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第 8 章

座位輪換,胡栩坐到了窗邊。

秋天的雨總是很頻繁。吃飯忘了了關窗,回來上晚自習,桌子濕了一大片,窗簾也濕了。

胡栩把窗簾撈起來,濕噠噠的,說;“哦喲,這下沒得坐咯。”

晉恪路過,聲音懶洋洋的:“這有什麽開心的?”

胡栩伸手摸了摸他的課桌,“為什麽你的沒濕啊?”

晉恪也作勢摸了摸,撇撇嘴,“是啊,這是為什麽呢~“

胡栩不和她計較,說:“你起來,我坐。“

胡栩開玩笑,結果晉恪從善如流地站起來。一只手握住她腦袋上,把她推進去,說:“胡栩請坐。”

胡栩沒料到他這一出,扒開他的手,“欸!不了不了,我坐了你坐哪兒啊?”

晉恪順勢坐下:“我坐同桌的位置,他晚自習不來。“

雖然有點不自在,胡栩還是坐下了,“你人挺不錯啊。”

她晚自習愛打瞌睡,沒想到換了位置還是困,幹脆趴下眯了一會兒。

閉上眼睛卻睡不着了,因為她感覺晉恪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她臉上,搞得她有點尴尬,不敢睜開眼睛。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落在她臉上的目光一直沒移開。他到底在看什麽啊?

胡栩快堅持不住了,還好這時鈴聲響了。她松了口氣,裝作被吵醒,慢慢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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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晉恪專注的目光,像是在審視。周圍開始喧鬧,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像是被隔絕開來。

胡栩被吓得一激靈,他是不是精神有點崩潰啊?最近晉恪家裏好像有什麽事,話更少了,他不說,也沒人敢問。

為了打破這種詭異的氛圍,她沒話找話:“你,你這個頭簾是該剪了吧?都蓋住眼睛了。”

還好晉恪聽見了,眨了下眼,雖然還是看着她,但是目光柔和多了。

他說:”好啊,那剪到哪裏合适啊?“

胡栩拍了拍胸口,“哎呀,你一動不動吓死我了。你之前的長度就不錯啊。”

“之前到哪裏?”

胡栩伸出手在空氣中比劃,“這裏,大概到眉毛吧。“

晉恪的聲音好像帶了點笑意,“哪裏?你瞎比劃我怎麽知道。“

胡栩對他很無語,伸手戳他的眉骨,“這裏,這裏,自己眉毛找不到啊”

晉恪被她的手戳得微微偏過頭。嘴角和聲音都帶着笑意,“找到了。”

困着困着下課了,天已經黑透,雨還沒停,胡栩迫不及待想回家。

已經站起來了,身旁的晉恪無動于衷,把臉埋進手臂中,像是睡着了。

胡栩湊近,掐他的手臂,“少爺?少爺,放學啦,回家再睡。”

沒反應,胡栩說,“咦,少爺暈倒啦”像按摩一樣,順着他的肩膀捏到手肘。

捏到手肘,胡栩準備開始第二回合。手腕突然被捏住,一股力量将她扯向晉恪,本來就沒站穩,一個趔趄。

沒有撞上晉恪,胡栩的心狂跳。因為他兩只手都抓緊她,手臂完全掙不開。

更驚悚的是,他還是趴着,不過是枕的是她的手臂,臉貼在她的手臂上。男生的溫度似乎要比女生高,隔着衣服,晉恪的手有點燙,帶着下雨天微微的潮濕。

胡栩身體前傾,保持着這種奇怪的姿勢,呆住了。

————

胡栩有一把傘,上面是廣告印花,一個人用有點丢人。但是傘很大,和放放一起也能完全容納,兩個人就一點也不介意了,反而自豪起來。

但是放放感冒請假了,胡栩有點失落,一邊下樓梯,一邊用傘的尖頭怼地,發出‘篤篤“的聲音。

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亂了“篤篤篤“的節奏,胡栩聳聳鼻子,擡頭。

樓道人不多,都是往下走,只有符侃逆着人流往上走,傘忘在教室了,回去取,他也看見了胡栩。

符侃在幾階樓梯開外,站定了卻不說話,表情有點委屈。

胡栩想,這一個個真奇怪,反常得很。符侃再忙,走的時候都回會說,我走了哦。今天卻不聲不響就離開了。

她一邊往下走,一邊問:“幹啥去啊?“

“你一個人,沒和別人一起嗎?“符侃和她各說各的,不自覺地跟着她往下走。

胡栩繼續杵地,找回了“篤篤“的節奏,”放放感冒了,白天你還問過我呀。“

符侃亦步亦趨地跟着,“哦,嘿嘿。“

胡栩也回,“嘿嘿。”雖然不明白他在高興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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