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11月7日。
松田陣平又換上了那身黑色的西裝。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想了想又換了一套藏藍色的西裝。
Hagi好像不喜歡看他穿黑色,那就随他的意思吧。
松田陣平忍不住掏出手機,打開郵箱看了看他和萩原研二聊天的郵件。
【我要去了。——小陣平】
不過幾秒鐘時間,萩原研二的回信就到了。
【小陣平是想和我一起去嗎?——Hagi】
松田陣平看着新郵件笑了一下,不由自主提起的心安然落地。
【沒有,就是随便一說。——小陣平】
【可是小陣平這樣很像是出門報備行蹤的妻子(貓貓wink.jpg)——Hagi】
松田陣平一挑眉,回到,
【誰是妻子?!——小陣平】
【我是。請問小陣平願意做我的丈夫嗎?——Hagi】
【去你的!——小陣平】
松田陣平把手機塞回衣兜裏,臉上從起床到現在第一次帶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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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陣平覺得無趣了就給我發郵件,我會負責打電話提供借口把你叫回來的。——Hagi】
【知道了。——小陣平】
松田陣平回完了萩原研二貼心的郵件,不再遲疑,邁步出門。
伊達航在墓園看到兩手空空的松田陣平,了然一笑,“我就猜你這次不會帶花了。”
“帶花做什麽?我不如直接送給hagi。”松田陣平直率地說,摘下墨鏡看向伊達航,“班長你來的早啊!”
“是你今天晚了。”伊達航開玩笑地問,“你打算送萩原什麽?紅玫瑰?”
松田陣平遲疑了一下,“紅玫瑰太俗氣了吧?”
伊達航驚訝地看着松田陣平,聞弦音知雅意,“松田,你這意思該不是……?”
松田陣平坦然地說:“我還沒想好。”
伊達航目瞪口呆,但是心中又有一種‘果然如此’的詭異預感,畢竟松田陣平哪次能真的拒絕萩原研二了。
不過萩原研二也不會真的提出讓松田陣平為難的要求。
但是現在萩原失憶了……
伊達航摸了摸自己方正的下巴,“你這算是被萩原掰彎了嗎,松田?”
“咳!”松田陣平有點尴尬和糾結地說,“我還沒完全弄清楚。”
伊達航點了點頭,接受了現狀,“行吧,你和萩原好好玩吧。”
“玩?”松田陣平有點懵地看着伊達航。
伊達航迅速改口道:“我是說,你們好好商量吧。”他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這種大事,多相處相處再決定。”
“我知道。”松田陣平穩重地說。要是先答應了再反悔不是讓hagi白高興一場嗎?
伊達航看着面前的墓碑,随口道:“這個墓碑,要推掉嗎?”
既然人還活着,立碑有點不吉利吧。
“我怕千速姐會心血來潮過來。”有時候神奈川的警察也會因為工作到東京來。
松田陣平看着墓碑上萩原的姓氏。
所以為什麽?
為什麽hagi會失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身上究竟隐藏着什麽秘密?
另外兩個熟悉的腳步聲響起,伊達航和松田陣平看向來人,随意打了個招呼,“來了,降谷、諸伏?”
“班長、松田,好久不見。”諸伏景光溫柔的笑着跟兩人打招呼,“你們最近還好嗎?”他的目光重點落在松田陣平身上,“松田看起來精神不錯?”
松田陣平卻沒有說話,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降谷零。
降谷零被他盯得寒毛直豎,皺着眉看他,“松田?”
松田陣平語出驚人地說:“降谷,萬聖節的時候和hagi在一起的人就是你吧!”
伊達航睜大了雙眼。
諸伏景光笑了一下,看着松田陣平說:“Zero還在想穿了鬥篷是不是就能瞞過你了呢?”
降谷零不甘示弱地說:“要不是我偶然碰見,還不知道你和芝華士的關系那麽好。松田,你确定那就是萩原嗎?”
“當然了。”松田陣平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認錯hagi!”
芝華士。他把這個稱呼在口中滾了一遍,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松田陣平看向兩個卧底,“所以你們早就知道?”
