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弟弟的到來
第二章弟弟的到來
得，同窗兩個月了，歸來仍是陌生人。
我聳肩，“秦臻，你叫什麽？”
禮尚往來，他不認識我，那我不認識他也很正常吧。
他得了答案靜靜看了我兩秒，我無辜地回視他。
“時生。”他扭開頭。
他把書翻開，繼續看。
我問他，“哪個生啊？”
“生長的生。”
一時沒話，我坐直身子開始聽課。
說實話，我向來是不喜歡學習的，剛正經聽了幾分鐘，就想睡覺，明明我昨天睡得那麽早！
實在無聊得很，我又偏頭觀察時生。
然後發現，他也不聽課！
他仍然在看那本課外書。
我這麽大活人，就這麽直直地看着他，他完全感覺不到，可見有多認真。
一上午就這麽被我忽悠過了，我拿起課本就要去食堂，被後面的人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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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臻。”
我一下頓住，差點忘了這人。
我跟他一同去食堂。
一路上，不停有好奇的目光向我們射來，準确來說是集中在我身邊這位花孔雀身上。
打了飯菜坐下，我看了看四周還時不時投來的目光，大部分是女孩子，對付軋說，“你還挺受歡迎啊。”
打趣而已，付軋這皮相，的确很讨女孩子喜歡，更別提這人是主角的設定，身高身材相貌家世哪一樣不是拉滿的，就這沒人喜歡才怪。
付軋聽了我的話，彎唇一笑，“阿臻，幾年不見，你變了好多。”
我挑眉，“人都是會變的啊。”
“也是。”他說。
我們各自吃各自的，期間付軋跟我回憶了一波從前，我一邊吃一邊附和他。
放餐具的時候食堂裏人已經開始減少，走動間我瞟到時生在一個偏角落的位置吃飯，他還真是獨啊，我感嘆。
下午，付軋這小子去籃球場打籃球，那邊李華催着他走，他示意他等等，轉頭問我要不要去看他打籃球，我一口應下了。
我們三就這樣前後步到了操場，老遠就聽見籃筐下傳來的聲音，“李華，差一個人啊！”
我們走進了，操場下的幾人除了兩個我眼生，其他的基本是一個班裏的，李華正要說些什麽，我開口了，“哪兒差人了，剛剛好啊。”
李華看我，“秦臻，你會打球？”
我不解，“會啊。”
李華沉默，付軋倒是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現在竟然會打籃球了，我還記得你以前連籃板都摸不到，也不擅長運動。”
我恍然，記起原身不擅長打籃球，不過那又怎樣，我說，“前不久學的，正好實戰實戰。”
聽我這話，李華點頭，“行。”
他們以為我打得很一般，沒想到我打得還不錯，尤其付軋手裏的球，總是被我偷掉。
又一次被我拿到球，他無奈地朝隊友攤手，我打嗨了，運着球朝他嚣張一笑。
不過我們雙方實力五五分，我運球厲害，但投籃差的一批，付軋運球不咋地，投籃功夫比我厲害多了。
一局結束後，我額頭上都是汗，我打舒服了，拒絕了他們再來一把的邀請，打算回宿舍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從籃球場會宿舍要經過一個讀書回廊，在哪兒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學校園的下午空蕩得很，同學們不是在圖書館，操場，校外就是在宿舍。
時生一個人在哪兒做什麽，不會又在看書吧，我猜想。
我的天啊，他真的好獨！
我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看他，忽然一只暖黃色的小身影冒出頭來，我停下腳步定睛一看，一只小貓跳上時生的腿，姿态親昵地拱他。
呦吼，這人還挺招貓喜歡的。
時生伸出手撫摸橘貓的頭，耳朵，脖子……看得出來，他喜歡這只貓。
我腳下一轉彎，朝他走去，才走了兩步，我心裏湧上不好的預感。
“時生！”我忙喊出來。
那個背影一愣，接着他放在橘貓脖子上的手一松，極其自然地回頭看我。
仍然是毫無光澤的黑。
我卻陡然脊背一涼。
“秦臻。”他緩慢地念着我的名字，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我的天哪！他剛剛到底在幹嘛，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嗎？
我心下有些抗拒，不過仍是走近了他。
“你，剛剛在……”我試探道。
他微微眨了眨眼，“剛才？”
他低頭，我順着他的目光一看，才發現他的腿上放着一本打開的書。
他的腳邊，那從鬼門關回來的小橘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前爪抓着他的褲腿玩兒，圓噔噔的一雙大眼睛看都不看我。
