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抵達相應的樓層,姜且吟帶着庾衡進了房間。

房卡插進感應器的那一瞬間,房間亮起。

庾衡将手上的蛋糕放在桌子上,坦然地掃一眼房間,像是參觀博物館一樣,散漫地走了一圈。

姜且吟将吃完的蛋糕杯子丢進垃圾桶,掃一眼庾衡,猛然想起,他兩手空空,什麽東西都沒帶,等下洗完澡,穿什麽衣服。

目光放在睡兩人綽綽有餘的一米八大床上。

醒着的時候,庾衡不能對她做什麽,萬一睡着了,偷摸她,這可咋辦?不過,他不是正人君子嗎?不是紳士嗎?不會做這等下流之事吧?

姜且吟坐在床邊,揚着脖子,對庾衡說道:“你沒帶衣服,等下穿什麽?”

庾衡坦坦蕩蕩:“喔,忘了告訴你,我習慣裸睡。”

“什麽?!”

姜且吟的聲音有些大,在這靜谧的空間裏不斷地回蕩。

庾衡還是那副高傲得模樣,一手将自己的劉海捋上去,覺得自己這個姿勢帥透了,洋洋得意:“不是便宜你嗎?能看到大帥哥的絕美身材。”

姜且吟指着門邊,說:“麻煩出門右拐,不送。”

“這麽無情?我好歹也是你的男朋友。就算是給你看,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姜且吟越來越覺得留庾衡在這裏就是一個大麻煩,她走到旁邊的桌子上解下蛋糕的結,将蛋糕拿出來。

将庾衡口中的無情女人坐實,“吃完蛋糕,我陪你下去開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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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衡氣急敗壞地走到姜且吟的身邊,說:“我就要住這裏。”

“......”這語氣,還能再幼稚一點嗎?

勸說無果,姜且吟只能勉強收下這個小騷狗了。

房間裏的小方桌不大,蛋糕放在正中間,兩人面對面坐着。

姜且吟給他切蛋糕,給他一塊,自己一塊。

庾衡看一眼正正經經的姜且吟,企圖誘惑她。

聲音變得低柔:“你最近看街舞綜藝了嗎?”

姜且吟點了點頭,說:“前幾天還沒來這裏的時候看了一點,不過來了之後就沒看了,怎麽了嘛?”

庾衡拿着叉子勾起一絲奶油,剛剛吃完了一小塊的蛋糕,現在已經沒了胃口,心心念念的都是怎麽讓今晚的故事變得妙不可言。

他嘆了口氣,憂愁地看着手上的叉子,“你不知道,現在外界都是怎麽說的。”

姜且吟吃一口蛋糕,迷惑地看向他,這深沉抑郁的模樣是咋回事。

她之前有關注過網友們的對她的評價,已經不像是從前那樣,只有不好的評論,随着曝光度越來越高,技能展現得越來越多,大家不再像從前那般一股腦地黑她。

好的評價和鼓勵聲逐漸增多。

甚至有人去扒呂思思和她的那些過去。

自從野外生存節目播出,她是越來越好了,而呂思思則是開始走向下坡路,有特意搞人設的嫌疑。

所以,庾衡是為什麽要用這種臉色來講這種話呢?明明是好事情啊。

姜且吟放下手中的叉子,好奇地問道:“怎麽說?”

庾衡從她的臉一直掃視到她的肚子,故作深沉地說:“他們都将目光放在了你的肚子上,你是不知道......”

姜且吟聽完前半句,吓了一跳,馬上低着頭看自己肚子,伸出手揉了揉,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我最近吃太多了。”

庾衡拉着她的手,“不是,是他們都以為你懷了。”

“不是吧,我這身材看起來是身懷六甲的人嗎?”姜且吟站起身,極力辯解。

庾衡擺手,“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如我們将流言坐實了吧?”

一根筋的姜且吟,腦袋竟然拐了個彎,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庾衡:“所以你的意思是?”

庾衡覺得自己已經講得夠清楚,夠明白了。

姜且吟堅決抵制:“不行。太快了,下次吧。蓋上被子純聊天還差不多。”

眼看她不松口,庾衡換了一副臉色,擺出了一副債主的姿态。

“你還欠我一千萬。”

誘惑拐騙不行,就走債主路線?

