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呂思思輕輕地拍了一下吳程程的胳膊,說:“唱歌不是吟吟的強項,就不要為難她了。”

吳程程冷言冷語:“不至于吧,就唱個歌而已,怎麽就算是為難呢。”

她轉過頭來看姜且吟,說:“姜且吟,唱首歌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姜且吟托腮,愁眉不展:“挺難的,還不如叫我上樹。”

“......”

四周安靜了一瞬,只剩下眼前的火堆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

姜且吟今天的反差太大了,他們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印象中,她不是嬌弱的小美人嗎?怎麽現在武力值飙升?

向來心直口快的姜且吟有點受不了這種安靜。

那她就盡一下力吧。

腦中過濾各種信息,她會什麽歌呢?

原主也是個音癡,對五普一竅不通,聽的歌不多,唯一記住了歌詞的還是身旁的頂流唱的一首歌。

還能怎麽樣?硬着頭皮上呗。

姜且吟清了清嗓子,表情生動,組織好如何發音,開始深情地唱。

“你在我心底是如何的動人......”

這跑調也跑得太嚴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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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衡扯着嘴角,偷偷地笑了,五音不全成這樣,這世界上也沒誰了吧?

唱了幾句,姜且吟停下來,因為她實在是記不起歌詞了。

“你們猜出來歌名了嗎?”姜且吟隐隐期待着。

衆人一臉懵逼地搖頭。

呂思思:“吟吟,你可以再唱一次嗎?我們都沒聽出來。”

好吧。

姜且吟又将剛剛的操作重複了一遍,幾個人掩着嘴笑,對面的攝像機對準了一臉呆萌的姜且吟。

姜且吟側過身,拍了庾衡的手臂,有些無語:“他們聽不出來就算了,你自己都聽不出來這是你的曲子?”

莫名被cue的庾衡:?

你唱成這個樣子,誰能聽得出來?

“算了算了,是我唱得太難聽。”

呂思思看着庾衡表情的轉變,從無奈變成有些許的寵溺,心情暗沉下去。姜且吟這一次抓穩了庾衡的胃口了是嗎?

不能再讓他們這樣下去。

呂思思說:“我們順時針,下一個就輪到庾衡吧,可以嗎?”

庾衡雙手撐在膝蓋上,點了點頭。

随便唱了一首流行歌曲,呂思思和吳程程猜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根本聽不入耳的歌曲在耳邊萦繞,姜且吟撐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前面的那一鍋野菜湯,香味越來越濃,在有個幾分鐘應該就熟了,能喝了。

鐘淼沒有參與游戲,右手上拿着一個長湯勺,攪拌。

眼看下一個又要輪到自己了,姜且吟倏地站起身,自告奮勇:“淼哥,要不我來幫你吧,我去拿碗。”

沒等他的答複,姜且吟興致沖沖地跑去旁邊堆放雜物的小帳篷裏,拿了幾個碗,在旁邊的水桶沖洗。

想到不用再丢人現眼了,就止不住地興奮。

洗幹淨後,姜且吟沒回到原來的位置,而是在鐘淼的身旁站着,對着呂思思說:“你去我的位置坐吧,我在這裏幫淼哥,這樣比較方便。”

呂思思摸不懂姜且吟的心思,前一秒還唱着庾衡的歌,暗示性這麽明顯,現在突然把這個靠近庾衡的位置留給她?

帶着疑惑,呂思思跟她換了位置。

姜且吟端着碗,鐘淼勺滿一碗。

姜且吟将第一碗給了離她最近的呂思思。

大家一起喝湯,沒再唱歌。

姜且吟喝了一口,甘甜入喉,味道不錯。

“淼哥,這湯還挺好喝的。”

鐘淼微微一笑,“還行。”

姜且吟抛去了之前的陋習,現在還挺讨人喜歡的。

庾衡看着他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姜且吟沒心沒肺,笑得那麽開心,璀璨的雙眸好像住進了星光。

明明烤魚的時候對他還是那麽的特別,将第一口的魚肉留給他。

現在怎麽就跟別的男人好上了?

竟讓他生出一種,她只是短暫的愛了他一下的錯覺。

庾衡的心頓時變得亂糟糟的,女人心海底針。

姜且吟喝完一碗,正準備再盛一碗,鐘淼正好也要給自己添就順手給姜且吟勺。

姜且吟一邊喝,一邊問:“淼哥,明天我們要去幹嗎?”

“明天大家分成三組,每組在山裏找食物,在現有條件匮乏的情況下,比一比哪組能做得更好吃。”

“那淼哥,我跟你肯定不能在一組。”

其餘人聽到這句話,都豎起耳朵聽。

庾衡冷冰冰地回一句:“為什麽?”

隔着一個呂思思,姜且吟伸長腦袋,看着庾衡,“要是我跟淼哥一組的話,肯定是我們第一。”

說完,姜且吟捂上自己的嘴,她怎麽把最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為了補救,姜且吟繼續:“其實,我沒有看不起你們。”

“......”

似乎越抹越黑。

姜且吟索性閉上嘴。

呂思思:“吟吟,我懂你的意思,就是誇淼哥能力強,對吧?”