這貓兒，剛剛差點沒了，還這麽黏着他，準是看臉的花癡貓！
我想問個清楚，又覺得或許是自己誤會了，畢竟我只是看到他……做了個像是要掐貓兒的動作……哎呀，我太沖動了，平白無故地問人家是不是要對一只貓謀財害命，而這只貓兒還這麽喜歡他，而适才想起來，印象中這只橘貓很高冷，能讓它親近的，估計也是待它好的……
況且，時生面相不是窮兇極惡（？），不，他長得很隽雅，身上也沒有電視新聞裏犯罪的少年那般陰沉心理扭曲，他看起來除了沒多少悲喜，人還是很正常的，就是不愛說話。
我覺得，我可能真的看錯了吧。
可又實在放心不下，想了想就坐下和他聊天，嗯，幾乎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忍着尴尬我硬是做了十幾分鐘，等到貓兒慢慢走出回廊，我起身和時生告別回宿舍。
當晚，我做了個夢。
夢裏我還站在回廊外看着時生逗貓兒，下午的校園有種別樣的美感，一人一貓恬靜地坐着，貓兒舒服地仰頭求撫摸，願望的滿足，濕漉漉的鼻子可愛地蹭了蹭面前的人，男生見狀平淡的眉眼一柔，微微一笑。
我當即就看呆了，我知道時生長的好看，卻沒想到這麽好看！
還沒來得及感嘆，畫面倏地一轉，殘陽如血，回廊裏上一秒還生動的橘貓了無生機地癱在男生的手上，男生面上的愉悅全然消失，他垂着頭，頭發遮住了眼睛，我呆呆站着忘了反應。
突然，他動了，緩慢地轉過頭，即将向我的方向看來。
我下意識憋住了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
極其漫長的一秒，接着一聲乖巧的“瞄”喚起我的注意力。
很近，是從我身下傳來的。
我垂下眼睛，望去。
是那只橘貓！
我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又忙擡頭看向前面，回廊裏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只有殘陽依舊。
那一幕，仿佛是做夢。
我複又低頭，疑惑不已，“這是怎麽回事？”
我原是自言自語，沒想到得到回複。
“你做夢了。”
我驚詫道：“你會說話？！”
“嗯哪。”橘貓揚了揚頭。
我在夢裏夢醒了，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
我問它，“剛剛那個男生要掐你，你還這麽黏着他。”
“他長得好看啊。”
我恨鐵不成鋼，數落它，“命重要還是帥哥重要。”
貓貓無所謂的語氣，“那當然是帥哥重要啦，而且，我有九條命，可以拿給他玩八次！”
我無語，這不僅是只花癡貓，還是個霸總貓。
“臻臻回來了。”剛跨進家門，秦媽媽就招呼我，“臻臻快過來。”
我走過去，看到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坐在秦媽媽的身邊，秦爸爸也在，男生看了我一眼就低下頭去，秦媽媽面帶笑容，不過她的笑容中帶着忐忑。
我故作不解，“媽媽，這是？”
我當然知道這是誰，不過該走的過場還是得走。
秦媽媽帶着男生起身，向我介紹，“臻臻，這是阿意，你的弟弟。”
男生鼓起勇氣喊了我一聲，卻有些沒底氣，“哥。”
“嗯，你好。”我扭頭問秦爸爸，“爸，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突然冒出來個弟弟呢。”
我這麽直白，男生頭低得更低了，秦媽媽和秦爸爸心下詫異，然而又顧不得想太多，兩人對視面色猶豫，最後秦爸爸把事情都說給我聽。
總得呢，就是他們生了兩個兒子，是一對雙胞胎，一前一後從秦媽媽身體裏出來，我呢，就是哥哥，秦意就是弟弟，不過福之禍之所依，弟弟被人換走了，留下的是一個死嬰。
秦媽秦爸很傷心，但是雨過總會天晴，他們決定把離去的弟弟瞞着，不讓我知道，讓我好好的長大。
只是沒想到，秦媽媽傷心多年，因緣巧合下，找到了原本死去的弟弟，也得知了當面事情的真相。
我聽後，高興道：“那這是好事啊！”
說來還怪不好意思的，原來的家裏我是最小的，大家都讓着我，我特別期待自己能有一個妹妹或者弟弟，反正比我小就對了。
我這麽高興，秦媽媽反而擔心，“臻臻。”
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原本的秦臻有事都放在心裏，心思細膩容易想多，今日我竟然一反常态換了模樣，她肯定擔心。
知子莫若母，秦媽媽擔心沒錯，原來的秦臻聽說了這事，面上識大體心裏卻不由得想多，秦媽媽秦爸爸考慮再多也想不到把親子鑒定拿給秦臻看，就算拿給秦臻看了，或許他會更容易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