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

秦初夢獲得金樹人最佳女主角的消息很快登上了推推熱詞, 一時壓過了與饒昂文相關的亂七八糟的詞條。

【秦初夢】

【秦初夢最佳女主角】

【金樹人獎揭曉】

……

「恭喜初夢【煙花】【煙花】」

「我就知道我們初夢寶貝可以」

「以後我們就是影後的粉絲了【開心】【開心】」

但秦初夢推推的推文底下,卻并不都是恭喜和祝賀的評論,還有一些人發出并不友好的聲音。

「都當互聯網沒有記憶的嗎?耍大牌的人也能獲得影後?」

「雖然饒昂文是個人渣, 但秦初夢耍大牌也不行啊!」

「确實,秦初夢德不配位!」

諸如此類的評論夾雜在一些慶祝的評論中格外顯眼, 秦初夢掃了幾眼沒放在心上, 在前些天聽滕雨同她說的話以後她就告誡自己無論榮辱, 都要保持平常心。

「耍大牌這事不屬實吧。」

「饒昂文那樣的的人說的能是真的嗎?」

「【知情人43號】和【吃大蒜的人】賬號下面的評論總不是假的吧, 好多劇組的工作人員都說秦初夢耍大牌呢,還說秦初夢在劇組冷臉,不好相處。」

「金樹人獎現在怎麽什麽人都能得了?」

「我好喜歡顏鈴語在《給我一個吻》裏的出色演繹, 我還以為這次金樹人獎的最佳女主角會是她呢。」

「樓上, 找到組織了, 雖然沒有看秦初夢演的《迷霧》但耍大牌就是不可!」

「她的演技到能拿最佳女主角的地步嗎?」

「她才出道多久呀。」

滕雨看着秦初夢推推推文下的評論,還有金樹人獎的相關話題,她同許焰紅打了個電話。

“許導,是我。”

“嗯,你說。”

“上回和您說的事可以做了。”

“好。”

「《如泣如訴》官方賬號:分享花絮視頻【視頻】」

「又有新瓜可以吃了?」

「快來快來,《如泣如訴》官方賬號發布新視頻了。」

「什麽內容啊,這幾天吃瓜吃的我整個人都萎靡了。」

饒昂文接連被爆大料,吃瓜群衆上蹿下跳唯恐晚了就吃不到新鮮的瓜,他們奔走相告點進《如泣如訴》的官方賬號,播放視頻。

「這, 這好像是《如泣如訴》的花絮。」

「廢話,人上面寫了。」

「秦初夢演的有點子東西的…嗚嗚嗚」

「是啊, 她演的女兒眼神一暗淡我就想跟着她哭。」

「饒昂文接不住她的戲」

「我也發現了,好幾場戲秦初夢的情緒都很飽滿, 但是饒昂文他卡殼了。」

「出道那麽多年的前輩接不住一個晚輩的戲,這說不過去吧。」

「就這演技還教人家做人,不要太倚老賣老。」

「不是,樓上,演技和耍大牌是兩回事。」

「你們能不能有點辨別能力呀,我看過完整的視頻,秦初夢解釋了,她說是公司安排她住的五星級酒店,又不讓劇組花錢,這也沒多大事啊。」

「終于有個理智探讨的了【哭哭】夢花抹淚,我們初夢絕對不是耍大牌的人。」

……

【秦初夢演技】

【饒昂文接不住戲】

【秦初夢金樹人獎】

推推熱搜上的詞條不斷進行變換,又有一個新的詞條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推推熱搜的尾部,接着一點一點的上移直到被大衆所看到。

【席曼奕輕生醫院搶救】

扈泓川看着那個詞條出現在推推熱詞上霎時焦頭爛額,之前被爆出的都是些素人或是才進演藝圈不久的小演員,席曼奕的要是被爆出來恐怕博藝文化都會被受到影響。

“王王總…”扈泓川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顫顫巍巍的接起電話。

“席曼奕怎麽會出現在推推熱詞上?”

“不不知道啊,公司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都打點過了。”

“給我去查!盡全力将這件事壓下去,還有看好饒昂文,別讓他再幹出什麽事來!”

