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個任務·(1)

“叮——系統提示:任務一,成功打入這群姑娘內部,并贏得她們的信任。”

“噢。”我眨了眨眼睛。系統在與我說話的時候,其他人是聽不見的。

我忽然作死心起,道:“那要是沒完成會怎麽樣呢?”

“叮——親這樣的想法很危險哦。沒有完成,系統會根據您的情況施以不同程度的懲罰。”

“具體有哪些懲罰?”我依然死性不改地問。

“……最嚴重的懲罰是,親會有生命危險哦。”

“蛤?卧槽!說好了只是拍個電視劇,居然沒完成會有生命危險?”我又驚又氣,再想呼叫系統,那頭卻已經沒了聲音。

與粉蝶、翠翹說了許多話,轉眼已不知是什麽時候。粉蝶送了套古代的衣裳給我,翠翹幫我簡單梳了個流蘇髻。衣飾雖普通,然攬鏡自照,也別有一番美好。

久在屋子裏待着也是索然無味,她兩于是帶了我出去,找其她那些姐姐們玩兒。我估摸着,她們差不多有五個人。

兩人輕車熟路地到了一條巷子,挨家挨戶地走過。

巷子很窄,空氣中漂浮着淡淡的脂粉香氣。

“這是粉巷,也是我們常來的地方。”翠翹邊走邊與我介紹說:“她們都在最裏頭那兒。”

“哎喲,我的姐姐!”一進那屋子,一個容貌豔麗、脂粉香濃的紫衣姑娘從對面迎過來,熱情地拉住她兩,“你們也來了?”一面看見了我,“咦,這是方才那個昏倒的妹妹?”

另外兩個姑娘,一個穿着淺橙色衣裙,相貌卻是五人中最普通的,另一人着一身天水碧色長裙,顯得安靜淡雅,與其她四人的氣質卓然不同。她兩人也跟着走過來。

幾個姑娘嬉鬧一番,便都把目光看向了我。粉蝶向另外那三個将我簡單介紹一番,又同我介紹她們,我才知這三位分別叫紫衣、橙淺、水碧。呵呵,真是和她們的衣服顏色一毛一樣!

“楚瑟妹妹長得可真标志。”紫衣熱情問我道:“平日裏都用的什麽胭脂水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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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水粉?”我嘞個去,寶寶實際年齡才十四歲,沒穿越來的時候媽咪也只給我用唇膏和香香,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學習,哪有什麽功夫去掰弄胭脂水粉?就更別提在這裏了……寶寶這不才過來麽?

“哈哈哈……”翠翹咯咯笑了起來,“姐姐難道看不出來?楚瑟妹妹天生麗質,根本沒用胭脂水粉哪!”

“什麽?她沒用胭脂水粉?!”衆人皆驚,紛紛湊近了觀察我的臉,似乎在想着能不能伸手從我臉上揩出一把脂粉下來。

“天哪,她真的半點脂粉也沒用!”橙淺驚道,随即對我一笑,“妹妹是怎麽保養的?可好好教教我們吧!”

“诶,都說了人家是天生麗質。大概是不用保養就這麽美的吧。”

“我知道了!她比我們年輕啊!楚瑟,你芳齡幾許?”

我仰頭望天。是說十四歲?不行,太小了,她們會看不起我。說十八歲?

“不是說了她失憶了嗎。”翠翹笑道:“我看她這樣子,也就是二八年華的光景喽。”

衆人一陣唏噓。卻是水碧淡淡開口,轉移了話題,“話說,晚上司空公子約的誰?”

紫衣高興道:“是我!”

我覺察到氣氛變得有些尴尬,腦海中又想起翠翹失态和粉蝶抱怨時候說的話。這個司空奕,居然能一天之內約見不同的姑娘,玩夠了就棄之如敝履……可這些被他約見的姑娘,居然還都如此高興!

我發現其她幾人臉上的神色走馬燈一樣變幻,不知是難言,還是複雜。正想着,忽聽粉蝶冷冷開口,打破了僵持的氛圍:“我建議你還是別去了。司空奕,渣……那個什麽?”她看向我。

“渣……渣男。”

“對,他是個渣男,盡愛玩弄我們的感情!所以啊,咱不要再被他騙了!”