“也不算很早……”諸伏景光看着松田陣平越發銳利的目光,輕咳一聲,“我們也是沒辦法确定他的身份。”
松田陣平問:“那你們怎麽不來找我?”
“因為會很危險。”諸伏景光看了一眼伊達航,跟對方對上視線的一瞬間就知道對方不會站在他們這邊了,跟松田陣平解釋道,“松田,你聽這個代號也能聽出來,芝華士……萩原現在是我們卧底的那個組織裏面的人。”
“我們也只能猜測。”諸伏景光苦笑着說,“我們連他是不是萩原都不能完全确定。”
松田陣平陷入了沉默,嘴角緊抿。
他其實有過猜測,他和班長,他們早就猜想過……
“我和松田猜到了萩原現在的身份不會那麽光明,但也沒想到他真的是你們那個組織的人。”伊達航深深地嘆了口氣。
看每次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來跟他們見面都這麽小心,那個組織的危險程度可想而知。現在萩原被迫成為了其中一員,還是失憶狀态……
伊達航擔心地看向松田陣平。
降谷零問松田陣平,“松田你別一直問我們,我們還在好奇你和他是怎麽認識的呢?”
松田陣平心不在焉,簡潔地說:“那天我看見他在店裏買東西,就一直去店裏等他,後來等到了。”
降谷零警惕地問:“你沒跟他提起過我和hiro吧?”
“沒有。”松田陣平沒好氣地說,“這點保密意識我還是有的。”
就算上次萩原研二說想看照片,松田陣平後來給他也只是單人照,合照只有他和班長的。
萩原研二看到後只問了拍照的人是誰?說拍的很好看。
松田陣平當時随便說是警校的同學,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他當時拍照的就是他自己。
松田陣平心中火氣止不住地往外冒,不是針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而是針對那個害了萩原研二的組織。
好吧,也有一點是因為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居然一直瞞着他,就算知道他們肯定有理由,但還是有點控制不住。
“別生氣,松田,zero這麽問是因為zero在涉谷看到你和芝華士打招呼之後,芝華士用我和zero之間的關系威脅他保密。”諸伏景光想要讓松田陣平意識到現在的芝華士的危險性。
雖然那是萩原研二。諸伏景光也抿了抿嘴角。
“威脅?”就算知道萩原研二是個危險分子,松田陣平還是很難把這個詞和對方聯系起來。
“用你們兩個的關系威脅?”伊達航疑惑地問,“你們兩個人不是都在那個組織裏嗎?他們不讓成員私下關系好?”
“我和hiro屬于組織裏兩個不同的派系。”諸伏景光解釋道,“兩個派系的關系不好,所以我們兩個明面上也不熟。”
這也是為了一個人出事的時候不會連累另一個人。
降谷零接着說:“而且芝華士可以說我是因為他知道了這個秘密誣陷他,如果這個秘密引起組織關注的話對我們很麻煩。”
琴酒多疑,朗姆也不逞多讓,要是讓他們産生懷疑,他和hiro的身份就有暴露的可能性。
“這樣啊。”伊達航懂了。他關心地看着其他三個人,在心裏為他們嘆了口氣。
諸伏景光善解人意地說:“現在暫時沒事。Zero已經和芝華士達成了共識,兩個人都會保守對方的秘密。”
伊達航松了口氣,要是降谷諸伏和失憶的萩原對上,松田可太為難了!
松田陣平突然問:“萬聖節上的案子是你們做的?”
“是。”降谷零坦然承認。知道松田陣平認出他了的時候,他就知道那天的真相瞞不過去了。
果然。
松田陣平臉色一沉,他想起那天和他談笑風生的萩原研二,完全看不出來對方當時正在策劃殺人事件,還有後來兩個人用郵件聊天的時候,萩原研二不動聲色,仿佛殺人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影響。
這些都是他在那個組織受到的影響。Hagi到底經歷了多少才能對下手殺人這種事表現得這麽平靜?!
