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參加晚宴

參加晚宴

因為是參加晚宴,不能太随意,藍茵給自己畫了個美美的妝,塗上了紅色的口紅,平日裏她走的都是人淡如菊氣質風,底子太好連妝都不化,能低調就盡量低調。

今天她把海藻般的頭發盤了起來,戴着白色的珍珠耳飾,一襲黑色長裙,露出白皙修長的天鵝頸,饒是在門口等候的蕭亦眼裏都閃過一絲驚豔。

藍茵雖出身于放逐之地,但她的美貌和氣質就是放到整個帝都,都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的,蕭亦一直都覺得藍茵很美很美,并且她不只是美,她還很靈動,開心時的笑容,傷心時的眼淚,一颦一笑都充滿了靈氣。

她的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好,情緒感染力也很強,即便她不喜社交,對人也并不算熱情,但卻有一種很特別的親和力,每個人在她身邊都感到很舒服,接觸過她的人都覺得,她是一個善良美麗的好女孩。

并且蕭亦和她相處這麽多年,他知道,藍茵真的是這樣,她的生命蓬勃而向上,有着無盡的活力,善良卻又不軟弱,堅韌卻又随遇而安,她像太陽花一樣,讓人覺得平靜又快樂。

即便偶爾有些暴力,解決問題也讨厭麻煩,喜歡簡單粗暴一點,在放逐之地時經常一邊紅着眼眶掉着眼淚,一邊痛扁那些欺辱她的人渣,但蕭亦還是覺得她善良可愛,性格好,只要不觸及底線,藍茵從不會下死手,也從不記仇,再大的事,都不會影響她晚上呼呼地睡覺和一天三頓吃飯。

秦夢與她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秦夢心裏擔負的太多,也太隐忍,活的太過痛苦,讓人忍不住憐惜,忍不住心疼,又心生敬佩,她是一個堅韌又優秀的女人,也是讓蕭亦無比深愛敬重想要守護的人。

蕭亦很清楚,如果讓自己在秦夢與藍茵之間做選擇,他一定會選擇秦夢。即便藍茵與藍父對自己有莫大的恩情。

蕭亦十歲那年流落放逐之地,在那裏苦苦掙紮生存了一年,寒冬中凍僵在雪地裏,是八歲的藍茵發現了他。

他發着高燒,恍恍惚惚中看到一個女孩向他走來,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燒了。”,他聽到那個女孩自言自語道。

後面他就昏睡了過去,半夢半醒中,看到這個小女孩艱難地在雪地裏拖着他行走,一邊走一邊和他說着話,“哥哥,不要睡,睡了就醒不來了。”

等再次醒來就是兩天之後,藍父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三個人就這樣一直相依為命。

藍父是個才華橫溢又正直的人,他教會了蕭亦和藍茵許多,兩個人一邊艱難求生,一邊跟着藍父學習。

藍父常說蕭亦有着一股傲氣,做什麽都要做到最好,而藍茵有一絲懶氣,胸無大志,什麽都藏幾分不喜歡拔尖,吃飽喝足就是最大的快樂。

這樣的兩個人其實很合适,蕭亦對藍茵也是有感情的,有過懵懂和心動,曾經也以為是愛,直到遇到了秦夢,蕭亦才真正知道,什麽是愛。即便秦夢只是把他當做好朋友,他也不斷壓抑着自己的情感,但每次看到秦夢,他都想要靠近她,守護她,為她付出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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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茵把手伸到蕭亦的眼前晃了晃,打斷了他的思緒,“你在想什麽呢?”

蕭亦收回了眼中的情緒,開口說道,“茵茵,你今天很美。”

藍茵一聽,委屈地眼淚又想往下掉,強忍着說,“嘴甜也沒用,你這段時間忙完了我們就去離婚。”

蕭亦看她難過,心裏也不太好受,捏了捏藍茵的臉頰,牽起了她的手,罕見地說起了情話,“茵茵,不離婚好不好?我舍不得你的。”

藍茵正委屈着,聽到這句話,忽然有些生氣,“蕭亦,我不是你哄兩句就妥協的人,你不可以這麽對我。”

藍茵松開了他的手,仰起頭,墨曜石般的眼睛深深地注視着蕭亦,瞳孔中似有螢火,帶着醉人的光亮,認真地說道,“你把我當妹妹,那我以後也會只把你當哥哥。蕭亦,你可以不愛我,但我的丈夫不能不愛我。”

蕭亦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不知為何閃過一絲酸楚,語氣有些低沉,“我可以同意離婚,但必須等到孩子滿月之後。”

藍茵眼中閃過一絲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她本意是更希望快刀斬亂麻,不想再這麽糾纏下去。

