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入v第三更

入v第三更

真奇怪的感覺,再聯系硝子曾經給她的回答。

答案也已經是不言而喻,福澤清葉握着筷子的手指屈起,餐盤裏的料理變得索然無味。

晚餐後五條悟提出一起看電影,走進夏油傑的房間時他還頗為遺憾地搖頭,“居然沒發現有趣的小電影。”

“随便翻別人房間,沒和你算賬已經是我最後的仁慈了。”夏油傑面色黑沉,扯出個威脅的笑容。

“嘛,也別生氣啦。”見狀,五條悟聳肩攤手,“我可沒有完全否定你鑒賞電影的品位啊。”

靠近東面的牆壁上裝有電視,下方淺色櫃子裏羅列着不少影片,還被主人分門別類地細心标注好,五條悟盤腿坐在櫃子前,修長手指滑過碟片邊緣,“至少……這個《異形》還是不錯的嘛。”

他抽出一張碟片,封面以黑色為底,大片白色煙霧暈染于其上,封面最下方寫着“迷霧”二字,他略感興趣地挑眉,揚起碟片,“就這個吧。”

站在門口的夏油傑正看着手機,分出一點心神點頭。

說來這還是福澤清葉除竹馬江戶川亂步的房間外,第一次到其他男生的房間,夏油傑的房間同主人的性格一致,整齊有序,平常有夏油夫人的打掃所以看起來幹淨整潔。

碟片被DVD機吞進去,發出咔噠一聲,五條悟偏頭,“在看什麽啊?”

“是灰原他們,剛才第一次外出任務,還發了照片過來。”夏油傑說着,唇角浮現出笑意。

關于灰原他們,福澤清葉也在她的社交軟件裏見過,平常也不怎麽聊天,只是節日時會互發消息,外加之高專學生每天本就繁忙,經夏油傑這麽一提她才從記憶深處撈出有關那個開朗自來熟學弟的回憶。

除了灰原,好像還有另外一個不常說話的學弟,就是當初送亂步來高專的七海建人。

“噢,他們總應該有帶伴手禮回來吧?”五條悟也不見外,開門見山就問伴手禮的事情。

“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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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屏幕漆黑,已經開始播放開頭。他還算自覺地朝着另一邊挪動,騰出點空隙。地板上鋪有一層松軟厚實的地毯,即便沒有坐墊也不會硌着人。

按照原來的事件發生順序,灰原會在“星漿體”事件發生後不久也在一次任務中不幸犧牲,想到這裏她自然是沒有心情再看電影。她的背脊靠着床沿,房間內的燈早在五條悟嚷嚷着觀影體驗時就已經被關掉,現在唯一的光源就是放映着電影的電視屏幕。

本來就對怪物電影不感興趣的福澤清葉看到一半就想溜走,但無奈自己又被夾在中間,她托腮,“白天看怪物,晚上還要再看怪物電影嘛。”

“昂,”五條悟的注意力都落在電影畫面上,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就在她以為他只不過是敷衍回答時他又開口,“你難道不覺得那些咒靈和電影裏怪物的形象差不多嗎?”

“因為實質上都是人類思維的産物啊。”她說。

咒靈源自人們的負面情緒,具現化後也會無限接近人們對恐懼的想象。

“所以應該說,只要人類的負面情緒存在一天,咒靈也會一直存在。”夏油傑突然加入話題,彼時電影畫面轉到白日,刺目白光瞬時散出,點亮他的半邊臉頰,其餘面容依舊隐匿在黑暗中,明與暗交織,光與影相纏,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這微妙的關系中孕育。

也不知道為什麽話題就又開始偏了,福澤清葉試圖拉回正題,“也別這麽想啊,把人類和咒靈看作是矛盾的話,兩者相互依存也是正常的。”

“我倒是無所謂,比起那些爛透了的老家夥,咒靈簡直就是能和小熊軟糖一較高下的可愛。”五條悟又抛出個奇怪的比喻。

謝謝,小熊軟糖和咒靈都有感覺被冒犯到。

夏油傑沉默不語,直到樓下傳來夏油夫人的呼喚聲,他才起身離去。

敏銳察覺到夏油傑的心事被五條悟剛才的話而勾出,等他走後福澤清葉才對身邊的白發少年旁敲側擊起來,“你難道不覺得傑他怪怪的嗎?”

