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別逼我
第48章 別逼我
氣氛正濃,Avery不安跟齊惟只有口頭上的撩話,見他遲遲沒有帶自己離開的念頭,媚笑把嘴唇湊到齊惟臉邊:“齊少,我叫Avery,仰慕你很久了。”
“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聊天,什麽話題都可以……”
聲音越來越低,伸出手指在齊惟身上撓了兩下,沿着紐扣悄悄滑到皮帶扣上,行為舉止處處帶着暗示。
原本還在笑的齊惟神色稍斂,突然推開他:“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
在道上玩的都知道齊惟有固定情人,夜場玩歸玩,但從來不會跟人過夜,除非你被他看上領回去養在身邊,該有的錢利一分不少的往你身上砸,錢色交易分的清清楚楚。
吳童就是個例子,而且一待就是好些年,從名不見經的混夜場的小駐唱,跟了齊惟一躍而上,冠冕堂皇坐在臺上領一些摻水的獎項,只是最近有小道消息傳吳童被棄,某些人心思自然就起了。
Avery就是一個。
他攀住齊惟的胳膊:“當然知道,可現在您身邊沒有人,漫漫長夜,齊少考不考慮重新找個伴。”
齊惟輕笑了聲:“給我個理由。”
“喜歡啊,肯定是愛慕才想和您在一塊。”
齊惟臉上的表情徹底消失了,Avery眼底的野心不加掩飾的表露在外,完全不走心的‘愛慕’簡直太諷刺了。
歡場上的喜歡,時效只有多巴胺傳導物質的瞬間,導致頭腦處于極度興奮的階段,一旦清醒,只有碎了一地的虛假幻影。
Avery就屬于這種,要說有什麽不同,他想把這種短暫的‘喜歡’變現,能達到長久的物質交換。
很可惜的是,他想等價交換的男人沒有這個想法。
齊惟想也沒想地搖搖頭,輕笑道:“不好意思,你的魅力還不足以讓我有想上你的念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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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少——”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男人灰溜溜被趕回泳池,忍受一波嘲諷後重新找了另一個看起來很有錢的男人。
似乎因為被齊惟拒絕,Avery洩憤地勾住男人火辣地擁吻,雙膝跪在皮質沙發上,在周圍起哄看戲的視線下,拿起整瓶酒往身上到,琥珀色液體淋濕男人姣好的身材,在激情四射的音樂中,視線挑釁地看着齊惟,包含暗示地對着齊惟扭動。
在Avery的帶領下,好幾個也安耐不住地加入熱舞中。
血脈噴濺的熱辣場景,齊惟卻沒了最開始的興奮,神色淡淡,雙腳随意交叉搭在桌臺上,眼裏暗藏着不可察覺地譏諷。
呂博喝得醉醺醺地摟住齊惟的肩膀:“什麽情況,不喜歡?我看A什麽very很喜歡你啊。”
齊惟勾了嘴唇:“喜歡錢還差不多,現在的小年輕說話都這麽直白,也不看看什麽德行。”
“你就是沒瞧上。”
呂博打了個酒嗝說:“我知道,你今晚壓根不是來找人的,就是在家憋得慌,之前沒敢說,宋源跟徐陽坤那事你準備怎麽處理,要不是你讓我別動手,我早叫我哥出面了,還有魏航,什麽狗屁玩意,要不是看他是你表弟,我肯定找人弄他。”
提到這事齊惟的興致全都沒了,煩躁地喝了幾口酒,往桌上一按:“徐陽坤暫時沒辦法,他叔叔手裏有個項目我準備拿過來,現在還不能得罪,至于宋源算個屁,就是個小慫包,随便一捏就軟了。”
“魏航那個小王八蛋你準備怎麽搞,總不能就這麽算了吧。”
齊惟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皺了下眉:“放心,我心還沒那麽寬,媽的提這事做什麽,節目呢,把老子騙過來幹喝酒?”
“嘿,差點忘了,來來來,把人叫上來。”
夜幕就像一張巨大的遮羞布,一到黑夜,蟄伏在身體裏的野性跟放浪跟洪水似得沖出體內。
齊惟游刃有餘地站在人群裏,身上的衣服全濕了,閉着眼,落寞又潇灑地在泳池玩了一圈,酒也喝多了,壓抑許久的躁郁也被他釋放的一幹二淨。
呂博從泳池把齊惟撈出來的時候,人已經半醉了,腦袋犯暈,只有兩條腿還能勉強站直。
他胳膊發軟地勾着呂博,嘴上嚷嚷着:“王八蛋,個個都想着坑我,還想睡老子,我艹你媽的狗屁東西!”