蕭亦看出了她的猶豫,緊接着說道,“你懷着孩子,一個人住我不太放心,我馬上可能會再晉一級,現在離婚,風言風語傳出去,我怕有變數。”

藍茵聽罷,點了點頭,“我再考慮考慮吧。”

蕭亦這才放下心來,他知道藍茵是關心自己的,這麽說十有八九就是同意了。

蕭亦在去皇宮的路上給藍茵講了很多皇室宴會的注意事項,然後把她送到皇宮晚宴大廳的門口就離開了,這是女士晚宴,他進去不太合适。

藍茵看他走遠了,才百無聊賴地踏進宴會大廳,大廳裏金碧輝煌,穿着晚禮服的女士們舉着紅酒香槟相互交談,侍者來回穿梭,神态謙卑,竭盡努力地服務好每一個貴客。

藍茵剛一進去,大廳裏就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未曾發現有什麽不妥,有些疑惑,難道是大着肚子比較顯眼?

藍茵一向心大,沒有再過多理會衆人的目光,禮貌地笑了笑,就向着遠處的甜點區走去。

從藍茵進來的那一刻,衆人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她所吸引,她是那種男生女生都會喜歡的美貌,精致美麗地讓人驚豔,移不開目光,卻又沒有攻擊性,氣質清冷淡雅,像青花瓷一樣帶着古韻,不笑的時候讓人覺得歲月靜好,與世無争,微微一笑,就像輕風吹過了山巒,揚起漫山燦爛的梨花。

“她是誰?”有人偷偷地打聽道。

見過藍茵的人不多,但不少家裏孩子在帝國大學上學的人,是知道她的。藍茵在學校裏的人氣很高,不少學生都很喜歡上她的課,她的知識面很廣,知道的事情很多,偶爾還有點小幽默,講起課娓娓道來,悅耳動聽,特別有趣。

“帝國大學的老師,帝衛軍上将蕭亦的妻子。”有人回道。

“出身于放逐之地的那個蕭亦?”聽到蕭亦的名字,有個女士忍不住皺了皺眉,“這麽漂亮的姑娘,嫁給那個賤民出身的泥腿子,真是可惜了。”

旁邊的好友用胳膊碰了碰說話的女士,提醒她慎言,蕭亦現在深受皇室器重,還是三皇子和三皇子妃的同窗好友,若是得罪了他,被随意網羅個罪名,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個姑娘叫藍茵,也是放逐之地出來的。”右邊知道藍茵底細的女孩也參與進了兩人的對話。

聽到這句話,本對藍茵有好感的女士嗤笑了一聲,“也是賤民啊,可惜了這副好模樣。性格看起來不錯,要是貴族的單身小姐,娶來當兒媳婦倒也未嘗不可。”

“你可別說了,那個姑娘肚子都這麽大了,就算是貴族,也不可能當你兒媳婦。”之前提醒她的女士,再次阻止了自己的這位老友的口無遮攔。

藍茵無視了衆人的目光和讨論,在安靜的甜品區落座,拿起了一塊草莓蛋糕,慢悠悠地吃了起來。還沒吃兩口,就聽到了一個讓她熟悉又無奈的聲音,“小垃圾,好久不見。”

藍茵轉過頭去,裝作沒看到走過來的卡帕,繼續低頭吃自己的甜點。

卡帕長相精致可愛,溜圓溜圓的大眼睛總是忽閃忽閃,一張漂亮的娃娃臉,神情卻帶着嬌縱,揚着下巴,背着手專門又繞到了藍茵面前,“哭包,長膽子了,不知道見到本公主要下跪行禮的嗎?怠慢皇室,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把你拖下去?”

藍茵現在是百分之百确認這次是卡帕加的邀請函,想找自己麻煩,幾年不見,性子一點沒變,還是一樣的惡劣。

藍茵對付卡帕向來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充分發揮自己的絕佳演技,眼眶瞬間一紅,神情委屈,捂着肚子異常艱難地站起來,額頭冒出了一些細汗,然後顫顫巍巍地想要跪下去。

“算了,你坐着吧。”卡帕語氣有些不耐煩,天天像個兔子一樣,動不動就紅眼眶掉眼淚,每次欺負她都讓自己既開心又帶着莫名的負罪感,“可真夠沒良心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我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藍茵慢悠悠的坐下,繼續拿起剛才的甜點開始吃,好像沒有聽到卡帕的話。

卡帕有些生氣,拽住藍茵的手腕,“我還沒收拾你呢,你倒鬧上脾氣了,是吧?”