“好的,王總。”

扈泓川看着手機屏幕,一個又一個與饒昂文相關的料被爆出,公司從一開始的試圖挽救到完全放棄,饒昂文在公司那已完全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但公司幫他壓下去的事卻不能被曝光。

「好長時間沒看到和席曼奕有關的消息了。」

「不會也和饒昂文有關吧?」

「要和饒昂文有關,饒昂文真應該下地獄!」

不少人看到推推上新出現的詞條,開始猜測,這個詞條內容點進去還沒有多少具體的內容,但介于之前那些事的惡劣性,大家已有了不大樂觀的猜測。

“席曼奕。”

饒昂文看着席曼奕的名字眼神中流露出幾絲陰森來,公司當初說要幫他把這件事壓下去,現在怎麽還是被挖了出來。

饒昂文再次撥通扈泓川的電話,和剛剛一樣無論是扈泓川還是王總,公司的高層都不再接他的電話。

聽着手機裏一聲又一聲的忙線,有看着推推上一條又一條的惡評,他知道他的演藝圈之路已徹徹底底走到了頭,他到現在也知道為什麽公司上次幫他處理了席曼奕的事,這次卻……

他只是說了秦初夢耍大牌罷了,一開始輿論也是站在他這邊的。

他低頭不語,思索許久後編輯短信發給了博藝文化的王總和楊總,還給扈泓川也發了一份。

就算是要完蛋,他也要帶着他們一起!

還有那個秦初夢。

饒昂文眯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毒,都是那個小娘們才讓他變成了這樣。

絕不能放過她!

絕對不能放過她!

饒昂文擡手将手機丢向天花板又一把抓住,他點進通訊錄打了一個電話。

“饒老師……”對面的聲音惶恐極了,像是接到饒昂文的電話是多麽大的榮幸。

“艾……康安,對吧。”饒昂文瞟了一眼手機上的備注才算把名字叫全。

艾康安就是那天背他回酒店的人。

“是是是,饒老師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艾康安不常看推推,他覺得那上面都是些娛樂信息,她女兒給他講了些饒昂文在推推上的事跡,但他覺得那些都是無稽之談,像饒昂文那樣的大英雄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

“我記得你有親戚在咱們這那個五星級酒店工作是吧。”

“是是是,您記性真好。”艾康安附和,不知道饒昂文怎麽會打電話來問他這些。

“幫我在那個酒店訂個套房,辦理完入住以後把房卡給我。”饒昂文直截了當。

“這,您怎麽想起來讓我幫您訂了?”艾康安有些猶豫,像饒昂文這樣的大明星應該用不到他來幫他訂酒店吧,再說那個酒店的套房可不便宜,一個晚上抵得上他一兩個月的工資呢。

“你也知道推推上風風雨雨的,我想換個酒店住,對了,幫我訂804套房,你把你的銀行卡號發給我,我給你轉兩倍的錢,幫我訂好把房卡送到我酒店的房間來,你知道房號。”

“兩倍?”艾康安意外,那不就是他能多賺上一份錢,這是份好差事啊。

“嗯,多的那份是辛苦費。”饒昂文同艾康安說:“那就說定了,挂電話就給我發卡號,盡快把房卡給我。”

“好的,饒老師…”艾康安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挂斷。

接着他收到饒昂文的短信——

「饒老師:卡號。」

這麽輕松的錢,傻子才不賺。

艾康安沒想多會就将自己的卡號發了過去,前往酒店找他在酒店工作的那位親戚訂房。

“非要804號套房?”

“嗯。”艾康安點了點頭。

“你哪來這麽多錢?”

“幫老板訂的,你別問那麽多。”

“哦…”艾康安的親戚一臉了然,沒再多問。

在酒店工作久了,對于那些事有些天然的敏感度,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但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無非就是有的明星不便于用自己的身份卡來房間,因此讓身邊的工作人員幫忙。

艾康安麻煩房卡後就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饒昂文目前住着的酒店房間。

“來了?”饒昂文拉開門,吐出一口煙霧來,将艾康安讓進房間。

“嗯。”艾康安走進房間,他還是第一回看到這麽豪華的房間呢,不過……

房間的地上堆積着各式各樣的空酒瓶,茶幾上是成堆的煙屁股。

看看那些莫須有的信息把饒老師整成什麽樣了?

熒幕中的饒老師向來神采奕奕,現在胡子拉碴,頭發一縷又一縷的貼在頭皮上,看上去有好幾天沒洗了。

“卡呢?”饒昂文伸手,懶得再說什麽。

“在這。”艾康安掏了掏口袋将房卡遞給饒昂文。

“804。”饒昂文看着卡上的數字念道。

“是,我聽您那時候和我說要這個房間。”

“嗯,對。”饒昂文點頭,他将房卡揣進兜裏,戴上帽子、口罩、眼鏡,同艾康安說:“好了我們走。”

“我也要去?”艾康安有點意外。

“你送我去,我進去了你再離開。”饒昂文說道。

“行。”艾康安同情饒昂文的遭遇,饒老師不想在這住可能是劇組裏也有什麽風言風語吧,艾康安猜測。

那個叫秦初夢的年輕演員也真是的,明明是她耍大牌在先怎麽現在饒老師變成了這個樣子。

艾康安送着饒昂文進入804套房,從酒店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那個年輕演員秦初夢好像也在這個酒店,房間號好像是多少來着?

