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驚喜
驚喜。
“這個怎麽樣？”趙哥小心翼翼地問着對面兩人，因為對面兩人的低氣壓着實是重。
對面坐着付栀和原烈。他們兩個都沉默着沒有說話。甚至連付栀臉上都有些不悅。
“怎、怎麽了，還是不行？”趙哥壓低嗓音道。
付栀冷笑一聲：“至少比昨天那個好一些，他只是說希望加入之後所有曲子全部更改，然後十首曲子裏需要六首貝斯主打旋律的曲調，和我們六四分，他六。”
“這、這……”趙哥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讪讪一笑擦了擦額上的汗，嘀咕道：“那我還是…這個還是算了吧。”
原烈戴着墨鏡，但卻能從中透出幾分疲憊，着實也是不容易。
趙哥心下嘆了口氣，他不求別的，只求關艮離開前說的那句“應該能帶回貝斯手”這句話成真。最近三天為了MISS的新貝斯手，趙哥可算是操碎了心。他聯系了許多自由貝斯手。自由人進團隊嘛，總會帶着自己的習慣，但沒成想選到的五個全部都是個性鮮明的，讓樂隊有些招架不住。
想到這裏，他又長長地嘆了口氣。手機震動聲響起後，他本能地接了電話，甚至沒來得及看對方是誰：“喂，您好。”
“趙哥，是我。”關艮開了口。
“哎呀，關艮啊，總算是打電話來了。怎麽樣，貝斯手有着落了嗎？你那邊要是再沒消息，我們估計還要再找了。”趙哥的話裏帶着濃濃的渴望。
關艮在電話那頭笑了聲，道：“有着落了，我們快到地方了。讓付栀和原烈去音樂室，準備好貝斯和樂譜，等下合奏。”
“真的？！好好好！我這就讓他們去！”趙哥喜出望外，連忙道。
雲樹藤曼公司外，關艮對着身側人道：“走吧。”
對方回以他一個微笑。
“…別多想，關哥帶回來的人肯定不錯，這樣的應該遇不到了。”原烈拿着鼓槌，在手中轉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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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栀抿着唇，有些不滿道：“……最好是，最近遇到的都是什麽……‘喜歡搶一拍’居然能算是一種理由嗎。雖說拍子允許變化…但至少要符合節奏才行。”
付栀坐在電子琴前，有些無聊地将電子琴調節成了其他擊打樂器的模式，學着原烈的樣子開始敲敲鼓。
音樂室的門便在這時被人打開了，對面是穿着夾克衫的關艮，身後站着一個他們都很熟悉的人，洛烨。
“咦，洛哥怎麽回來了？是還有曲子的工作沒有完成嗎？”付栀有些疑惑道。
原烈已經拿起鼓槌了。
“是啊，你洛哥還有些曲譜要忙，都得讓他幫點忙才行。”關艮強忍着笑意去抱吉他。
付栀笑道：“哎呀，有洛哥在，肯定什麽曲子都沒問題的啦……不是，洛哥，你怎麽……？”
付栀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洛烨面色溫和帶着笑意走到了貝斯跟前，并且拿起，背好，一副準備演奏的模樣。
他的大腦短暫停滞了幾秒，而後他猛地站起身，雙手全部摁壓在了電子琴的琴鍵上。他早已忘記先前把電子琴設置成了擊打樂的聲音，這一下摁下去，鑼鼓镲的聲音叮叮咚咚全都冒了出來。
洛烨都有些忍俊不禁，笑道：“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到最後，付栀看了看其他兩個人，好像大家都已經猜到這件事了，唯獨自己被排擠了。他最後也只是幹巴巴地道了聲“好、好的”。
這也太驚喜了。
MISS的曲風元素多樣，但每一次洛烨都能和其他人完美合上拍子。貝斯的進入恰到好處，就猶如它天生就屬于這裏一樣。雖說曾經擅長的是四弦貝斯，但現如今用着五弦貝斯也一樣得心應手。
拇指勾着琴弦撥弄，比吉他低沉且富有音韻的音符從貝斯琴弦上跳動出來，一點一滴全部成為了魅力的天賦值加點。
幾首曲子過後，音樂室內的熱度不減反增，原烈的架子鼓敲得愈發激烈，付栀的鍵盤配合愈發靈活，而關艮，則是從最初便帶着滿足感。
洛烨彈奏到最後，眉頭微微蹙起，但唇角卻帶着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笑意。他那雙淺棕色的瞳孔變得水亮，眼眸內裏似有點點星光。演奏結束時，他略微有些喘氣，額上冒出些許汗水。
直至關艮收了最後一個音，音樂室短暫的沉默幾秒，随後付栀便跑到洛烨面前，撲了過去。
“洛哥！就是！墜叼的！”付栀的聲音在洛烨耳側響起，洛烨笑着抱了下他。
洛烨側目看向關艮，眼神中似乎是在說：阿艮，我做到了。
關艮心下自然是知曉的，他那雙棕色瞳孔中透露出的溫柔，幾乎要将洛烨沉溺進去。
