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第五十二章
“杏仁姐！你沒事……吧？”成晴驚慌失措，在事故發生的下一秒，自己都顧不上，先轉頭看身邊的許杏仁。
而許杏仁罕見地沉着臉，看上去沒什麽大事，就是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她的視線看着自己這邊的後視鏡，撞了她車的車主已經将車門打開。
五點半。
時間緊張，可能趕不上了。
事故一發生，又是在路口，周圍很快車輛聚集。好在附近就有交警的崗亭，許杏仁坐在車裏一動未動，直到肇事車主過來。
成晴哪能不知道許杏仁心中在想什麽，在誤會的這個節骨眼上，到時候只怕會趕不上舞會的開場了。又想起那輛保時捷車身上貼着的新手大字标簽，不由得替許杏仁惱火起來。
——會不會開車啊？！
這句話都已經要脫口而出，卻在來人俯身下來的時候怔住。
“會不會開……呃開……”成晴一和那人對視，心跳直升一百三，砰砰直跳又漲紅了臉，小聲對許杏仁說，“祁曼書，是祁曼書！”
許杏仁的視線望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
祁曼書一頭耀眼的亞麻金卷發，有着亞洲人的婉約長相，卻是十分深邃的骨相。她那一雙灰綠色的眼眸就像是月夜下的湖泊，讓人看到她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因驚奇而停止。
本該是十分高冷的大美女，這時候來到許杏仁的車窗邊，歉意的眼神令她像個小孩子，帶着濃濃的失措。
祁曼書？
許杏仁的記憶中是個很模糊的名字，但是有印象的。
“許老師，我才剛回國拿到駕照，真的抱歉。”祁曼書把自己的一頭金發往後撥，她的頭發還是自然卷，“我就是認出來你的車牌了，想和你打個招呼，結果……”
交警也在後頭趕來了，許杏仁下了車，祁曼書忙不疊走到她前面。
成晴緊跟在許杏仁的旁邊提醒：“祁家的那位，前不久剛回來接手自己家手底下的北城日報，她是中意混血。”
許杏仁這才想起來。
祁家主要發展的就是傳媒業，北城日報是北安市十分權威出名的報社，那年自己和顧叢疏結婚時的報道，便是由北城日報獨家報道。
祁曼書是祁家的小女兒，此前一直與她母親家生活在意大利，所以許杏仁一時看到她真沒想起來。祁曼書回來做了北城日報的新主編，以後自然是要接手祁家産業的。
沒想到在這而碰到了。
就是這位大美人，開車技術真的是稍微次了一點。
“祁主編，……您好。”好歹也算是半個熟人，許杏仁的語氣軟和下來，無奈地扶額，“你這是？”
“許老師，我之前一直想見你。別叫我祁主編，這太生疏了，我也要去江茗那兒。”祁曼書嘆口氣，将自己的名片發給交警，态度一直都很好，“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交警認識許杏仁，本不認識祁曼書，但看了祁曼書的名片，立馬也就認識了。看着兩個都可說是有頭有臉的人，費解道：“那你們這是？”
許杏仁道：“私了就好，也不給你們添麻煩了，現在是下班高峰期，我們盡快開走。”
“好好好。”
成晴一眨也不眨地在許杏仁的身後偷偷看着祁曼書，在許杏仁的耳邊念叨：“天哪，居然是祁主編，我之前還想着怎麽才能讓北城日報好好寫一寫咱們，現在不用愁……杏仁姐，北城日報和商報是競争關系，就是楊娅菲在的那家媒體。”
許杏仁挑挑眉。
她和祁曼書其實不熟悉，可祁曼書自然也是今晚的座上賓。
許杏仁的車是當時代步買的，正常價格。只是和祁曼書的車比起來便是小巫見大巫了。這祁主編也有意思，新手開車就直接上幾百萬的車，絲毫不帶愛惜的。
