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把人玩急了
第10章 把人玩急了
相比盧禹龍的焦急,齊惟一點也不慌,該吃該玩是一樣都不落下,尤其身邊還有個小保安供他消遣,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潇灑。
自高琅給齊惟當生活助理有段時間了。
人聽話又貼心,眼力見勁也足,什麽該做什麽不能,不用旁人提醒,只需看齊惟的表情就能給出十分滿意的反應,每每把人哄的很開心。
許是這段時間太無聊,又或者第一次碰上高琅這種愣頭青,齊惟樂的有心情跟小家夥玩,幾次下來,他發現小保安果然還是個小鬼,示好的方式老土又幼稚,甚至有點笨,有些手段放他上學那會都過時了,沒想到高琅現在還會用。
真是個小直gay。
但齊惟很受用,明裏暗裏表示對他的興趣,也想更進一步關系,可對方就跟木頭一樣,除了臉紅就是裝聽不懂,跟他玩欲擒故縱。
頭幾次還挺新奇,等新鮮勁一過,齊惟反倒興致缺了,總感覺現在這個高琅跟最開始遇到的小保安相比,差了點東西,但是在耐不住對方太對他眼,又成天耍小心機,勾的他心癢癢。
男人都有勝負欲,齊惟更不例外,耐着性子跟人虛與委蛇玩了這麽久,一點吃不着的滋味簡直太難受了。
于是齊惟閑下沒事就往酒吧裏鑽,面上說視察工作,實際是什麽目的店裏大部分人都清楚,全是為了門口新來的保安。
每次一來必定要高琅去陪,回回帶點小禮物,就上回得知高琅快過生日,齊惟讓王經理精心準備了一天,聽說還送了塊表,價格很不便宜。
這下高琅連人帶名在店裏火了,相繼打賭他什麽時候抱上齊總的大腿,聰明的人天天圍着高琅巴結,琅哥長琅哥短的叫。
本人倒是什麽都沒察覺,無論旁人怎麽暗示,偏生像個木頭墩子沒任何回應,齊惟來趣了調戲人,高琅也只會老實地站着不動,弄了幾次齊惟無奈了,覺着這人也太純了把,怎麽一點情趣都沒有,到底是真老實還是假清純。
可偏偏他每次對齊惟很上心,嘴甜聽話,會記得齊惟說過的每件事,就算是無意間說的也會記在心裏,就連蔣助理都看出端倪,這個小保安對他家老板不一般。
但每次齊惟想搞點成人玩的東西,就沒了回應,搞得他火氣也大了。
這天,輪到高琅在門口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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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惟剛跟人應酬完,喝了點白酒人有點燒,看見他就往自個身上拽,剛碰上個肩膀,高琅馬上接住他,輕聲說:“齊先生,您喝多了。”
去你媽的喝多了,齊惟哪裏不知道自己喝沒喝多,連着碰上好幾天軟釘子,今天酒勁一上來也不管了。
偶爾幾次裝傻他還能當作樂子,時間久了也就變味了,加之齊惟在這種事上本來就沒什麽耐心。
他甩開助理攙扶的手,拽着高琅壓在進門的長廊過道牆上,膝蓋卡進高琅雙腿間,手一用力,拽着領帶把人帶的一個踉跄。
高琅忙往前走了一步穩住身體,可這樣一來,兩人下身嚴絲閉合地貼在一起。
燈光昏暗,姿勢暧昧,酒池隐隐傳出的音樂聲震得心髒撲通顫動,燥熱燒得腎上腺素飙升。
高琅躲了下,齊惟感受到了,促狹笑着把人拉近,用膝蓋往上頂了頂,湊在他耳邊暧昧道:“小保安,貨不錯,昨晚弄沒弄過,要不要哥幫幫你。”
兩人在一塊的時間,大多都是齊惟拿他開玩笑,高琅都要習慣了,但還是會被對方偶爾吐出的虎狼之詞弄得滿臉通紅。
出路被堵,高琅沒處躲,羞道:“齊先生,您別這樣,我還在值班,等會經理該找我了。”
“老板在你面前不想着伺候,還想去哪啊,”哼着把人兜住。
高琅慌了,高聲喊了聲齊先生,看樣子吓壞了。
齊惟就喜歡這樣逗小保安,單手越過高琅撐牆上,身體往前湊,直到兩人鼻尖碰到一起,壓低聲說:“別裝了,你看我的眼神可從來沒清白過,心裏在想什麽,嗯?說出來聽聽。”
“您,您在說什麽我不太明白。”
心思被戳穿,高琅慌不擇路想逃,齊惟揪着他不讓走,哼道:“欲情故縱這種套路玩多了可不行,想要什麽直接跟我說。”
“齊先生您喝多了,我扶您上樓休息。”
“去個屁!”齊惟罵罵咧咧甩開,被吊了這麽長時間,泥人都有幾分脾氣,更何況他。
這麽長連個手都沒碰,齊惟早就煩了,手指勾着衣領往外扯松,二話不說壓着人怼在牆上親。
嘴唇貼在一起的酥麻感觸電似的把高琅定在原地,觸感濕潤柔軟,他頓了幾秒,垂在身側的手指顫了顫,帽檐下的眼眸閃過一絲玩味。
把人玩急了。
高琅垂下眼簾,聞到齊惟身上的香水味,猛嗅一瞬,滿意了。
下一秒滿露驚慌,驟然把人推開,“齊先生!”
齊惟還沒搞清楚情況,高琅便生氣的瞪着他,指責道:“您怎麽能随便親我!”
