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陷阱?

第二十一章陷阱?

兩人脫離了危險,一直緊繃的神經也随之松弛下來。

上了主路以後,一輛銀色汽車和他們擦肩而過。陳朱夏随意掃了一眼。

突然,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元定方看她神态有異,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你注意到剛才那輛車沒有了,那裏面的人我好像認識。”

“誰?”

“一晃而過,沒看太清。應該不是朋友。”

元定方安慰她:“也許是你神經太緊張了,先睡一會兒吧。”陳朱夏搖搖頭,含糊的說道:“可能是吧。”說完,她裹緊毯子,疲倦的閉上雙眼,深深的睡了過去。

陳朱夏睡了半小時,過來接替元定方開車,讓他也休息一會兒。

可能是昨天沒睡好,精神太緊張,總之,她現在整個人沒有一點精神,臉色也是蒼白中帶青。

“你怎麽了?臉色不太好。”元定方關切的問道。

陳朱夏連忙說:“沒事的,你也不也一樣。我們這副樣子已經不錯了。”可能是連續兩個月的長途跋涉,再加上食物單調營養不夠,她覺得自己的體能在大幅度下降。

元定方只小睡一會兒,兩人又重新換過來。

2天後,他們出了寧夏,進入了甘肅境內。

一進入甘肅,人就開始多起來。

路上,時不時的出現衣衫褴褛,面黃肌瘦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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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怎麽有這麽多人?”在前面的路上有時幾百裏都看不到一個人。

“可能是跟着政府遷來的。”

在路邊時不時的有幾座帳篷或是簡易的草棚。當然,更多的是臉帶菜色,雙眼空洞絕望的難民。

他們向西行,也有很多人從西邊過來。陳朱夏無意間問一個難民從哪裏來,她說是新疆。再問,才知道原來新疆不久前發生了大地震,房屋倒塌無數。風沙一次比一次嚴重。那裏的人早逃得差不多了。

“怎麽會這樣?’陳朱夏問過十幾個新疆來的難民後,嘴裏喃喃自語。

雖然心裏有疑慮,但她仍沒有放棄,放棄了目标,她又該去哪兒呢。

“也許,等我們到了,災難也過去了。”元定方安慰她說。

“很有可能。”

進入甘肅後三天,陳朱夏的精神越漸萎靡,當天夜晚發起了高燒,咳嗽個不停。陳朱夏把空間裏的所有藥品拿出來,揀了幾片感冒藥吃了,根本沒有作用。又換了藥吃,還是沒用。

“定方,我有可能感染了瘟疫,你帶上口罩,別被傳染了。”元定方雖然不太介意,但還是聽話的帶上了口罩。陳朱夏自己也拉了口罩。

“我去看城裏有沒有醫生給你看看。”元定方掉轉車頭,想進城去問問。到了門口才得知,城門早就戒嚴了。因為瘟疫在迅速擴大傳染,上級命令城裏只能出不能進。

“我們快離開這裏吧。”陳朱夏有氣無力的說道。

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強撐着說了幾句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元定方等她睡熟了,把車停到相對安全的地帶,鎖好車門,悄悄地溜了下去。

陳朱夏昏睡了一會兒,突然醒來,她莫名的心裏一驚,急心摸索着打開手電筒,照照前面無人,又喚了幾聲,還是無人應答。她心裏詫異,強撐着坐起來。集中心念,進了空間。捧起泉水喝了幾口。又看了看地上的蔬菜,快能吃了。眼看馬上就到達目的了,她卻得了這樣的病。唉……

如果她好不了的話,幹脆就趟在空間裏不出去算了,省得再把元定方傳染上。

陳朱夏在空間裏胡思亂想。根本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不遠處,有兩個人在悄悄的觀察着着他們的汽車。

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說道:“看樣子,那女人是得了瘟疫了,哈,太好了,這就叫報應。誰讓她當時見死不救。哼哼……”

另一個人冷靜的接道:“我們上頭說了,一定要保這個女人的命,我勸你可別亂來。”

那個人連忙恭敬的說道:“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當然不會亂來。”

“那就好。”

“現在怎麽辦?”