“渣男?”另外三個姑娘十分好奇。

于是我只得又重新将“渣男”理論詳盡敘述了一通,竟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義正言辭,攪得她們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哼,渣男确實該死!”粉蝶說。

紫衣的神色漸漸黯淡下去,開口道:“是啊,我也不是沒被他耍過的人,可我就是硬氣不起來。一看到他那張臉,我就……”

“你別提他的臉啦,真沒出息!”粉蝶打趣兒道:“大不了咱們把他那張臉給毀了,看他還怎麽勾引姑娘!”

衆人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橙淺忽拍手道:“什麽?毀了他的臉?”

“啊——我們要,将那樣一張英俊的臉,毀了?”紫衣驚呼道:“我總感覺我像是犯了罪呀!”

“就因為英俊,所以才是個禍害!”粉蝶憤憤道。

翠翹有些沉默了,看得出她對那司空奕用情不淺。

“……”

“我有個好主意!”橙淺忽然一笑,一副計上心頭的樣子,“咱們不必毀了他的臉。我覺得……”她的眼光看向我,“既然今晚他約了我們中的一個……楚瑟在我們中對他算是陌生臉,又是我們幾個中最出衆的。所以,咱們不妨讓她前去,将那渣男迷得神魂颠倒,最後一甩而快!”

呃……橙淺姐姐,我咋覺得你腦洞真大呢。

翠翹微微搖頭,“這辦法雖可行,也得問問妹妹願不願意。畢竟這只是他和我們之間的恩怨,楚瑟與他本是沒有瓜葛的。”

“我願意!”我一拍胸脯挺身而出,也不知是因為系統給我施加的壓力,還是因為此言頗有種豪氣幹雲的快感,居然沖口道:“不就是一個渣男麽,看姑奶奶怎麽辦幫你們收拾他!”

“好!”衆女齊齊鼓掌。

“待我迷暈了他之後,再尋個機會,讓你們一起上将他胖揍一番,如何?”我意猶未盡,腦袋裏忽然冒出了這麽個想法。

“揍他?好啊!棒極了!”粉蝶連聲喝彩,“老娘早就想揍他一頓,以解我心頭之氣!”

“這就對了!渣男不揍非好漢!”我開始繼續我的演講,滔滔不絕,慷慨激昂。

“棒極了!棒極了!”她們越聽越激動。

“對了楚瑟,你今晚一定要穿好看,迷得那渣男左右不是人!”橙淺激動地站起來,“還有各位自己覺得好看的衣服首飾,全拿來給妹妹挑吧!”

一會兒的功夫,她們各自去拿了東西過來,一時間金的銀色粉的藍的紫的,齊刷刷擺在我面前,看得眼花缭亂。

我伸手一件件撥弄過去,最終拿了一件銀絲海棠留仙曳地裙、一對鳳尾水晶玉花釵并一雙仙鶴蜀錦舞鞋。

粉蝶見我拿的都是些素淡的顏色,說道:“妹妹不試試這些顏色鮮麗的嗎?”

我神秘兮兮地一笑,“姐姐就相信我吧!”

在室內換好了一身衣裝,我款款走出來,五個姑娘紛紛叫出了聲。

“啊,神仙!”

“神仙也不認得了吧!?”

“這還是楚瑟妹妹麽?”

“哈哈哈,這下肯定有把握!我倒想看看那司空奕失了理智,會是什麽搞笑的樣子!”

我聽着她們的贊美,自己在鏡子前一照,竟自己也有耳目一新、驚嘆不已之感,随即轉過身不再多照,然心裏卻開始有些慌亂。

要知道,寶寶一次戀愛也沒談過……噫,也不知自己方才是哪裏來的那麽大勇氣和正義感。我真的有把握迷得他暈頭轉向?

淡定,淡定……我安慰自己說,反正那渣男肯定是個看臉的。寶寶漂亮,有恃無恐!哼,你就等着吧……

作者有話要說: 楚瑟:卧槽 居然叫寶寶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去幫情傷的姑娘報了這感情的仇,寶寶表示有點鴨梨山大╭(╯^╰)╮看來只能依靠看過的言情小說和電視劇了QAQ

☆、初遇

今夜月色格外明亮。楚瑟一身唯美的衣裙斜倚在高處的樹枝上,身上似有銀光流轉。兩腳蹬着蜀錦鞋子晃晃悠悠,格外顯出了少女的嬌俏可人。

我悠然地吃着棗子,眼看下頭幾個搔首弄姿的舞女圍着一個男子,賣弄風情。

那男子看去倒是器宇軒昂、談吐不凡,然我看不清他的正臉,心中倒也多了許多猜測。

等了多時,那男子猶沒有離開那幾個舞女的意思。我不覺心下有些生氣。這男人,分明晚上還約了紫衣,如此賴着不走,不是想爽約麽?

