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最後兩個人還是沒有參加初詣。
之前他們也只是陪着家裏大人去,本人對于一大早跑去神社求簽沒什麽興趣。
尤其現在的萩原研二一想到要在人山人海中穿梭就覺得頭皮發麻,雖然可以在人群中光明正大地和松田陣平貼貼,但是他們在家裏也能貼,為什麽要跑到那麽容易産生危險的地方去?
——那種地方就算被人捅了一刀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松田陣平也覺得放假還得早起太殘忍了,他提起這個也不過是因為萩原研二之前表現的對日本過年時的習俗很感興趣。現在看萩原研二沒什麽興趣的樣子,他也幹脆放棄了。
既然不用早起,那就也不用早睡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依偎在一起,任由電視播放着不知道什麽節目當做背景音。放置在客廳中的被爐暖哄哄的,再加上空調的暖風,屋內屋外的溫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溫暖如春。
松田陣平仰躺在客廳的地毯上,別說,萩原研二買的地毯确實很舒服。他記得對方說是羊毛的,觸感柔軟又舒适,就是有點熱。
汗水順着額角滑落,他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晃晃悠悠的燈光,覺得有些刺眼。
萩原研二貼心地用自己的身體幫松田陣平擋住了光線,順便找他偷了個吻。
松田陣平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說:“Hagi,很熱。”
萩雲研二有理有據地說:“等等就不熱了,現在關掉空調的話,小陣平很可能會着涼的。”
松田陣平長出了一口氣,妥協地說:“那明天你負責收拾。”
“好,交給我吧。”萩原研二動力十足,湊過去和松田陣平貼貼,“小陣平覺得這個地毯怎麽樣?舒服嗎?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在卧室裏也鋪一張。”
松田陣平不解地說:“卧室裏有床,為什麽還要鋪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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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鋪了地毯就可以不穿拖鞋了?”萩原研二想象着松田陣平光着腳踩在地毯上的樣子,舔了舔唇瓣。這次的地毯買黑色好了,黑色襯着更好看,想想就讓人覺得興奮。
松田陣平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眯了眯眼睛,按着人的後頸把人拉過來,似笑非笑地問:“就為了不穿拖鞋?”
萩原研二一語雙關地問:“小陣平只要說現在舒不舒服?”
“舒服。”松田陣平停頓了一下,換了口氣,接着說,“但是蹭着有點癢。”
萩原研二親了親他,“這個沒辦法,羊毛制品嘛。”
松田陣平繼續說:“出汗不好洗吧。”
萩原研二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放軟了聲音撒嬌道:“送去洗衣店洗啊,晾幹了再拿回來。”
松田陣平看着他濕漉漉的紫眸,寵溺地說:“行行行,你願意買就買吧。”
萩原研二很感動,他把自己和松田陣平的距離又拉近了些,在松田陣平帶着汗水的閃亮亮的皮膚上親了兩口,“小陣平總是這麽縱容我,會把我寵壞的。”
“是嗎?”松田陣平看了萩原研二一眼,發現對方滿臉幸福的紅暈,居然是認真這麽想的。
松田陣平無奈地發現自己心軟得一塌糊塗。他把對方抱緊,将兩個人的身體緊緊鎖在一起,在萩原研二耳邊嘆出他的名字,“Hagi……hagi……”
不管過了多久,他對萩原研二果然還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被縱容的萩原研二聽着松田陣平在他耳邊的嘆息,覺得松田陣平口中的熱氣穿過了他的耳膜,讓他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跟着燒了起來。
他像是喝醉了一樣滿臉坨紅,暈乎乎地說:“小陣平,我好愛你!”
“我也是。”松田陣平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同樣紅得要命,燈光照在他帶着薄汗的臉上,在萩原研二眼中如同天神降臨,然後神明朝着他露出笑容,傾吐愛語,“我也愛你,hagi。”
愛意噴湧而出,萩原研二緊緊抱着松田陣平,用唇瓣堵住了他的嘴,将自己的愛意全部傳達給對方。
松田陣平眼前發花,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讓他可以感受到萩原研二的心髒跳動得多麽有力。兩人心跳的頻率逐漸相合,他看着像是受了委屈終于找到家的孩子一樣的萩原研二,甚至不忍心開口讓他松開點。
還是萩原研二自己緩了過來,連忙将懷抱放松了些,輕輕給松田陣平拍背順氣。
“對不起對不起!”萩原研二自我檢讨,“抱歉,小陣平,我不是故意的。”
松田陣平緩過氣來,用毫無力氣的拳頭給了他的肩膀一拳,順勢摟住了他的肩,“Hagi……”
“恩,hagi在。”萩原研二輕輕拍着他,他早就發現松田陣平很喜歡這個姿勢,或者說他很喜歡兩個人抱在一起,很喜歡被他圈在懷裏。
他也喜歡。萩原研二的輕吻落在松田陣平的額頭、鼻尖、臉頰、唇角,他也喜歡把松田陣平圈在自己的懷抱裏,讓他內心的占有欲獲得極大的滿足。
未來三天的新年假期,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膩在家裏哪兒都沒去。萩原研二好好享受了一下松田陣平第二天不用上班的待遇。
松田陣平:我想拒絕的,但那是hagi啊!