聲音巨大,惹得進門的客人紛紛探頭,有人認識齊惟,再一看說話的男人羞憤的樣子,了然的離開。
齊惟酒也被這一嗓子嗷醒,浮起來的興致散了,不顧高琅反對,拉着人進辦公室。
喝了口茶,細細打量起高琅,從身材看到臉,除了膚色之外沒一處是他不喜歡,視線停在他的唇瓣,厚度适中,很适合接吻,剛才的味道很不錯。優點大于缺點,就那一丁點不足也是可以忽略的。
齊惟散漫抽出香煙叼嘴裏,揉了揉鼻根,說:“來店裏多久了?”
高琅臉還紅着,似乎還沒從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吻走出來,平靜後才說:“快兩個月了。“
也不想多廢話,把合同往桌上一丢,靠在椅子上開口:“打開看看。”
高琅翻開文件,最上面寫的包養協議明晃晃紮進眼底,抿嘴想了一瞬,明白齊惟是把他當小玩意兒對付了。
他雙手一合,胸腔憤怒的上下起伏,三兩步走到他面前,把文件壓在桌上,壓着嗓子說:“齊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
喲,小脾氣又來了。
要說乖巧聽話,齊惟反倒喜歡每次顯露直脾氣的小保安,總覺得這樣味兒才對。
興味十足看着他隐忍地拽緊拳頭,慢悠悠說:“高琅,我知道你很缺錢,而我身邊正好缺個人,跟着我保證你不會吃虧。”
高琅深吸口氣,裝作沒聽懂他的話,開口:“齊先生,我現在是您的生活助理,您有什麽要我做的盡管吩咐。”
“別裝傻,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你接近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待遇不錯,你好好看看。”
齊惟很自信高琅會答應,他調查過對方的背景,當然知道高琅現在急需用錢。背景幹淨,人又老實懂事,最重要的是沒什麽錢,這樣的人最好拿捏。
對的,雖然他對高琅很滿意,但還沒達到心動的感覺,前段時間高琅的示好給自己增添了很多樂趣,玩了這麽久現在沒必要浪費時間。
他要找的是懂事的‘小情人’,可不是談正兒八經的戀愛,最近吳童手腳也越來越多,也該是時候換人了。
想到這裏齊惟心思一動,利索地開了張支票起身,越過桌子塞進高琅上衣口袋,盯着自個喜歡的那張臉,擡手在他肩膀拍了拍,暧昧的笑道:“小高師傅,以後按摩得換個地,不知道床上功夫你做的怎麽樣。”
高琅當下變了臉,把支票掏出甩桌上,氣憤道:“我不需要錢。”
缺錢缺到整天就睡3、4個小時,還給他拿橋呢。
滿不在乎的又填了個數字:“一個月20萬,你要是同意了這個月也算,錢去銀行取還是找蔣興拿随你。”
高琅往後退開,眼裏似乎帶着水汽,屈辱的捏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我是來正經上班的。”
“誰說你不上班了,酒吧這邊你照常來,頌蘭亭那邊也不用去了,我找個房子你跟你姐搬進去,有事找你人過來就成,合同看——”
話沒說完高琅憋不住了,倏地擡頭,“齊先生,在你眼裏我到底算什麽人?對,我是缺錢,但我有手有腳還不至于到賣身的地步,您要是想找人,外面一大堆等着,我才不做這種事。”
憤怒而又委屈,高琅眼裏的鄙夷都能溢出眼眶,可齊惟愣是從這中間看到點難過。
高琅用力閉上眼,壓在桌上的手指一點點收縮,最後屋裏的撒開,深深看了眼齊惟,說:“果然,你就是拿我當小玩意在逗,你好狠!我只不過——”
說話聲嘎然停止,高琅自嘲的笑了,垂下眼簾,大步走到門邊停了幾秒,砰的一聲摔門離開,力道大的聲音在室內餘音存了好幾秒才消失。
齊惟挑眉,這段時間高琅的乖順差點讓他忘了小保安也是有脾氣的,雖然意外高琅這種舉動,但他還是屈尊起身。
本着把人喊回來哄上幾句,剛走到樓梯邊,從上看到高琅和個‘少爺’從側門拐出去,看背影還很眼熟。
是上次那個小鴨子。
想也沒想跟上。
拉開後門,隐約看到兩人疊在一起的身體,在昏暗不明的後巷,顯得格外暧昧。
齊大少咬着煙頭,臉上的表情沒有怒意,反倒布滿笑容,他把煙頭摁在牆上,無所謂它墜在哪裏,齊惟好笑的合上門,順着來時的路線返回。
夜色更暗,解放東樓的霓虹燈在榕城亮了一宿,三三兩兩酒醉的人搖晃着身軀上車,關上門也不安分醉嚷。
高琅從巷口往側門走,拉開門,身後的光線一寸寸照亮室內,尤其是牆上的黑色煙灰痕跡,異常顯眼。
‘少爺’跟在後面,奇怪高琅怎麽停下來了,說:“小琅怎麽了?”
高琅嘴邊向上勾出笑意,意有所指道:“沒事,看到一只貓。”
“不會吧,店裏不允許養寵物啊,哪裏來的,小琅,貓在哪呢?”
“可能跑了吧。”
“算了算了,跑了就跑了,以後總會回來的,趕緊進去吧,王經理等會找到不到人該罵人了。”
高琅嗯了聲,進門前伸手壓在煙灰上摩挲,任憑粗粝的牆壁細細磨着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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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茶茶:逃掉的貓咪會回來,老婆嘛也會有的,您說的對麽,齊先生?
齊咪咪: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