看着呂思思真摯的眼神,姜且吟猛地點頭,附和:“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庾衡的臉色沒變,手上拿碗的力度越來越大。

鐘淼一手搭在膝蓋上,說:“明天會抽簽,不是你想跟誰一組就能跟誰一組的。”

“哦,那這樣挺公平的。不然大家都想和能力強的一組。”姜且吟說道。

吳程程譏諷一笑,“那當然啦,不然大家都想跟淼哥一組啦,躺贏誰不想啊。”

哦,她不太想,畢竟這裏幾乎沒人能讓她躺,除了鐘淼還有點可能。

姜且吟沒出聲,微微仰起頭,幾米遠的盤根大樹枝繁葉茂,後面是一片幽深的黑夜,幾顆微弱的星光閃耀着。

忽然,一顆流星劃過天際,點綴了這望不見盡頭的夜空。

姜且吟伸出手指着對面的天空,喊道:“快看,有流星!”

衆人一聽,順着她的手指望過去。

有人喊着:“快許願!”

姜且吟馬上将手中的碗放在地上,雙手合十,閉上雙眼,虔誠地許願。

她想回去,想變回姜瑩瑩,她還是喜歡有趣的肉.體,這群人太菜啦!跟她的師兄師姐差遠了。

希望一睜開眼,就回到師傅的小屋。

庾衡沒跟其他人一樣許願,他一眼望去,三個女生閉着眼。

姜且吟耳邊的發絲被夜風吹得微微晃動,白皙的臉映着火光,恬靜的模樣跟平時相去甚遠。

姜且吟緩緩地睜開眼,眼前一如閉眼前。

既來之則安之。

回頭再想想有沒有辦法回去好了。

幾個人圍着火堆又聊了好一會兒,原本的大火已經變成小火。

大家散去,各自回帳篷休息。

回到自己的帳篷內,姜且吟伸了個懶腰,聽着外面的動靜,直到唯一的燈光熄滅,她才拉開拉鏈。

精神抖擻的她暫時還不想睡覺。

輕手輕腳地走出去,眼前的帳篷也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庾衡也從帳篷裏出來,借着淡淡的月光,大眼瞪小眼。

庾衡皺着眉,語氣并不好:“你要去幹嗎?”

想到剛剛她的舉止,不會是想要偷偷溜出去?

“不是說了,你不能獨自行動嗎?”

姜且吟撓了撓頭,抿着唇,靈活的腦袋一轉,說:“剛剛喝太多湯了,現在有點尿急,想上廁所。”

庾衡這才松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柔和:“那我陪你去。”

“這不太好吧?”

“怎麽,現在荒山野嶺,黑燈瞎火的,你就不怕有什麽可怕的生物出現?”

姜且吟張開的嘴僵住,你別說,她還真的不怕。

“沒事的,我一個人也可以,你......那你出來要幹嘛?”

庾衡有一絲的不自在,眼神瞥向一邊,舉起右手伸到她的眼前,“你的東西落在我那裏了。”

姜且吟一看,這不是她的發圈嗎?難道是今天在他那裏休息的時候落下的?

伸出手拿過去,姜且吟塞進口袋。

庾衡:“我們去那邊吧。”

拗不過他,姜且吟跟着他走了幾米遠。

庾衡轉過身,跟她保持了兩米的距離,背對着她,略帶害羞地說:“你上吧。”

“......”

這語氣怎麽搞得她要強上良家婦男似的?明明就是他提出來的。

既然他誠心誠意,姜且吟也不好什麽都不幹,意思性地脫了褲子,憋了點尿出來。

看着眼前并不清晰的背影,姜且吟回憶起這位腼腆頂流之前對待原主的态度。

估摸着,他現在應該是怕她出了什麽差池,這個節目播出不了,他就少賺一筆巨款。

不然,他怎麽可能跟自己和平共處呢,還設身處地為她着想。

上完廁所,姜且吟穿好褲子。

“我好了,你要上嗎?”

庾衡沒轉過身來,“不用,回去吧。”

看來這次的夜行活動是泡湯了。

姜且吟跟在他身後,回到營地。

在進入自己的帳篷前,庾衡叫住了她。

姜且吟疑惑地轉過身:“怎麽了?”

“沒事,早點休息。”

“哦,那你也是。”

回到帳篷裏,姜且吟躺好,睡覺。

翌日,天微微亮。

姜且吟出去,外面還是靜悄悄的,其他人都還在睡覺。

她昨晚睡前就在想,會不會是她穿過來的那棵樹有什麽魔力?或許,回到原來的位置就能回去了?

走到那棵樹下,姜且吟做回了昨日的動作,靠在樹上,閉着眼,心裏默數十秒。

再睜開,還是不行。

反反複複試了幾次,她還是留在了這裏。

可能是時間不對,下次找個下午的時刻再試試。

做好決定的姜且吟剛站起來,其他人陸陸續續出來了。

在野外,生存條件惡劣,沒有多餘的水,大家都只是簡單地洗漱。

吳程程和呂思思在帳篷裏化好淡妝才出來。

鐘淼拿出存糧,給他們分發壓縮餅幹和礦泉水。

吃完早餐,接下來就要對今天的分組進行抽簽了。

鐘淼提着一個黑袋子出來,說:“這裏面有三個球,每個球的編號不一樣,女人先抽,男人等下再抽,抽到同一個編號的人為同一組。”

姜且吟讓吳程程和呂思思先抽。

吳程程一號,呂思思二號,姜且吟三號。

接下來就輪到男人。

庾衡表面風輕雲淡,伸手摸到一個球,拿出來,看到編號後,嘴角莫名地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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