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花神

花神

臨淵反應迅速,手中化出一條鞭子。長鞭甩過,那些藤蔓退後了幾分,但也只是幾分,這些藤蔓很快又再次襲過去。

他眸內暗了暗,收起鞭子,手中靈力彙聚。

随後,單膝跪地,只見他将附有靈力的手一掌拍在地面上。

剎那間,地面燃起了大火,那些藤蔓很快就被化為灰燼。

臨淵回頭看了看江月寒,那人還在專心破法陣。

如此,他更不能讓這些藤蔓打擾他了。

他收斂自己方才紊亂的氣場,眸內警惕起來。

正當他以為接下來還會有藤蔓的時候,現實讓他大為一驚。

只聽“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他的面前,迎面走來三個由無數藤蔓組合而成的樹妖。

那樹妖發出刺耳的聲音,勢不可擋的向他一步步走來。

臨淵的面色很難看,不等它真正走過來,他用剛才的方式将三個樹妖困了起來。

不知是藤蔓太多還是什麽原因,這次的火對樹妖的傷害性不大,燒掉的藤蔓很快又會重新長出來。

臨淵皺了皺眉,不耐煩的“啧”了一聲。

如此情況,他只好轉變策略。

火圈還能撐一段時間,他必須盡快想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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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微笑。

普通的火不行,就試試他的業火。

他打了一個響指,手指尖出現一株小火苗。他将火苗彈了出去,那樹妖對此不以為意,甚至欣然迎接,看來很相信自己能免疫火。

臨淵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繼續扔出更多火苗。

那樹妖本來還不以為意,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掙脫不由掙紮起來。

它越掙紮,火苗越多。

見這局勢,臨淵得意一笑。

他是火靈根,火是業火。不過在魔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平常使用的火只是普通的火。唯有特殊情況才會用業火。

業火焚,皆歸虛無。

他的業火,有一個特點,越抵觸就會越生越多,直至被燃燒之物再無痕跡。

不一會兒,三個樹妖便燃燒殆盡。

臨淵心裏雖然得意,卻也沒有放松警惕,他手中再次出現那條長鞭目光冷冽的環視四周。

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這次,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身着墨綠色長袍,五官雖然分明,臉頰處卻有墨綠色的痕跡。不僅如此,瞳孔和頭發都隐隐中夾雜着些許墨綠色。

見到他,臨淵眯了眯眼。

不出意外,這個人就是方才操控樹妖的幕後之人。

他想着,握緊手裏的鞭子,用餘光瞥了一眼身後,江月寒還在陣法中。

如此,更不能讓他靠近。

輕甩一下手裏的鞭子後,臨淵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和人打了起來。

二人打的不可開交,臨淵在對戰過程中感到了些許吃力。

這個樹妖看似容易對付,實際上并非如此。

他能感覺到,他一直在誘導他,具體目的是什麽他想不出來。但他也關注不了那麽多,只要這人打擾不了江月寒就好。

臨淵想着,忽然,腦內閃過一個畫面,他想到了江月寒上次送他的那把扇子。

怎麽把它忘了……

臨淵收起手中的鞭子,拿出那把扇子。

那扇子一拿在手裏他就感到了很強大的寒氣。

不愧是江月寒做出來的東西。

暗暗感慨一句,他就專心對付眼前人了。

在江月寒的靈器加持下,他明顯輕松了不少,看來,冰法術對這個妖來說,比他的業火要更容易克制。

臨淵打量一番手裏的折扇,眸內有些不明意味。

而後,他看向樹妖,準備揮出最後一擊将其冰封的時候,那樹妖竟然在他面前一分為二了。

什麽?

臨淵當即一驚,他快速煽動手中的折扇,數顆冰晶随之而出,但也僅僅擊退其中一個分身。

另一個和他擦肩而過,直接奔向了江月寒。

臨淵也沒有想那麽多直接閃身到江月寒面前替他擋了下來,也好那樹妖沒有對準目标只是刺傷了他的肩膀。

江月寒剛破除法陣救下那女子,還沒來得及回神,就見身後濺了血過來。

身後傳來臨淵的一聲悶哼,他将那女子安頓好轉過身便見臨淵受了傷,他的前方有兩個樹妖一近一遠準備甩出藤蔓纏住他。

他眸內暗了暗,大致明白了什麽。

随後,他将臨淵往自己身旁拉了一下,手中靈力彙聚。很快,一把冰藍色長弓出現在他手中。

他先擊出一掌将離自己近的那個樹妖退到和另一個持平,然後拿起手中的弓對準那兩個樹妖。

松開弓弦時,兩支冰箭應聲而出,徑直刺中了兩個樹妖。

被刺中後,樹妖的一個分身消失了,剩下一個的雖然沒有消失,身形卻是肉眼可見的結了冰。

不一會兒,那樹妖就被凍成了冰雕。

江月寒淡淡看了一眼,并沒有什麽表示,一旁的臨淵見他沒有做什麽,他也沒有開口問。

這人做事向來有自己的想法,他問了反而有可能會适得其反。

沒多久,他就知道答案了,只聽“砰”的一聲,那個冰雕裂開了,樹妖也化作了粉末。

臨淵頓時知道了其中的深意。

江月寒果然是江月寒,法術就是不一般。

他想着沒有注意到江月寒已經盯着他看了很久了。

江月寒看着他,似是有話要說,不等他開口,那女子醒了。

那人環視四周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在江月寒身上。愣了一瞬,後道:“多謝上神相救。”

“不必如此。”

說完,他露出一副有些猶豫的表情。

也不知他在想什麽,沉默了很久,似是猶豫有了結果,他道:“你為什麽會被抓住?”