難怪成晴多看幾眼，就連交警和其他圍觀的人都不由得多看幾眼。等到交警把這裏都處理疏通完，時間也過去了半個小時。
快六點了，從這裏開過去起碼半小時，這還是不堵車的情況下。
許杏仁的車被刮傷了，漆掉了，還癟進去一小塊，人家的車畢竟硬很多。祁曼書的車頭有一塊掉漆，其他的地方沒事。
她們要私了，祁曼書說：“你放心，許老師，這個修車我一定給你都修好的！”
許杏仁沒推辭，成晴說：“姐，咱真得走了！”
“是開場舞嗎？”祁曼書聽到之後說，“許老師的節目不是在第三個？”
看來祁曼書也有內部的節目安排安排單。
許杏仁搖頭：“沒事，已經會遲到了。”
她拿出手機去和江茗說自己路上碰到點事，祁曼書攔住她：“許老師，你能載我一起去嗎？”
成晴一聽立馬豎起耳朵，本來都已經坐回到副駕駛裏去了，瞬間直起背。
祁曼書指指自己的車說：“實在是技術不精，害怕了。剛好和你同路，帶我一起？如果可以的話，我一會兒讓人來把車開走便是。”
成晴麻溜的從副駕駛裏出來，自己坐到了後座。
——是關系啊！可以發展的關系啊！這可是祁主編！
成晴眼裏的意思許杏仁看懂了，她點頭：“可以，祁主編随意。”
重新回到方向盤前，許杏仁終于收到了江茗的回信。
【江茗：沒大事吧？需不需要幫忙？舞會現在還沒開始，你不用急。】
【許杏仁：沒大事，到了再說。可能要麻煩你幫我延後個十五分鐘左右。】
【江茗：沒問題。】
許杏仁切到了地圖的畫面放大，仔細地看着去江家別墅的近路。祁曼書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她個子高，将椅背稍微後調了一些說，“不介意吧？”
“沒事。”許杏仁的副駕駛又不是專屬的，她無所謂誰調不調，她轉頭：“祁主編，你不介意我開快點吧？”
祁曼書禮貌道：“我只是你的乘客，許老師你能捎上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兩人還在前面各自禮貌的對話，獨獨成晴急的不行了：“真要開始了姐！直播通道都要開啓了，快走，等下真的趕不上了！”
許杏仁沉着冷靜，看好了所有路況上的紅綠燈和是否有擁堵情況，在心裏規劃出來一條最合适也最适合她把車速開到最快的方案，踩了油門。
祁曼書說：“別急，我看許老師已經有把握了，江茗肯定會幫她的。”
許杏仁說：“祁主編，你一口一個許老師說的我還挺不适應的，就叫名字吧？”
“那正好。”祁曼書笑了，“你叫我祁主編我也覺得生疏，咱倆都換了。”
話音剛落下，許杏仁拐進了無車的小道，車速加快，她們在急速地離開城市，靠近郊區後，車輛越少，許杏仁的就把車開的更快。
天窗打開了一半，疾馳的風迅速地灌了進來，許杏仁開的很專心。她不再去想那些漫無邊際的事情了，而是想起了那次孟熙秋帶自己在賽場上的暢快。
那種追逐風，最後甚至成為風的感覺讓她着迷，也叫人放松。她的車速已經到達能夠達到的最快了，許杏仁只想着往前開，迅速地開。
起初祁曼書還能好好坐着，到後來手把住了上方的扶手。本來想說點什麽，但轉頭看到許杏仁那輕快地神情，愣住兩秒鐘後将自己到喉嚨邊的話咽了下去。
許杏仁，和自己印象中的人不太一樣。和自己想象中，倒有幾分契合。
看她跳舞，就明白這個人的心底是有一團火焰的。
祁曼書視線投向後方，和成晴對視一眼，發現這小助理也瑟瑟發抖，大抵也沒體會過這樣的疾馳。
祁曼書攸地笑了，索性敞開享受。
時鐘還跳向整點，舞會已經開始了。
另一邊的江家別墅，直播間正式開啓。
別墅的前院連接空地，已經搭建起精美的室內舞臺。外場鋪了好長的地毯，花團錦簇。能夠進去的人都已經進去了，外圈是一些沒有被邀請的媒體，指望着能夠來這裏拍到些東西回去發文章。
而沒有受到邀請的媒體，是不可以進去拍攝的。舞臺很大，觀衆們的位置只是離舞臺近，卻看不見進入了別墅二層的人。
