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衰,這日子沒法過了
第38章 真衰,這日子沒法過了
高琅從包裏拿了套服務員的衣服給齊惟換上,等到換班時間,移開櫃子離開暗室。
出了門,兩人按照定好的路線分頭行動。
齊惟先走,高琅跟着其他拳手一塊離開,在酒吧後街側門碰面,如果沒有意外,蔣興應該帶着盧禹龍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齊惟運氣很好,剛從後臺出門就遇上個小領班,他拿着刀子威脅他給自己帶路。
有了領班打掩護,搜查人員也就沒有把過多的精力放在他身後的服務員身上,這倒是給齊惟省了不少麻煩。
昨晚怎麽從二層到地下室的齊惟記不太清,只隐約記得穿過一條長廊,然後周圍的視線就變黑了,現在看應該是走的工作人員的專用通道,再從後臺休息區進入暗室。
齊惟有些疑惑,那間暗室的存在連拳館的人都不知道,高琅怎麽知道?
而且高琅似乎對拳館很熟悉,甚至能在徐陽坤的搜查下給他準備衣服跟證件,這又是怎麽回事?
這幾點疑慮在見到迎面走來的徐陽坤時,被他暫時抛在腦後。
徐陽坤昨晚應該一晚沒有休息,神情陰郁憔悴,下眼睑布了圈青色,左手死拽着一邊衣服碎片,從顏色跟款式來看,是昨天齊惟身上穿的。
齊惟不明白徐陽坤什麽意思,難道以為拿條破布就能把他逮着。
突然想到昨晚來勢兇猛的藥物,齊惟心上一涼,裸露在外的皮膚迅速起了層疙瘩,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呼之欲出。
難不成徐陽坤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個念頭很快被齊惟否認,畢竟以前兩人還沒鬧崩的時候就各自有男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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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麽要讓魏航給他下藥?
齊惟百思不得其解,但如果徐陽坤真的對他存有哪方面的意思,只想想就夠惡心人了,要是真的,他很難不保證會把人打死。
藏在劉海下的眼神驟然變冷,捏着匕首的手心沁出汗漬。
徐陽坤身後跟了幾個保镖,其中一位正是昨天要給齊惟打藥的黑衣人。
似乎察覺有人在看他,保镖輕輕轉頭朝他的方向看過來,入眼的是個熟識的領班,後頭跟了個眼生的服務員。
在幾人擦身而過時,徐陽坤把人喊停。
“等等。”
領班忽然變得緊張,齊惟斂下眼皮用刀尖朝他後背頂了頂,示意他開口。
“徐...先生早上好。”
“嗯,”徐陽坤越過領班看向他身後的齊惟,總感覺這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說:“他是誰,怎麽昨天沒見過。”
“小張是二層的服務員,專門負責賽前工作,長的不太好,經理一般不讓他上來,昨晚在宿舍發高燒一直沒好,準備帶他去醫院看看,免得傳染給其他員工,小張,還不叫徐總。”
領班的手指哆嗦了下,在刀子的威脅下,把剛才齊惟教他的話術一字不漏地複述。
齊惟垂下眼皮,對着徐陽坤微微颔首,沙啞着嗓子說:“徐總好。”
為了營造氛圍,拳館把走廊的燈光按的非常暗,齊惟又在臉上戴了口罩,露出來的眼睛被淩亂的頭發遮擋,加之他故意駝背,不湊近了看還真看不清。
徐陽坤慢慢走向他,突然他弓起背劇烈咳嗽。
果然,有潔癖的徐陽坤立馬嫌惡地停住腳,正要開口,保镖接了個電話,湊到他耳邊說話,徐陽坤一聽,揮手讓他們離開。
走之前忽然想到什麽,對領班說:“我記得拳館之前改造過,叫王凡把原來的舊設計圖找出來,肯定有什麽地方是疏漏的。”
“好的徐先生。”
齊惟兩人目送他們離開,在看不到人影時,利索地把領班敲暈綁在雜物間。
拿着門禁卡一路暢通無阻地乘坐員工電梯上了一層。
現在想要回到地面酒館,唯一的出路只有從正門的客梯上樓,也是戒備人員最多的位置。
換班時間只有十分鐘,從地下室到現在差不多過了八分鐘,他必須在剩下的兩分鐘內進到電梯。
齊惟數了數門口的人,看了眼左上角的監控,垂下眼皮悄悄把懷裏的匕首往外挪了挪,結果那人看了他的證件就放他進了電梯。
一切都太順利了。
直到成功離開酒館時,齊惟依舊覺得事情發生的太順利,反倒讓他有種怪異感。
—
大約過了幾分鐘,酒館門哐當一聲又響了,幾個零散幾個拳手走了出來,從身上的背包跟臭臉的表情,似乎經過一番嚴厲的盤查才被放。
高琅是第三批出門的,離開酒館監控後疾步跑到後街,結果只看到空蕩蕩的街道。
沒有車子,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見着。
難道齊惟沒出來?