這男人真是狗。

姜且吟坐下,跟他理論:“我現在不就在賺錢嗎?等這個節目錄完,我差不多能還你錢了。”

庾衡:“不用了,用身體抵債來不是更快嗎?一睜眼一閉眼,債務就還清了。”

姜且吟鄙夷地看着他,明明他們是情侶的關系,怎麽要扯上錢,扯上出賣.身體這些事。

摳摳搜搜的成何體統,身價不知道多少個億的大明星,難道還差她這一千萬?

這都是狗男人要拐騙她上.床的借口。

原則不可破,姜且吟挪了挪椅子,跟他保持距離。

一只手擋在他的眼前,“不行,這,眼睛,我是無論如何都閉不上。”

庾衡振振有詞:“你偶爾一次出賣肉.體給你的男朋友,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你再說,我就趕你出去了。”

這個女人真是冥頑不靈,庾衡毫無辦法,只能暫時按照她說的,閉上嘴巴。

吃了兩口蛋糕,庾衡又要作妖了。

他冷冷淡淡地說着:“不睡就不睡,但是你得親我。”

姜且吟無語,看着手上所剩無幾的蛋糕,她想到一個法子。

叉了一塊大奶油,故意吃得滿嘴都是。

之後,轉過身,姜且吟撅起嘴向庾衡的臉湊近,作勢要親他的臉頰。

庾衡早就看透了這個女人的小伎倆,勾起嘴一笑,雙手抱着姜且吟的頭,将她的小腦袋移向自己的嘴這邊,張開嘴一口咬下去。

閉着眼的姜且吟微微吃痛,猛地睜開眼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庾衡幽深帶着壞笑的眼眸。

庾衡輕輕地摩她的唇,又是啃咬又是舔弄。

姜且吟的嘴巴很小,也很軟,咬起來就像是在吃松軟的蛋糕。

現在她滿嘴的奶油,都化在了庾衡的嘴裏。

姜且吟推着他的胸膛,反抗着要離開,庾衡死命地抱着她,不讓她逃。

越是掙紮得厲害,庾衡就咬得越用力。

姜且吟只能發出嗚嗚的嗚咽,嘴巴被咬着,現在張不開嘴說話,沒辦法講出抗議的話語。

庾衡将她唇上的奶油全都舔幹淨了,才松開嘴巴,讓她離開。

姜且吟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唇上還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感,帶了點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流竄遍全身。

現在連帶臉龐都開始微微發熱。

姜且吟另一只手指着庾衡,控訴:“你!太過分了。”

庾衡伸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意猶未盡,一手撐在膝蓋上,一手搭在桌上,仿若一個餍足的大少爺。

自顧自地點評:“蛋糕味道不錯,不過,你的味道更美味。”

姜且吟摸着嘴,瞪他一眼,嘔,騷斷腿了吧。

她氣憤地站起身走進浴室照鏡子。

鏡子裏的女人雙頰泛紅,長發微微淩亂,有幾根發絲不合群地豎起來,眼睛水霧蒙蒙的。

像是被人臨幸過的模樣。

尤其是那張嘴更不能看。

紅唇腫起,透着晶瑩的水漬,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的口水。繞着嘴的一圈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牙印。

太狠了,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嗎?!

姜且吟心疼地摸了一圈那些牙印,扁了扁嘴。

庾衡雙手抱臂地靠在門邊上,看着她,面露懊惱之色,搖了搖頭:“是我用力過猛了,下次我注意點。”

“還有下次?!”

“要不這樣吧,我也給你咬一口好了。”

說完,庾衡撅起嘴湊近姜且吟,滿臉享受的模樣。

姜且吟兩眼一翻,拉起他的手就是一口。

因為明天早上還要錄節目,萬一牙印還沒消,這讓她怎麽出去見人?而且這個節目上都是上了年紀的大爺們,這就更加丢臉了,總不能因為她耽誤節目的拍攝吧?