那些人不是觀衆，而是江茗圈子裏的朋友，才能到那裏，也是之後晚宴的參與人。
前方有巨大的屏幕，不僅能夠讓直播間裏的觀衆們看到舞臺上的舞蹈，也能讓觀衆們的彈幕實時出現。
【之前說江茗壕還不知道到底有多壕，這也太牛了吧？直接幾天時間平地起高樓，在自己家門口弄了個小演播廳可還行……】
【姐姐那是靠自己掙的錢，那還不是壕氣點？】
【啊啊啊啊進來了！為了我們茗茗老師來的！茗茗的票是在是搶不到，只能在線上一飽眼福】
【已經提前感覺到開心了】
【我為薔薇老師舉大旗！】
【許杏仁？進場紅毯上人都走遍了都沒看到許杏仁人好吧？你們的薔薇老師現在人都還沒有走向國際呢就開始耍大牌？】
【平等地羨慕每一個可以去演播廳啊呸，去現場看的姐妹！】
【內場觀衆不多，就只有四排，難怪那麽難搶嗚嗚嗚】
【最前面那一排不是觀衆，是vip座，真正買票進來的只有三排人，但是好羨慕坐在第二排的，可以近距離地看到好多行業大佬】
【？？？？？靠，怎麽那樣！】
【是的你們沒眼花，顧叢疏和孟熙秋的位置中間那是誰啊】
顧叢疏和孟熙秋已經到了，也不知是根有心還是無意，她們兩人居然只做的隔了一個空位。
這下可點燃了直播間裏的八卦之火。
【我買票進直播間就是為了看這一幕的！血賺血賺！】
【這兩人能坐在一起，就已經夠八卦雜志寫九九八十一個來回了吧？】
【前排的姐妹們來交流一下啊，這兩人在聊什麽啊？她們中間如果坐下的許杏仁，那就好看了】
【六點了，許杏仁還來不來了】
【這麽重要的活動還搞遲到這一出？她至于搞這樣的版面嗎】
【哇好笑，我們薔薇老師還需要用這樣的方式嗎，你們不要太酸】
【啊！薔薇女神是被邀請來的啊，你們這一個個說的好像自己才是那個舉辦舞會的人一樣，要我說你們就是羨慕】
【該說不說，許杏仁遲到了是事實】
【天哪，一群進不去的人在這裏瞎操心，許杏仁也就是沒有出現在開幕而已，也許人家就是低調呢，非得說人家是遲到？明明也還沒有到許杏仁的節目啊】
因為彈幕是會實時地出現在屏幕上的，顧叢疏和孟熙秋擡眼就能看見。
顧叢疏叫來了羅冰，也不知是囑咐了什麽，羅秘書很快就離開。
顧叢疏拿出自己的手機，微微皺眉。
已經六點過兩分鐘了，而許杏仁還沒來。在時間上，許杏仁一向拿捏的很準，從來不遲到。而這次活動盛大，她遲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在擔心她？”
孟熙秋的聲音從旁側傳來，她的姿态放松而漂亮，視線仍舊在舞臺上，“顧總，你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在乎她。”
顧叢疏無意與孟熙秋多說。她并不清楚，自己今晚上為何會和孟熙秋坐在一起。
顧叢疏沒有過紅毯，自己獨自從私人通道進來的，而孟熙秋幾乎就在她後面兩分鐘也在邊上落了座，還對自己說一聲好巧。
內場裏還有觀衆，她們在公衆的面前，關系不用表現的那麽糟糕。
孟熙秋說：“怎麽？着急她，怎麽不去找她？想不到顧總也要這麽瞻前顧後的時候。”
顧叢疏說：“孟總也一樣。”
“我們可不一樣，我已經問過，只是她沒有回複。”孟熙秋對着顧叢疏笑了一笑，同時又晃起自己正停留在聊天界面上的手機，“只是我有找她的勇氣，她不理我，我同樣也可以接受，你呢，顧總難道連這個勇氣都沒有嗎？”
顧叢疏只是将自己的視線落在孟熙秋的手機屏幕上一瞬，只是這一瞬，她也能看到許杏仁在上面有和孟熙秋聊天。
看不見聊天的內容，卻能體會到在和孟熙秋聊天的時候，許杏仁和她是有來有回的。
而且——
顧叢疏驚訝如今的自己竟然如此的心細，這麽短的時間，她也能意識到，在和孟熙秋聊天的時候，許杏仁的回複要更多一些。