不僅是萩原研二對松田陣平失望的樣子毫無抵抗力,松田陣平對萩原研二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是一樣。萩原研二嘴還甜,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哄人的百般手段用出來,松田陣平也就只能半推半就了。
萩原研二:從來沒覺得在組織裏學到的手段這麽有用過。
新年假期,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在滿足溫飽之後享受着更高一層的欲求。另一邊,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從除夕夜收到萩原研二的拜年郵件後就開始心神不寧。
兩個人偷偷摸摸地找了個安全屋湊到一起探讨三個問題:芝華士為什麽要給他們發郵件?他發現了什麽?他想要幹什麽?
“措辭看起來很友好。”諸伏景光說。芝華士在郵件裏問候了他,還回憶了他們在日本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明面上看起來這就是一封很友好的拜年郵件,但是,組織裏的人什麽時候會互相拜年了?!
諸伏景光說:“他在郵件裏提到了‘獨自一人’,我不知道他是在暗示你還是高明哥。”
“可能是同時暗示我們兩個,他也給我發了。”降谷零說。
芝華士發給他的郵件和諸伏景光的表面上差不多,都是回憶過去和祝福未來,但是深入一想,處處是暗示,句句是試探。降谷零懷疑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諸伏景光跟他想到了一起,“芝華士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雖然諸伏高明已經配合着公安的工作,将諸伏景光的身份可能暴露的地方都做出了掩蓋,但是他這麽多年的生長痕跡不可能完全清空,那樣動靜也太大了。
“我跟班長聯系了。”降谷零說,“他說過年前和萩原見過面,沒發現對方有什麽問題。”
這證明最起碼諸伏景光的真實身份還沒暴露。芝華士肯定早就查過松田陣平和伊達航的基本資料,要是諸伏景光的真實身份暴露了,他就會發現他們是同期生。
降谷零無奈地說:“他和松田的關系太近了,不然直接給松田發郵件能拿到的消息應該更多些。”
伊達航提醒他們,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休息時間都在一起。要是他們給松田陣平發郵件的時候,萩原研二正好在他身邊,或者更遭,手機在萩原研二身邊但是松田陣平本人不在,郵件讓萩原研二看到了。
他們想跟松田陣平聯絡只能等他上班的時候,芝華士總不能跟着他到警視廳裏去。
諸伏景光想到原本如同連體嬰一樣的兩個人,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安慰有點上火的降谷零,“這樣也好,只要他在乎松田就會一直顧忌。”
“希望如此。”降谷零皺着眉頭,不甘心地說,“要是能知道他在組織的經歷就好了。”
萩原研二和芝華士的經歷連時間都對不上,造成萩原研二在檔案中的那場死亡的爆1炸在六年前,芝華士重傷痊愈重新開始為組織工作卻是在四年前,他們兩個人親眼看着他逐漸恢複的。
中間空缺的那兩年去哪兒了,總不會是萩原研二四年前又經歷過一場重傷吧?
——六年前進入組織,拿到了代號之後又受重傷導致失憶,四年前再次蘇醒?
諸伏景光說:“有沒有可能是萩原六年前傷得太重了?”
“兩年一直在養傷?”降谷零的眉頭不僅沒松開,反而皺得更緊,“不是沒有可能,但組織會這麽好心?”
黑衣組織不是慈善機構,能讓萩原研二白養兩年傷,一定是因為他有更高的利用價值。
諸伏景光嘆息地說:“我們都不知道萩原是怎麽從那場爆1炸中活下來的。”
降谷零煩惱地說:“芝華士一直是貝爾摩德手下的人,我在日本的情報網能派上的用處不大。”
組織傳言芝華士一直在美國,是因為重傷才弄回日本治療的,治好之後在日本做了幾個任務恢複能力就又回了美國。
“我試着跟伏特加他們聊了一下研究組那邊的事,他們都不大感興趣。”諸伏景光說,“只知道負責芝華士的身體的是白蘭地。”
他們對萩原研二的身體一直有種擔心,為什麽時隔這麽久還需要複查?萩原研二的身體看起來不像是有問題,他複查什麽?失去的記憶?他真的只是單純的失憶嗎?
