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輪占蔔
第一輪占蔔
創到人了創到人了創到人了創到人了創到人了創到人了創到人了創到人了……
朝倉加奈心裏簡直崩潰到一片空白。
她費盡心思避開了各個監控，結果竟然在快要抓到創牌的時候撞到了路人。
啊啊救命，殺了她吧。為什麽連騎着魔杖出空中車禍這種小概率的事情，今天都能被她碰上啊啊啊！
自救！她得想個辦法自求！
啊哈快點想起來啊，她聰明的大腦。從前那本交通法上是不是有寫過類似案例？
上面寫着的是什麽來着。這種事情的性質是什麽來着？民事糾紛？刑事糾紛？總不可能是犯罪吧！
受害人，肇事人，還有目擊證人……
不行，她的頭要爆.炸了。
剛剛是什麽情況來着……
直行讓轉彎？還是轉彎讓直行？
不，等等。好像追尾的話，還是後者全責來着？
啊不對不對，前者突然從死角竄出來，前者是不是也要擔負一部分責任啊。
所以是雙方共責嗎？那這件事情又是什麽性質？民事糾紛還是刑事糾紛？總不可能是犯罪吧！
真是要了命了。
從前也沒有人告訴過她，學魔法之前還要學法律啊！！
一連串的事情不間斷的想下來，朝倉加奈此刻的眼神已經開始往逐漸失去高光的方向開始發展了。
她就是說，萬一接下來的事情真的按照她的腦補發展下去的話……
啊哈。
那說不定來到異次元世界的第一天，她就可以體驗一下該世界的蹲局子一日游特色服務了吶。
#啊這啊這啊這！奈奈她啊，今天又要倒不知道第幾次大黴了呢#
因為交通事故而蹲局子……
阿西吧。
那位遠古的庫洛裏多前輩吶，您為什麽就不能多為後代考慮考慮，在您首位創出的庫洛牌之中，多加入一張可以致使人失憶的庫洛牌呢？
要知道您可憐的後輩啊，她現在正急需這張牌救命吶。
可惡！
要是庫洛裏多前輩您從前創出的庫洛牌品種足夠多，來個百八十張的話，那麽木之本前輩現在就可以一比一複刻出來了。
要是木之本前輩可以都一比一複刻出來的話，那麽她現在的危機也就可以完美解決了啊。
光是想想這件事，朝倉加奈臉上的痛苦面具就又多疊了幾層。
這種事情是不是還要留案底的啊。
留了案底的話，她之後的魔法使生涯是不是就要提前結束了啊。
不要吧不要吧不要吧。她可是才剛剛上任不久啊，要是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下崗的話，那她豈不是很丢臉。
想一想，到時候書冊上記載下來有關于她的那一張資料描述。
——第三代魔法使朝倉加奈小姐由于駕駛魔法杖創人并入獄之故，從而上任不過區區一月，便被二代魔法使木之本櫻小姐取消其魔法使正式資格……
啊啊啊啊！
他嗎的夠了啊別再想下去了！
啊啊啊啊！
該死的腦補給她停下來啊！
不行不行不行！
她朝倉加奈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忍住。
穩住。
這都是小場面。
要知道她之前連地獄級的應試教育都混過去了，難道今天還會栽在兩個路人身上嗎？
不可能的，這種事情。
朝倉加奈一邊頭腦風暴，一邊依舊僵硬地坐着魔法杖停留在半空中。
不遠處隐隐有傳來樹枝的搖擺聲，鳥類的叽喳聲甚至是空氣的流動聲和她自己的心跳聲。
但是這些聲音并不能幫到朝倉加奈一星半點，反而襯托地這一塊以她為中心的地方更加安靜了。而這種仿佛萬物都被停滞了一樣的時刻，卻又只需要一個動作一句話就能輕而易舉地擊破。
朝倉加奈的目光來回搖擺在創牌和對面那位受害者身上……
kuso！
她這個人一向最讨厭做決定，讓一個選擇糾結症做決定跟要她的命也沒什麽區別，就不能直接擺出一個選項放在她面前嗎？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這種折磨誰來給她解決一下啊！
正當朝倉加奈在心裏開'辯論賽'的時候，一旁終于檢查完松田陣平身體情況，并發現對方實質上并受到什麽真正嚴重的創傷，只是因為一瞬間撞擊而暈過去之後的萩原研二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問題不大。
以小陣平猩猩一樣的體魄，他估計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萩原研二想了想，然後又把自己半扶起來的昏迷版本松田陣平給端端正正地放回了地上。
受害者的事情現在處理完成了。
那麽接下來就是要處理肇事者的問題了。
雖然說只是不小心撞到，本質上也不算什麽非常嚴重的事情。但是他作為一個警察，遇見這種事情，該做的口頭教育還是要做一下的。盡管這裏不是在大馬路上，但是橫沖直撞不看路疾跑撞到人這種事情，還是要被引以為戒的！