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右手果斷操起一把棗核兒,精準地朝他的後腦勺扔去。

“咚!”

旁邊幾個脂粉香濃的舞女不約而同地張大了眼睛,雙手捂住嘴,露出驚訝的神情。司空奕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驀然回頭,只見高處的樹上斜倚着一個調皮嬌俏的少女,面容絕美,神色間卻有些玩弄的意味,好像和他有仇似的。

“喂!你是哪來的野丫頭,敢打司空公子!”一個舞女率先叉起腰,朝我這邊的樹底下走來,一副要為美男打抱不平的樣子。

“就是!你憑什麽打人啊。”其她幾個舞女見狀也過來,一個比一個膽大,話也一個比一個說的難聽。看樣子是仗着她們人多,覺得可以趁此機會替男神出頭,賺取好感?

“與人爽約可不是君子所為。”我并不理會她們,沖着司空奕大聲道:“司空公子,莫非是覺得這樣很好玩兒?”

遠處那個身影慢慢向我走過來,幾個舞女自動讓道。

漸漸看清了他的面容,我心裏邊猛地炸了鍋……媽,媽媽呀……

世間怎麽會有這麽英俊的男人?莫不是我眼花了?

我的目光幾乎粘在了他臉上,只覺得他微笑着朝我過來的那一剎,似風拂花海,霎時星河暗淡,日月無光……找不到什麽詞去形容他的相貌,只能說一句“驚為天人”。

我忽然搖了搖頭,按捺住心頭攢動的小心思。哼,如此好的相貌,居然是個渣男!寶寶才不會沉溺美色呢,寶寶是最理智的,要叫你這渣男嘗嘗苦頭!

念及此我神色即刻恢複如常。

司空奕走到我那樹下,并未先問其他的,反笑着對我道:“姑娘獨自坐在樹上危險,不妨先下來?在下給接着。”

此語一出,旁邊幾個舞女的臉都拉得跟苦瓜似的,嫉妒和不可置信的火焰生生擺在臉上,似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好你個司空奕,果真會撩……可要是我跳下去,他有意不接穩,摔我個大馬趴怎麽辦?

“姑娘別怕,在下會接住你的。”見我猶豫,他溫潤一笑,竟伸開雙臂。

我輕笑一聲,“多謝公子美意了,本姑娘自己會下來。倒是公子,沒聽明白我方才所言麽?”

他這才放下手臂,沖我一笑,“姑娘不妨詳細與我說說?”

我一愣怔——他這分明是在框人嘛!

我提高了聲音,用玩笑的語氣道:“公子今晚約了紫衣姑娘相會。如今時辰已到,公子卻還在這裏與其她幾個姑娘糾纏,擺明了是要爽約。公子沉溺溫柔鄉不打緊,關鍵是誤了人家姑娘的時辰,也誤了人家一顆癡心哪。”

……

下邊幾人聞言變了臉色。連司空奕那溫潤的笑容也僵在了嘴角。

愣了片刻,他玩味一笑,“所以姑娘前來,是想叫我即刻離開此處,還是另有他意?”

我不服地蹙起眉頭。司空奕,算你套路深!好一句“另有他意”,足夠引人遐想了……

正要開口,忽然一陣驟風襲來,我身後的樹枝處竟然顯了裂痕。心中暗道不好,下一瞬它果然斷了,我帶着一聲驚呼墜了下去,恰落在司空奕的雙臂裏,對上他一雙好看的鳳眸。

“在下早提醒過姑娘,上邊危險。”他人畜無害地一笑,神色令人傾倒。我想起自己的使命,拿起拳頭擊打他的胸膛,噘嘴命令道:“你做什麽,放我下來!”

周圍幾個舞女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原地只剩下我與他兩人。

他看着我微微一愣,大概是對我的反應感到奇怪——第一個與他對視而臉不紅心不跳的姑娘。

“紫衣今晚來不了了,她叫我來告訴你一聲,免得你等。”我說。

“哦?”他微眯起雙眸,眼中有些玩味地瞧着我。

我轉身假裝要走,卻給他拉住了袖子。

“敢問姑娘芳名?姑娘難道不知……”

“不知什麽?”