“白蘭地基本上只在研究所待着,連雪莉都有出任務的時候。”這還是降谷零聽諸伏景光說的,琴酒和伏特加帶着雪莉去了趟人魚島,但是不知道他們是去做什麽。
伏特加雖然有時候口無遮攔,但要是連任務內容都往外說,琴酒也不會總帶着他。
他只是回來之後從度假的角度跟他們這些同為琴酒手下的人聊了聊人魚島的環境之類的。
日本公安那邊收到諸伏景光的消息後立刻調查了那段時間進入人魚島的人員,他們一直想要找出黑衣組織的靠山。
但那段時間正是人魚島的慶典期間,去人魚島的權貴太多了,他們只能一一排除他們和黑衣組織有關系的可能性。
“白蘭地……”降谷零回憶着組織中有關他的傳言,“傳說他只在乎研究,對于其他的任何事都不熱衷。”他看向諸伏景光,“琴酒對他的态度怎麽樣?”
“不讨厭。”諸伏景光說,“琴酒和研究所那邊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一樣,唯一産生交集的時候可能就是像之前和雪莉那次一樣出任務的時候。”
琴酒手下的人對于研究所都是一種事不關己的态度,研究所在做什麽、研究什麽,關我們什麽事?
在這種大環境下,諸伏景光也不好表現得太好奇。
降谷零也說:“Hiro,你不要冒進,這邊交給我。”
“你打算怎麽做,zero?”諸伏景光關心地問,“情報組那邊也沒什麽會和研究所産生交集的吧。”
研究所在黑衣組織中相當獨立,想去都沒有理由。
“找芝華士試探一下。”降谷零眸光閃爍,“如果研究所那邊沒有什麽秘密,他不會拒絕用它作為談資拉近我們的關系。”
他說:“赤井秀一叛逃了,宮野明美身為他的女朋友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我好奇一下雪莉不行嗎?正好可以打探一下雪莉在組織中的情報。”
這件事做起來有風險,但是卧底做事就沒有沒風險的。諸伏景光相信他的幼馴染,他只是叮囑道:“Zero,你要小心。”
“放心吧,hiro。”降谷零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你之前不是也說嗎?芝華士顧忌着松田,只要我不越線,他也不會把我怎麽樣。”
現在波本和芝華士互相握着對方的把柄,這點把柄能給對方帶來麻煩又沒辦法直接搞死對方。兩個人在某些時候已經不得不站到了同盟的位置,在這種情況下産生的聯系更多是件好事。
雖然他為了松田陣平的安全不會告發芝華士,就算不是松田陣平他也不會告發,畢竟那是萩原研二,但芝華士本人又不知道。
“阿嚏!”萩原研二被門外的冷風打在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松田陣平按着門,把門關小了些,看着堅持要送他出門的萩原研二,“Hagi,你回去吧。沒穿外套,一會兒着涼了怎麽辦?”
“我沒事。”萩原研二揉了揉鼻子,信誓旦旦地說,“只是一時冷熱風一沖,鼻子有點癢癢而已。”
他看着松田陣平,紫羅蘭色的眼眸中滿是贊賞。
松田陣平原本冬天會穿的羽絨服已經全部退居二線,衣櫃裏塞滿了萩原研二給他精心挑選的各種大衣,穿上之後帥氣程度又上了一層樓。
萩原研二半真半假地說:“小陣平這麽帥氣,我都不想放你去上班了,感覺會多出很多情敵。”
松田陣平好笑地問:“你是在誇我還是誇你自己買的衣服?”
“當然是在誇小陣平。”萩原研二堅定地說,“衣服好看也要看穿的是什麽人,小陣平本身就帥氣才會顯得衣服帥氣起來。”
松田陣平已經對萩原研二對自己這張臉的誇獎免疫了,他半是開玩笑地說:“嘴這麽甜,情敵這種東西應該是我比較多吧?”
“甜嗎?”萩原研二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讓唇上多了一層水潤的光,“我自己怎麽沒嘗出來?”他忽閃着睫毛看着松田陣平,滿臉無辜地吐出勾人心弦的語句,“小陣平要不要再嘗嘗?”