他想不起來,索性不想了回家。

饒昂文關上門,走到右側套房的陽臺前,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根據這個酒店的格局,從這個陽臺的套房上跨過去就能抵達秦初夢所在的套房。

他目測了一下距離,憑借着他一身的腱子肉這并不難。

饒昂文轉身扯下床上的床單,擰成繩,他拍攝《王者出擊》時曾在部隊中訓練過一陣,這些東西他還沒忘。

他擡手将擰成的繩扔過對面的陽臺,做成簡單的防護。

以他的身手不用這些也能輕而易舉的過去,但畢竟是八樓,多層防護總要好些。

饒昂文脫下鞋,将腳在地毯上擦幹,确保幹燥後,他爬上陽臺,抓着牆壁上的凹凸處向着秦初夢所在套房的陽臺爬去。

-

“秦初夢!”

戚舟渡驟然驚醒,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腦門上都是汗,想不起究竟做了怎樣的夢,但她記得和秦初夢有關,是噩夢。

戚舟渡摸着心口,莫名的心悸給她帶來濃濃的不安。

她摸着胸口帶着的護身符閉眼祈禱:“一定一定要秦初夢平安,我願意用我自己擁有的所有來換。”

但這樣卻并不能讓她感到安心,她拉開被子對着窗外濃郁的黑打通夏知秋的電話。

“怎麽了?”夏知秋這回接電話的速度很慢。

“秦初夢…”

“怎麽又是秦初夢,啊對你是要讓我幫你轉寄秦初夢獲得金樹人獎最佳女主角的禮物是不是?”

“不是。”戚舟渡的聲音像是從深井中被打撈出的冰般碎裂。

“你…怎麽了?”夏知秋聽出戚舟渡聲音的不對來。

“我夢到秦初夢出事了。”戚舟渡說。

“你做夢關秦初夢什麽事啊。”夏知秋覺得戚舟渡的症狀越來越重了,以前是日有所思,現在都成夜有所夢了。

“不對,我覺得的不對,你快去讓滕雨看,或者讓紀雙樂看,總之不能讓秦初夢有危險,算了,我給她們打!”戚舟渡說着說着越來越清醒,她該去找滕雨或者紀雙樂這些離秦初夢近些的人,這樣才能确定秦初夢的安全。

夏知秋看着被挂掉的電話一臉無語。

秦初夢,又是秦初夢。

都派了五個保镖保護着了怎麽還能有危險……

想是這麽想着的,但她還是認命的将電話打給了瞿天荷,保镖隊的小隊長。

“喂,夏總。”瞿天荷站起身來,去套房的門口接聽。

“有異常嗎?”

“沒有。”

“秦初夢在嗎?”

“秦小姐在午睡。”

“ 她沒事吧?”夏知秋問,沒辦法,誰叫秦初夢是她旗下的藝人又是戚舟渡天天念叨的人呢。

瞿天荷輕手輕腳的拉開秦初夢房間的門,看了正在熟睡中的秦初夢一眼,小心翼翼的關閉房門,直到走到套房的門口才回答夏知秋:“秦小姐睡着,沒事。”

“有可疑的人來附近嗎?”夏知秋又問。

瞿天荷拉開房門,同門外的夥伴交談後回答:“沒有,咱們這間套房靠裏,看不到其他套房的情況,但有兩人在房門前守着,沒有人進來。”

“那就好,行,先這樣,辛苦了。”夏知秋簡單說了幾句後挂斷電話,她就說是戚舟渡關心則亂,哪有做個夢就緊張成這樣的。

夏知秋撥通戚舟渡的電話打算和她說一聲,卻是占線。

她不會去找滕雨和紀雙樂了吧……

夏知秋撥打滕雨的電話意料之中的聽到了占線的提醒。

……鬼樣。

夏知秋點進閱信找到和戚舟渡的聊天界面。

「知秋:放心吧,我問過保镖了沒什麽事,在午睡呢,外面兩個保镖裏面三個保镖能有什麽事啊。」

戚舟渡聽到電話中紀雙樂和滕雨說會立刻去秦初夢所在的套房去看看時,心裏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在沒有接到她們過去後明确告訴她秦初夢沒事的電話前,她的心始終都是懸着的。

