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在欺負我哥哥麽
第44章 你在欺負我哥哥麽
齊惟還沒來得及回答高琅的話,蔣興就帶着人趕了過來。
雨落得很急,齊惟從高琅手裏接過熟睡的魏婉婷,抱着失而複得的妹妹,懸在胸口的石塊終于落地了,郁結于心的擔憂也煙消雲散。
摸了摸婉婷柔軟的臉蛋,擡頭看向高琅,青年幽深的瞳孔跟一汪深潭似得跟他對視。
不用開口,高琅已經明白他未說出口的話是什麽。
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動,趁着車內昏暗沒人注意到後座,高琅把手放到他的手背上,半響,齊惟轉動手腕,兩人手心相對,十指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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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沒有外傷,應該有些驚吓過度,剩下的還得等魏小姐醒了才能診斷,反倒是您,”醫生填完單子收好,摘下眼鏡問道:“齊先生這幾天咳嗽有沒有好轉,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齊惟只想知道婉婷有沒有事,随口胡鄒了幾句将醫生打發走,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相安無事的妹妹,眉頭緊蹙。
就算做的再全面都有人往他身邊人出手,看來是他最近太溫和了,以至于宋源覺得他成了紙老虎,行,既然敢對婉婷出手,就不要怪他狠心。
齊惟在房裏守了一會,轉身去了客房。
還沒進門便看到高琅赤裸着的上身讓醫生包紮傷口,胸口腹部全是淤青,還有嘴角跟眼尾的傷口,被褐色藥水蓋着,遠遠看過去着實狼狽。
齊惟剛走到門口高琅就注意到了。
掀起眼皮往外看,這時蔣興正好拿着文件找齊惟簽字。
兩人站在門邊,齊惟身上的浴袍敞開的露出緊實的胸.肌,還有晾在袍子外邊的大長腿,被雨水沁濕過的腿部線條更惹眼了。
高琅沉默地坐在床榻上,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着齊惟露在外面的皮膚,視線火辣地欣賞着,目光留在胸口鼓起的肌肉位置,一瞬間嘴巴變得異常渴,喉結也急不可耐的上下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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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惟是那種很讓人驚豔的男人,五官英挺帥氣,身材比例也特好,寬肩窄腰大長腿,放人群裏不稍多看就能吸引旁人,再加上常年在上位的氣魄感,又給他增添了股獨特魅力,很容易給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不知道讨論到什麽,蔣興把文件往齊惟面前湊了湊,這下兩人更近了,齊惟探身靠上去,雙手環胸,胸口紮眼的肌肉往中間擠了擠,從高琅的角度正正好能看到中間的深弧。
他能看到蔣興也能,見齊惟在蔣興面前如此随意,高琅眼底的溫度降了。
沉沉盯着兩人的身影,突然嘶了口冷氣。
“先生,怎,怎麽了?是不是紮了太緊了,還是哪裏不舒服?”
“唔,頭有點疼,可能是之前磕到了。”
負責包紮的醫生是第一次跟老師外出就診,緊張道:“頭不舒服的話還是去醫院吧,很多內傷得拍片才能看得到,頭暈不暈,有沒有想吐?”