藍茵把最後一口蛋糕吃完,又喝了口果汁,拿起紙巾靜靜地擦着修長白皙的手指,沒有看拽着她的卡帕,只是裝作有些委屈地說道,“五年前你把我推到河裏,我差點被淹死,最後在醫院整整躺了兩個月,直到現在晚上都會做噩夢。”

卡帕聽了藍茵的控訴心裏有些別扭,搶過她手裏的紙巾,把她的肩膀轉過來面向自己,“小垃圾,你怎麽這麽小心眼,這麽久了,竟然還記着本公主的仇?”

“我叫藍茵。”藍茵看着卡帕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卡帕翻了個白眼,“……,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啊,為什麽忽然說這個。”

“如果你想要和我做朋友,首先要學會喊我的名字。”藍茵故意說着這些話,隔應卡帕。

“我為什麽會想要和你一個賤民做朋友?”卡帕覺得被藍茵的想法冒犯到了,音量陡然增大,急切地反駁道。

藍茵神色中閃過一絲受傷,聲音有些清冷,“如果不想做朋友,就不要招惹我,我懷着孩子,現在經不起你的惡作劇折騰。”

“誰說本公主要折騰你了?我不過是來逗逗你。”卡帕有些急眼,跺了跺腳,藍茵總是自以為是地說一些話,然後讓她心梗半天。

卡帕三句不離本公主,藍茵都習慣了,沒有理會她,又拿起了一塊兒糕點,一臉滿足地咬上一口。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卡帕恨恨地說道。

藍茵覺得卡帕莫名其妙,天天找我事兒,我都沒和你個小屁孩兒計較,還說我沒心肝?我夠善良大度了好吧!

“公主,王後和皇子妃請您過去。”一個侍女走過來,躬身對着卡帕說道。

卡帕點了點頭,看向還在那裏吃的津津有味的藍茵,煩躁地說道,“好好待在這裏,等會兒我過來找你。”

藍茵沒有理會她,繼續吃着自己的糕點,她對女孩子一般都很溫柔很包容,但卡帕,真的讓她只想躲着走,一般人還真受不了這嬌縱的脾氣。

卡帕走後,藍茵便站了起來,詢問了侍者衛生間的位置,然後就離開了甜點區。

藍茵知道卡帕被叫走,十有八九是王後要帶着秦夢她們兩個宴會入場了,入場時所有人都要行大禮,藍茵不喜歡跪,所以就只能躲着了。

藍茵躲在廁所隔間裏玩手機,玩着玩着就給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小時,輕輕地伸了個懶腰,便打開了廁所隔間的門。

剛一開門,就迎上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藍茵瞬間就被吓得清醒了。

面前的女人貌美絕倫,一襲宮裝高貴典雅,紅唇雪膚,美目流盼,語笑嫣然,一颦一笑都流露着說不出的韻味,這是一張任何人見過都無法忘懷的臉,美得如此無瑕,如此震人心扉。

秦夢,藍茵沒想到竟然在這裏撞上了秦夢。

“睡醒了?茵茵~”,秦夢叫着藍茵的名字,聲音淺眷而溫柔,好像和她異常熟識一般。

“嗯”,藍茵不知道要說什麽,只能老實的點了點頭。

“聽蕭亦說,你要和他離婚?”秦夢向前了兩步,笑着問道。

藍茵又老實地點了點頭。

“為什麽呢?蕭亦對你還不夠好嗎?茵茵,人要學會知足。”秦夢的手撫上了藍茵的臉龐,有些冰涼,藍茵不适地退後一步,避了開來。

“這是我們兩個的事。”,藍茵回道,她不明白秦夢到底是要幹什麽,心裏有些生氣,蕭亦這麽快就把兩個人的私事告訴了秦夢。

“我是蕭亦的好朋友,看他有些困擾,自然要關心一下。”,秦夢的手又伸到了藍茵的耳垂旁,把玩着她的珍珠耳飾。

“不要動手動腳。” 藍茵皺了皺眉,揮開了她的手。

秦夢笑了笑,絲毫不介意藍茵的抗拒,“如果茵茵堅持要離婚,我是同意的。”

“我們兩個的事為什麽要經過你的同意?”即使藍茵是個好脾氣,此刻也有些不爽。

“蕭亦有來征詢過我的意見,我說,如果茵茵堅持離婚,那就等到孩子滿月之後吧。”秦夢眨了眨眼,聲音很無辜,神情中卻透出一絲惡劣。

藍茵心裏聽到秦夢這麽說,快要氣炸了,合着蕭亦完全是按照秦夢的建議給回的話,連兩個人離婚都要聽從他白月光的意見。

輸人不輸陣,藍茵強忍着心中的怒氣,此刻才明白,秦夢這是來向她示威呢!

