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
第 39 章
21
自從何洲息向周之璇表白後,周之璇就有些回避何洲息了,他心裏還是難以置信,為什麽他倆同樣都是Alpha,何洲息會看上他?
何洲息本來就很心直口快,他既然都表明了心意,自然有什麽說什麽,倒是反問他:“這很重要嗎?”
“兩個人是因為彼此喜歡才在一起的,而且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根本不不介意另一半的家庭身份,還有性別基因的。”
周之璇聞言一怔,但他又說:“可我們都是Alpha,我也習慣在上……”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啊,沒事!”
何洲息笑着打斷他,語氣很輕松,“如果你答應和我交往,以後我們就定好一個時間表,一三五我上,二四六換你,一周還剩下一天就休息。”
周之璇又是一驚,有時候很佩服何洲息,感覺他的腦回路與衆不同。
“你……難道一點也不介意?”
“我介意啥?一三五我自己出力,二四六換你坐着,多棒!”
周之璇:“……”
秦慕被臨時标記了。
而且就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被自己信任的助理葛林煜突然标記了。
過後,秦慕氣得想要扇葛林煜的耳光,手腕卻被他牢牢扣住
他還輕笑着,趁機親了一下秦慕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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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頓時一驚,及時抽出手。
“你現在肯定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和我發生了關系吧?”
“廢話!”
秦慕漂亮的眉眼緊皺,要不是他意外發Q,大概怎麽也不會想到之前長相精致,溫柔順從的葛助理,不僅僞裝成Omega,還對他存有這種可怕的心思。
他是什麽體質?怎麽又招來了一個狗Alpha!
後來葛林煜與秦慕談了條件,嘴角始終都含着一抹優雅淡然的笑容:“你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話,就得乖乖聽我的話。”
秦慕氣得又想擡腳踹他,奈何他全身無力,方才更是嗅到了葛林煜的信息素,本能地想親近他。
他如此難堪的模樣,當然不能被第三個人看見,無奈之下,秦慕只好暫時妥協。
之後,葛林煜對其它同事說,秦慕的身體不适,得先回家休息。然後他就用自己的外套裹着秦慕,打算抱他上車。
向來好強的秦慕自然不願,他堅持要自己走路,葛林煜笑了笑,便一路扶着他進了車裏。
不過,葛林煜以往都會按照秦慕的吩咐,當真把他送到家中。
但這一次,他卻将秦慕帶到了自己的家裏。
葛林煜的家裏有個房間,被改造成了他的畫室。
他領着秦慕進去後,秦慕就禁不住瞪大了雙眸,因為牆上貼着的畫,還有桌上鋪着的畫,都是他。
有些是他的臉部特寫,還有一些他的身體局部,他的手,長腿,就連腳部特寫也有。
葛林煜簡直畫了各個角度的他,秦慕頓感一陣惡寒,深切意識到自己被變态盯上了。
葛林煜卻笑着牽起他的手:“學長,你對我應該沒什麽印象了,可我一直記着你。”
這個月的月末,嚴時馳的易感期又來了,他吃藥也不管用,難以壓制,甚至用手抓傷了脖後。
他這一次,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在極度的痛楚與煎熬中,嚴時馳的太陽穴陣陣刺痛,原先腦中模糊不清的輪廓,終于逐漸清晰起來。
他懷裏緊緊摟着的人,就是“弟弟”孟花然。
終于,他想起了前幾次的經歷。
他抱着孟花然過了好久,先是沙發上,然後到了浴室,又在卧室裏待了一晚上,直到天剛蒙蒙亮。
孟花然完全沒了力氣,他的臉頰也挂着淚痕,幾度昏厥。
22
那天離開後,嚴時馳差不多有三個月沒與孟花然見面。
盡管這段時間他并未直接見到孟花然,但他派人暗中保護孟花然和兒子,他自己也忍不住偷偷去看望孟花然。
平常周末或節假日,還有下班早的話,嚴時馳會将車停在孟花然住的小區附近,然後悄悄來到孟花然的家。
他擡起頭,透過窗戶,只敢在樓下遠遠地看一眼。
哪怕望不到任何人影,可只要看到燈光亮起,嚴時馳的心裏就會升起一股暖意,他連日來的疲憊,也會在這一刻緩解。
很快就年底了,孟花然打算過完年就帶着孩子搬走,從此遠離嚴時馳。
他對何洲息,還有周之璇都說了這事,并且希望兩人保密。
何洲息與周之璇都勸過他,可孟花然心意已決。何洲息只好笑道:“小然,那你得經常和我聯系,我有空時也會去看你的。”
“好,我随時歡迎你們。”孟花然笑着點頭。
旁邊的周之璇淡淡一笑,可依舊掩飾不住臉上的落寞。
在孟花然恢複全部的記憶後,周之璇還想争取,孟花然卻道了道歉,讓他死心。
周之璇感覺孟花然離他越來越遠了,孟花然現在有了兒子,也能順利說話,他變得越發成熟獨立,和他初見時的羞澀少年,大不相同了。
周之璇有時候很懷念幾年前,他也時不時想起自己和孟花然相處的時光,但那些青蔥歲月也漸漸遠去。
他變得迷茫,或許他更喜歡當年的那個孟花然吧……
周之璇多次對孟花然表達了心意,但無一例外,他都被拒絕了。多年的求之不得,讓他也認清了現實,終于決定割舍這段單方面的愛戀。
沒過兩天,周之璇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何洲息不知為何,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嚴時馳收到周之璇和何洲息搬離的消息,他心中的不安加劇。即便他知道孟花然讨厭他,不想見他,但在除夕的前一天,他還是按響了孟花然家的門鈴。
孟花然開門後,一見到是嚴時馳,就下意識想關上門。
嚴時馳卻先他一步,匆忙将手伸了進來,緊接着是半邊身子。
孟花然怔了怔,沒想到嚴時馳還有這樣一面,這都有些“耍無賴”了。
嚴時馳也不想再給孟花然留下壞印象,可他眼下也是無計可施,只能暫時放下臉面與姿态了。
嚴時馳之前派人送到孟花然家的東西,甚至是匿名寄給他的,孟花然都拒收了,統統退還給嚴時馳。
他還讓人給嚴時馳傳話,不要破費,反正他什麽都不會收的。
所以今天嚴時馳沒帶什麽過來,可他也不是雙手空空,而是給了孟花然兩把鑰匙。
嚴時馳為孟花然和孩子專門備好了新車,還買了一套更适合他倆居住的房子。
“放心,你和孩子住進去後,我不會纏着你們的。”嚴時馳還特地說了這麽一句。
孟花然的态度卻依舊未變,他搖搖頭,并沒有接過。
嚴時馳無奈,只好将兩把鑰匙先放在了桌上。
孟花然連茶水都沒為他泡,更沒邀請他坐下,顯然不想他久留,只盼着他快點出去。
明明孟花然已經能開口說話了,可如今面對他時,卻總是垂眸不語,仍然像個啞巴。
嚴時馳現在遠比三個月前憔悴,他的眸子裏也布滿灰暗:“你能不能不要走?孟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