因為那些框框，比自己界面上的長多了。
似乎和自己聊天的時候，只是例行公事。
所以顧叢疏沒有反駁孟熙秋。
是，孟熙秋說得對，在這一點上，自己是個懦夫。
“真稀奇，被我說中了。”孟熙秋端詳顧叢疏片刻，攸地笑出來，“顧叢疏，你真喜歡上杏仁了。”
她用的是陳述句。
身為情敵，對于顧叢疏細微的轉變，孟熙秋都能感知到。喜歡一個人和不喜歡一個人，氣場是不一樣的。更何況，顧叢疏一點也沒有僞裝。
顧叢疏沉聲道：“這件事有什麽稀奇？”
“稀奇的不是你喜歡上了許杏仁，她那麽好，有什麽不值得你喜歡？”孟熙秋說，“稀奇的是，我的出現居然讓你意識到了你是喜歡許杏仁的，顧總，這才是我覺得稀奇的點。”
顧叢疏說：“你是什麽意思？”
“我們是對手，我給你的只是一點點來自對手的忠告。”孟熙秋道，她看到大屏幕上那些關于許杏仁不好的言論正在逐條減少，便不難猜到顧叢疏剛剛吩咐自己的秘書去做了什麽。
“在背後悶聲不響地為她做這些有什麽用？許杏仁一點也不知道，顧叢疏。”孟熙秋說，“她不信你，你做了許多，只需要我在她面前稍微一開口，她便不信你。”
“做對她好的事，是因為希望她好，而不是非要得到她的那一句獎賞。”顧叢疏說，“這是我和你不一樣的地方。”
“好一個不一樣。”孟熙秋點點頭，“只是現在還早，而你卻始終在劣勢，你要與我比賽，不管是度假園還是她，你又怎麽可能比的贏？”
顧叢疏的視線回到舞臺之上，她看到江茗出現了。
半晌，顧叢疏才道：“這從來都不是比賽，而她也不是獎品，從不是。”
許杏仁的選擇，顧叢疏會尊重。只是在她做出選擇之前，自然要去努力。
“聊什麽呢，你們兩個也能聊的這麽投緣？”
兩人之間的氣氛不算太好，此時終于有人坐在了那個已經空缺了許久的位置，是田貞欣。
【有人坐了！】
【我還以為會是許杏仁坐在那裏的，略失望了】
【看戲的都散了吧散了吧，這就是一場舞會你們還想看什麽東西啊！我看顧總和孟總之間都很友好，哪有你們說的情敵氛圍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夠了彈幕會上屏的別瞎說話】
【為什麽不打起來】
【那個不是顧總好朋友嗎，怎麽看起來和顧總還蠻親密的】
【沒準兩人都一起翻篇各自新歡了，所以才能這麽坦然吧，不然哪有情敵見面不眼紅的】
【那也過于快了，這才離婚多久】
田貞欣來了之後，顧叢疏和孟熙秋兩人便沒有再繼續交談。
其實第一排的位置給收到邀請的內場嘉賓來坐，但實際上得到邀請的嘉賓，江茗是可以讓任何人來坐。但那些不知道具體情況的觀衆們，就會以為是什麽重量級的人來了，居然還能這樣大喇喇的坐在顧叢疏和孟熙秋的中間。
在江茗的開場白之後，果真就開始了第一支舞。
江茗和林稚歌率先進入舞池，兩人只是來了舞蹈的一小段，就引發了觀衆們熱烈的歡呼。
“雖然我是這場舞會的舉辦人，但看我不是這場舞會的主人公，今天大家只以自己的技術，跳舞時候的心情，用最好的狀态來和大家交流，也希望觀看的朋友們能開心，盡興而歸，至于之後的獎勵，不用我再複述。”
江茗說完後，便和林稚歌一起微微欠身，做出一個讓出舞臺的動作，讓伴奏團正式奏響第一支曲子。
這首曲子，無論誰上來跳都可以。
文錦邁着輕盈的步子滑入了舞池，巨大的白色紗裙的裙擺，讓她猶如白天鵝一般的優雅。有了她第一個來，更多的賓客進入了舞池，而她勇敢地來到了顧叢疏的面前，對她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這姐好勇敢！】
【啊啊啊啊我知道她，她以前坐過顧總的機車後座！這個姐姐好漂亮的】
【居然敢邀請顧總，這是好朋友還是女友】
【顧總以前說過她們只是普通朋友的】
【被拒絕了】
【被拒絕了也很勇敢啊，她是第一個上去的一點也怯場】
