着人畜無害的,結果他還被擊斃了。
他有點兒懊惱剛剛輕敵沒有好好表現自己了。
容枳點點頭,對他表示肯定,夏天也從前方走回來,她笑嘻嘻的,“上當了吧!記住了,落單的姑娘可不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男生正邁開腿要走,被她這句話說的,臉更紅了,他剛剛确實是看準了這一點,這樣被人大大方方說出來卻是難以見人,雖然這是戰場大家都是同等看待,但他的腳步還是越走越快,簡直有點兒像落荒而逃。
容枳用手肘碰碰她的手臂,“喂!這都是被你吓跑的第幾個啦!”
男生往自己連隊的大本營走,路上遇到了同隊的夥伴,他身上也被打了個紅色的顏料,只是是在小腿并不致命,腦袋上也沒冒出白煙,他正坐一棵有點兒被蟲子蛀過的木頭上。
見他走過來姜殊看都是一隊的跟他打招呼,“你是被誰打的?”他擡頭望了眼他出來的方向,“也是容枳嗎?”
這簡直就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你也是嗎?”男生心裏稍稍平衡一點兒,原來不止他一個倒黴蛋。
姜殊搖頭,“不是。我剛剛也去了那邊,但是感覺不對勁就出來了,這是另一夥人打的。”他在這兒坐了一會兒,有兩個剛下去說是也是在前面被打的,他當時也是運氣好,可能正趕上她們兩個才剛開始還沒研究好怎麽互相配合,露餡了,他才有轉身回來的機會。
男生立馬同情的看向他,這半死不活還不如下場休息呢。
遠處穿了窸窸窣窣踩在樹葉上的聲音,兩人擡頭望去,兩個人擡着擔架,上面還躺着個人,那人手捂着肚子,剛巧是男生認識的,喊住他。
“你這是怎麽了?”
擡着擔架的兩個人手臂上還帶了白色的帶子,上面還标了紅色的十字。見他們說話還特會來事兒的把擔架又往回挪了挪。
他說着重重呼出兩口氣,真像上不來氣的樣子,“我腹部中彈,他們感覺我還能救一救。”
一副我很想下場,但他們認為我好死不如賴活着的模樣。
宋淮聽大步跨過擋在路上的樹杈,低聲問道:“怎麽了?”
汪禹澤跟宋淮聽離了一步稍稍落于他身後。
姜殊看是宋淮聽和汪禹澤,淡淡解釋道:“我腿被打了,這兄弟被容枳給擊斃了。”
宋淮聽擡頭望了望前面的路,沒說話。
汪禹澤笑了,“我們上來這一路都遇到好幾個了,就是順着他們走的路上來的。”他躍躍欲試,“等着哥們的好消息吧。”
被容枳擊斃的男生,抿緊唇,想着如果等他們問起來,自己一定什麽都不會說,做到守口如瓶,可是這兩個什麽也沒問,只是順着山路繼續往上走。
姜殊喊了他們一聲,心想跟他們一起上去,仔細一想還是算了,他得休養一下繼續回去給那小子決一死戰。于是只是沖他們擺擺手,“你們先上去吧。”
這樹葉深一腳淺一腳,不知道宋淮聽想到什麽嘴角不經意的勾了一下。
他們訓練的時間不同,他跟程放還有一個工學院的男生是負責升國旗,人少相對人多練習要容易很多。
他跟程放休息的時候沒少去看容枳練習。
有的時候呆的時間長還能聽到她在休息的時候唱歌,雖然她唱歌也沒多累但很多時候大家休息她也休息不了。
他只得找借口給連隊帶些吃的喝的讓教官幫忙也給他們連隊送一送,讓他們也開點兒小竈。
容枳訓練的時候也很認真,他知道容枳性格如此,但她比他想得還要有韌勁。
平日裏無時無刻不在意自己漂不漂亮,真正到了訓練的時候,臉上塗上油彩額頭上都是汗也能接受,每天還笑嘻嘻的好像自己适應的多輕松一樣。
汪禹澤在一處足跡很亂的地方轉圈看了看,“淮哥你看是不是這兒啊?”
他的突然思緒被打亂,順着汪禹澤說的地方看過去,他環顧四周确實有一處隐蔽的地點,但是這裏除了淩亂的足跡什麽都沒留下,他沉聲道:“可能往前面走了。”
容枳和夏天複盤在一個地方時間太長會導致位置暴露,于是準備打幾槍就換個地方。
她們還沒走出去多遠就聽到身後響起了道不疾不徐的聲音,雖然背着身,但她也能感覺那人聲音裏的笑,又帶着點兒松散的味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