他別有深意地勾唇,“按照規矩,她來不了,你來了,便是你了。”

“……什麽意思?”

“姑娘看上去美貌聰慧,不會聽不明白吧?若真不明白,那在下便來告訴你……”他湊過臉來,唇瓣摩挲過我的耳邊。

我下意識地一個反應,甩手打在他英俊的臉上,眼中有些憤怒,“流氓!”

他有些錯愕地移開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我。

“你……你別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了不起了!”我竟本能地說道:“一天三個姑娘算什麽本事,沒一個真心對待的!傷了別人的心很牛是吧?我可不要當你的試驗品!”

“……你說什麽?”他越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忽然眼中一道狠光劃過,勾唇道:“是嗎?那我還偏不遂你願。”

這美男子的力氣竟大得驚人,為了遏制我的掙紮他一把将我打橫抱起走路。

“喂!你這流氓!”我在他懷中亂打亂踢,然而一點用也沒有。他抱着我進了一個屋子,然後将我丢在床上。

我忽然感到害怕了。

哦……我為什麽要穿越,為什麽要接那些莫名其妙的任務,為什麽要作死替別人來教訓渣男?原本我只是一個啥也不懂的米蟲啊……真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我縮到床腳,看着他過來,然而他并沒有做出那樣的舉動,而是身手敏捷地扯下了我腰間的一塊玉佩。

“楚瑟?”他擡起那好看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那是我穿越過來時系統自動生成的玉佩,上邊刻着我的名字。呵,我自己都沒好好看過呢……

“是我的東西,你還給我。”我說。

“這個嘛,就給我了。”他玩味一般将那玉佩收起來,又看着我,“怎麽,你在害怕?”

☆、玄思關

今夜月光格外明亮,透過窗簾斜斜地照射進來,恰映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任誰看了都會如癡如醉。

他忽然往後退了些,竟是溫潤一笑,“你想多了。”

我睜大眼睛,只聽他道:“沒有這麽快的事情。”

我微微蹙眉。呵呵噠,到底是風流公子,說話也這麽……這麽……那啥。

一瞬間好奇心起,我又作死地問了一句:“那公子以為,幾日叫快,幾日叫慢?”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只見他鳳眸微眯,玩味地看着我,“你很感興趣?本公子還以為姑娘十分純情。”

……我勒個擦,你去死吧……

屋外忽然傳來響動聲。司空奕面色有些警覺起來,撇下我站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看,說道:“姑娘先請回吧,待在下隔日再來找你。”遂出了房間。

我一臉懵逼地坐在那裏,愣了幾秒,轉眼間立馬跳起來。啊啊啊,還不走!我狠揪了自己一把,即刻奪門而出,一路奔跑。

啦啦啦……中庭月色正清明……擺脫了那個風流家夥的感覺,真爽!

“楚瑟!”

“楚瑟!”

耳邊忽傳來幾個熟悉的聲音。我停下一看,只見紫衣、翠翹、粉蝶、橙淺都站在一角落處等着我,只唯獨不見水碧。

“你沒事吧?”翠翹上來道。

“沒事呀,我好着呢。”

“哎,我們還在擔心你。”橙淺湊上來道:“那家夥沒欺負你吧?”

“我們有意弄了些動靜,引他出去了。”

“哦?”原來方才是她們搞的鬼,才幫我脫離了險境?我心中十分感謝。

“哎,他和你說些什麽?”紫衣拉過我,大家一路往回走。

“我……我的玉佩被他拿了。”我愣了一下道。

“玉佩?什麽玉佩?重要麽?”

“呃……”重要嗎?既然是系統給的,應該挺重要的吧?哼,居然給那貨拿走了,氣!

“他居然拿了你的玉佩?”翠翹睜大眼睛,眸中閃光,“他不會輕易拿女子玉佩的。”

其她幾個姑娘忽眼中起了偷笑的神色……哼,我知道她們在想什麽辣!

“喂,他有沒有被你迷得暈頭轉向啊?”

“是呀是呀,有沒有全然拜倒在石榴裙下呀?”嘿嘿的笑聲傳開來。

“……”媽咧,聽見這些問題我腦中開炸了。神知道!

