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成為山神倒計時
成為山神倒計時
聽聞王輝出事了,顯然鎮上的人都很是驚訝,老焦更是愕然,他和剛剛一起八卦的大嬸對視了一眼,眼神都是驚恐,誰能想到說曹操,曹操就直接沒了。
面面相觑下,老焦拿起腰間圍着的做飯圍裙擦了擦手,和紀瓷說了聲,讓她慢慢吃,就朝外面走去,向來是去看看王輝是怎麽出事的。
這王家一連死了三個人,別說王家自己人了,就連鎮上的鄉親們都害怕,警方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紀瓷匆匆吃完了粉,将錢給老焦掃了過去,抱起晃晃也朝王輝出事的地方走去。
她到時候王輝的屍體正被警方擡上車,她湊到了一夥正在讨論的鄉親們旁邊聽着消息,越聽越覺得奇怪,王輝被人發現的時候,是臉埋進了一個小池塘裏,小池塘并不大也不深,小孩站進去水都只到腰那。
可王輝卻是整個人腦袋都埋在水池裏,身體卻跪在池塘邊穩如磐石,就好像被放在水裏的頭部影響不到一樣,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臉都已經跑的發白了,最為離奇的是他手抓着膝蓋,抓的褲子都破了,顯然是有過掙紮的痕跡。
既然是掙紮過,為什麽還是死在了裏面了,而且他旁邊沒有任何旁人的痕跡,就連腳印也是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踩的,他就像自己把自己按在水池裏淹死一樣,邪門的狠。
她透過人群凝神朝池塘那邊看去,發現了一股淡淡的黑氣還殘存在那邊,旁邊雖然沒有腳印,卻有一條蛇一樣走過的淡痕,她将這個線索記在自己腦海,準備等會就去大青山問問。
這時候從警察局匆匆做完筆錄的王老二老婆也回來了,她嚎啕着奔向兒子的屍體,一把就拉開了蒙着王輝臉部的白布,看着已經跑的發白的面目,她差點沒吓傻,還是法醫将白布蓋上,又讓一名女警察拉開王老二的老婆。
王老二的老婆被吓得直愣愣的,神色中有着震驚和害怕,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扭頭對女警察急切地說道:“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啊,肯定是那個不得好死的回來報複我了,我的兒子嗚嗚嗚,我的兒子啊。”
女警察比王老二老婆要瘦小一些,被她這個拉着,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只能勉強地安慰道:“阿姨你別傷心,我們肯定會抓到兇手的,您剛剛說的那個要報複您的人是誰啊?您要是有線索一定要先告訴我們警方啊,不能瞞着不然會妨礙我們破案的。”
旁邊圍觀的中年婦女們也跟着勸,其中還兩個幫着警察過來扶她。
在幾人的催促下,王老二老婆顫顫巍巍地用着哭腔說道:“肯定是唐芝那個賤人覺得我老婆子虧待了她,這不走的時候還帶我兒子一起走了,這個賤人死的好死的活該,可是她不該帶我兒子走啊嗚嗚嗚。”
她這話一出,衆人都有些不太好看,王老二老婆口中的唐芝正是今早上發現的死亡的王輝兒媳婦,這平時在大家眼裏都是頂好的一姑娘,就是遇人不淑遇到了王老二這一家子,或者沒過什麽好日子,這不死了還要被拉出來編排,真是讓人覺得可憐。
不過見王老二剛經歷喪子之痛,她們也不好多說什麽,只是繼續跟着勸,不過神色也冷淡了一些。
等法醫的車開走了,他們要帶王輝的屍體去檢查,王老二老婆才勉強停下來哭聲,一只手握住了旁邊中年婦女的手,哭哭啼啼地說着自己多不容易拉車這個家,現在好了老公沒用無緣無故被人殺了,兒媳婦和兒子回來奔傷也出了事,到現在就唯一個孫孫能陪自己了。
聽她說的慘,原本還覺得王家晦氣的一些女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都紛紛上前來和王老二老婆說話,更甚着還有些給了一些錢讓王老二老婆好好辦喪事,一切有警察處理,她好好養大這個孫孫就好。
許是勸的人多了,王老二老婆恢複了平靜,臉上也全無以前那副看不起旁人的樣子,反而拉着幾個和她年齡想法的中年婦女,說是要等她白天辦好了事,請晚上她們去自己家喝杯茶,多謝她們關心自己。