想到這一層,姜且吟嘴上更用力了。

庾衡嘶一聲,“你這是要将男朋友往死裏咬?”

聽着他的話,姜且吟漸漸放緩了力度,松了嘴。

氣歸氣,還是不忍心真的要下狠嘴。

給點警告就好了。

極其不爽的姜且吟讓庾衡收拾桌上的蛋糕,她拿着睡衣睡褲進浴室裏洗澡。

收拾完桌上的殘骸,庾衡站在浴室門外,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門,欠欠地說:“要不要我進去幫你按摩呀?”

“不用!”

庾衡用惋惜的語氣說着:“哎,真是浪費了我的技術。”

姜且吟:“......”

你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等姜且吟洗完澡,擦着頭發出來,對着坐在床邊的男人說:“你去洗澡吧,裏面挂着有浴袍,請你不要裸着出來好嗎?”

庾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摸着下巴,“謝謝你的提醒,讓我知道你內心真正的想法。”

等庾衡進了浴室,姜且吟坐在沙發上吹着頭發,看着手機的內容。

明天有她展示的機會,節目組讓她提早準備要表演的內容,自由發揮。

姜且吟不需要怎麽準備,因為早就在她還沒穿越過來的時候,這些已經表演了千百遍了,各種可能的場景她都能完美演繹。

不過現在是上節目,是要播出去給觀衆們看的,還是要做一些簡單的準備。

頭發吹得半幹,姜且吟随手将風筒擱在沙發上,醞釀着明天怎麽樣才能表現得落落大方。

後方的浴室門打開,發出吱呀的一聲輕響。

姜且吟懶懶地轉過頭,映入眼眸的是庾衡光.裸的身軀。

準确來說是上半身,下半身圍了一條搖搖欲墜的浴巾,他一手撐在門邊上,勾着眼看着姜且吟。

渾身上下寫滿兩個字“色誘”。

姜且吟無所畏懼,因為她已經看過了,而且以前也看過了幾個師兄們的上半身。

只不過,庾衡确實比她師兄們的身材好。

庾衡長得白,身上的肌肉鼓起,流暢的線條優美,比起她那些不知道如何保持身材,只知道蠻幹的師兄們更誘人。

現在已經步入了冬季,即使是關緊了門窗,還是有點涼飕飕的。

庾衡只圍了一條遮住重要部位的浴巾,胸膛和後背寒意漸升。

他摩擦着手臂,吸了吸鼻子,打了一個噴嚏。

帥不過兩秒。

姜且吟呵呵笑了兩聲,說:“麻煩你穿件衣服吧。”

庾衡轉身進浴室,穿上了浴袍。

兩個人都洗完澡,時間也不早了。

姜且吟在一邊睡下,指着另一邊說道:“你睡那邊,這是三八線,不準越過來。”

庾衡意思性地扯了扯自己浴袍的帶子,“我習慣裸睡。”

姜且吟拉着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半躺着看他,“我睡姿很差,萬一搶了你的被子,你裸着的話,肯定要感冒。”

“沒關系,我不怕的。”

姜且吟轉身背對着他,“別吵了,快睡覺。”

庾衡頓時嘤嘤怪上線,委屈巴巴可憐兮兮,“是不是得到的太容易了,所以才會這麽不珍惜。”

姜且吟翻身看向他。

你瞅瞅,眉心擰成一團,眼皮耷拉下來,皺着鼻子,泫然欲泣。

不給他封一個影帝的稱號真是浪費了人才。

庾衡繼續煽動她:“我能裸着睡嗎?”

真是服了他的倔強了,姜且吟擺了擺手,“随便,你不要越界就好了。”

得到允許的庾衡興高采烈地開始脫浴袍,鑽上床。

姜且吟背對着他,順手關了燈。

房間此刻一片漆黑,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最近比較忙,姜且吟一沾床,困意就襲上心頭,反正她現在和庾衡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共用一張床也沒什麽問題。

似乎是有了他的氣息,姜且吟入睡得更快了。

庾衡還是頭一次跟女人一起睡,還是跟自己的心上人,他蠢蠢欲動,試圖揩油。

身體慢慢地往那邊挪。

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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