吸了一口草莓牛奶,五條悟的眼睛在一片幽暗中都瑩瑩有光,他很不解地眨眨眼,“當咒術師的有幾個是正常的?”

“那确實…啊、不對吧!”被他太過利索當然的語氣忽悠得下意識就點頭,好在福澤清葉及時反應過來,“很明顯他以前發生過什麽。”

草莓牛奶終于喝得見底,他手稍稍一收緊,紙盒包裝就被無形的力道碾壓成小球,再被丢進垃圾桶。

“你為什麽又這麽在意他的過去呢?”他問。

冷調的電子光漫上他的面頰,少年的五官本就精致卻極具疏離感,現在面無表情的他就像在質問她。

是完全不同于成年後的五條悟的感覺,不過十七八歲的他喜怒言于表,不悅時滿身的銳氣也會傾瀉而出。

“因為他好像還對那段過去有所困擾,而且……他和悟不太一樣。看似內心堅定,但其實……”

其實夏油傑就是個徹底的意義主義者,凡事都要講求意義,如果有意義盡管內心不情願也會找出千百個理由來說服自己,反之如果沒有意義,再是內心翻湧都能視而不見。

絕大多數時候這的确有用,應該說這對普通人來說很有用。只是一旦躍入咒術師的範疇,普通人适用的法則也不再是圭臬,如此沖突之下,緊繃的弦總有一天會因不堪重負而斷裂。

五條悟嗤笑一聲,眼角很明顯挂着嘲諷,“聽你的意思,你是在同情他咯?”

“從旁觀者的角度不由分說地說着寬慰他的話,自以為是的救贖真的很能讓人有成就感嗎?”他皺皺眉,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剛剛吃下嘔吐味的比比多味豆,“救贖是沒有意義的施舍。”

沒想到自己的話引起五條悟這麽激烈的反應,她登時怔住,有些蒼白無力地辯解,“這不是同情,看到同伴痛苦想要幫助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沒辦法再直視他的眼睛,她低下頭,氣氛一度跌破零點,緊接着傳來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聲響,屬于五條悟的影子渡到她的肩頭,他俯身至她面前,距離縮小到鼻尖對鼻尖。

他呼出的氣息裏殘留着草莓牛奶甜膩的味道,聲音被壓低後滲出些許沙啞的質感,萦繞耳畔,皮膚薄弱的耳廓也被染紅。

“那你就沒有看到我嗎?”

至少在福澤清葉的記憶裏,五條悟似乎是超脫于人世的存在,且不論他足以撼動咒術界的實力,他的性格就不似常人那般。看似狂狷張揚,但又實則有自己的一套處事理論在裏頭。

他能夠很好地處理這些負面情緒。福澤清葉甚至都沒有想過五條悟會有被負面情緒壓倒的一天,人就是這樣,一旦內心下定結論就會變得目光狹隘起來。

直到剛才聽到他的話,福澤清葉才像是初次意識到所謂的天才五條悟,在這時候也不過是個高中生年紀的少年。

——是因為他的痛苦被你察覺到了,所以你才會無所顧忌地投注那些泛濫的同情心嗎?

——你的确是在偏心他,對吧?

少年在無聲地質問。

“因為你是最強的不是嗎?”她的眼中閃過瑟縮,身形不由自主往後縮,渾身上下透露出隐約的戒備,“但如果你也有不開心的事情,當然也可以說出來啊。”

搞突然襲擊算什麽好漢。

他緘默不語,手掌撫上她的面頰。實際上五條悟一旦不言語,一旦不作出任何表情,那副外表就如同沒有生命力的玩偶,過了幾秒他的聲音混着電影的背景音樂傳出,“偏心可不好啊。”

