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醉酒
醉酒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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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江緊緊的摟住陳述!
那一時刻,他心中感慨萬千。
首先是,喝,長大了。
這小男主長的還挺結實,給他撞疼了都。
這不錯,以後可以給他送進武打班,省得以後因為武力值不夠挨欺負。
他這個護花使者,也就能功成身退安享早年了。
“你……你們……”
聽聽,聽聽,這顫抖而不敢相信的聲音,是白日撞鬼了?
遲江抱着吃瓜的心,扭頭去看,結果就見李梁瞪大眼,在半空瞎顫的手正指着他倆,那表情,仿若捉奸。
遲江:“……”
遲江試圖組織語言,失敗。
他也無法解釋好端端的千杯不醉,怎麽就成這副熊樣了。
“他喝多了。”良久,遲江擡手指了指陳述的腦袋,小聲說:“我就先帶他回去了,你們好好玩,咱改日再聚。”
“帶他……回去?”李梁更懵了。
白天他們一起玩,陳述也沒給他介紹過,便只知道他們是認識的朋友。
帶他回去是什麽意思,他們住在一起?
“嗯,我倆住一塊的。”仿佛猜到了他的疑惑,遲江突然開口。
“哦,哦。”李梁點點頭,“那你們快走吧……哦對了,咱們加個微信,方便聯系。”
遲江知道這是方便他們一塊兒開黑,沒拒絕,掏出手機掃碼。
剛掃上,懷裏人突然掙紮起來,艱難地支起腦袋,眉頭皺的老深。
陳述醉眼迷離,但瞪得很大,很有氣勢。
他睨着遲江,質問:“你……你抱我幹什麽?”
遲江心說他這是玩了一整天的cosplay,上午裝萌新,晚上當流氓。
他一把揪住陳述的胳膊,不讓對方摔,沒好氣道:“怕你一頭拱馬桶裏。”
陳述醉的神志不清,卻莫名乖順,聞言也不反駁,踉跄着被拉到洗手池邊,洗了把臉。
冷水過後,他終于清醒了幾分,起碼不再到處碰瓷了,跟在遲江身後往外走。
他意志力還不錯,竟然沒在馬路上蛇行,除了臉有點紅,已經看不出醉态。
出了繁華的夜市街道,冰涼的夜風一吹,街邊徒然冷落下來,零零散散沒幾個人。
遲江擡頭瞥了眼忽明忽暗的路燈,有種不詳的預感。
這時間,這氛圍……
男主總是自帶buff,無論幹什麽都會遇到麻煩,他們……不會吧……
哐當!!!
重物砸地的一聲巨響,把遲江的“不能這麽倒黴吧”變成了“就是這麽倒黴”
遲江擡頭看攔路的一群人,看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眼熟的。
這不是……上回去他家做客的那位嗎?
朱嚴喜顯然也認出他了。
他抖了抖手中摔成兩截的木棍子,一指遲江,怒聲道:“就是他們!”
遲江:“啧。”
要死要死,他今天也喝不少,現下頭重腳輕的,陳述比他更差,他倆加起來那戰鬥力也不夠用。
更何況對面這回來了十幾個人,乍一看黑壓壓一片,還都是年輕力壯的。
這讓他們怎麽活?
想到這裏,遲江悲從中來,他扭身,鄭重的拍了拍陳述肩膀,滿臉深沉。
就在對面以為他要奮不顧身跟他們打一場時,遲江開口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們是來找陳述的吧?”
“是。”對面的老大接話,“所以呢?”
“所以……”遲江繼續深沉:“所以打了他,就不許再打我了喔。”
陳述:“……”
朱嚴喜:“……?”
陳述差點氣樂了。
見過賣隊友,沒見過這麽理直氣壯的。
對面朱嚴喜也愣了,好一會兒才冷笑道:“你上回打我們的賬還沒算呢,不會以為我們能放過你吧?”
遲江摸摸鼻子:“讀書人的事,那能叫打嗎?我只是想你們看看書而已,沒有壞心思啊。”
他這個語氣,讓陳述聯想起古代權謀劇裏的反叛者,在朝堂之上高呼冤枉,請皇上明鑒吶。
“少狡辯了,你跟陳述就是一夥的,你們兩個今天誰都別想跑!”
遲江:“……”
怎麽這麽不聽勸呢。
十幾個人一點點逼近,面目猙獰邪惡,當然,大部分都是裝的,撐撐氣勢罷了。
遲江慢慢後退着,用餘光估算着距離。
幾步過後,他掐準時機,突然從兜裏掏出了什麽,沖對面一群人的臉部揚了過去。
紅色粉末在空中飄揚,被北風吹着,糊了對面人一臉。
頓時,兩岸猿聲啼不住,以朱嚴喜為首的“社會人”們捂臉嗆咳,嗷嗷叫喚。
遲江拍拍手,飛快的撤回來,在這些人反應過來前一把抓住陳述的手,大吼一聲:“愣着幹什麽,跑啊!”
兩人跨過路邊低矮的綠化圍欄,竄進另一條小街,一溜煙消失在黑暗中。
耳邊風聲狂舞,隐約還有追趕,遲江默默加快速度,帶着陳述狂奔。
直到呼吸困難,身後再無腳步聲,遲江才停下來,猛的靠到牆上,大口喘-息。
“你……又跑回來了。”陳述說。
遲江擡頭,環顧四周,這才反應過來。
他們繞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酒吧,正在後邊的巷子裏。
遲江不想承認自己路癡,狡辯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懂。”
“……呵。”陳述垂首,不想理他。
這一低頭,便看到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
陳述一僵,反應很大地甩開遲江。
“啧。”遲江捂着自己的手臂,“你能不能禮貌點。”
又不是黃花大閨女,牽一下怎麽了?
“你剛剛那是什麽?”陳述避而不答,問道。
“辣椒粉啊。”
“随身攜帶兇-器?”
“那叫防患于未然。”遲江冷哼一聲。
整日跟他這個男主呆一塊,當然要多做準備了。
真想不到,他這條鹹魚的生活都要多姿多彩起來了。
這個想法剛在腦子裏浮現,遲江就聽到身後傳來奇怪的動靜。
他一回頭,受到了今晚的第二次驚吓。
幾個高大的男人堵在巷口,正陰沉沉的盯着他。
其中為首的,正是雲億隆。
“遲江,你又作什麽,知不知道栎翔今天回來哭了一下午?!結果你呢,來這兒喝酒快活來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遲江:“……”
我嘞個乖乖。
原來炮灰也有這個待遇,走哪兒都是事。
遲江還沒想好對策,就見陳述走了出去,路過雲億隆身邊時攤攤手:“我跟他不熟,你們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遲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