懷着這樣的想法，萩原研二擡起了頭。
“……”
“……”
沉默。
震耳欲聾的沉默。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喧嚣。
看見了朝倉加奈之後，萩原研二的眼神有那麽一瞬間是茫然的。
“這是什麽？”世界是背着他進化了嗎？
複雜且有技巧的一些盤問語言，似乎剎那間就消失的一幹二淨了。過于直白的話，似乎正彰顯着主人此刻因為三觀被創死，而沒法思考的現狀。
萩原研二知道自己應該善用自己的溝通強項，然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問清楚。但是事實證明，人在遭遇視覺沖擊之後，所能說出的語言是有限的。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對女性專屬強大溝通能力，在這一刻生平第一次失靈了。
萩原研二說不出更多，也沒辦法思考更多。
因為光是眼前這個騎着粉紅精致拐杖飛在半空中的狼尾女生，就已經快要把他的CPU幹燒了。
他知道他該分析更多東西，可是……
這個女生她在飛啊！
這個女生她可是在飛啊！！
這個女生她可是騎着拐杖在飛啊！！！
萩原研二呼吸，随後停頓了兩秒鐘。在前後左右仔細觀察了一遍之後，他确認眼前的這個女生能夠無視重力懸浮在半空中，并且周圍切切實實沒有任何科技工具威亞助手在幫助她。
也就是說……
要命她真的在飛！！
萩原研二再一次失去了他的語言控制能力。
這下可以确認了。
他的CPU現在是真的不留餘地地幹燒了。
在地上躺着的昏迷版本松田陣平警官的見證下，朝倉加奈和萩原研二兩個人面面相觑，保持着沉默。
那一刻，兩個人臉上浮現出來的是如出一轍，欲言又止的複雜神色。
而在短暫的對視之後，最終打破這一古怪氛圍的人是萩原研二。
最初的震動過後，萩原研二艱難地又把自己剛剛短暫被封印的溝通技巧給撿了起來。
“這位小姐……”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以試探邀請的語氣遲疑地提出到，“啊……不如你先從半空中下來。”
對方邀請的語氣聽上去并沒有什麽惡意，但是朝倉加奈握着魔法杖保持平衡的手，還是忍不住收緊了一些。
如果啊……
就是說如果……
如果她現在馬上道歉，而道完歉之後她再立刻以每分鐘兩千米的速度，向前沖刺的話……
“肇事逃逸，罪加一等。”
萩原研二在面對女性的時候，他的洞察力會在瞬間提升至滿星滿級，并且時刻獲得百分百觸發buff。這一優勢使得他在朝倉加奈僅僅是做出了握緊魔法杖這一小動作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對方心裏隐隐形成的意圖。于是，萩原研二犀利的目光下一秒立刻就看了過去。
計劃被當場戳穿的朝倉加奈：……
#失聲痛哭！魔法使逃跑未半而中道崩殂！！#
……
艹
這是朝倉加奈今天第四次痛恨自己為什麽不相信那一份占蔔結果。她發誓，從今以後自己絕對以自己的占蔔結果為行動第一準則！
被迫解除翔牌，從魔法杖上跳下來接受目擊者詢問的魔法使将'愁眉苦臉'這個詞，直白地寫在了自己的臉上。
萩原研二那早已點滿的察言觀色技能，自然不會讓他看不出來，此刻對方眼中充斥着的'為難'之意。事實上，剛剛的事情說穿了也不過是個小意外。如果不是眼前這位女士剛剛是飛在半空中的話，恐怕萩原研二現在已經通情達理地諒解對方，并溫和地目送着對方離去了。
但是……
恰恰就是這位女士剛剛一點不留情面地，碾碎了萩原研二的世界觀。
所以在萩原研二新的世界觀重組完畢之前，他得先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然的話，他今晚上睡覺都得坐起來夢游街頭。
“……”
“抱歉抱歉，這位小姐，接下來可能要耽誤你一點時間了。”
帶着一張标準池面臉帥氣笑容的萩原研二撿起了自己之前無往不勝的溝通技能，然後朝着朝倉加奈笑吟吟地颔首道。
朝倉加奈：“……”
可以拒絕嗎？她的時間可不興耽誤啊。
“啊——這位先生，關于我把你的同伴撞飛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是我沒注意到周圍情況忘記減速了……”
朝倉加奈盡可能擺出一張真誠地面容來。
萩原研二邊聽邊從口袋裏拿出紙筆記錄：“嗯嗯，也就是說在路口的時候确實是飛行超速了是吧。”