王老二的老婆,本名杭慕梅,是別的村子嫁過來的,她娘家早年沒什麽出息,嫁過來的時候柔柔弱弱,後來沒想到全憑她自己一個人攏住了王老二,讓不少人都刮目相看,再後來等年紀大了,她娘家反而起勢了,這時候就算王老二有什麽花花腸子,都得讓着這個老婆。許是早年憋屈狠了,到了兒子大了,杭慕梅就不想受氣,辦事說話開始嚣張跋扈了起來,還有些看不起其他人的意思,久而久之就沒什麽找她約着喝茶了。
這回要不是看着她實在傷心,又抱有幾分同情,估計都沒有幾個人搭理她,誰知道她還想上杆爬,只要一想到王家三個人都是晚上出的事,誰還敢去她們家了,于是紛紛找借口。
扶着她的其中一個婦女提議道:“這你家到時候還要停靈肯定不方便,再加上這幾天肯定有親戚要來,你好好招待他們就行,等你忙完了我們老姐妹在說說話也不遲。”
“是啊是啊,你就冷靜些,相信警察會好好破這個案子的。”
“對對對,慕梅你好好保重身體,家裏還有個孫子需要你呢。”
杭慕梅勉強一笑,她自己都不敢回家,約她們喝茶本來就是給自己壯膽子,原本的親戚來的親戚一聽說她家又死了兩個,在路上就紛紛打電話說有事過不來,就連她娘家人也是說下午來一趟就要走,留恐怕是誰都不敢留了。
沒約到晚上一起壯膽的人,杭慕梅等着和衆人告別之後,店門都不關匆匆又跑去了警察局,說是警察一天沒找到害她家人的兇手,她一天不走,坐起了一副撒潑的樣子。
警察局念在她家出了這麽的人命案子不好對她采取什麽措施,最後只能給她娘家人打電話,叫人領她走,可惜的是她娘家人一直說下午來下午來,到了傍晚都沒見人影。
杭慕梅顯然是知道自己娘家人的作風,一早就買了一條毯子準備在警察局長椅上湊合睡。
警察局局長武揚頭疼的看着她的樣子,朝旁邊的刑警隊隊長包浩問道:“她睡這了,那她那個小孫子呢?”
包浩頗為不忿地說道:“她哪裏管她孫子啊,一早上王輝媳婦出事的之後她就沒管過,最後還是小芳見着小孩沒人管,将他暫時送到自己家住着,她到現在還沒想起來呢。”
“啧,真是冤孽,案子查的怎麽樣了?”武揚搖了搖頭,繼續問道。
王浩一聽案子就感覺頭都大了,他嘆了一口,“哎,真是邪了門了,老任給我打電話來說,王輝的死因和他媳婦一樣都是窒息死亡的,并且都是屬于機械窒息式死亡,可是王輝早上發現的時候明明是腦子朝水池裏,我們都以為他是淹死的,可是老任說他泡水之前就已經死了,最恐怖的您不知道。”
“有什麽恐怖的?你都經歷多少案子,這起案子不就是屬于滅門案一類嗎?”武揚皺眉問道,神色中對于對方的恐懼格外不屑。
“這,師父您也辦了不少案子了,知道有些案子完全沒法按照科學、人為方法解決的,就好比現在這個案子,王輝的屍體運來回後,是和他媳婦一起檢測的,兩人腰部往上的位置都有一塊一模一樣的淤青,而且兩個人都是屬于上吊死亡,不同的是王輝還有被泡水掙紮的過程,重點是王輝脖子上的繩子痕跡與他媳婦上吊的那根一模一樣,甚至上面還有王輝的皮膚組織。”
“王輝媳婦的那塊淤青被我們朝周圍的鄰居證明過,是昨晚上王老二頭七的時候,王輝兒媳婦給守靈時被杭慕梅給踢的,可是這塊傷口也出現在王輝身上了,并且我們證實王輝昨晚上根本就沒回過家,兩個人一種死法,死的時間推測也是差不多,就好像......”說到這,王浩有些吞吞吐吐。
武揚睨了他一眼,臉上帶着幾分嚴肅。
“像王輝媳婦自己去上吊,可是她上吊不只是自己死,而是....帶着王輝一起死,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麽她是安靜死,而王輝卻是有掙紮的痕跡,不過這也太不可思議,我們都覺得不太可能。”
王浩摸了摸自己下巴上最近沒來得及刮的胡子,眼神看向武揚,想看看武揚有什麽見解或是新的思路,誰知道武揚聽到之後,只是沉思了一會就讓他先出去,晚上就會有專家來幫忙。
一聽這話,王浩這才心滿意足的出去,他早就好奇一些已經破解的離奇案件中的專家是什麽人物了。
警方這邊還在着手繼續偵破案子,紀瓷看完了熱鬧,晃晃望着杭慕梅的背影還奶聲奶氣的汪了幾聲,紀瓷看着他記仇的樣子揉了揉晃晃的小腦袋,準備去趟大青山,昨天她忙着學秋之歌就沒來得及去,今天剛好帶晃晃一起認識小夥伴。
至于王家的事,與晃晃可能有一些關聯,至于有多少就得找到這條蛇妖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