松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抗拒萩原研二的誘惑,但是腳下就像長了釘子一樣站在原地,凫青色的眼睛掙紮地看着萩原研二的嘴唇。
萩原研二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飛快地用力咬了一下唇瓣,讓它泛起誘人的紅色。
“別咬!”松田陣平斥責了一句,用自己的唇貼上了萩原研二的,伸出舌尖舔吻着他嘴唇上的牙印,在唇齒微張的邀請下長驅直入。
一吻結束,松田陣平有些懊惱地別過頭,“上班要遲到了,我走了。”
萩原研二站在門口,如同新婚妻子一般甜甜地說:“請您路上小心。”
松田陣平腳下一絆,回頭瞪了萩原研二一眼。他敢用自己和萩原研二認識了二十年的了解保證對方絕對是故意的。
但是再耽誤下去,他就真的要遲到了。沒辦法,松田陣平揣着一顆被撩的砰砰亂跳的心上班去了。
萩原研二在他身後發出一聲輕笑,目送松田陣平的背影離開視線後關上了房門。
要是哪天松田陣平真的被他迷得不想上班就好了。
萩原研二回頭看着客廳以及他看不到但是能想象到的卧室裏留下的屬于他的生活痕跡。沉吟片刻後,他嘆了口氣,開始為假期的放縱付出代價。
這也是他不願意和松田陣平同居的原因之一,既然他住在這裏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跡,但是留下痕跡又很危險。
萩原研二一邊打掃房間一邊觀察着能在房間的哪裏安裝某些精巧的、能夠随時毀滅痕跡但又不能被松田陣平發現的小玩意兒。
好難。
萩原研二又是自豪又是苦惱,小陣平可是爆1炸物處理班的王牌啊,而且觀察力也超級敏銳,要是被小陣平發現的話不知道能不能随意推到某個想要報複警察的炸1彈犯伸上去。
在安裝好之前,只能自己動手清掃了。萩原研二苦中作樂地想:就讓小陣平以為他很愛幹淨好了。
将松田陣平的公寓打掃的幹幹淨淨,将自己可能存在的痕跡都處理好後,萩原研二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
在警視廳上班的松田陣平收到萩原研二的郵件,眼神黯淡了些,抿了抿唇。
【知道了。——小陣平】
松田陣平回完郵件,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垂着眼睛走神。新年假期過得太快,像是一場美夢。
突然,松田陣平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吸引着他的注意。
新郵件到來的提示音響起,但不是萩原研二,而是降谷零。
松田陣平坐直了身體,飛快地拿起手機,點開郵件。把郵件看完後,他站起身跟同事随口招呼了一聲,“我去抽根煙。”手上迅速給伊達航發了條郵件。
到了吸煙室門口,伊達航已經等在這裏了。他裝作偶遇的樣子跟松田陣平點頭示意,“松田。”
“班長。”松田陣平停下了腳步。
伊達航笑着說:“都已經在警視廳上班了,就別叫我班長了吧。”
松田陣平懶洋洋地勾起唇角,“只是個稱呼而已,不用在意,班長。”
“你啊……”伊達航無奈地搖了搖頭。
兩個人假裝閑聊,等吸煙室的門打開,兩位不認識的警官走出來之後,伊達航說:“沒人了。”
松田陣平點了下頭,推開了門,路過伊達航時候低聲說:“是Zero找我。”
伊達航同樣低聲回道:“我在門口守着。”
松田陣平在空無一人的房間中撥出電話。幾乎是在電話撥出的瞬間,對面就接通了。聽着電話另一邊傳來的呼吸聲,松田陣平先開口道:“Zero?”
“松田。”降谷零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帶着隐隐笑意,“你這個新年和萩原一起過得怎麽樣?”
松田陣平點了根煙,回答:“還不錯。”
從松田陣平的聲音中就能聽出那種幸福感,降谷零在心裏嘆了口氣,擔心的同時又有些慶幸。
松田陣平率先說:“Hagi這幾天都跟我在一起,應該沒時間做什麽。”
降谷零說:“他只是給我和hiro發了拜年的郵件,沒做什麽別的事。”應該沒吧。但這個就足夠驚悚了。
松田陣平:……
他想想跟自己膩乎了好幾天的萩原研二,完全沒發現對方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還不忘發郵件去恐吓別人。
回到安全屋的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陣平那條簡略的郵件,無奈一笑。他知道松田陣平八成是有點生氣了,但是他也沒辦法。
看對方後續沒有反應,萩原研二把手機放到一旁,打開了電腦,開始浏覽他讓人查到的有關諸伏高明的資料。
根據資料上看,這些人并沒有查到任何不對的東西。萩原研二的手指輕輕敲擊着膝蓋,這麽看來諸伏高明和蘇格蘭外表上的相似度只是巧合?
真的嗎?
hagi其實一直在查,只不過沒用組織的人所以比較艱難,松田的存在只是讓他本人無暇分身。但只要hagi本人不去,公安的布置就能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