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空間的變化

空間的變化

第二天一大早,村裏人起床之後發現自家的柴都被劈好了,還擺的整整齊齊,除了明家的,還有和他們關系好的那幾家。

住在山邊的百姓都信奉山神,這裏的人也不例外,鄉親們第一反應就是山神顯靈了,一大早的就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說着這件事,當然了,還是除了明家人。

山神顯靈卻略過了村子裏最大的家族,什麽意思?證明這家人作惡太多,得罪了山神,所以山神抛棄他們了,連帶着跟他們關系好的都不受待見了。

王稻還特意去了一趟宋樂天那裏,把事情講給他聽。

宋樂天感覺自己的病都瞬間好了一大半,還有這麽好玩的事情:“哎,你們怎麽知道是山神啊。”

王稻:“全村的柴都劈了,還沒被人發現,除了山神還能有誰啊。”

明海端了碗粥給宋樂天:“想不讓別人發現有很多種辦法,先把粥喝了。”

宋樂天還沒接觸過這些神啊鬼啊之類的事情,正在興頭上哪裏顧得上喝粥,端在手裏不想喝:“你們說山神為什麽不待見明家人啊。”

王稻提起明家人臉上就一片嫌棄之色:“要我說啊,他們就是平日在村子裏作威作福太久了,山神看不下去了,我跟你說,年初山神生日的時候,他們明家人就沒有什麽敬意,明桂林他們家的混小子偷山神的貢品吃,還在香爐邊上撒尿,家裏人不但護着還各種狡辯,山神能不生氣嘛。”

宋樂天抓住了一個重點:“所以說他們家得罪了山神啊,果然熊孩子加上熊爹娘,不止雙倍的熊啊,該罰該罰。”

宋樂天明明不相信鬼神,卻比王稻這個信鬼神的更積極,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論的熱鬧,明海默默的出去煎藥。

聊得正開心,宋樂天被一碗湯藥堵住了嘴,他本能的張開嘴,一碗藥就被灌了進去,苦的張不開嘴說話,只能用眼神表示抗議。

王稻說完了八卦,高高興興的回家了,宋樂天躺不住了,他作為一個深度學習過馬克思主義的大學生,他是不相信鬼神的,離奇的事情發生肯定都是有原因的,包括他的穿越和空間也都歸咎于哪個科學怪人在做研究。

明海進來見他發呆,擡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想什麽呢?”

宋樂天也沒多想,下意識回答:“山神啊。”

明海很意外:“你真的相信是山神做的?”

“當然不相信。”宋樂天給了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當然是你做的啊 ,我只是對山神比較好奇而已。”

明海确認自己昨晚沒有被人發現,而且以眼前這幅又病又弱的小身板子如果跟蹤的話他第一時間就會發現,所以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你為什麽會認為是我?”

宋樂天感覺這個問題就像是1+1=2那麽簡單:“你看哈,一夜之間把全村的柴都劈了,那可不是小事,沒有一定的體力是做不到的,而且單單略過了明家還有和他們關系好的那幾家,那幾家人都是以前欺負過你們的,這樣一猜基本上就知道是誰了。”

明海沒想到自己留下了這麽大的纰漏,也沒想到這個腦子發熱都要熱糊塗的人居然還能思維如此缜密。

宋樂天見他有些驚訝的樣子心裏大爽,其實這些都不是關鍵,主要原因是因為他白日裏睡得太多,所以晚上睡得不熟,身邊人有沒有回來睡他清楚的很,把這一點和分析出來的那兩點一結合,他當時就想到了明海。

見明海不說話,他興致勃勃的問:“來說說,你昨晚為什麽這麽做,天氣太熱睡不着?可我覺得晚上很涼快啊,我還蓋被了呢 。”

明海的臉色黑了下來,還能因為什麽,因為自己的媳婦可能是皇上的媳婦,腦袋上都快綠成大草原了。

“呀,這張大臉黑的,都趕上包公了,你是想要去破案咋的?”通過這些天相處,宋樂天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麽怕他了,再加上病壯慫人膽,不但不太怕,還敢順帶調戲幾句。

明海不打算解釋,而是眼神中帶着深意問:“你從哪裏來?”