那人聽此頓了一下,後道:“這個有些說來話長了……”

一個月前,她像往常一樣将青雲城的衆人帶到自己的法陣中,檢查他們是否遭受苦難。

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問題,只有一個人,身患重毒。

本在自己該有的責任,她把那個人帶回自己的地方給予治療。

沒想到,那人竟然在半路掙脫了束縛,顯了原型和她打了起來。由于不敵他,她受了重傷。

那人怕她打擾他的計劃,就把她綁在了這裏,每天都會用藤蔓的毒液一點點吞噬她的靈力并腐蝕她的身體。

好在她也算個半神,身體沒有遭到什麽重要傷害,只是靈力一直在不斷削弱。

她就這樣不知昏暗的度過了一個月,一個月後的今天,察覺到有神進入了這裏。

她決定搏一搏,讓這人救她。

“事情就是這樣,感謝上神相救。”

說完,她向江月寒鞠了一躬。

江月寒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後問道:“你的傷?”

那人道:“這個上神不必擔心,我既庇護這裏,自然也受他們的影響。”

“只要這裏一直至善至美,我的傷很快就會恢複。”

江月寒點點頭,其實他還想問這人是否知道那樹妖為什麽要殺她。可轉念一想,這人大概率不會知道就沒有開口問。

他想的過于投入,沒有注意到自己身旁的臨淵臉色已經微微發白,身形也有些不穩。也沒有注意到,那女子已經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了。

那女子打量着他,似是在确定什麽。

終于等她确認,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見那人身後的人倒在了他肩上。

察覺自己肩膀一重,江月寒順勢看去,只見臨淵面色潮紅,額頭滿是汗,整個人的氣息很是紊亂。

江月寒皺了皺眉。

這是……

不等他思索,那女子提點道:“樹妖的藤蔓有毒,他應該是中了毒。”

江月寒的眉頭更皺了,他看了一眼那人肩膀的傷口,血都是墨綠色的。

想起上次自己生病是這人照顧的他,現在這人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

于情于理,他應該照顧這人。但他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什麽,他說不上來。

猶豫一番,江月寒嘆了口氣。

罷了……

他把臨淵撈過來讓其老老實實靠在肩上,防止這人摔伸手圈了他的腰。

随後,他轉頭和花神對視。

“可有辦法解毒?”

江月寒篤定那人知道方法,誰知,對方卻道:“我不知道。”

見他錯愕,她繼續解釋道:“樹妖并沒有展示過解毒的方法,不過……”

“他的毒也只是普通的毒,用藥妥當應該能解。”

江月寒沒說話,眸內的意味有些耐人尋味。

女子見狀,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她有一種直覺,不開口就沒有機會了。

只聽她道:“你是江月寒嗎?”

江月寒聞言一怔,那女子見此也知道了答案,她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只見她從乾坤袋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瓶身上面有一片雪花的印記。

她将其遞給江月寒,道:“有人說,若你将來有一天到達此處将此物交給你。”

江月寒錯愕的接下,不等他詢問,那女子就已消失在原地。

他搖搖頭,收好瓶子,看向自己肩上的臨淵。

罷了,還是這人比較重要。

……

他帶人回客棧後,動手為這人處理了傷口。

因為需要将毒素排出來,江月寒便用匕首将其逼了出來,加上臨淵的傷口已經有些潰爛。

他花了很久的時間才處理好傷口。

此時已近黃昏,窗外傳來人群熙熙攘攘的聲音。他知道,那些人回來了。

只是,他現在動不了。臨淵雙手抱着他的腰,很緊,他根本無法動彈。

目光落在那人抓着自己很緊的手上,眸內有些不明意味。

正常來說,他應該拒絕這人。可他心裏有些許不忍心,終究沒有狠下心拂開那人的手。

罷了,随他吧……

江月寒終是妥協了。

……

臨淵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他和江月寒的初見。在夢裏,那人比現在好相處,他很容易就和那人在一起了。

他在夢裏游蕩着,看着他和這人相處的十年。

他似乎,在和他的相處中逐漸習慣了一些東西。

他曾以為自己收起利爪,和這人相處,這人遲早會動搖。不過,他好像還是低估了一些東西。

後來,和這人挑明關系,他離開鹿鳴居。分開的那段時間裏,他其實并不是很安心。

他生出了很多顧慮,不知是不是分別加重了他想要見江月寒的心。

總之,習慣了時時刻刻能看到江月寒的他,見不到這人很是別扭。

在夢裏,他看了很多。醒來時,他轉變了策略。

他不想收起利爪了,他本就是一匹狼,忍的時間久了自然會不耐煩。

看到江月寒的那一刻,他眸內劃過一絲光亮。

和那人對視一眼,他也不給那人開口的機會,直接甩出了一句話。

“江月寒,我想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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