她們見我不答,問了一會兒也就不再問了。倒是我們行至粉巷時,空中飛過一不知名的鳥兒,一卷信紙從它爪子下掉下來,恰落在我腳面前。

“咦,這是什麽?”橙淺好奇地搶先将它撿起、展開,我們全湊了上去。

“呀,他居然主動約你!”粉蝶叫道。

“楚瑟!”橙淺睜大了眼睛看我,忽一拍我的肩膀,“果然好樣的哈哈!算沒看錯你!”

我湊過去仔細一瞧,只見上面寫的是“有一佳人,俟我于……”雲雲,字跡卻十分清隽潇灑,叫人移不開眼。

“三日以後,秦淮河畔?哈哈……你可要好好表現啊。”

“對!抓牢了他的心!你要叫他把一顆心都放在你身上,再也移不開,然後狠狠地将它放在地上□□!要讓他也體會一下咱們姐妹的感受!”粉蝶激動道。

“噢。”我應了一聲,仰頭望天。

“叮——系統提示:下一步任務:引司空奕入情網無法自拔……”

“嗷嗚!”我大叫一聲,只覺得面上有些尴尬。噫……這年頭連系統大姐也說話這麽露骨啦?

“親,請不要再系統布置任務時發出怪叫哦。請親自己想出辦法勾住對方的心,系統會适時對您的完成進度進行檢查哦。”

……如果此時能将一張表情包貼在我臉上,大概這就是“懵逼 絕望尬”了吧……

系統布置完任務又消失了個幹淨,周圍景象依舊未變。我撇撇嘴——哼,完成不了任務要罰我,若完成了任務卻沒說有什麽獎勵。哎……我怎麽這麽慘呢。別的穿越女都是誤打誤撞,想怎麽玩怎麽玩,咋就我搞得跟系統的驢子似的,什麽都得聽它的。

算了算了,反正沒把自己當女主,寶寶我就是來打醬油的。啦啦啦……我情不自禁哼起了小曲兒。

“楚瑟,你這哼的是什麽曲子啊?”紫衣問我。

“啊?這個嘛……”我嘻嘻一笑,“這是一首……神奇的曲子。”

“诶,聽說今夜玄思關開放,可選一個人進去算命。”翠翹說。

“好像是哎。”橙淺想了想道,“咱們要不要去看看?玄思關算命,向來是最靈的。”

“姐姐,這玄思關具體就是算命的?”我問。

“你不知道?”橙淺看我一眼道:“玄思關可以算命、回答人的問題,且分文不取,條件是你能被它的鳥兒看中,這叫做有緣分。”

翠翹輕嘆一聲,“我沒什麽好算的。”

“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自己沒啥要算的。”粉蝶說道,眼圈竟有些泛紅起來,“像咱們這種人,可稱得上一個‘無牽無挂’,咱們就只有咱們自己,還能算個什麽呢?”

我聽着有些被她傳染了悲感,正想說什麽,翠翹忽對我道:“诶,楚瑟,你可以去算算。”

“就算算你的姻緣簽兒!”粉蝶臉上神情秒變,對我拍手道。

“是呀是呀,算算你能不能拿下他!”紫衣說。

“唔……”

最終我在她們幾個的推搡下擠進了玄思關外的人群中。我長得高,擡頭一眼便看見那關門正在此時打開,從裏邊走出一個裝束詭異的女子——頭上戴着一頂用爛白菜做成的尖頂帽子,身上裹着一件蛇皮褂子,外罩蠶絲籠,下着虎皮長靴。那張臉的左半邊給一個妖嬈的面具遮住了,只能看清右半邊臉。她的五官都生得十分細小,細小得給人留不下太深的印象,搶鏡的是她眼角的文身,是黑色野罂粟。

随着那詭異女子的出現,門外的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

那女子什麽話也不說,只見她左手指頭漸張開,從中飛出一只五彩羽毛的鳥兒,直往人群中來。看樣子,大概是誰能得到那只鳥兒的青睐,誰便可獲得進門的機會吧。

我呆愣着不知所措,卻聽翠翹對我道:“你快學別人做鳥兒翅膀的手勢,好引它來你這裏!”

“啊?”我這才學起旁人的樣子,做起鳥翅膀的手勢來,一面也眼巴巴望着那只鳥。

咻——它飛過來了!

我旁邊一個人高興地原地起跳,“它朝我飛來了,它朝我飛來了!”