他還記得在那次任務中,憑空出現的福澤清葉,遍體鱗傷渾身血跡斑斑,卻唯獨在看到他後強撐着睜開眼,聲音弱得如同即将嗚咽逝去的小奶貓。

她說:“太好了。”

太好了什麽?是見到他太好了嗎?那時候剛解決完咒靈的他衣角因為剛才關閉無限不免沾上些血跡。

可當在少女的面容映入眼簾後,他的手一僵連同呼吸也一滞。

仿佛有誰在他耳畔輕聲呢喃——

“這一切都是命運。”

總是在夢中出現陪伴了他十多年的少女,為他人所不知只屬于他一人的少女,同樣也是出現在他面前的少女,仿佛穿越時空只為與他相見。

當然不可否認其中含有的濃烈的個人主觀色彩,只要是人類就不可免俗,就無法逃脫這一點:挖掘出一點不尋常,并将其作為特殊,甚至延伸到自己都是特殊的。

然而當她的目光只落在他人身上時,詭異的感覺又不可避免席卷內心,激起層層妒意翻湧。

——你不是只為我而來的嗎?

福澤清葉無法知曉眼前面色沉郁的五條悟究竟在想些什麽,她嘗試着平緩他的心情,“可能是悟想錯了吧?總而言之……下次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也說出來,畢竟我們都是悟的朋友啊。”

只是朋友嗎…

他直起身子,目光透過她,與站在門後的黑發少年遙遙相視。

無論是他還是他,恐怕都沒有這麽想過吧。

門被緩緩推開,原來剛才夏油傑是去樓下取飯後甜點了。福澤清葉還沒怎麽緩過來,但還是朝着他笑笑,“這是阿姨自己做的柿餅嗎?”

秋天是少不了柿餅的,只不過夏油傑本身就對甜膩的東西興致不高,他“嗯”了一聲,整齊放有柿餅的瓷盤被擱置在矮腳小桌上。

柿餅表面還泛出一層雪白糖霜,五條悟很快就把剛才的事情抛之腦後,一邊吃柿餅一邊看電影,偶爾還冒出幾句吐槽來。

福澤清葉才咬了一口,味蕾接觸到過量的甜度時不自覺地顫抖。

太甜了,整個吃完絕對會牙疼的,她這麽想。然後轉頭就看見五條悟已經解決完一個在吃第二個了。

果然任何人的體質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電影放完,柿餅也差不多被解決,時間也已經跳到深夜。因為經過小鎮的班次少,且時間也都集中在早晨,為防止錯過列車,還是得要早些睡覺。

房子只有一間客房,所幸書房還有簡易床,等她洗完澡就看見五條悟捧着枕頭往書房走,她又想起他剛才的言語。

“房間裏的燈還能用嗎?聽母親說床頭燈似乎時好時壞。”夏油傑穿着睡衣,從自己的房間走出。

“能用的。”她點點頭。

回到房間,她所在的房間窗口正對出去,是一片空曠的原野,或許是這座小鎮本就是被山川包圍着的,所以連綿的山脈也是随處可見。先前為了通風客房的窗戶一直是被打開着的,待到房間內的潮濕氣被驅散不少後她才關上窗戶。

一覺醒來手機裏就跳出幾條消息,全是夜蛾老師發布的任務,福澤清葉一邊揉着舟車勞頓後發酸的太陽穴一邊從床上坐起。

[“查明村落內的人口失蹤、異常事件并祓除事件原因的咒靈。” from 夜蛾老師]

洗漱過後換上來時攜帶的換洗衣服,她拉開門瞧見已經準備好離開的夏油傑和五條悟兩人,一見福澤清葉還滿臉沒睡醒的樣子,五條悟就說本來還打算親自叫她起床來着。

福澤清葉勾起背包的肩帶,直慶幸還好自己起的及時。

三人下樓梯的動靜不小,原先還在廚房準備早餐的夏油夫人從廚房裏探出頭來,把還濕漉漉的手在圍裙上輕輕一擦,拭去水珠,又從冰箱裏拿出其他的手作點心,“我還做了些其他的餅幹和糕點,路上餓了就吃這個墊墊肚子吧。”

不光是夏油的行李箱,連帶着福澤清葉的背包都被塞得鼓鼓的。

離開夏油家時夏油夫人一直站在門口目送三人離去,直到走了很遠,夏油傑突然回過頭,他的母親也有所察覺地對着他揮揮手,“一路順風呀。”

他回過頭,聽見身邊的福澤清葉笑着說:“夏油夫人真溫柔呀。”

“嗯。”

秋季的早陽散在他的肩頭,就連發梢都鍍上流光,走到十字路口時她想起今天早上收到的任務,就問:“你們有收到任務嗎?”

