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亞瑟現在的感官不太好,他剛剛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危險的男人在他面前撈走了香織,原本他是想立刻靈體化跟上去的,但是那個飛行器上有着非常強力的結界,也不知道那個人用了什麽寶具來加固。
把他彈開了。
……說真的,他真是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個家夥的眼神。
除了讓人想揍他一頓簡直沒有別的想法。
他和香織之間沒有正大光明的契約,所以也無法感知到香織所在的位置,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個人把她帶去了很遠的地方,亞瑟難得有些焦躁了起來。
他知道那個男人所說的“受到了蠱惑”是什麽意思,早在他把香織帶回卡梅洛特的時候,梅林就已經提醒過他不要太靠近香織了。
“任何人都會受到她的影響,想要保持理智就要離她遠遠地。”這個愛看戲的夢魔難得給出了中肯的建議,“把她放回你發現她的地方,直到她有足夠的力量離開。”
但是亞瑟并沒有聽從這個中肯的建議,他覺得她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孩而已,對自己構不成什麽威脅。
……然而事情卻超出了他的預期。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确實覺得是自己低估了香織的“魔性”,才會受到她的影響,但是很快他就想通了一件事情。
即使沒有這“魔性”,他也許還是會喜歡上這個女孩子。
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去想這些事情了,他參加這場聖杯戰争的原因只是想要阻止那個孩子回到過去而已,這樣下去說不定又會按照他所記得的“過去”發展,這對他來說是相當不妙的。
但是現在的這個孩子,怎麽說呢,同他記憶中的那個少女,有着微妙的不同,人确實是同一個沒有錯,但是他記憶裏的香織更加的活潑大膽一些,沒有像現在這樣看上去像是只膽小的花栗鼠一樣。
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了這個差別呢……
現在并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還需要出去找二條院莉娜,雖然現在和她之間的契約斷了,但是只要她還活着,自己就有找到她,确認她安全的義務。
這樣想着的亞瑟靈體化從房子裏走了出去,他想到了之前魔力暴走的時候遇到的那兩個少年,那個名叫言峰士郎的少年似乎是香織的兄長,而名為遠坂凜的少女則擁有着一個頗為強力的從者。
Rider和caster結盟,Lancer的禦主不明,極有可能是那個叫做言峰士郎的少年,而archer本名未知,禦主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少女,狂戰士已經被尚且是少年的吉爾伽美什給清除了,連禦主都沒能幸存——接下來rider組可能會加緊攻勢。
遠坂凜和言峰士郎的大本營倒是很好找,他現形在門外站了一會就有人來開門了,雙馬尾的少女站在門後,一臉警惕的看着他,她的從者大概也正在暗中戒備,随時打算出手吧。
“我沒有戰意。”他平靜的舉起了雙手,“我只是來确定一件事情的。”
言峰士郎皺起了眉頭,他向前一步走出了遠坂宅的結界範圍,“如果想知道二條院的事情的話,我必須先确定你不是敵對的從者,不會對二條院的生命造成威脅再告訴你。”
“如果我想做什麽的話,現在就已經動手了,不會站在這裏和你說話。”青年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自然莉娜小姐的行蹤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不過我希望能和你們以我個人的名義結盟。”
“以個人的名義”士郎一時間沒抓住要點,但是遠坂凜卻一下子聽明白了,“你想對付的是吉爾伽美什還是rider?”saber的寶具非常強悍,他如果能和自己結盟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但是“以個人名義”的意思就是,只要他幹掉了自己想殺掉的對象,這個結盟可能會産生破裂。
凜其實還是個很謹慎的人,她依然站在遠坂宅的結界裏,等着面前的男人給出一個确切的答案,saber卻笑了,“作為交換,我能給你rider的真名。”在她對自己使用那個寶具的時候,他就猜出來了。
“什、什麽——”不對,現在最重要的是,saber明明已經失去了契約,但是為什麽完全沒有呈現出虛弱的态勢來,反而看上去比二條院莉娜作為禦主的時候更加精神了,“我要和你現在的master直接對話。”凜開口道,“結盟這種事情,雖然我對從者也沒有什麽偏見,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太詭異了!”
“……”對方并不是什麽好糊弄的小姑娘,這一點saber也是清楚的,他搖了搖頭,“我現在的魔力是香織供給的。”變相來說,她是自己的目前的“禦主”。
這話的意思無疑是說香織現在一個人供給了兩個從者的魔力,凜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目光落在了言峰士郎的身上,後者低下頭沉思了一會,果斷的無視了saber現在的禦主是香織這件事情,“rider的真名是什麽?”