“沒有,就是有點暈。”
房內的讨論很快吸引齊惟的注意力,擺擺手讓蔣興等會彙報,擡腳走了進去。
醫生極力勸說他去醫院,高琅苦惱地皺起眉,像是在忍受疼痛,過了陣又笑着說:“沒關系,我皮糙肉厚養養就好了,可能淋了雨有點感冒。”
說着不經意擡頭,非常‘巧’的跟齊惟的視線對上。
小麥色的臉頰瞬間飄起兩朵紅暈,喜色道:“齊哥!婉婷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應該沒事吧,嘶——”
咧嘴的動作太大扯到嘴邊的傷口,剛止住的血痂又裂開了,高琅擰着眉捂着側臉,結果又拉到背部,痛的臉都菜色了,‘委屈’地看着齊惟,壓低聲音喊了聲齊哥。
齊惟大步跨進房間,聲音略急道:“什麽情況,這麽痛,是不是傷到骨頭了。”
醫生說:“大多數是皮外傷,比較麻煩的是頭部,患者可能有點輕微腦震蕩,然後腳踝腫的太大了,應該有點輕微骨裂,必須要上醫院拍片才能确診。”
“行,現在就走,高琅你把衣服穿好讓蔣興送你過去。”
“我不要,”高琅拒絕道。
“必須去,拍完片順便把腦子一塊看了,免得有後遺症。”
“沒事兒,就有點暈,睡一覺明早就好了,”說着一瘸一拐走到齊惟跟前,埋頭把人摟在懷裏,悶聲說:“你失眠,我得陪你,不然你晚上又該整晚不睡了,對身體不好。”
還有外人在,齊惟不自在地擰了擰肩膀:“別犯軸,醫生怎麽說就怎麽做。”
“不想。”
高琅就跟頭大型犬黏在他身上,特膩歪地抱着人,死活不松口去醫院。
齊惟煩了,說:“犯什麽倔,瞧瞧就這點出息,去拍完就沒事了,靠,你站穩了別壓我啊,重死了。”
醫生震驚地看着兩個男人在他面前撒狗糧,這讓剛出社會還沒來得及談戀愛的單身狗直接吃了個夠,聽到讓他出門,診療箱都沒拿,快步離開這處傷心地。
齊惟沒空想旁人在想什麽,受不住高琅粘人的勁,在他身上狠狠掐了把:“去不去,我告訴你,我身邊不留傻子,腦子壞了你就給我滾回去。”
“……行吧”
高琅很勉強的同意了,臉上的表情很不情願,嘴上一直碎碎念叨明天才去,今晚想守着齊惟睡覺,還說沒了他齊惟晚上睡不好。
齊惟聽得老臉一紅,雖然說的都是大實話,怎麽從高琅嘴裏說出來就那麽奇怪,心想,這小子瞞着他單獨去找人的事他還沒跟人算賬,現在還敢膈應他?
當下準備跟他好好掰扯掰扯,可對上高琅鼻青臉腫的模樣,心又軟了。
把人推到床上坐着,用下巴指着藥瓶:“拿過來。”
高琅乖乖遞了過去,十分自然地趴墊子上,等着齊惟給他抹藥。這一幕很熟悉,齊惟隐隐覺得在什麽時候發生過類似的事,仔細一想,不正是剛發現這小子真面目那會?
真他媽造孽!
齊惟臭着臉,任勞任怨地屈膝半跪在,猛地把藥灌在手心大力揉搓,疼地高琅連連怪叫:“你輕點成麽,沒被打死,你摁都要把我摁死。”
“哼,活該,早就該把你弄死,免得整天不省心,沒見過比你還蠢的人,還說讓我不要沖動,你個傻逼誰讓你自己去找人的,是不是不要命了,笨死了。”
抱怨歸抱怨,齊惟還是放輕了力道,避開破裂的傷口揉搓淤血堆積的腫塊,塗完後背,拍拍肩膀示意人翻個面。
高琅聽話地轉過身。
每次見他等着人伺候的樣子齊惟就來火,輕輕往肚子上錘了錘:“讓我給你擦藥擦上瘾了是吧,還說自己打架厲害,哪次不是被打的跟落水狗一樣,就只會跟我耍橫。”
高琅咧着嘴,賴皮笑道:“下次不打了,這次真的痛,你疼疼我。”
“疼你個屁,怎麽就沒揍死你。”
兩人面對面坐着,高琅背靠床頭,因為齊惟彎着腰,他很容易從敞開到胸口的浴袍領口一路看到男人的腹肌,視線向上,停到藏在浴袍陰影底下的,高琅難耐地吞了口唾液。
