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靈器
靈器
江月寒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有些震驚的。
魔界的長老在魔界執事多年,怎麽會突然遇害。但轉念一想,臨淵沒回來,倒也不覺得奇怪了。
萬萬沒想到,這人竟然會選擇做出這樣的事。
魔界的局勢現在看來比他想的要複雜。
江月寒默默想着。
最終,他只是嘆了口氣。
有些東西急也沒有用,當前局勢在下,變與不變,也沒有太大區別。
……
臨淵回來時已經三日後,他按照江月寒的吩咐找到了他要的花。
江月寒接過後,念在他做的不錯的份上就沒有說什麽。
因為凡間已經恢複安寧,會武也已經結束,江月寒的新藥丸需要研究,于是他們二人便返回了天界。
回到天界後,二人自然又回到了以前的相處模式。
江月寒把自己關在了屋裏不知道在研究什麽,臨淵倒是想接近他,但鹿鳴居被江月寒設下了結界,他進不去。
二人再次相見是在七日後。
他在院子裏挑逗鸾羽,鸾羽被他挑的炸了毛,要和他切磋,他一把抓住鸾羽的羽毛讓其動彈不得,江月寒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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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時有些尴尬。
臨淵連忙扔掉手裏的鸾羽,向江月寒走了過去。
不等他開口,鸾羽先一步越過他到了江月寒面前。
怒氣沖沖道:“江月寒,你這個徒弟未必太欺負鳥。”
江月寒聞言,看了看他,鸾羽身上掉了很多羽毛,一只翅膀幾乎只剩下幾根。
江月寒見他氣得不輕,就擡手在他翅膀上摸了摸,被他摸過的地方長出新的羽毛。
很快,鸾羽缺失的羽毛便全都長回來了。
見自己的羽毛長回來,鸾羽瞬間開心了。他回頭看了臨淵一眼,似是翻了個白眼,然後化作玉佩落在了江月寒手中。
對此,臨淵倒沒有表示什麽,畢竟他确實拔了鸾羽的羽毛,那個白眼就當補償他好了。
然後,他看向江月寒,準備說什麽,那人卻先一步開了口。
“下次,不許再這麽做。”
“鸾羽雖然只是靈獸,也是會記仇的。”
臨淵點點頭,他原本并沒有想拔鸾羽的羽毛,但見不到江月寒他又很無聊,剛好鸾羽落在他面前。
他一時沒忍住,就……
他剛想說些什麽,江月寒又道:“你也會有自己的靈獸。”
“若是不介意,我也可以做你今天做的事。”
見他一臉認真,臨淵心知自己吃虧,道:“是弟子莽撞了。”
“下次,不會再有了。”
江月寒瞥了他一眼,給他吩咐了一個任務。
“給你七日期限,你去尋一只自己的本命靈獸回來。”
臨淵愣了一下,後反應過來。
“是。”
他自己有靈獸,是一只金虎,和他一樣的火屬性。
雖不知江月寒為什麽會突然提起靈獸一事,但反駁對他也沒有好處,所以他應了下來。
不過,他并沒有真的去尋靈獸,而是去了凡間。
江月寒給了他七天時間,他在第三天的時候就回來了。
回來時,他在鹿鳴居尋了很久才尋到江月寒,那人趴在書房的桌子上睡着了。
臨淵見狀有些無奈,這人以前就會這樣,把自己悶在屋裏,他見他要不是就是這人頂着嚴重的黑眼圈,要不就是這人累的趴在桌上睡着。
這個人,心裏除了天界,真是什麽都沒有。
自己和他相處了這麽多年,江月寒還是那樣,偏偏他還對他沒辦法。
等以後把這人追到手,他勢必要這人跟他回去,不讓他留在天界。
臨淵嘆了口氣。
他把江月寒抱起來,轉身欲走,誰知,窗外忽然吹進來一陣風吹落了江月寒放在桌上的紙。
他下意識瞥了一眼,上面畫了一把扇子,它不似普通的扇子,看上去很鋒利,扇柄處挂着流蘇,甚至扇子兩旁也挂有部分流蘇。
臨淵盯着看了一會兒,看樣子,那扇子的威力似是很厲害。就是不知,這人要拿來做什麽。
他搖搖頭不再多想,施法撿起了地上的圖紙,然後抱着江月寒走向了卧室的方向。
他把江月寒安頓好後,正常來說應該準備離開,但他這次卻不想走。
在床邊坐了片刻,目光落在江月寒垂下來的一縷白發上。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将那縷白發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手裏,然後找了一個錦囊放了進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只是覺得很想要這縷頭發,好像對他很重要一樣。
就算他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已經割下來了,而且,他也不會後悔。
況且,他跟着這人這麽多年,算是取一些報酬吧。出格的事他不能做,偷他一縷頭發應該還是可以的。
與此同時,随着他和江月寒相處的時間越久,他也越來越想靠近,又因這人的抵制而不能向前。
臨淵第一次有些開始懷疑自己,他以前想要得到的東西很容易就可以得到,時間也不會花費這麽長。
可是這次,他遇到阻礙了,他在原地停滞了很久。好像他和這人之間有無形的鴻溝,他跨越不了。
現在是十年,以後呢,又會是多久,他不知道自己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讓這個人眼裏有自己。