宋樂天心虛了,總不能說自己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吧,會被當成怪物燒死的,于是開始胡說:“我也忘了,小時候趕上大難饑荒,被來回賣了好幾次,早忘了自己是誰了。”

每個朝代都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導致難民流離失所,沒有身份的孩子有不少,而且有些逃出來的時候年紀太小,根本就記不清自己的來歷,他這樣倒也說得通。

這種情況明海知道,朝廷也會定期清查人數,有不少人靠着這個說法被重新确定戶籍,也有一直沒有戶籍的存在,但是他并不相信宋樂天的話,而且宋樂天這副心虛的樣子反而更坐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兩個人再一次默契的忽略了這個話題,一個表示困了要睡覺,另外一個說出去幹活,最後一起出現在了打谷場。

王稻正在和別人說八卦,看到他們過來連忙問:“也來說山神的事情?”

宋樂天見他一副要拉人加入的架勢,連忙解釋:“我就是躺久了不舒服,想要出來走走。”

“對,你的确應該多走走。”提起他的病,王稻正經起來:“大侄子好好扶着他,他身子虛。”

話音剛落,宋樂天的腿就突然一軟,差點兒沒摔倒地上,還好明海及時扶住了他。

宋樂天苦着臉:“大概路走多了,腿好酸。”

王稻忙說:“你還生着病呢,沒力氣正常,從你家到這裏也挺遠的了,走不動的話就讓大侄子抱你回去吧。”

若是以前,宋樂天肯定不會讓別人抱他,不過現在他覺得自己似乎不怎麽排斥明海了。

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宋樂天還挺抗拒和明海親密接觸的,畢竟他原本就不喜歡和別人接觸,但是從深山裏連番受驚吓還逃命什麽的,還有故意氣人,相互拉拉抱抱的動作沒少做,而且這幾日生病沒力氣,沒少被抱上抱下的,現在他已經能夠完全适應明海的氣息了。

明海也幹脆,直接把人抱起,大步往回走。

打谷場和他家離得不近,一個村東頭,一個村西頭 ,回家要穿過整個村子,路上會碰上不少人,難免遇上熟人打趣,什麽小夫夫就是感情好啊,什麽小別勝新款啊 ,還有一些不說話但是很暧昧的表情,讓宋樂天開始懷疑人生。

他開始對于這個公主抱頗有微詞,想要抗議一下,但是被明海無情的駁回,只能閉上眼睛裝死屍,眼不見為淨,只要自己看不見別人,那麽別人就看不見自己,他把這叫做鴕鳥策略。

好不容易到了家,宋樂天以為自己終于熬出頭了,結果迎面走來了李月荷。

沒有人比李月荷更希望他們兩個感情好了,臉上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當然了她看上去也不是那麽想藏就是了。

宋樂天感覺自己就是夏天被曬翻排的魚,絕望又社死。

接下來的幾天宋樂天的身體慢慢恢複,可以自己照料自己,明海和李月荷終于能放下心來出去,不用一直留着一個人照顧他。

宋樂天這些天一直想要進空間看看,現在終于有了機會也有了體力卻又有些害怕了,裏面還有條蛇啊,到底要不要進去啊。

後院裏種下的東西一直被很細心的照料着,但是活下來的十不存一,他不覺得自己會這麽幸運,裏面會有解蛇毒的草藥。

他琢磨了半天,這些日子李月荷一直忙着 做衣服,不止有夏衣和秋衣,還做了一件冬日裏的棉衣,他把棉衣穿上,這麽厚應該咬不透了,鞋子外面裹了好幾層稻草,腦袋上扣了一個小筐,手裏還攥了一包從明海那裏弄來的驅除蛇蟲的藥。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打了幾千字的小作文草稿作為心理建設,最後小心翼翼地進入了空間。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只高貴冷豔的大母雞,高傲的站在一把鎖上,而一條花斑蛇從樹上用嘴摘了大櫻桃又爬到鎖上去喂母雞。

宋樂天震驚了,這算是什麽?被母雞馴服了的蛇?還是跨越種族的戀愛?這個畫面實在是太詭異了。

更讓他震驚的是,原本只有一平方米的完美土地,擴張到了少說上百平米,而最中間是那個被他丢進來的樹樁還有嫩芽。

那個樹樁似乎自己找好了地方種下了,根紮的深深的,而周圍是被他丢進來的那些草藥,也都已經種好了,這對宋樂天的刺激不可謂不大,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慶幸空間的完美土地擴大了,還是應該被這種詭異的自動種植功能吓到,還有那個跨越種族的愛戀。

宋樂天蹲在樹樁旁邊仔細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一個所以然來,又回頭看看一副恩愛景象的大母雞和花斑蛇,感覺畫面有些辣眼睛,不大能堅持得住,他覺得自己需要出去好好消化一下這些信息。

臨出去之前,他順帶看了一眼任務進度,然後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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