【這種第一個開場舞都已經默認是大家都一起上去，之後才是單人的吧，沒看到許杏仁】
【+1，找遍了沒看到許杏仁在】
【我笑死，之前那些說來看你們薔薇女神的呢，出來啊，來看啊？你們是為薔薇女神來了，被溜了都不知道啊？】
【……不是吧，真遲到，真耍大牌了？】
顧叢疏拒絕了文錦的邀請之後，有更多的人上前來，去邀請文錦跳舞。文錦的身邊，自然是不會缺少別人的圍繞的，她對顧叢疏的邀請不過就是自己的試探。
試探結束了，她能夠回到安全區。
顧叢疏沒動，而孟熙秋也一樣沒動。
大概是知道兩人都在等待的是同一人，即使有想要來到孟熙秋面前邀請她跳舞的人，也被旁人拉着走開。
結果，還是田貞欣說：“孟總，上去嗎？就叢疏那個悶葫蘆，我倒是想邀請她來跳舞呢，可是她不會領我的情。”
孟熙秋的眉眼溫和，在這種場合裏，她從來不會拂了佳人的面子。于是伸手去，“那該是我邀請你。”
田貞欣笑道：“孟總是爽快人，你放心，我們的舞曲結束，我還有第二曲，是絕對不會耽誤你之後邀請許老師一起共舞的。”
孟熙秋說：“田小姐真懂我的心思。”
“孟總的心思，全城的人都動的，哪能不懂呢？“”田貞欣說，“你追許老師都追到天上去了，那場煙花，誰不知道放給許老師看的，可真是叫人羨慕呀。”
當孟熙秋和田貞欣一起進入舞池的時候，大家一陣歡呼，甚至為她們讓出一小圈。
這裏是舞臺，這是更是交流的競技場。江茗畢竟是專業的舞者，沒有一點真才實學在江茗的舞臺上根本就得不到一點關注，也不會因為身份特別就特殊對待。
就比如秦南語她們，本來就是來玩的，所以跳舞嘛，就那麽随便跳跳，所以隐沒在一片昏暗的邊緣。
一些找到她們的在線觀衆便發了好多哈哈哈哈哈。
——顧總的朋友怎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啊哈哈哈哈哈
——可是她們在邊上沒有燈也扭得好開心噢
——哈哈哈哈哈好像吉祥物耶，可可愛愛的，我這個晚上居然被邊上的她們吸引了
文錦其實一直又在學習探戈，而孟熙秋和田貞欣配合的非常不錯，聚光燈分成了兩個，打在了她們的身上。
人群也和她們開始有了鮮明的界限，誰是主人公一看便知。
第一支舞在歡呼中結束。
不到一分鐘的休整時間，田貞欣的第二首曲子開始了。有了第一支舞的造勢，實在為她博足了目光。
同時，彈幕裏說着許杏仁不會過來的聲音越演越烈。
顧叢疏的目光緊緊注視着等候區，并不在舞臺。而江茗同樣着急，她就在幕布之後，無心觀賞這支舞，只是拿着手機踱步。
“怎麽回事？還沒來？”
一旁的農農額頭上有汗水：“不知道……不敢打電話，還說是交通事故，杏仁的腳本來就要傷，這下怎麽辦？”
“等。”江茗沉下氣來，“她跟我說了，十五分鐘肯定趕到就一定會趕到的，大不了我就再上去跳一支舞。”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結束。
等不了。
第三只曲子是江茗親自選的，熱烈活潑，又有多種風格融合在一起，這首曲子屬于高難度，一般人無法駕馭。
她擺手讓伴奏團的鋼琴師先停下來，正欲掀開後臺幕布，拿話筒上前。燈光師知道江茗要發言，事先便将聚光燈投來——
有高挑的身影輕盈的像是一陣風掠過了她的身邊，淡淡的香氣在空氣裏彌漫，只聽到耳邊的一句熟悉的“謝了”，許杏仁便已經義無反顧、無比堅定地掀開簾子站到了臺前。
她來的迅速，時間又剛好，聚光燈将她一人籠罩，面對着臺下與線上無數的觀衆，璀璨如亮星地躍入所有人的眼簾。
——更是印在了此時，臺下的顧叢疏的心底。
她仰望着她，她就知道她一定會到。
小許趕上了，我也趕上了，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