我心底有一瞬的失落。哎,終究不是我……

“咦,你怎麽走了?哎?!”那人忽又叫了起來,眼巴巴看着那只小鳥居然停在了我的肩上。

我比他更加感到不可置信。呃呃……它為啥會選中我啊?

不等我多想,人群竟自動為我讓出一條道來,直通向那扇關門。

“嘿……嘿嘿……”我讪讪地走上去,在門口沖那位詭異的姐姐一笑。

她也不回話,只眼神示意讓我趕快進去。

“這位姑娘,請留步。”身後忽傳來一個女子甜糯的聲音,似乎叫的是我。

我一回頭,只見一小姐穿着緊身霞衣,耳墜金環,頭上步搖流蘇直垂到耳根處,一晃一晃。那面上似端着一分态度,又隐隐流露出一絲高高在上的貴氣。

“你好。”她平靜地笑笑,表面上十分禮貌,一手輕提起長裙款款走上來,“打個商量吧。我今天有些急事,還非進這道門不可。”她說着,身後的丫鬟拿着一個元寶上來。

“這是給你的補償。”她的笑容是那樣好看,卻顯得客套、疏離和僵硬。

我站在原地,有些尴尬。這哪裏是商量,分明是沒有商量的餘地嘛。一錠銀子就該将我打發了?呵,我雖是穿越而來,在這個社會裏無錢無權也無勢,卻也不能這樣給你輕視嘛。

☆、姻緣簽

不等我開口說話,那位小姐已經擦過我的肩膀走進去,卻被門口那個詭異女子攔了下來。

“姐姐,行個方便呗。”她面上有禮,然語氣裏卻透着一絲傲氣,“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都來了幾次了……啊!”

詭異女子并未說話,那只彩色小鳥兒卻一股腦兒飛過來,狠狠在她漂亮的腦袋上啄了一口。

“這該死的鳥兒!快給我趕開!”她開始雙手胡亂地驅趕那只鳥,奈何小彩鳥身形靈活,總能耍她。上一瞬還端着小姐架子,此刻卻儀态盡失。

詭異女子忽伸手指向我,似乎在說:你!還不快點進去,愣在這裏像個傻子。

“噫……”我忙笑着進了那道門。

不同于外邊的天光,這道門內,一腳踏入便是一片黑暗,只頭頂上方有幾星微弱的光跟着我的腳步移動,似乎是專用來照明的。

這路跟迷宮一樣,好幾個岔口,我都不知該如何走,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誰?”一個陌生的男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我四下裏一看,卻一個人影也沒見着。

“唔……原來是我的客人。小姑娘,你從哪來?”

我揚起腦袋,“你就是玄思關的主人?我聽說,關主選有緣人進門,進門之人可算命、提問。不知可作數?”

那個男聲笑了幾聲,“是啊。那你想算什麽呢?我看姑娘容貌美麗、性格和善、腦袋聰明,只是這身上有種不同的氣息,和這裏其他人都不一樣。不妨,我就與姑娘算算姻緣。”

……算姻緣?呃……好吧,算就算。

過了一會兒,那聲音道:“姑娘走到前邊的案臺上,抽簽吧。”

我依言過去,果見那臺子上有個簽筒,心想這裏也和尋常算命的沒什麽區別嘛,因随手抽了一簽,拿來一看,只見上頭寫的是:

第一簽,上上大吉。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具體是什麽意思?”我問。

他嘿嘿笑了幾聲,“姑娘的姻緣很不錯啊。”

“別賣關子了,到底是怎麽個說法?”

“呵呵呵,此簽意指姑娘這一生中,君子求之者甚多。然姑娘能否終得佳緣,還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呃……”之前幾個姐姐說玄思關說的話向來很準。照他這個說法,本姑娘該是桃花很旺的類型。可是為什麽至今我一個桃花也沒有呢?唯一一朵假桃花,還是個渣男呢。

我放下手中的簽,“我還想問你問題。”

“問吧,不過你只能問一個問題。”

一個……我有些失望。想問的挺多,問哪一個好呢?

我心想這玄思關關主應當是沒有什麽不知道的事情,索性開口道:“我就想問問,系統怎樣會對我滿意、不再折磨我了呢?”

顯然這個問題叫他愣了幾秒。就在我以為他被問倒了之時,忽聽那聲音道:“你對在這裏第一個遇到的男人,要得到他的真心,就可以了。”

“蛤?!”對方的回答叫我驚詫不已。呃……看來在古代,這江湖上果真是有神一般的地方啊……

我蹙了蹙眉,“那我要是根本不想要他的真心呢?”