“這可不行吶，這位小姐。按照交通法規定，行至路口的時候，駕駛員必須要減速并且要注意路況，禮讓行人才行……”
他一邊奮筆疾書，一邊還不忘和朝倉加奈科普着交通規則。
朝倉加奈耳朵聽着萩原研二的話，但是心思已經飄到了離她幾百米之外的創牌之上去了。
“真對不起先生，但是我現在真的很趕時間，我得立即離開這裏，因為我有一件非常非常要緊的事情必須馬上去辦！”
她幹巴巴請求道。
萩原研二通情達理地點了點頭沉吟道：“吶，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不适宜多耽誤小姐你的時間。啊，這樣好了 ……”
“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請這位小姐你給我一個聯系方式嗎？今天的事情，我們之後可以再約時間詳談。”
朝倉加奈：……
說實話，她一點都不想給聯系方式。
一瞬間，朝倉加奈的心裏好似出現了一個天平。一端放着'現場處理事故'，一端放着'之後繼續聯系'。對比了一下之後……
“我們還是長話短說吧，我不常把聯系方式給陌生人。”
朝倉加奈誠實道。
是的。比起給這個池面臉聯系方式，她寧可喪失自己這一次抓捕創牌的機會。
難得和別人要聯系方式，卻慘遭拒絕的萩原研二被她創了一下。
在大衆都喜歡的委婉對話環境中待太久的結果就是，面對朝倉加奈直白地話語，萩原研二後面的話一時間卡住了。
不過沒關系。
優越的自我調節能力，令他很快恢複自己剛剛鎮定自若的模樣。
“這當然可以。長話短說的話……那我們直接問最核心的那個問題好了。”
朝倉加奈謹慎：“什麽？”
萩原研二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而又鄭重起來：“你是超能力者嗎？”
朝倉加奈：“……”
朝倉加奈：“啊？”
萩原研二的語氣和眼神做不了假，他是真得對這件事非常好奇和困惑。
而意識到對方在這件事上的探究之後，朝倉加奈也意識到了一件一直被她忽略的事。
——萩原研二是個對魔法一無所知以及一竅不通的普通人。
他是個普通人。
所以這也意味着，她完全沒辦法對他解釋魔法的事情。而就算是她要解釋，這也是一件工程量浩大的事情，至少她現在絕對沒有時間去和他說這件事。
阿巴阿巴……
好極了。
她現在對那張根本不存在的'失憶牌'的渴求更大了。
這頭萩原研二目不轉睛地等着回答，那頭朝倉加奈開啓了自己今天不知道第幾次頭腦風暴，然後張嘴就是一句瞎話。
“不，我不是超能力者。超能力這種事情，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事實上，我其實是個平平無奇的coser。”
這番話，朝倉加奈說得非常從容不迫。
是的。只要抛開心虛，那麽她剩下的就都是理直氣壯了。
朝倉加奈的這個答案聽得萩原研二都沉默了三秒鐘。這個觀察力一向MAX的男人垂下自己的漂亮狗狗眼，又一次把目光膠着在了朝倉加奈的魔法杖之上。
而幾眼過後，他終于夢游般問道：“原來現在的coser都能夠飛行了嗎？”
“嗯嗯是啊，這就是科技的力量。”
朝倉加奈認認真真地感慨道。
萩原研二：“……”
啊哈哈，這可真是非常執着的在胡說八道呢，飛行小姐。
也許是萩原研二眼裏透露出來的情緒和想法過于明顯，以至于朝倉加奈不得不出聲給自己打個補丁。
“我知道這聽上去很扯，但是事實上……”事實上也很扯。
她輕咳一聲道，“事實上只要努力，就沒什麽是做不到的。”
總結：coser的事情你別管。
萩原研二繼續保持微笑并沉默。
“……”
雖然知道自己的話大概騙不過一個智力正常的成年人，但是一想起她之前成功騙過了木之本先生，朝倉加奈的心裏就忽然燃起了幾分希望。
“你是有相信我的，對吧。”
“一點都不信。”
萩原研二一口回絕。
這位小姐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麽，飛行這種事情，那是能靠努力就做得到的嗎？
朝倉加奈垮起一張貓臉：“……”
果然之前會成功，還是木之本先生太好騙了的緣故。
所以她才說啊，被不知道魔法的普通人看見施展魔法這種場面就很麻煩。
kuso！kuso！kuso！
還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她把事情糊弄過去啊！
萩原研二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朝倉加奈。
他看向朝倉加奈的眼神，比他從前看向任何一個人的都要熱烈。
