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39
Chapter 39
小花旦：這個發展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江清婉怔怔地看着盛瑤，仿佛在消化她剛才所說的話。
過了片刻，她又聽到小姐姐對自己說：“對了，你剛才是想到哪裏？”
江清婉下意識地抿了下唇，就見盛瑤湊近一些，捏一捏自己的鼻尖，嗓音柔軟又好聽：“小壞蛋，那麽不相信我嗎。”她仿佛是輕輕地嘆了口氣，“你都不知道，我每天看着Sherry的時候，有多想你。”
江清婉恍然聽到自己的意識被炸碎的聲音。
她本能地去吻盛瑤，完全忘記了之前所說的，兩人現在在一個真人秀的節目組裏，一舉一動都會被鏡頭放大。哪怕這會兒屋子裏只有她們自己，可到了明天，如果有人看出端倪……
盛瑤的手指在她發間穿過，雖然依舊覺得不合适，但在短暫的停頓之後就開始回應她。
“阿瑤，”在親吻的間隙裏，江清婉張了張口，她的聲音都在顫抖，“我好愛你，好愛你，絕對不能失去你！”
不然的話，連江清婉自己，都不知道她會做出怎樣的事情。
“嗯，小壞蛋。”盛瑤又重複了一邊之前那個稱呼，大約是覺得有趣。她的聲音還是平穩的，似乎半點不意外江清婉此時此刻的反應。
盛瑤說：“錄制結束之後，你願意去見見Sherry嗎？我這周周末離組後大約就會去找她攤牌……啊，婉婉！”
江清婉按着盛瑤的肩，将她壓在床鋪上。垂下的發絲讓她的面孔罩上一些陰影，但盛瑤依舊看到了她發紅的眼睛。
“你想讓我認那個所謂的父親嗎？”江清婉問。她的語氣變得與剛剛既然不同，很冷靜，甚至冷靜過頭了，讓人完全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什麽。
盛瑤停頓了下，最終還是決定不要冒險。
她知道江清婉一直心思敏感，如果這會兒被婉婉想偏，根本就是橫生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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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盛瑤很快整理好心緒，露出一個幾乎算得上柔弱的神情。她的睫毛微微顫動着，擡起手，溫柔地撫摸養妹的面頰：“之前是我的錯，讓你一直沒有安全感。婉婉，Sherry家，真的很厲害。如果你可以融入進去，以後想對我做什麽，我都沒法反抗了。”
“阿瑤……”江清婉陷入更深的怔忪。
盛瑤示意她低下頭一些，自己再環住她的後頸，将人拉向自己：“這樣說的話，你會開心一點嗎？在蘇黎世的兩個月，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我愛的人是你，只有你。”
江清婉眨了眨眼睛。
一滴淚水倏忽自她眼中落下。
“阿瑤，”小花旦的聲音裏終于帶上哭腔，“我好高興。”
哪怕在很久之前她就想好，自己會安排一個事故，比如在阿瑤面前同樣掉進湖泊裏，然後被救起來，再順理成章的“想起前世記憶”。
那樣一來，就再不用擔心自己和阿瑤之間的關系，或許還會更進一步，觸碰到許多自己先前從未想過的事情。
可謊言畢竟是謊言，一旦說出，就要耗費無數心力維護。她當然願意為盛瑤付出所有，可夜深人靜時還是會不安，會惶恐。
如果我不是什麽榮貴妃轉世，如果我永遠都想不起來“曾經的事情”，如果阿瑤發現了這一切……
她會原諒我嗎？
她還會對我好，照顧我，包容我，寵溺我嗎？
她還會愛我嗎？
江清婉将頭埋在盛瑤的肩窩，抽抽搭搭地掉起眼淚，一邊還要替自己辯白一句：“不想哭的……就是忍不住。”
盛瑤拍了拍她的背，看着天花板上散發着雪白光芒的燈，如釋重負。
人活在世界上，是不該被那些虛妄的記憶困住的。她已經壓抑了太久、太久，如果不是遇見Sherry，明确自己的心意，真不知道婉婉還要怎樣難過。
五歲落水，她的确是陪在皇後阿瑤身邊看她走過一生，甚至聽見對方說：“你就是我啊。”
盛瑤至今不知道，這句話是真是假。
或許之前的執念是有些道理的，她想，自己和皇後阿瑤的确是共用一個靈魂的人。而那次落水的意外，恰恰打散了她輪回時喝過的孟婆湯。
甚至正是因為有了這份記憶，她才将江清婉從孤兒院帶回，讓她以養妹的身份在自己身邊長大，然後再次愛上她。
可在此刻，盛瑤寧願覺得，自己與江清婉的相遇，就是皇後阿瑤的記憶的最大作用。
她畢竟不是她。
她只是看她走過一生，又聽了句意味不明的話。
可她真真切切過着的生活，是屬于自己的，屬于江城盛家長女的，盛瑤的人生。
想到這裏時，盛瑤終于撥開眼前彌蒙了許久的迷霧。
江清婉哭着睡着，第二日早起看鏡子：“眼睛是不是有點腫？”
盛瑤在她身後慢悠悠地穿衣服，很不走心地安慰：“沒有，看不太出來的。”
江清婉更認真地看鏡子，這一回，确是在看盛瑤。她的喉嚨有些幹澀，更多的是蠢蠢欲動。
都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好好地親一親阿瑤，看阿瑤在自己的手指下露出好看的、引人犯罪的神色。
昨天晚上那樣好的機會，雖然阿瑤一開始一定會推推阻阻，但自己哭得那麽傷心，寵她的阿瑤一定會心軟。然後自己趁機将阿瑤的上衣推上去，就能為所欲為了。
她當然會很小心，小心的只輕輕地吻阿瑤，絕對不會興致上來了就在對方雪白的皮膚上用力吸吮，留下屬于自己的烙印。更不會一邊舔咬着對方身上最細嫩的皮肉，一邊聽對方的呻`吟……
江清婉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耳尖微微發紅，臉頰也有些發燙。好在之前已經上好底妝，連眼睛上的紅腫也被遮掉，除了自己，旁人完全不會發現哪一點異狀。
她在心底嘆氣，怎麽昨晚偏偏還真哭到睡着。
過了一會兒，江清婉忽然想到什麽：“阿瑤，你昨晚說的Sherry，晚上再詳細說說？”
盛瑤的動作似乎頓了頓，朝她看一眼：“所以你之前根本沒在聽？”
江清婉轉過頭，笑嘻嘻看她。
盛瑤很快敗下陣：“好。”
這一天的錄制依然一切順利。畢竟是在人來人往的地方，又有前一天的路透在，很多粉絲就直接守在節目組準備的地點。
盧曼在一旁看着小花旦和盛小姐不住咬耳朵，心中飄過一排省略號。
要不要這麽光明正大？這兩人是準備出櫃了嗎？
所以說自己的雇主到底是誰？
她的眼神糾結且困惑，連帶着一些細微神情，都被盛瑤收入眼中。
謝謝@飏姬 @HYN 的地雷~
所以說大概下周這篇就完結了hhhh
下次更新是周四or周五……明天晚上要趕個dd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