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30
Chapter 30
盛小姐好看的眉颦起一些，喃喃自語：“現在的狗仔都這麽敬業嗎？”
小花旦眨一下眼睛。
對啊……狗仔，自己既然選擇了這個職業，當然也要承擔一些私生活洩露的風險……雖然這種事不管怎麽看還是十分讨厭。
她思前想後，到底覺得“我有苦我有難但絕壁不告訴你”這種梗太老太俗，完全不适合自己和小姐姐，于是組織一下語言，平靜地說：“大概吧，其實我這幾天都覺得有人跟着，不過最近這麽忙……”在好幾個城市之間跑老跑去，拍完雜志拍gg，拍完gg商通告，“那群狗仔也挺有錢的。”
盛瑤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摩擦着，若有所思：“是嗎……”
到底不是行內人，盛瑤一時也不能确定，這麽敬業的媒體人到底是自發上工，還是受到什麽人雇傭。
她不着痕跡地看一眼坐在身邊的江清婉，對方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像是絲毫不将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放在心上。
這樣也挺好。
兩人到了吃飯的地方，江清婉已經換了身便裝，順便把妝也擦掉。她抱着手機蹬蹬蹬跑去前臺點餐，服務生呆呆地看看她再看看電視。屏幕上正在實時直播金百合電影節，剛剛還看着小花旦言笑晏晏地領獎，這會兒怎麽過來一個這麽像江清婉的姑娘……一定是錯覺。
江清婉：“要這個A套餐，已經團購了，是直接掃還是給你看碼？”
服務生：“給我看一下……”拿出筆紙。
點完餐坐回桌子，江清婉抿着茶水：“果然只要不擦口紅就沒人認識我。”
盛瑤朝她笑一笑：“我認識你啊……婉婉，之前好像聽Lin說你這邊正在接洽一個綜藝節目，現在決定要不要簽了嗎？”
江清婉十分委屈：“我還以為阿瑤你知道我的工作內容啊。”
盛瑤一頓，面上浮出些歉疚：“最近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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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婉一秒變臉，擔憂地問：“怎麽會這樣……四月是淡季吧，盛榮那邊，盛叔叔和珑哥都在。”
盛瑤不好說是自己正在防患于未然。她不知道父親接下來會做什麽，只好先把自己公司上上下下的事務都梳理一遍，連最近談的單都盡量找外地人合作，以免父親一句話就有人給自己使絆。
盛瑤沒想到的是，其實這時候，盛晟和她有着差不多的苦惱。
平心而論，對江清婉這個養女，盛老爺子并不算極其喜愛，但對方畢竟在自己眼前長大，親情還是擺在那裏。
前些年，他眼看着江清婉粘自家親女，總會覺得憐惜。一個年紀小小就進了孤兒院的小姑娘，能和瑤兒投緣，實在再好不過……瑤兒和珑兒都是聰明能幹的孩子，再來個會撒嬌的小女兒，連人生都圓滿一些。
可盛晟怎麽都沒想到，盛瑤和江清婉會是這種關系。
老友把照片擺在自己眼前時，與其說盛晟在生氣，倒不如說，他是在震驚。
老何之後，盛晟把自己關在房子裏，想了很久。他慢慢回憶，平日裏瑤兒和江清婉是怎麽相處的？自己怎麽從來沒覺得有什麽不對？是因為她們掩飾的太好，還是兩人根本就沒有掩飾過，但自己已經看習慣了？
他居然得不出一個答案。
再之後，見到鎮定自若的女兒，盛晟只能嘆一口氣。
兩個女孩子，怎麽能在一起呢？
可女兒一直是個固執的孩子，表面上再柔，也是做出給別人看的，當不得真。
兩人血脈相連，他當然知道盛瑤骨子裏是多倔強，寧折不彎。
自己一句話下去，女兒非但不會聽，還會防備自己。
思來想去，盛晟決定從江清婉下手。
倒不是說他要對對方不利。再怎麽說，江清婉和他之間還有一重法律上的親緣關系。老爺子只是覺得，養女一直被養在女兒身邊，就算是女兒出國那幾年，兩人之間的聯系都不曾削減半分，反倒是借助網絡工具，讓感情更進一步。
他甚至有種隐約的想法：是不是因為江清婉沒怎麽和外面的人接觸過，才會誤解自己對養姐的感情？
雖然這些年裏，養女在娛樂圈裏也算風生水起，但盛晟心知肚明，從一開始的電視劇到現在的電影，哪一個不是盛瑤安排的。說到底，江清婉依舊活在自己女兒的掌心。
如果這樣的江清婉，接觸到一個更大的、更絢麗的世界呢？
老爺子看着私家偵探發給自己的照片，一張張都是抱着手機笑眯眯的養女，還有兩人見面時正正經經的“姐妹敘話”。他桌子的另一邊放着江清婉最近的工作安排，真人秀似乎的确是個不錯的選擇，能讓兩個人斷掉聯系。不過錄一次節目一般也就幾天時間，還是不夠……
盛晟拿起手機，播出一個號碼。
金百合電影節的第二天，江清婉在盛瑤的懷抱中醒來。
阿瑤的手環在她背後腰間，将她整個人都摟在懷裏。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時，江清婉眼睛都亮起了，還想偷偷地把自己變作掌控的一方……不過動作到一半，她就聽到一聲低低的“嗯”。
江清婉停下動作，以最近的距離，看盛瑤顫動的睫毛。
她還有心思想：“啊，阿瑤的睫毛好翹。”
盛瑤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神有片刻茫然，很快又想起自己此刻身處何地。
“早上好……”她松開放在江清婉身上的手，撐着床坐起，看一看周邊環境，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兩人吃晚飯後又在街上轉了兩刻種，才回酒店。去街上轉是她提出來的，主要還是為了試探跟着江清婉的人，但其實并沒有試出個所以然。
盛瑤問江清婉：“你接下來還是很忙嗎？”
江清婉看着眼前人光裸的、潔白好看的背部線條，沒有說話。
盛瑤又問一遍，擡手在小花旦眼前晃一晃。
江清婉：“嗯？怎麽了？”
盛瑤就勢捏一捏江清婉的鼻尖，笑道：“小流氓，看什麽呢。”
屋子裏響起手機鈴聲，小花旦不情不願地去接。
是盡職盡責的小助理，提醒她別忘了還要趕十二點的飛機，問她現在在哪裏。
江清婉轉頭看向盛瑤，眼神哀怨。她昨天已經問過，今天阿瑤還得繼續留下開會……兩人的相聚只有短短一天。
盛瑤一邊穿衣服，一邊對她彎一彎唇，做口型：“再見。”
江清婉嘤嘤嘤。
電話那頭的小陳：“對了，Lin姐說《女神來了》的節目組出了點小問題……不過正好還有另一個節目來問，也是體驗生活類的，有點苦，得和外面斷聯三個月吧。節目名還沒定，婉婉你說不定就要上這個了。”
江清婉：“唔，知道了。”
其實她根本沒有在聽。
傳完話的小陳放下心，她原本還擔心小花旦會不願意，沒想到這麽冷靜配合。助理姑娘哼了兩句歌，叮囑：“那你快點洗漱，是盛小姐送你到機場還是我去接你？”
江清婉看着已經穿好一身職業裝束，正在對鏡化妝的盛瑤，恹恹道：“你來接。”
“行，”小陳應道，“十點見？”
江清婉：“好。”
謝謝@HYN 的地雷x1，@Leonheart 的手榴彈x2~
寫一半兒睡着了/(ㄒo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