“女王梅芙,她最重要的寶具是可以困住別人的鐵戰車,一旦被困進去,除非全力打破這個牢籠,否則直到戰争結束都無法出來,并且她還擁有能魅惑人的寶具,只要喝下一口那個酒,就會為她所用。對男性的影響還是很大的。”saber毫無心理壓力的說出了這些話,“我懷着誠意而來,你也知道這樣下去,把香織交給那個危險的男人,很難說會發生什麽對吧。”這話是對士郎說的。
“……口意……”凜拉長了聲音,極為嫌棄的用很顏藝的表情看着saber,這話一出口她就聽懂了,雖然那個金皮卡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也是大尾巴狼好嗎。
“遠坂,怎麽了?”并沒有聽懂對方話裏有話還覺得很有道理的士郎扭過頭去看着凜,後者把手拍在了額頭上,“那個啥……算了,你還是繼續這樣遲鈍吧。”香織居然深陷在這樣可怕的修羅場裏嗎?也真是辛苦了啊。
“既然這邊你已經告訴了我們rider的真實身份和寶具,那麽我們這邊作為交換,也告訴你二條院莉娜的所在之處吧。”凜對于這場交易還是很爽快的,對方并不太可能加害二條院,那麽告訴他總比自己一人擔着強得多,“但是saber你要注意了,”她提醒道,“我知道二條院莉娜的下落,是因為有人給我塞了一張小紙條,雖然我過去的時候沒有預想中的陷阱,我也不知道是誰救了二條院,但是今天你來找我這件事情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對方很有可能是想借用我的口,把你或者香織他們吸引過去,所以如果要行事,請務必小心。”這是她能給出的最大的忠告了。
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是去好好的研究用什麽戰術才能擊潰rider和caster的結盟。
“多謝提醒。”亞瑟行了一個騎士之禮。他對這個聰明的小小姐頗有些好感。
“……嗯,那麽作為提醒的回禮,你告訴我你的真名如何?”雖然多少猜出了一點,但是遠坂凜還是不敢确定。
“敬謝不敏。”亞瑟幹脆的回絕掉了這個敲詐行為,靈體化消失在了遠坂宅門口。
——
“沒用的東西沒用的東西沒用的東西!”間桐的別墅裏傳來青年的怒吼聲,以及盤子摔碎的聲音,“這個從者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為什麽對魔術一竅不懂的霧繪能召喚出吉爾伽美什這樣強力的從者,我的從者卻只是沒用的臭女人!”間桐慎二并不敢直接梅芙發火,即使他手上有着令咒,他也不敢,所以只有在rider外出尋找獵物的時候,他才會這樣大聲的發火,诋毀這個高傲的女王,并且在rider真正的主人身上施加暴力。
間桐櫻摸摸的捂住了自己被打傷了的手臂,一言不發。
然而這行為落在間桐慎二的眼裏,更像是諷刺他這個沒有魔術回路的“可有可無”的人一樣。
連霧繪這樣的人都能被聖杯選做禦主,自己卻因為沒有魔術回路而成不了真正的禦主。
這簡直是不能忍受的。
“啊,不如這樣吧,讓rider去和吉爾伽美什戰鬥,然後你去把霧繪騙過來怎麽樣?”間桐慎二的臉上露出了卑劣的笑容,“有必要教教霧繪作為禦主要學會的一些事情呢。連魔術回路,甚至連魔術都沒有學過的人,怎麽能當好禦主呢呵呵,哈哈。”
“不可以。”現在已經沒有穿着巫女服,而是簡單穿着白色家居服的少女捏緊了自己的手,用細微的聲音,第一次反駁了自己的義兄。
“哈?你說什麽?”間桐慎二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便開口又問了一句。
“不可以。”櫻的聲音更加細不可聞了,“拜托了哥哥,不要,前輩她……我會努力的,我會努力的——”只要……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可以了,只要那個從者退場……
她一直在努力了,一直一直很努力了。
前輩她……又笨,又倔強,又喜歡自說自話——
自說自話的關心自己,自說自話的和自己做朋友,自說自話的照顧自己——
這樣的前輩——
“我會努力的。”
一直一直努力的忍受着,控制着——
櫻的反抗激起了間桐慎二的憤怒,“你就為了這個跟我頂嘴嗎!”他一腳踢在了少女的肚子上,少女慘叫了了一聲抱緊了腹部蜷縮成一團。
——我一直,一直很努力的忍受了。
前輩她——
前輩她——
為了能和前輩做朋友,所以強迫自己笑出來。
為了能多和前輩在一起,努力的上好家政課。
為了前輩……
“不如用一道令咒,讓那個臭女人跟吉爾伽美什同歸于盡,先抓住霧繪,然後再去奪取別人的從者,Lancer好像還活着吧,哈——這麽說來,你都已經習慣蟲子的味道了吧,你不是和霧繪很好嘛?不如讓她也來試一試啊?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像個高傲的大小姐一樣——一眼也不看我。”
——為了前輩。
——終于再也無法忍受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閃閃頭上綠百合小分隊現代分隊第一戰鬥力黑櫻登場……
你們說舊劍有競争力?其實真正戰鬥力爆表的是百合組的病嬌學妹、傲嬌女神和最古女秘書啊!
閃閃:我時常覺得自己頭上跑着整個草原生物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