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八角籠裏的瘋子

第18章 八角籠裏的瘋子

齊惟被滿桌子‘綠’哽的臉都菜色了,覺着這小子現在是飄了,敢跟他陰陽怪氣,欠教訓了不是。

在‘滿綠全席’上看了一圈,也不知道高琅從哪裏學的,整這麽一桌草原餐來膈應他,想想還挺費心思。

高琅幼稚的行為弄得他又好氣又好笑,再一想,這家夥準是看到吳童吃醋了,齊惟難得也跟着也幼稚一回,用力在三明治上咬了一大口。

讓這個小兔崽子天天釣他,終于也嘗到憋屈的滋味了吧,活該!

吃完全綠餐,齊惟在公司忙活了一天,到點直接沖到酒吧逮人,卻得知高琅請了三天假回老家。

小保安缺錢缺的厲害,怎麽可能請假?

齊惟還沒想明白,呂博一通電話打來,“齊少!趕緊來俱樂部,我這來個不要命的人要挑戰姚瘋子,艹,膽兒還真肥,老地方等你!”

齊惟到的時候正好是拳擊場的午夜場,人比平常足足多了一倍,頭震耳欲聾的音樂,夾着衆人興奮的吼叫,足以證明所有人都處于亢奮狀态。

很難不興奮,姚瘋子跟他的綽號一樣,打拳出了名的不要命,路子野耍黑招,在俱樂部的身價僅比職賽選手少點。

俱樂部有個排行榜,挑戰榜上的拳手贏了有獎金,姚瘋子玩的綜合格鬥,列居第三,獎金有20w,這對普通人來講極具誘惑的事,但同時也沒人敢挑戰,畢竟上一個挑戰者至今還殘着腳走路。

呂博鼻梁上挂着小墨鏡,坐在輪胎上數錢,見到齊惟從上邊跳下來,“齊少,你可來了,來來來,哥們我早就給你留位置了,保管你看得舒服。”

齊惟沒什麽興致,滿腦子都是某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保安,正不爽着,看什麽都沒勁,長腿一伸,掀起眼皮掃向臺上。

黑色八角籠外邊圍了一圈觀衆,姚瘋子套上指套,圍着籠子外圍跑了一圈,最後停在帶着黑色面罩的拳手跟前,張嘴咆哮着挑釁。

賽前挑釁是常事,很多拳手都會在賽前做出這個舉動,被羞辱者通常會選擇對罵來增長氣勢,也有人會選擇隐忍,等到賽時用實力搏擊回去。

挑戰者很明顯選擇的後者,但衆人并不覺得這人有實力能贏得比賽,反倒認為人慫了,興奮的對困在籠子裏的新拳手喊,還有人把手伸進去指着他罵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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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辱罵挑戰者很安靜,沉默的隔着面罩跟姚瘋子對視,直到裁判吹哨,賽事開始。

綜合格鬥的賽事很激烈,拳手不是流血就是玩命,尤其是他們這種打野拳,沒有正規比賽的約束,動起手來什麽可能都有。

姚瘋子率先出招,對着拳手太陽穴就是一拳,緊跟着就是下巴,直接把人幹在籠網上,用手肘朝着對方的肩膀使勁怼,拳手直接被幹倒在地,衆人見他這麽快就倒了,唏噓聲一遍,輸贏已經很明顯了。

姚瘋子把人壓在身下,嘴裏發出吼叫提前慶祝勝利,誰知下一秒被壓在地上的拳手下身高高彈起,反向用雙腳卡住姚瘋子脖子,用一種極其危險的招式脫困,反身把人壓在地上。

動作太快,所有人只看到局勢一變,姚瘋子成了下面那個。

拳手用手臂卡住對方喉嚨,單腳壓在肚子上,擡起右手對着人臉上砰砰就是兩拳,砸的姚瘋子鼻子鮮血直流,眼眶瞬間發腫。

姚瘋子被叫瘋子可白叫的,眼看自己被壓制,腰一擰,彈出個尖刺猛地朝對方紮。

這個是他慣用的黑手,以前有很多人中過招。

拳手的黑色上衣被鮮血沁濕了,在其他人眼裏倒是沒什麽,但稍微會打點拳擊的都看得出來,對方的腹部受了傷,而且還不淺。

齊惟冷笑道:“這招都用多久了還沒換?”