“你知道蕭亦喜歡你嗎?”藍茵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想要再确認一下。

“知道啊,并且不止是喜歡,是愛。”秦夢用那張颠倒衆生的臉說着很過分的話,神情不見一絲愧疚,充滿了挑釁,與在媒體上美好的形象完全不符。

“那三皇子知道嗎?”藍茵又問道。

秦夢笑了笑,看向藍茵的目光帶着莫名的深意,“茵茵是想要告訴他嗎?”

“我和蕭亦馬上就要離婚了,只要你不繼續在這裏挑釁我,我不會做這樣的事。”藍茵有些冷淡地說道。

秦夢好像并不介意藍茵的話,只是伸出好看白皙的手指,輕輕地勾了勾藍茵的下巴,“茵茵,要乖一點,不許招惹卡拉。”

卡拉是三皇子,也就是秦夢丈夫的名字,藍茵不喜歡秦夢對自己說話的語氣和此刻的動作,像逗弄小寵物一樣,充滿了戲谑。

藍茵在放逐之地遍歷人心,雖說懶但極其早慧,一直自認為有些聰明善于識人,但此刻,她覺得自己根本看不透秦夢,這是一個神秘又危險的女人,也的确有讓蕭亦念念不忘的資本。

“蕭亦很愛你,我們相依為命這麽多年,就算做不了愛人,也是親人。他心甘情願被你驅使,我無話可說,但有些時候三心二意,小心翻車。”藍茵一直保持着克制,她不明白秦夢到底想做什麽。

“你覺得,我會在乎一個賤民的愛嗎?”秦夢緩緩貼近藍茵的耳朵,惡劣地吹了口氣,輕輕地說道。

藍茵猛然轉過了頭,鼻尖無意碰到了秦夢柔軟的嘴唇,然後立刻後退了兩步,心中有着隐隐的失望,“帝國大學的很多學生,都把你說的人人平等挂在嘴邊,把你當做人生的榜樣,卻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

藍茵垂下眼眸,斂去眼中的失落,有些自言自語道,“你們這樣的人,自以為高高在上,對旁人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又怎麽會懂得真心的可貴?”

秦夢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真心?真心這種東西,碾一碾就碎了。活的都像條狗那樣卑賤,還能指望把你踩在腳下的權貴憐憫你的真心?”

藍茵不想再和秦夢說下去了,她不明白秦夢來招惹自己究竟是想幹什麽,還表現的如此惡劣,本以為她那麽聰明,不應該最擅長僞善和僞裝嗎?那麽美的一張臉,卻說出這麽惡毒的話。

不過藍茵倒是更加堅定了一個想法,一定要和蕭亦這個大渣男離婚,去和你的白月光好好過去吧。

秦夢見藍茵準備離開,本想攔住她,卻聽到了卡帕在外面大喊大叫。

衛生間的門被哐當一聲推開,“小垃圾,我找了你半天,你竟然敢躲到廁所。”

卡帕走進來本想好好收拾一下藍茵,卻看到了和她站在一起的秦夢,皺了皺眉,神情有些不滿,“你怎麽在這裏?”

“才剛回國,就不知道收斂一點嗎?是還想再去國外讀幾年書?”秦夢輕飄飄地問道。

卡帕聽到她說起這些,有些生氣,“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敢提我出國的事?”

藍茵沒心情聽她們兩個在這鬥法,拉開門準備離開,卻沒想到秦夢按住了她的手,“不要再回大廳,我讓司機直接送你回家。”

“你管的怎麽這麽寬?”卡帕拍開了她的手,“小垃圾還要陪我在這兒玩呢!”

秦夢眼中閃過一絲煩躁,“國王現在在宴會大廳裏,她這麽不懂規矩,沖撞了父王怎麽辦?”

聽了秦夢的話,卡帕似是想到了什麽,也不想讓藍茵過去,別扭地說,“小垃圾,你先回去吧,你一個賤民,下次參加宴會不要穿這麽招搖。”

藍茵頭頂三個問號,晚禮服不是你送的嗎?除了好看一點,哪裏看出來招搖了?

随即又聽到卡帕抱怨,“好好的女士宴會,你說父王突然跑過來幹什麽?”

秦夢沒有接卡帕的話茬,只是對着藍茵說道,“藍小姐,先回去吧。”

藍茵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一會兒怎麽不喊茵茵了?不是裝的和自己很熟嗎?不過自己本來也不想參加什麽晚宴,看兩個人願意放自己離開,當然不走白不走,哼~

看着藍茵快步離開,秦夢無奈地笑了笑,吩咐了侍女幾句,就向着宴會大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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