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映射開始

映射開始

周圍是一片漆黑。

蕭沉的手腳被死死地束縛着,脖子也被套上了束縛環。他完全動用不了信息素。甚至感知不到腺體的存在……

腦袋昏昏沉沉的,靈魂和□□就想是分家了一樣,廢了好大勁才勉強可以動動手指。

空氣中傳來異樣的香氣,像燃燒着什麽香料,大有越來越濃的趨勢。

不知道這是他被捉的第幾個晝夜。

想來外面已經發現他失蹤了,可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在哪。他必須自救。

這好像是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而且沒人看守。

蕭沉努力去夠藏在袖口的刀片,雖然可能無濟于事,但總歸聊勝于無……

顧意被李威送到了賀蘭山那。至于為什麽,李威只想呵呵一笑。

他看着某人顫顫巍巍站起來,然後大放厥詞,還以為他有什麽能耐,結果,沒走幾步就軟綿綿的摔倒在地。

別問他為什麽不接,沒看到他還懷着寶寶嗎。(李夜襲蕭家懷孕威)

許是因為心裏有事,顧意才暈了半天就睜開了眼睛。

他第一件事就是想起身下床,不用想,很快就被賀蘭山按在了床上。

“一條狗命還特麽要不要了!不要趁早滾蛋,省的浪費小爺的藥,那可都是錢!”

賀蘭山嘴上不饒人,但手上也沒見使多大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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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沉有危險,我得去救他。”

李威拍手,“好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可惜該見的人沒見到啊。”

“去去去,別耽誤病人治病。”賀蘭山瞪了李威一眼,轉頭又吐槽起顧意。“救你這樣還救人,分明就是年費送人頭!賠錢的玩意。”

顧意這才發現賀蘭山和李威之間的熟稔。

“你們認識?”

“不認識。”

“當然。”

被問到的二人異口同聲說了截然相反的回答。

說不認識的是賀蘭山,說認識的是李威。

對此,顧意看着賀蘭山呵呵一笑,一副老父親的模樣,嘆了口氣,“孩子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當父親的還能怎麽辦……”

“沒有秘密!不是,顧狗,你特麽占小爺便宜!”賀蘭山氣的想打人。可某人病歪歪的,他也沒辦法下手,只能惡狠狠的把手裏的瓶瓶罐罐擺弄的乒乓作響。

“大郎,該吃藥了。”

賀蘭山笑得讓顧意和李威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藥剛吃到嘴裏,顧意成功展示什麽叫五官亂飛!

苦!

苦到舌頭沒知覺。

“你玩陰的!”

賀蘭山一臉得體,很有衣冠楚楚的風範,白大衣的襯托下更是宛如天使。

“良藥苦口利于病,我也是為了你好。”

其實,賀蘭山和李威之間也就是三條命的交情。但他不想提的原因,還是因為李威肚子裏的小崽子。

雖然沒有顯懷,但可以說,這小東西是他克服重重困難,一手救起來,然後被某人強權壓迫(金錢誘惑),幹起了産科醫生的活。

可他主攻腺體神經啊!

更過分的是,未來的産後護理也得他包了……

用李某人的話來說,就是,“能者多勞,多勞多得。”

可憐的賀蘭山還不知道,未來,他不僅親手接生了李威的崽子,是好兄弟的崽子們都是他接生!硬生生逼成了婦科聖手!

不搞專業對于賀蘭山來說很可恥,但撫摸着到手的鈔票,嗯,真香。

藥是苦了億點點,但實打實的有效。

顧意以往要兩三天才緩過來,現在不過幾個小時。

“走了。”

顧意李威兩個人都很擔心蕭沉的安危,可偏偏沒有找到任何消息。

二人商量一下,最終決定分頭尋找。

“嘟嘟—”

電話很快通了,對面是蕭老爺。

“怎麽了,小意,腺體有反應了?”對方的聲音很疲憊,但還是很關心他的實驗。

“師父,蕭沉不見了。”

“……”電話裏沒有回應。

“師父?”