“收到了,得要去很偏遠的地方,想想都覺得麻煩。”五條悟說着點開手機收件箱,她掃了一眼上頭的內容,看來和自己不是同一個。

信號燈跳綠,她走到夏油傑身側,“傑呢?”

“要去一處村落,剛才查了下地點,看來也很偏遠。”

她定睛一看,就是和自己同一個的任務,“和我是同一個欸,那我們這次就是搭檔了咯。”

“為什麽我要一個人去那麽偏僻的地方啊,而且光是聽起來就覺得是連店鋪都沒有的鄉

下。”五條悟深表不滿。

福澤清葉思考了下,鄭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我可沒被蜘蛛咬。”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這就是英雄的責任啊,悟·帕克。”

一番插科打诨過後五條悟還是打算回學校和正道好好商量一下關于任務分配的事情,但沒成想後來他手頭的任務臨時轉為緊急狀态,他只得在中轉站就下車,一臉不耐煩地離開去做任務。

根據任務具體內容提供的地址,福澤清葉和夏油傑的任務也沒簡單到哪裏去,主要還是路途遙遠,外加之校方催的急,他們也在下一站下車。晚上本就因為認床沒睡好,一頓車程下來福澤清葉腦袋昏昏沉沉,太陽穴直跳個不停。

早晨的車站人流如織,滿是上班族學生黨,每個人都依循自己的軌跡走向不同班次的列車。

場面在混亂中自帶着某種秩序,但稍有不慎還是會不小心撞到人。

就比如現在的福澤清葉眼皮子沉重得不行,哈切連天,在掩嘴打完一個哈切後,眼角滲出生理性淚水,一個不留意就和身旁匆匆走過的上班族對肩相撞。

“诶?”

低頭查路線的少年眼疾手快圈着她的手腕,控制着力道把她拉到身邊,神色裏透出些擔憂,他先是柔聲問:“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應該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現在有點困而已。”她搖搖頭,眼角的淚珠被戳碎後打濕睫毛使其在陽光下閃爍微弱光澤,“不礙事。”

夏油傑沒這麽好糊弄,他擡手把手背貼上她的額頭。

“沒發燒啦。就是太困了,也有可能是暈車吧。”正如她所說的,聲音都被睡意勾出幾分濃重鼻音,聽起來就像在撒嬌。

對此他還是半信半疑,但任務要求的時間催着兩人不得不盡快動身,他只得先去車站的便利店買些暈車藥,過閘機的時候也沒忘提醒她等下上車時記得吃暈車藥,如果不舒服也要說出來。

“知道啦夏油媽媽。”這麽貼心事無巨細,根本就不是普通的DK嘛!

聞言,他還想再說點什麽,但一看她那副困得眼尾泛紅的模樣也只是收聲打住,揉揉她的腦袋,“我可沒你這麽不省心的女兒。”

通過閘機後坐上列車,屁股一沾座她睡意就洶湧襲來,腦袋剛剛好靠着椅背,這更是祝她順利入眠一臂之力。列車剛啓動沒多久就墜入夢鄉。座位靠近窗邊的夏油傑擡手将窗簾降下,遮去恰好落在她眼睑的陽光,向她投以的目光裏帶着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柔和。

就如夏油夫人在廚房裏笑着問他,與其說是問,倒不如說是語氣肯定,她說:“那個孩子對傑一定很重要吧?”