齊惟沒有注意狼崽子的視線逐漸變得不對勁,撐着被子去夠藥瓶,浴袍上滑的速度在高琅眼裏變得異常緩慢,白皙勾人的皮膚一點點印在高琅眼裏。
高琅感覺自己瞬間被拖入滾燙的烈火中,身上每一處都被火焰入侵。
齊惟壓根不知道高琅在想什麽,手指剛碰到玻璃瓶,下一秒天旋地轉被壓在枕頭上,摔得他眼前一黑,緊跟着浴袍被大力拉開,胸前一熱,高琅柔軟撩人的頭發絲跟軟刺一樣貼在身上。
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愣愣看着埋在胸腔上的男人,還沒回過神,高琅猛地收緊牙齒,一股電流順着血管竄到腦內。
上挑的眉毛霍然松開,突如其來的痛感夾着一道無法形容的kuai感,使得齊惟眼裏閃過一絲茫然。
只有一瞬間,齊惟很快回過神,羞澀更大于憤怒。
他一腳把人踹開,罵道:“艹你媽,肉都要被咬掉了,你是狗啊,亂咬人。”
高琅沒有一點抱歉的意味,咂咂嘴回味了剛才的味道,意味不明地貼近說:“我知道,你也有感覺,齊哥難道你不想要麽,這麽多天都沒有釋放過,肯定憋壞了。”
“不需要,起開。”
“真的不要?很舒服的,只要你同意,我就幫你,就跟之前一樣會很爽很開心,我最近看了新片,學了很多新花樣,你真不想試試?”
高琅的聲音越發低沉,像深海裏的妖精,循循誘善的引導齊惟,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帶着蛛絲,緩慢堅定地纏繞在齊惟的四肢,穿過皮膚表層一點點鑽進骨頭。
他抛下誘餌,又勾起齊惟的回憶,最後用極大的耐心,慢慢入侵齊惟的大腦,試圖控制他的理智。
齊惟沒能控制某些場景闖入腦中,閃過的每一處畫面都帶着熱浪,理智差一點就要被掀翻了。
幸好他還記得現在是什麽情形,強忍着拒絕道:“等會還要去看婉婷。”
“她睡着了,小孩子沒那麽容易醒,好不好嘛齊哥,我私下學了很多招,還沒試過呢。”
“不行,你還擦不擦藥,不擦我走了。”
說完作勢起身,還沒邁出一步,高琅就抱着他的手,齊惟跟碰到燙手山芋一樣甩開,沒想到把人撞到床頭燈。
“嘶,好痛——”
聽到喊痛,齊惟返了回來:“哪裏痛。”
高琅哼着抱住人垂着頭,悶悶道:“頭痛腳痛心痛,那裏更痛。”
本來齊惟還急,聽到最後一句臉馬上就變了,想揍人又沒狠下心,畢竟高琅是為了幫他找妹妹才被人湊成這個鳥樣。
傷還沒好就跟泰迪一樣發情,狗玩意!
高琅趴在他肩上,突然開口說:“齊哥你是不是心疼我,如果你感覺愧疚的話,跟我睡一晚就好了,可以當做是報酬——”
這下齊惟終于忍不住把人踹開。
“滾!”
高琅挨了一腳,趁他不注意,抓着人往床上扔上去:“我想親你,還想抱你。”
嘴裏撒着嬌,做出的動作粗俗下流,急切地找到齊惟的嘴唇壓了上去,手利索的抽掉腰繩,終于得償所願地貼上臆想許久的身體。
“會很舒服的,齊惟,我們來玩吧。”
齊惟也被高琅弄得有點心猿意馬,想也有好些天沒釋放了,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正當兩人要進一步時,門口傳來疑惑的聲音。
“哥哥?”
轟隆一聲,齊惟眼底的情.熱瞬間褪的一幹二淨。
麻利地把高琅踹到床下,拉着被子把身上擋的嚴嚴實實,瞥見高琅還裸着上身,拽起毛毯把人包住。
“婷…婷,你醒啦。”
魏婉婷披着頭發,偏着腦袋來回看室內二人,一會看看自家哥哥,一下看着地上的高琅。
小嘴一癟,帶着哭腔說:“小琅哥哥,你為什麽要脫我哥哥的衣服,你是不是在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