神色一凜,他毫不猶豫轉身往酒館走。
拐彎時,透過商店玻璃窗的反射,高琅看到有人從後拿着木棍朝他頭上打,他快速擰身回擊,一腳把人踹飛。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轎車甩尾停在路邊,後座門從裏快速打開。
“高琅!”
齊惟撐着門框探出頭:“快,上來。”
高琅解決完人,連忙抓着車頂跳進門,合上門的那一刻,拳館那邊已經發現他們出逃了。
大批人馬從酒館沖出來,其中包括徐陽坤。
他死死瞪着飛馳而去的轎車,突然露出一絲陰鸷的笑容,對着後座的齊惟揮了揮手。
齊惟從窗戶裏看的一清二楚,被徐陽坤的舉動弄得滿頭霧水。
下一秒,車子後備箱猛地發出聲巨響,車廂內三人的身體重重往前一栽,駕駛座的安全氣囊快速彈出,齊惟跟高琅反身一躲,車子側面倏地撞在路燈杆上凹了條深坑。兩人腦袋一重,雙雙陷入昏迷。
—
齊惟昏昏沉沉醒來,被撞擊的額頭巨痛,雙目發脹胃部翻滾,攪合的他想吐。
咬着牙根等暈眩減弱,他攀着牆體坐起身。
室內沒有燈,從封死的窗戶透出的光線來看,時間應該在正午。
齊惟捂着腦袋搖晃地走到光源處,在窄小的縫隙中看到有海水跟停靠在碼頭的船只。撈沙船發出的陣陣機械轟鳴聲,如果沒錯的話,他應該在沙場。
是徐家的地盤。
難怪出來的時候那麽順利,原來徐陽坤早就準備了後手。
“艹他罵的徐陽坤,敢玩到你爺爺頭上。”
齊惟抹黑在周圍走了一圈,除了封死的窗戶連個狗洞都沒有,他只好罵罵咧咧地倚在牆上喘氣。
突如其來的追尾直接把他撞懵了,雖然只受了點小傷,但也足夠他犯頭暈惡心。
也不知道高琅跟大龍怎麽樣了,追尾前,他記得盧禹龍被安全氣囊擋了應該沒大礙,剩下的高琅跟他一塊在後座,沖擊力過強,兩人頭部猛地撞在一塊,接着就暈過去了。
齊惟嚴重懷疑他頭上這個傷口不是追尾碰出來的,而是高琅那個大腦門撞得。
全身上下都鑽心肝兒的痛,不止腦袋,還有身體跟被車碾過似得巨疼,更別說某個使用過度的地方,跟吃了幾十斤朝天椒,火辣辣的疼。
“媽的個小處男,一輩子沒見過男的,壓着使勁做,你他媽給老子等着,早晚有一天我得吃個本!”
一想到這個罪是誰給他造成的,齊惟在心裏已經把高琅壓在身下幹了好幾回了,尤其是姿勢他都給想好了,就差人躺他面前。
罵着髒話往牆上用力一踹,結果遭殃的還是自個,這一擡腳扯到屁股肌肉抽筋。
風靡gay圈的齊大少霎時臉色煞白,嘴唇疼的直打哆嗦,這下更是把高琅往死裏罵慘了。
“齊哥,你醒了沒,你怎麽樣了,齊惟——”
靠窗的牆面聲音越來越大,差點就要扯着嗓子嗷嗷叫了。
越他媽想誰人就來,他這個嘴可真比神仙還靈。
齊惟馬上挪過去,對着牆上敲了兩下,沒聲好氣到:“閉嘴,喊你爺爺魂吶叫叫叫!”