呂博擡了擡小眼鏡:“管他呢,能賺錢就行。”

跟齊惟不同,呂博并不喜歡看賽,單純的覺得來錢很快,只要能進錢,随他用什麽招式,只要最後不死人就行。

“不過今天來的這個小家夥可真牛逼,跟我簽了生死契,真他媽有膽,開這麽長時間還第一個碰到跟我簽這玩意兒的,真他媽活久見。”聽到生死契,原本沒認真看的齊惟坐直了身子,緊盯着八角籠內看。

場上激烈的賽事讓館內氣氛達到高潮,姚瘋子下手越來越重,受傷的拳手身體搖搖欲墜,在觀衆興奮的尖叫中,他一把取下手套摔地上,雙手拉着衣服領子往兩邊一扯,健碩漂亮的小麥膚色展現衆人眼前。

汗水直往下流,緩緩游過胸肌,停在腹部流進鮮紅刺眼的傷口裏。

他深深喘着氣,用力擦去腹部的鮮血,拽着黑色面罩一甩,深邃立體的五官暴露在白熾燈下,淺色瞳孔淩厲的射向對面,在下巴汗水滴在軟墊前,像把利箭沖上前。

“高琅?!”

齊惟沒想到賽場上的挑戰者竟然是高琅,猛地放下酒瓶往前探。

呂博被他的動靜吓了一跳,手指扒着小眼鏡往下勾,“認識?”

他視線一動不動盯着賽場,确定這張惹眼的小臉蛋就是高琅,低聲嗯了聲,

呂博跟着往前移,看清籠子裏的男人,挑了下眉,揶揄的調侃道:“你姘頭?啧啧,這次換口味了,不錯嘛,比吳童那個小娘炮精神多了。”

齊惟沒搭理,注意力全都被場上像匹惡狼的男人吸引。

綜合格鬥的殘忍在于手肘、膝肩、腿部都可以用以攻擊對手的任何部位,因此在格鬥場上經常能看到拳手不同程度的傷口。

齊惟是正兒八經打的拳擊,從來沒玩過格鬥,就算沒打過,在俱樂部也見過不少,從高琅出手的招式,能看得出他是個狠人。

格鬥技術比不上姚瘋子,但勝在更不要命,好幾次讓觀看的觀衆捏了把汗,生怕下一秒人就沒了。

齊惟從來沒哪一場格鬥賽看的這麽認真,興許是裏頭那人是自個看上的,又或者是高琅不服輸的模樣對上他的眼兒了,看到後面嘴角就一直沒往下拉過。

他知道高琅沒面上看起來老實,但沒想到他另一面原來是這樣的。

在齊惟印象裏高琅乖順聽話,偶爾鑽牛角尖來點直性子,還喜歡耍點小手段接近他的小家夥,齊惟一直對他抱有極大的包容性,但現在,小綿羊成了狼崽子,還是頭兇狠不要命的惡狼。

下手狠厲,雙眸冷漠,嘴邊綴着的嘲弄跟周身壓迫感,怎麽看都跟以往乖乖叫他齊先生的小保安太不一樣。

披着羊皮的小狼崽,更有意思了。

齊惟的笑意不減,黑色瞳仁微微顫動,館內熾亮的光線照在鼻梁上鍍了層柔光,他單手端起酒杯,食指在杯沿來回摩挲,下巴一昂把酒喝光。

一場賽事結束,出人意外姚瘋子輸了,新來的小瘋子成了贏家,裁判高舉他的手,向四周宣布比賽結果。

高琅搖搖欲墜的站在擂臺中央,左邊臉被揍的青一塊紫一塊,太陽穴連着眼角全腫了,看人只能從眼縫中瞧人。

狼狽不堪的姿态卻傲氣十足的昂着頭,似乎在告訴所有人,他才是勝利者。

觀衆席大多都是男人,也有gay,從高琅露出自個帥氣年輕的面龐開始,早就化成顏狗,傷心欲絕的心疼帥哥的臉受傷。

高琅從籠子裏出來,尖叫聲四起,有人按耐不住往前撲。

“帥哥!看這裏!”

“艹,過來讓哥哥我摸摸你屁股,饞死我了!”

“弟弟幹.我!幹.死我。”

“死gay滾一邊去。”

高琅神色未動,身上暴戾狠決的磁場一直到離場都沒消失,跟着保镖從通道一路走到館內練習場,場外喧雜的聲音被關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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