齊惟是真憋狠了,平時在夜場從來不會把自己喝迷糊,接連發生這麽多事,如果不是魏婉婷搬進頌蘭亭分散他足夠多的精力,人早就爆發了,哪能憋到現在。
“還說喜歡,理由都沒有就把我睡了,媽的,早晚有一天幹死你。”
“幹幹幹,幹死幹死,齊少,您能不能站直點,我這小胳膊扛不住你啊。”
呂博苦笑着把人拖到岸上,完全把齊惟的話當醉後胡亂說的鬼話,根本沒察覺,就在剛才他錯過一個巨大到能夠震驚他的八卦。
齊惟比他高出半個腦袋,偏偏還不配合,呂博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搬到電梯邊,實在沒有一點力氣把人送套房。
随手抓了個人,把房卡放他手裏一塞:“6601,諾,這是小費,一定記得把齊少照顧好了。”他自己也喝多了,完全沒看到他随手一抓的男人是誰,把人往電梯一塞,晃着腦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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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溫度比露天泳池高,忽冷忽熱,齊惟打了個哆嗦酒就醒了一半。
6601房間在泳池下兩層,進了房間,齊惟被門口的地毯跘的一個踉跄倒在全身鏡上。
嘟囔地罵了句髒話,歪着身體翻了個面:“行了,你去叫呂博給我找件幹淨的衣服,喊個人送我回去。”
“來都來了,不準備玩個爽快麽,齊先生。”
最後那三個字怎麽聽起來那麽耳熟。
齊惟懶洋洋擡起頭,酒喝多了眼睛眨了半天都沒看清送他的進門的是男是女,借着走廊光,勉強知道是個男的,個還挺高。
“滾蛋,老子說了對你沒興趣,”以為是Avery跟了進來,不耐煩揮揮手往裏走。
套房沒開燈,齊惟在牆上摸了半天開了個壁燈,冷色調光線貼着牆壁一圈亮了。
拔掉濕透的外衣,皺巴巴的裏衣服帖着黏在健碩的上半身,還沒解開扣子,腳下一空,齊惟就跟沙包一樣被人甩到沙發上。
猩紅色沉重的軟塌被大力撞擊,跟地板摩擦着發出一聲紮耳的尖叫,往後移了半寸。
齊惟好歹是個185的大高個,身上肌肉結紮,連上骨頭少說都有一百五十多重,被人一甩跟塊破抹布一樣丢了,這波沖擊力比什麽醒酒藥都管用。
被甩的左半邊身子全麻了,足以證明對方用了多大的力量。
齊惟驚醒了,吃痛地從軟墊起身,撐到一半,肩胛骨被堅硬的運動鞋踩住,‘Avery’從後用力抓住他的頭發,發根撕扯的劇痛迫使他高高昂起頭顱,将脖子的脆弱點亮在敵人眼前。
“Avery,你想做什麽!”
很明顯對方不想從他嘴裏聽到任何一個發音,突然把手塞到齊惟嘴裏,手指抵住他的舌頭毫無溫度地把玩。
無法閉嘴的齊惟漲紅了雙眸,涎水順着大張的唇角流出,很快跟頭發絲的水珠一塊被人抹去。
對方的聲音沒有半點溫度,壓低嗓子說:“我想做什麽?呵呵齊先生難道沒有感覺到?”
膨脹地發脹的物體死死貼着,那瞬間齊惟感到一陣窒息,被陌生人冒犯的極致憤怒充斥着全身,牙齒猛合,重重咬住男人的手指,力道特別大,幾乎要把手指整根咬斷。
誰知‘Avery’一點都沒有感覺,齊惟只聽到一聲很輕的悶笑,下巴被掐住,肌肉撕裂地疼痛很快讓他松開牙齒,頭皮緊繃生疼,齊惟再次被壓到地上,被挾持的雙手狠狠在柔軟的羊毛毯上摩擦。
有史以來從沒有人敢對他做出這種舉動,齊惟氣的發抖,渾身的爆裂因子亂竄。
“王八蛋,我艹你媽的滾——唔——”
還沒罵完就被東西堵住嘴,齊惟只能發出嗚嗚聲,還沒來得及反抗,再度被人拎着丢到單人沙發上,用繩子繞着靠背把齊惟整個人跟凳子困在一起。
齊惟心下一驚,他沒想到‘Avery’的力氣那麽大,僅僅用一只手就把他拎起來,這是相當恐怖的力量。
短短幾分鐘,他真切的發現自己跟對方的實力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在男人的壓制下他只有被迫接受的選擇,沒有半點翻身的機會,不對,是一點點反抗的苗頭都沒有。
對方太強了,他完全沒有辦法。
這個瘋子!
趁着對方轉身拿東西,齊惟屈腿對着他後背猛地踹了一腳,迅速松開繩子,找準後腦勺拳頭淩亂地劃破空氣,對着人就是兩拳。
‘Avery’被打懵了,跪在地上喘了兩口氣,就幾秒鐘的時間齊惟抓準時間在男人身上猛揍。
順手抄起花瓶,快砸到時,‘Avery’回過神,回旋一踢,重重将齊惟踹到落地窗上,同時碰到感應開關,靠近窗戶的燈光通亮,齊惟也看清所謂的‘Avery’。
“高琅!怎麽是你?!”
高琅慢慢從陰影處走了出來,他捂着被打傷的後頸,眼裏的冰冷宛如一把把寒刀,毫無溫度地看着齊惟。
突然擡手卡住他的脖子,戾氣十足道:“這話我應該問你才對,齊惟,你不應該睡着了,為什麽跑到這裏,跟野男人玩。”
第一次,高琅第一次沒有在他面前掩飾身上的暴戾。
橫眉瞪目,死死把齊惟鎖在虎口裏,腦中飛快閃過他在二樓站臺跟男人親密的模樣,手指越收越緊。
為什麽,為什麽這個男人永遠都不安分!
“我已經很克制了,你非得逼我對你動手才甘心對麽,說話!告訴我你想做什麽。”
齊惟憋得整張臉紅了,他死活也沒想到瘋子竟然是高琅,憤然道:“撒手!”
高琅不聽,反而把人扣地更緊,盯着齊惟的眼睛全是無法控制的暴怒,一字一句道:“立,刻,告,訴,我,別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