“姑娘,你只能問一個問題。”聲音嚴肅起來,“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诶?喂……”不等我說話,頭頂的亮光消失了,整個空間內驟然一片漆黑。下一瞬身後射來一束強光——關門開了,我忙走出去。

門口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我蹦跶下去,找了半天,卻發現幾個姐姐早已不在。

“翠翹?紫衣?”我徒勞地喊着。夜間涼涼,回應我的只有四面風聲。

我茫然駐立,自己不覺身在道路當中。忽然,背後傳來一陣馬蹄嘶鳴!

“啊——”我來不及躲閃,吓了個半死。呵……沒想到在古代這麽快就挂掉了……挂掉了我能回家嗎?

下一瞬我的腰肢卻被人攬過,宛若飛天一般,我給一人抱起騰空,又穩穩落在另一處的地面上。

剎那間我擡眼看他——不覺倒吸一口涼氣。這少年的容貌身形雖不及司空奕,卻多了一絲人間煙火的氣息。便是那如刀的眉峰、沉靜的眼眸、高聳的鼻梁,也足夠叫人大飽眼福了。

一身戎裝更添了他身上的英氣,目之所及處衣上銀線挑起的繁複花紋十分精致、針腳細密。我心中推測此人大概是個将軍。

“我……多謝将軍相救。”

他目光平靜、不着痕跡地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倒是個聰明的姑娘。”

“将軍!”

“少将軍沒事吧?”

幾個侍衛從夜色裏跳出來,着急地上前“噓寒問暖”。

“沒事,你們都下去。”他支開侍衛們,又不禁走到一邊,伸手撫摸那受驚的馬。

“……小女子大意,不小心驚了将軍的馬。”我說:“還望将軍海涵。”

“喲,才說你聰明,怎麽犯起傻來。”他好看的嘴角露出淡淡一笑,“這并非本将軍的馬。”說着他往馬車裏叫了一聲,“問之啊,出來罷!”

一陣笑聲從車裏傳出來,看樣子馬車上的人是他好友。

表字問之的男子在仆婢的攙扶下從車上下來,看見他的朋友很是高興。二人寒暄了幾句,那個問之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沒有多說話。

“咦,這是……”将軍和他朋友說完了話,向我走來,馬車也一溜煙走了。

“在下姓木,單名一個‘玹’。”他淡淡勾起唇角,釀着月色,“敢問姑娘芳名?”

“我……小女子楚瑟,楚國之瑟。”

“楚,瑟……”他淺淺一笑,又道:“夜深了,姑娘怎會一人在此?在下送姑娘回家吧。”

他的一言一行都很是紳士,叫我莫名地有好感。我讪讪地笑笑,“不瞞将軍,小女子實是在找人。”

“找人?姑娘在找什麽人?可記得大致在哪?”

我于是将自己進玄思關前後的經歷都說了一遍,卻聽他道:“粉巷?姑娘是粉巷的?”

“嗯……算是吧。”

“天色已晚。”他說:“姑娘若不介意,不妨先去在下府上歇一晚,明日再找人?”

“我……”我有些忸怩,不知該說什麽。

“姑娘請。”他不由分說地邁開步子,我便提溜起裙子跟上他。

哎,就知道将軍都是愛走路不愛馬車的。嘤嘤嘤,他家在哪啊,可別太遠……

☆、換男裝

“哥!那玄思關,太欺負人了!”

我剛被木玹在客房安頓好,便聽得一尖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咦,這聲音還莫名有些熟悉。

“哥,哥!”那聲音愈發嗲了一倍,聽得我虎軀一震。

“槿兒,跑哪去了?”木玹臉上神情淡淡,正走去将門打開,那門卻先被撞開了,一個粉衣女子氣呼呼地進來,又叫了一聲:“哥!”

下一瞬她卻看見了我。

“你?!”我兩同時開口驚訝,倒弄得木玹一頭霧水,“你們認識?”

“她!哥,她怎麽會在我們家裏啊?”那姑娘嚷嚷道:“就是她害我今天沒進成關門,還給那鳥兒啄了,你看,我頭上都起包了!”

令我更加驚訝的并非今天救我之人是這位姑娘的哥哥,而是她人前人後的表現大不相同。方才遇見時候她多少還是端着小姐的樣子,盡量讓自己顯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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