他也不敢想,他想不到。前方似乎一片迷茫,他迷失其中,找不到出口。
所以他選擇了順其自然,他不去強迫這人,和他自然而然的相處。
或許時間能幫他證明,随着他和他的相處,這人會記得他。
……
翌日
江月寒順利見到了臨淵的靈獸,一只金虎。盡管早就聽過他的靈獸,自己親眼所見還是會有些震驚。
金虎見了他,似是對他也很喜歡,在他腿邊蹭了很久。最後還是臨淵強制把他拖走的。
臨淵自己也沒想到一段時間不放他出來,會是這樣的情況,他也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對江月寒那麽親近。
要知道,他的靈獸可是挑剔的很,在魔界,除了他,基本上他誰也看不上。
真是想不到,竟然會主動親近江月寒。
見他有再次撲江月寒的趨勢,臨淵直接把他收了回去,他自己還沒抱過這人,怎麽能讓這家夥捷登先足。
把金虎收回去後,他聽見江月寒問他有沒有名字。
臨淵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沒有。”
江月寒聽此神色有些耐人尋味,最終,他只道:“是只好靈獸。”
臨淵笑了笑,沒說話。
而後,江月寒拿出來一個東西給了他,道:“前幾日玄冥要的藥丸,你若是有空給他送過去。”
“好。”
他應下來,江月寒轉身離開了,他昨天畫的圖紙上的東西需要盡快制作出來。
臨淵望着他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收了回去。
他改為看自己手裏裝着藥丸的小瓶子,下意識抓緊了幾分。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這才動身去玄冥的住處。
回來後,毫無意外,那人又把自己關進了屋裏。他站在原地盯着看了一會兒,轉身回了自己的居所。
他翻身上床,雙手枕在胳膊上,發了會兒神。
突然,不知他想到了什麽,猛然起身。
他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了一個很厚的本子,這是他前幾天從凡界得來的,裏面也算是一些如何追到心上之人的技巧。
臨淵把這個本子從頭到尾翻了一遍,翻完時面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這個本子的技巧很多,但他肯保證,對江月寒用了沒用,那人甚至還有可能會把他揍一頓。
只不過,其中有一個對他可能會實用一些,做飯。
他是會做飯不錯,江月寒也不一定會吃,畢竟他早已辟谷多年。
臨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的最後,他把這個本子燒了。
少留一個把柄總是好的,既然對他沒用,燒掉好了。萬一哪天江月寒知道自己還背着他幹過這種事,只怕自己會吃不了兜着走。
辦法對他來說都沒什麽用,他還是安安心心和這人待着吧,說不定江月寒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只是還沒有發現。
……
另一邊
江月寒在制作圖紙上的靈器,現在還剩最關鍵的一步,輸入靈力。
他将靈力輸進去後,把扇子拿在手裏看了看。
這把扇子整體是藍色的,算是他的冰制成的,扇子兩側挂有流蘇。看似平常,實則有妙用,這流蘇可在危機時刻化做冰刃以解決麻煩。
扇柄處的流蘇只起裝飾作用,不過他在裏面注入了靈力,若能激發,也應該會有難得的效果。
整個扇子和他畫的圖紙一樣,偏鋒利。
他拿着扇子在月光下看了看,這扇子在月光下竟有些美,散發着琉璃色的光芒。
美麗又危險。
他做這把扇子是想送給臨淵,好歹是他徒弟,總不能連個靈器都沒有。
江月寒盯着這把扇子發起了呆。
他應該會喜歡吧……
……
翌日
臨淵被江月寒叫過去,他還以為會是什麽事,見那人給自己一把扇子當場愣在原地,那把扇子還是他前幾日看到的那張圖紙的樣式。
他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師尊這是……”
江月寒只道:“給你的靈器。”
臨淵錯愕的接下,很久後,他才道:“多謝師尊。”
江月寒沒說話。
臨淵打量着自己手裏的扇子,比他看到的圖紙要驚豔。他又找東西試用了一下,實力也比他想象的厲害。
他難以置信的看着江月寒,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這會是江月寒給他的。
此時此刻,他的心裏百感交集。
江月寒察覺到他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是很習慣,開口道:“既得了靈器,接下來更加努力修煉才是。”
“嗯。”
由于臨淵太過于興奮,江月寒站在他身邊很是不适應,就先一步離開了。
于是,在這裏修煉十年的臨淵今日額外的開心。可能在江月寒看來,他只是給了一把扇子,但對臨淵卻是另一種意義。
他收過很多東西,但那些東西都敷衍至極,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別人親手做的東西。對他而言,無疑是百年來收到的最好的東西。
臨淵想着,思索着要如何感謝江月寒,可當他第二天見到那人是卻是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