“繼續盯着這輛車。”

“你說那個男人不會是偷着跑了吧。”

“不知道。”

……

陳朱夏在空間裏呆了很長時間,不放心元定方又重新出來,等了一會兒但是他仍舊沒回來。

此時,陳朱夏不由得往壞處想:“難道,他丢下自己跑了。”

“不會的,他不會的。”很快,她又迅速否定這個想法。

時間飛快的流逝。車裏又黑又冷,幹冷的夜風帶着砂礫不停的抽打着汽車玻璃,風聲嗚咽着,像人的哭聲似的,聽得人心煩意亂。陳朱夏只好又躲進空間。一直到半夜,元定方還是沒有回來。

天上無星無月,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她現在又是在病中也動不了,只得幹等着。

好容易熬到天亮,陳朱夏喝了水,強撐着吃點東西,咬着牙下了車。

她拉上口罩,步履艱難的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從四面八方趕來的難民,聚集在一起,嘶啞着聲音咒罵着吵嚷着:“我們又沒得瘟疫,憑什麽不讓我們進去!”

“就是,這些人光顧着自己,從來不管我們老百姓的死活。”

“以前有王法時他們就這樣,現在已經無法無天了,能指望他們什麽……”

……

人群像燒開的鍋一樣不安的沸騰着,不停的向城門撞湧去。守門的人面無表情的端着槍,冷聲說道:“都別亂動,過了警戒線我就開槍。”

黑洞洞的槍口立時起到了威懾的作用,很多人乖乖的別住了。雖然臉上的神情依舊激憤但身子卻不敢上前。

“別擠了,聽說昨晚有人爬牆進去,就被逮住了。”

“聽說還是個當兵的,好像是她女朋友得病了,要進城買藥請醫生的。”

“他女朋友得的不會是瘟疫吧。”

“很有可能。”

……

陳朱夏的腦子嗡的一聲炸了。他會不會就是徹夜未歸的元定方?

陳朱夏搖搖晃晃的上前幾步,勉強擠出笑容對着正在議論的兩人說道:“兩位,你們可看到那人長得怎麽樣,穿什麽樣的衣服?”

那兩人似乎吓了一跳,正要張嘴說話,卻有一個人指着陳朱夏的臉說道;“天啊,你看她這症狀像不像瘟疫啊!”他這麽一說,離她近的人嘩啦一聲全都躲開了。

陳朱夏不再說話,她輕瓢飄的向守門的士兵走過去。

那守門人仍然是剛才那副表情:“那個同志,別再往前走了。”

“你好,我來找我的朋友。”陳朱夏站在安全線外,将元定方的容貌身高形容了一遍。

守門人的目光閃了幾閃,定定的看了陳朱夏一會兒,像是在确認什麽。

“你能幫我問問嗎?我們不會進城的。”陳朱夏見他沉默不語,再一次重複道。

守門人挑挑眉,淡淡的說道:“你等下,我幫你問問。”說着,他拿起腰間的将槍機陳朱夏的話傳達了過去。

他們雙方又交流了好一陣子,才聽那守門人說:“這個人被我們的巡邏隊抓起來了。”

“為什麽?”陳朱夏雖然心裏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此時聽到這句話,心裏還是難受。

“他昨晚不顧警告,試圖翻牆越城——可能還有別的事,具體我就不清楚了。”說完這句話,守門人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任憑陳朱夏怎麽問,他就是不開口。

……

“我可以見一見他嗎?”

“我再幫你問一下。”

……

“你可以進去了。”他指着一個人讓他帶着陳朱夏進去。

陳朱夏的心底突然響起警笛:這個人的态度讓人費解,他對自己和其他難民根本不一樣,像是早得了什麽指示一般。難道……她心中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她定住身回頭看着那個守門人,守門人又恢複了剛才的樣子,對她的注視視若不見。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就算明知道前方是陷阱,她也得跳進去。因為元定方在對方手裏,自己還有病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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