沒過幾秒，洛烨先甘拜下風，移開了視線。
配合的這麽完美，洛烨自然和MISS同樣順利進行了簽約。簽約文檔發到吳川電腦上的時候，吳川喝酸奶的時候都被嗆得咳嗽。
果然，在文檔發過去了五分鐘之內，吳川的電話就打到了洛烨的手上，開頭第一句話便是：“洛哥你終于瘋了？”
“閉嘴。”洛烨語氣帶着些許威脅，對着那面道：“我這會兒在和其他人吃火鍋，你說話小點聲。”
“嘶……”對面的吳川倒吸一口冷氣，最後開口道：“……呵呵，額，我是說，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其實不用自己給自己打工……”
“挂了。”
說完，洛烨便真的幹脆利索挂掉了電話。
身側的關艮夾起一片毛肚放進了洛烨的碟中，他道：“怎麽了，誰打來的電話？”
“哦，那個啊”洛烨順着夾起毛肚，回道：“騷擾電話。”
“哎！為了慶祝洛哥加入我們MISS的大家庭！我以橙汁待酒，先敬洛哥一杯。”付栀站在對面，拿着倒滿的橙汁杯子，舉起跟洛烨空中敬了一下。
洛烨有點失笑，也站了起來，拿着啤酒杯和付栀隔空碰了一下，道：“不必客氣，都認識了。”
“那不行那不行，洛哥來了我可高興！”付栀明明沒喝酒，但卻跟醉了一樣，有些叽叽喳喳。
洛烨忍俊不禁，同付栀喝了酒後才坐下，輕輕問關艮，道：“他看起來好像還是有點不開心？”
關艮這會兒剛給洛烨涮完毛肚和肥牛，忙着往他碗裏夾菜，聞言瞥了一下付栀，而後回道：“沒事，他可能又想到陸景了，不用管他，你負責乖乖吃飯，然後享受愉悅氛圍。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哇塞，阿艮說話好成熟哦，好像你才是哥哥欸。”洛烨故意壓着嗓子跟關艮咬耳朵，話中帶上了不少調笑意味。
洛烨眼看着關艮的耳根變紅，才總算是罷休放過了他，繼續和付栀聊天唠嗑。
到了夜晚分離時，付栀看上去還有些沒聊夠，以原烈的一句“放人回去休息吧”為由，才算是松開了捉住洛烨衣服的手。
洛烨側過身，道：“我們也回去吧。”
關艮給洛烨披上外套，幫他把外套拉鏈拉好，才放下心。他道：“今晚或者明天，趙哥應該就會發微博說這件事了。”
“嗯，知道了。你看上去有些擔心。是怕MISS被噴？”洛烨往關艮那邊湊着靠了一下。
關艮輕嘆了一口氣，鼻尖呼吸時已有了白色霧氣。天愈發涼了。他道：“是擔心你。”
“擔心我什麽？”洛烨的聲音放的有些輕。
關艮垂着眸，道：“擔心你因為我的自私，變得痛苦。所以如果你有任何時候覺得不想或者不要……你都随時可以和我說。”
關艮這話說的太認真，自己全然沒有說了些許隐晦話語的自覺。洛烨心下是暖的，猶若秋日的暖手寶一樣，被雙手捧起，一路暖到了心底。他垂着頭，輕輕笑着。
“在哪裏和你說都行？”洛烨突然反問道。
關艮愣了一下，道：“當然。我會想辦法的。”
“是麽……”洛烨的唇瓣微微抿起，他湊近關艮，唇瓣靠近關艮的耳畔，輕聲說了幾個字。
關艮的脖頸頓時紅了起來，他的眼神左右閃躲，最後再開口時，全然沒了之前的冷靜，反倒是帶上了一絲難以遮掩的慌張。他啞聲道：“……那個不行。”
洛烨心下樂呵，直直逗着小孩，突然想起放在在火鍋店的事情，心中憋着一股壞勁，更是刻意開口道：“哥哥，為什麽不行啊？”
關艮只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停了。
晚間散步的人并不算多，但若是有人走到這條街道上，便能看見一個穿着黑色夾克的男生看上去有些氣急敗壞地扯住對面男生的衣領，帶着一股子要去打架的氣勢，和那個男生接了一吻。
【@雲樹藤曼有限公司：恭喜我司 @MISS樂隊官方微博尋得新貝斯手，看來演唱會很快就能給大家安排啦~（）】
什麽。誰。找到什麽了？
這是MISS的粉絲們的第一反應。
随後緊接着，激動感襲來。
【MISS有貝斯手了！！！】
【好耶！！】
【快點的別藏着掖着讓我們看看！！】
【呵呵不錯，媽媽迎來新的寶寶了！】
評論區的評論在不斷增加，趙哥連忙拿出快落灰的官博發送微博：【@MISS樂隊官方微博：我們有新的貝斯手啦~是一個大家之前聽說過的人哦！我們會在新的演唱會上介紹他，沒錯沒錯，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們會籌備演唱會啦！MISS會加油的！謝謝各位多年的陪伴！】
【@甜橙橙：好、好耶！！坐等坐等！】
【@莫吉托：不過說先前聽說過是為什麽？難道這個貝斯手我們認識嗎？】
【@烏龍茶的天空：不一定吧，沒準是個驚喜。總之可以小小期待一下了。】
【@草莓醬紫：不錯不錯，MISS加油！歡迎新貝斯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