隔壁房間的高琅根本不知道哪裏把人惹了,總歸現在齊惟心情應當不爽,這種情況最好少吱聲。
理智告訴他最好不要說話,但嘴巴就沒那麽好管控了。
他隔着牆說:“齊哥,你把人睡了就翻臉不認人,24小時都沒到,不帶你這麽玩的。”
“誰把人睡了不認賬,你給我把話說明白,誰他媽拔diao無情,是不是你!艹,你還來臉了!”
齊惟簡直氣的想穿牆過去湊人。
憤怒使人牛逼,他都不知道哪裏來的勁,這會屁股也不痛了,擡腳哐哐就是兩下,末了還不解氣快步撿起地上的石頭對着牆上一扔。
哐當一聲,牆那頭的高琅悶聲哼出聲。
艹,原來上面是通的。
尋到辦法他也沒空生氣了,立馬回到牆邊:“高琅,你快撿個東西從上面扔過來。”
隔壁安靜了半秒,然後高琅悶聲說:“我被綁了,動不了。”
“綁了?!”
“對,醒來的時候就被麻子捆在凳子上。”
齊惟沒空想為什麽高琅被捆而他能行動自如,現下這種情況也就只有他想辦法去到高琅那邊。
他費力掰下窗戶上的一小塊木板,接着光線很快看清頂有多高。
大概比普通房間的高個半米,約3米半多,室內有很多廢棄的家具跟雜物,疊在一塊翻過去應該沒問題,就是不知道高琅那邊是什麽情況。
“你那邊看不看得清周圍,有沒有櫃子之類的。”
“看不清,眼睛也被蒙了。”
靠,這個問題高琅也沒辦法回答。
齊惟可煩躁,要是那邊沒有櫃子之內的東西,他還不得摔死。
在摔死跟困死之間,齊惟選了前者,他寧願摔也不要等徐陽坤過來後看他那張臉。
說幹就幹,撸起袖子把東西挪到牆邊,從體積大的往上疊。
高琅只聽到對面櫃子跟地板摩擦時發出的聲響,而後是齊惟罵人的髒話,接着就是一陣叮鈴哐啷的噪音,随後就是齊惟的聲音逐漸變清晰,最後停在天花板上。
綁在椅子上的手指倏地捏緊把手,力道特別大,手臂上的青筋逐各爆凸。
高琅根本看不到齊惟發生了什麽事,眼罩下的眼球緊張地睜大,提高聲音喊道:“齊惟,你他媽在搞什麽鬼,你別亂動成不成!嫌命活的太長了啊!”
正坐在牆上的齊惟冷不丁被他吼的一哆嗦,差一點就從三米高的地方栽地上。
他氣的脫下鞋子朝着高琅腦袋扔下去:“你叫魂啊,差點被你喊上西天去,你沒安好心,就盼着我給你取經回來是吧,行,等我回來第一個給你小子超度。”
齊惟想他可真倒了八輩子血黴的,被弟弟坑,又讓高琅把他後面開了葷,這還沒幾個小時,就被人逮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還得呼哧呼哧翻牆找這個上他的處男。
幸好老天給他留了點好運,高琅這邊地勢比他那邊高,看樣子是閣樓,還有個梯子貼着牆。
齊惟氣沖沖從樓梯爬下來,踩在平底上才發現褲子被磨爛了,屁股肉也麻木了,歇下氣後,各種難以言說的疼痛從四面八方襲來,尤其是沖那個地方去。
來回折騰能落得什麽好,齊惟只覺得這今天這事是他的奇恥大辱,而罪魁禍首就是就大搖大擺地坐在凳子上,一根毛都沒有損失。
他娘的,憑什麽他這麽舒服!自個就這麽慘?
齊惟越想越氣,抄起皮鞋對着高琅大腿內側猛敲了兩下,打完人還得蹲在地上給高琅松綁,跟伺候二大爺似得。
做人能到他這個地步,可真夠衰的。
艹,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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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寫的快的話,周末還有一章~想要莫多莫多的海星或者評論,給俺漲漲人氣值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