“我知道了,集團的事你先接手,這事我來處理。”蕭老爺不想多說,直接挂了電話。

顧意只能匆匆接手集團事物。

蕭沉不在的幾天,公司運轉正常,可偏偏他來了,一天都是幹不完的工作。

有人給他使絆子,有蕭沉的人,也有蕭老爺的人。

顧意索性直接甩手。他的目的只是蕭沉,這些年卻是舍本逐末了……

李威那邊多多少少有些信息傳來。

蕭沉最後消失的地方是摩達湖。

摩達湖靠近東場,周圍少有人煙,确實通往蕭家老宅的捷徑。可那邊根本不适合駕車,野草都有人頭高。

蕭沉為什麽會去那?

顧意眉頭緊皺,但很快和李威彙合。

李威的人已經在摩達湖展開了地毯式搜索,可進度還不到四分之一。

黑虎帶着小弟押着一個殺馬特造型的青年走了過來。

“威哥,捉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青年一身朋克,金屬色彩很重,随着他人顫抖,金屬挂飾發出稀碎的輕響。

“我真的什麽也沒幹,就,就來跳個湖。”

“怎麽?活夠了?那我幫你。”黑虎最讨厭窩窩囊囊要死要活的人,松了松膀子,就朝青年走去。

青年連連後退,使勁揮手,“沒沒沒,哥,哥,我沒活夠。”

“小虎。”李威喊了一聲。

黑虎退回了一旁。青年則是滿臉感激看着李威,“謝謝哥,謝謝哥。”

問了幾句,發現青年确實只是個為愛跳湖的傻逼。他從小舔到現在的女神成了他老大的馬子,他想不開,就在摩達湖徘徊了幾天。

至于為什麽在摩達湖,因為這地偏,平面的話應該是,“活着沒有出現在她的生命中,死了也不能髒了她的眼。”

反正顧意這輩子很難有這樣的覺悟。

青年以為自己沒什麽事了,麻溜的想要離開,黑虎直接拎着脖子,抓做了壯丁。

“虎哥,虎哥,我這瘦胳膊瘦腿的,在這也是給你添麻煩,要不……”

回應他的只有黑虎拍他腦門的巴掌。

青年要逃不逃地跟在黑虎身後。

“你奶奶的在我身邊飄魂啊!不知道找人嗎!”

“找,找誰啊。”一副腦袋不大靈光的樣子。

“剛剛給你看的男人……”

青年剛才只顧着慌張了,哪裏看清那男人的模樣。

“是個Alpha。”

“啥味的?”青年來了興趣。

“玫瑰。”

“我昨天看見一個很香的男人被警察帶走了。”

黑虎停了下來,上下打量着青年,“你是omega?”一個亂七八糟的omega!

“艹,你他媽的怎麽不早說!”

“我,我這不是給忘了嗎。”

将消息告知顧意和李威,在青年的指引下他們找到了一間地下室。裏面已經空無一人。

二人看着眼前滿是雪嶺玫瑰氣味的地下室,這才放下心來。

一群人烏泱泱的又原路返回。

顧意一直在撥打蕭沉的手機,可偏偏就是沒有人接。李威卻收到蕭沉發的報平安短信,很簡潔,就一句,“平安,勿念。”

二人分道揚镳。

顧意回到了老宅。

客廳裏,他心心念念找了好久的人,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的煮着茶。

“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面對顧意的質問,蕭沉一絲不茍的煮着茶,淡淡開口,“丢了。”

“你知不知道老子很擔心你!”

蕭沉探頭看了眼前憤怒的男人,突然就笑了。

多久沒看見他這個樣子了。

“顧少爺管好自己就好。”

“你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蕭沉拿起旁邊精致的刺繡手帕,仔仔細細擦幹淨自己的每根手指頭。

“請顧少爺喝茶,不用客氣。”

說完就施施然上樓了,留顧意一人在原地,像是被丢棄的大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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