降谷零看着松田陣平比他還黑的臉,說:“其實那個人沒死。”
松田陣平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說:“當時我和公安配合着偷梁換柱了,現在人關在公安。”
松田陣平用肯定的語氣說:“Hagi不知道。”雖然這麽說,但他還是感到好受了些。可hagi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可能也不會有什麽感觸。
想到這裏,松田陣平露出了一抹苦笑。
降谷零看着松田陣平,語氣為了活躍氣氛變得輕快了些,“是我和公安的計劃,你可別說漏嘴啊,松田!”
松田陣平問:“公安知道hagi的事嗎?”
諸伏景光說:“我們向上彙報過,但是至今都沒有能證明芝華士就是萩原研二而不是一個長得和萩原研二一模一樣的人的實證。”
伊達航驚訝地問:“怎麽會找不到證據?時間太短了?”
“都快四年了!”降谷零咬牙切齒地說。
松田陣平撸袖子:“四年了你們都沒想到要告訴我?!”
諸伏景光連忙攔住他,“之前芝華士……萩原一直都在美國,我們告訴你也沒用啊!”
“……這點他倒是沒騙我。”松田陣平想了想,又問,“莎朗溫亞德跟那個組織有什麽關系?”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驚訝地對視一眼,“莎朗溫亞德也是組織的一員。松田,你是怎麽知道的?”總不會是芝華士告訴他的吧?
松田陣平說:“我看了hagi在美國的時候寫的報道,只有她的報道感覺不太一樣,比其他的都認真。”
他還以為是hagi喜歡美女的原因。
“他們的關系确實不錯。”降谷零實話實說,“芝……萩原把對方的拿手好戲都學到手了。”
伊達航搖了搖頭,無奈地感慨道:“不愧是萩原啊!”
諸伏景光把話題拉回來,對松田陣平說:“松田,現在想要證明萩原的身份就得有證據。你和他吃飯的時候順個杯子回來,或者其他有DNA的東西都行。只要能證明他是萩原研二本人,等将來我們就能證明他是被迫參加犯罪的。”
松田陣平倒不是不想幫忙,只是覺得奇怪,“這麽簡單,你們也能做到吧?”
可能也就只有你覺得簡單了,看來他們相處的的确很好。一直擔心松田陣平被騙的降谷零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一半。
他說:“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會戴手套,不戴手套也會下意識破壞指紋,很難拿到有用的東西。”
“是嗎?”伊達航有些疑惑地看向松田陣平。如果萩原的疑心這麽重,松田不會不跟他提啊?而且他那天吃飯的時候沒覺得對方的舉止沒什麽問題。
“我沒注意。”松田陣平注意到伊達航的目光答道。他也在回想和hagi的相處,也許有一些不同,但他們分離了那麽久,hagi又失憶,就算有些不同也很正常。
難道又是像他先入為主地把hagi的喜歡當作幼馴染的情誼一樣被他無意識忽略了?可是這個他應該不會忽略啊?!
“注意不到很正常,萩原的動作很隐蔽,如果不是我們一直想拿到他的DNA可能也不會發現。”諸伏景光對苦思冥想的松田陣平說,“在組織的人面前他的警惕心很重,但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應該不是吧,松田。”
“他在那個組織裏沒有朋友嗎?”松田陣平聽到諸伏景光的前一句話,脫口而出,關心之意溢于言表。
諸伏景光說:“萩原和所有人的關系都還好。”
言下之意是他們的确沒發現有和他關系特別好的人。雖然貝爾摩德的關系和他看起來很好,但他們也不知道真實狀況。
降谷零說的更加現實,“就算有,我們也沒辦法找對方幫忙。”
“行,我知道了。”松田陣平說,“我會幫忙的。”
Hagi那麽喜歡交際的人,在那個組織裏連個朋友都沒有足以說明什麽了。就算是從失憶之後就一直待在那個組織裏,依舊警惕着那個組織裏的所有人,他過得一定很不好。
怪不得他和對方聊工作的問題時,對方沒表現出什麽感情,有一種得過且過的感覺,這是那個組織給hagi強行安排的工作吧!
松田陣平深吸一口氣,咬牙壓下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攥成拳的手太過用力,甚至在微微顫抖。
“跟我說說hagi在那個組織的事吧。”他貌似冷靜地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說,嗓音喑啞。
加班,所以沒寫完,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