這是當然的。
畢竟眼前的這位女士她可是會飛啊！
啊哈誰能拒絕一位會飛的潛在超能力者！
對于萩原研二來說，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突然了。明明之前都只是正常的和小陣平上下班而已，但沒想到在下班路上，他們居然會碰到這樣的奇遇！
嘛，現在看來書上的道理還是有現實依據的。
就比如那句'禍兮福倚之'，就很契合他和小陣平今天遭遇到的這件事情。
雖然說小陣平被從背後創飛了，但是創飛他的人可是會飛啊！她會飛！
話說能碰到這種事情，小陣平也絕對是幸運E轉幸運A了吧！
萩原研二心裏堆滿了一個又一個他異常感興趣的謎題，如果不是對方提到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的話，那麽他現在都想直接拉着這位會飛的小姐促膝長談。
……
朝倉加奈沒經歷過魔法使掉馬這種棘手的場面，這就導致她碰到這種事情之後，心裏最強烈的想法是……
'把正在盤問的目擊者連着地上的受害者一起敲暈，一了百了。'
她腦海中的這個想法蠢蠢欲動，但是她心裏岌岌可危的道德點，卻又在死命拉着她不讓她往下這個罪.惡的深淵。
不管怎麽說，哪怕她成為不了木之本前輩那樣德才兼備的優秀魔法使，也絕對不能成為下一個命裏缺德的庫裏缺德前輩。
眼看着時間流逝，朝倉加奈已經不對自己追上創牌抱有任何一點希望了。這張牌，在她'出車禍'這段時間裏都已經快跑到天邊了。
算了算了，以後有機會再收吧。
現在應付她眼前的事情比較重要。
朝倉加奈短暫的閉了閉眼，而在刨除掉內心焦慮的情緒之後，冷靜下來的朝倉加奈也快速地抓住了這件事的核心。
她站在原地思考了幾秒鐘，随後向萩原研二咨詢道：“先不管我為什麽能飛，這位先生我能先問一個問題嗎？”
萩原研二：“什麽？”
朝倉加奈沉吟：“雖然我撞到了這位不知名的先生，但是在我真誠道歉的情況下，我接下來會蹲局子留案底嗎？”
萩原研二認真思索了一下，然後微笑道：“不，正常情況下不用。大多數情況下，這應該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意外，十有八九不會被追究。”
“那就——等會兒！”
剛放下心來的朝倉加奈下一秒立刻意識到了萩原研二的言下之意，然後忍不住放大了幾分聲量，“什麽叫正常情況下？”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受害者身份不敏.感的話，那就是正常情況了。”
朝倉加奈隐隐預感到了什麽不妙的訊息：“那要是受害者身份敏感呢？”
萩原研二正色：“那就很有可能會被扯進別的案件定論裏面了。”
朝倉加奈的目光慢慢下移，落在了松田陣平那一張失去意識的帥氣池面臉之上：“那他……”
“嗯嗯……小陣平，也就是小姐你剛剛撞暈的這位受害者松田陣平先生，他的本職工作就是警察啊。”
萩原研二點點頭，鄭重地提醒道。
“！”
朝倉加奈額角一跳，欲言又止。
“也就是說……”
萩原研二：“也就是說，在這個前提下你的行為有一定幾率會被定義為——襲警。”
“！！”
朝倉加奈額角繼續跳了跳，止言又欲。
“他是警察，所以你也是……”
萩原研二笑眯眯點頭：“對對，我和這位松田警官是關系非常好的同事。”
“！！！”
朝倉加奈現在額角不跳了。
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撞暈了一個警察，還有另一個警察做目擊證人，這真是太可铐了。
朝倉加奈嘗試組織語言，朝倉加奈放棄組織語言。
襲警的話……
這下子是真的要蹲監獄了吧。
朝倉加奈仔細想了想。
想……
想……
好極了，她什麽都想不出來。
考慮到這種情況一看就是已經超出她自身處理能力範圍了，所以朝倉加奈此刻堅定不移地認為，她目前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立即開啓遠程念咒搖人模式：
啊，我那遠在天堂安睡的庫洛裏多前輩啊！
啊，我那遠在過去的魔女壹原侑子前輩啊！
啊，還有我那遠在異次元拯救世界的木之本前輩啊！
你們的後輩，奈奈我啊，今天看來是真的難逃此劫了啊！
所以說啊，如果可以的話，不管是庫洛裏多前輩你穢土轉生也好，是壹原侑子前輩你跳躍時間也好，還是木之本前輩你發揮魔力也好。
總之，三位前輩誰都好，拜托一定要來一個人抽空過來撈一下我啊！！
庫門！侑門！櫻門！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