“滕姐?”紀雙樂一臉意外的在酒店門口碰到剛從車上下來得滕雨。

“你也是來看秦初夢的?”滕雨詢問,《如泣如訴》這些天不開工,她外出去幫秦初夢談了些別的資源,要是《如泣如訴》黃了,也好有其他的替上。

“嗯,滕姐也是來看初夢姐的?”紀雙樂問。

滕雨點頭,秦初夢的這個朋友可真是操心啊,那時候《人生旅途》錄制完,秦初夢最後沒抱她,還以為兩個人怎麽了呢。

兩人簡單寒暄後一同往酒店內走去,但沒走出幾步去身後卻傳來一聲巨響。

滕雨轉頭看了一眼,便迅速伸手捂住紀雙樂的眼睛,将她摟入自己的懷中,一同轉身往酒店的電梯間走去。

“滕姐,怎麽了?”被捂住眼睛的紀雙樂不明所以的問道,她聞着滕雨身上若隐似無的檀香,在不安中又有些安定感。

“沒…沒什麽。”滕雨的聲音微微發顫,她只想要快點到達秦初夢所在的套房,看看秦初夢有沒有事。

剛剛那個人,棕色的衣服,是個男人。

直到進入電梯滕雨才松開蒙住紀雙樂眼睛的手。

“滕姐?”紀雙樂适應着電梯中的燈光問道。

“噓——”滕雨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久前的那一幕還在她的腦海中播放。

她盯着數字面板。

電梯的數字一層一層的往上跳。

5-6-7

8。

幾乎是電梯門開的瞬間她便從開着的門跑了出去。

“滕姐?!”紀雙樂捂住身後的背包,跟在滕雨的身後跑着。

從她認識滕姐之後從沒在滕姐的臉上看到那般慌亂的神情。

“開門!開門!開門!”滕雨錘擊着酒店的房門,門口的兩位保镖原本背在身後的手伸展開來不知該怎麽做才好。

門從裏面被打開。

滕雨撥開走到門口的幾位保镖,就朝着秦初夢平時睡覺的屋子走去。

_

這點距離對饒昂文來說并不算什麽,他悄悄用力就把住了陽臺與陽臺之間凹凸不平的牆面,并順利的挂在了上面,不到五分鐘他就能到達秦初夢的套房。

到時……

饒昂文露出獰笑。

秦初夢,別怪哥哥,都是你還有你那個經紀人把我害成這樣的。

我不好過,你也別想順順利利的當你的影後。

饒昂文謹慎的把着牆壁上的凹凸處,一點一點的往秦初夢套房所在的方向移動着。

還有三米,兩米,一米。

哥哥來了!

差了一步就能踏入秦初夢所在套房的饒昂文突然腳下一滑,他伸出手想要去抓他一早做成的簡單防護,平時能輕松抓到的這時卻如輕紗一般滑過他的手,讓他抓了個空,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叫出什麽來,身子就朝着地面下墜。

“嘭!”

突如其來的巨響将秦初夢從睡夢中驚醒。

她睜開眼睛,感到自己好像少了一場美夢,她點亮手機看了看,距離她設定的起床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那聲巨響是什麽?打雷了?

她豎起耳朵聽了聽,随便劃拉了幾下手機,沒有再聽到別的聲音想要再補一會覺的時候,門外傳來隐約的敲門聲,接着她的門被打開,滕姐一臉驚恐的看着她。

“怎麽了,滕姐?”秦初夢撐起身子來看着闖入的滕雨,這麽久了她第一回看到滕姐臉上出現這樣魂不守舍的神情。

“呼——”見秦初夢好好的在面前,滕雨身子一軟就要往後倒,剛好被在她身後的紀雙樂接到。

“怎麽了?”秦初夢用眼神詢問紀雙樂。

紀雙樂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滕雨在原地緩了一會,她從秦初夢所在的卧室出去,走進陽臺,當看到搭在陽臺上的白色物體時,果斷阻止了身後想要進入陽臺的人,拿起手機報了警。

警察将酒店裏裏外外的圍了起來。

饒昂文死了。

初步判斷是從804套房爬向秦初夢所在803套房的途中墜亡。

沿途牆壁的凹凸處都提取到了他的人體組織。

秦初夢聽到這些一陣後怕,要是真讓饒昂文順着爬了過來會怎麽樣她根本不敢想。

滕雨鎮定的跟着警察和秦初夢一起錄完筆錄,當去到一個新的酒店房間時,她終于忍不住将自己鎖進衛生間吐了起來。

“啊嚏!”

“啊嚏!”

戚舟渡一個接一個的打着噴嚏,這個天氣本來是不該感冒的,昨晚她的空調也沒開很低,睡醒也還是好好的,但不知怎麽突然開始打噴嚏,接着開始流鼻涕。

戚舟渡抽出紙巾來一下一下的擦着鼻涕,拿着手機等待着滕雨和紀雙樂發來的消息。

實在等久了,她打通滕雨的電話。

“秦初夢沒事。”滕雨的聲音非常沙啞,像是喝酒剛吐過一樣:“饒昂文試圖通過陽臺爬向她所在的房間。”

“什麽?”戚舟渡從不通的鼻子中發出氣音。

“他沒得逞,他摔下去了。”滕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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