是啊,的确很重要。彼時的夏油傑在內心無聲地回答。

列車駛過山川,駛過河流,駛過漫長無盡頭的隧道,進入隧道時車外瞬時變得漆黑,僅有的光亮是車內的小燈。列車駛入彎道,車身瞥向一邊,受到離心力的作用,原本規規矩矩靠着椅背沉睡的少女腦袋微微一歪,接着是他肩頭一沉。

垂眸看去,她靠着肩頭依舊熟睡,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獨屬于少女的馨香隐隐約約間擦過鼻端,一兩縷稍長的栗色發絲滑落在他的衣領,發梢擦過肌膚有些癢。

事實證明就算在列車上補覺也不妨礙她暈車,盡管事先吃了暈車藥但還是抵不住胸口發悶,走下列車時腳步都虛浮,步子跟踩在棉花上一樣,一點真切感都沒有。一旁的夏油傑看了眉頭緊蹙,她伸手拍拍面頰,過了一會總算是緩過來了,“我準備好了。”

“回去的時候還是不坐列車了吧。”兩人走出車站的時候他說,福澤清葉眨眨眼,“那你打算怎麽回去?”

“坐咒靈回去?”他語調上揚,難得透出點俏皮的感覺。

福澤清葉摸着下巴,“然後我再說出你的真名,你的封印就解除了對嗎,赈早見琥珀主?”

夏油傑側身為她推開車站出口大門,好脾氣地接梗,“那你也不能忘記自己的名字啊,千尋。”

“好了,說正經的,這麽做不會被人發現嗎?”她可知道他向來遵守咒術師準則(雖然她也不清楚是否真的存在這個東西),總而言之,他處事還是非常有分寸的……

“會被發現啊。”他回答得十分坦蕩。

福澤清葉:(突然噎住)

“不過,也沒什麽多大的關系。”

她早該知道的,能夠和五條悟成為朋友的,即便外表看起來再是正經好學生,實際上內裏還是不良DK呢(?)

看到福澤清葉愣住,一雙杏眼因為驚訝而睜圓,像極了圓溜溜而又剔透的貓瞳,他止不住輕笑,又在對方“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的眼神裏點頭,“啊,因為清葉好像暈車很嚴重,或許坐咒靈會稍微好點?”

“而且等任務解決,差不多是晚上,那時候只要避開人流密集的地方,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說起這套流程這麽熟練,看來他有時也會這樣做。

“再說吧,現在還是先解決任務吧。”

兩人并肩走在似乎是剛剛鋪好的水泥路上,水泥被太陽炙烤出幾分粉塵味道,目的小鎮交通格外閉塞,規模也很小,站在地勢高山坡遙遙望去,村落小得如滿片綠色中的一點斑點。

前來接應的是兩位上了年紀的老人,一男一女,說起話來還夾雜着當地的方言。

“都怪……那兩個怪物……”

“是她們引來了其他怪物。”

這些話語不絕于耳,聽的人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夏油傑看似平緩的語調裏洩露出些許的不耐,即便他自認為自己的使命是拯救弱小,拯救普通人,然而在接觸到真正的人類時,還是會不免因對方的種種言行生出疑惑和不耐。

真的要保護弱者嗎?強者生來就需要保護弱者嗎?

咒術師生來就要保護非咒術師嗎?

此類問題時常盤踞在夏油傑的心頭,久久不能散去,現在亦是如此,只不過他将其強硬壓下,露出公事化的笑容,“怪物麽?還請諸位為我們帶路。”

村莊裏的路歪歪扭扭,有些甚至還都是用石子鋪成,走起來有時還會硌腳。

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一間已經有些年頭的木屋,窗戶被人用木板釘起來,進門前還得點上一盞油燈,油燈的光逐漸遍及整間屋子。

而房間角落裏的籠子裏赫然關着兩個小女孩,目光瑟瑟。

我知道村落這個任務在“星漿體”之後,但是因為好想看清葉和夏油養女兒所以就魔改時間線了(你)

這章的5t5:明明是我先來的,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夏油:愛情裏分什麽先來後到呢?

清葉:DK的心思果然很難懂(皺眉)

開始愉快日六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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