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兇殘少幫主

“哥你傷還沒有長好,別老是亂動,小心又傷上加傷。小唐姐又不是小孩子,應該出不了事。說不定是心情不好,又要躲着記者,正好自己去散散心了。”

在顧嘉嘉眼中看來,唐芯應該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不然堂哥苦苦追求。以堂哥老少通殺的外表,唐芯怎麽能保持冷靜不被迷惑。甚至還堅定的拒絕複合,讓堂哥不惜使出英雄救美老套的殺手锏。

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天天在小唐姐家裏蹲守,要換了她也不會傻的回家自投羅網。不過小唐姐連一個朋友以及員工都沒有聯系,這個到是有些出乎顧嘉嘉的意料。

“不,嘉嘉你不了解唐唐,她是一個事業心極重的人。就算心情再不好,也不可能什麽交待也沒有便自己離開。肯定是出事了,嘉嘉把桌上的手機拿來給我。”

搖了搖頭,顧景琛是越想越覺得不對,突兀的記起秀珠刺耳的威脅。難道是秀珠對唐唐做了什麽,這個猜測自腦海中一閃而過,顧景琛立時變了臉。想到秀珠折磨人的手段,如果真的是秀珠做的,那唐唐更是兇多吉少。

接過堂妹遞來的手機,顧景琛快速的連打了幾個電話,讓人多方打聽唐唐的下落。

但願只是他想多了。

目光沉了沉,打完電話,顧景琛心裏依舊是沉甸甸的,那股不好的預感在心尖一點點的醞釀。

司徒秀珠對唐芯的事了若指掌,知道唐芯以後再也不可能勾引景琛哥,司徒秀珠心情好的不得了。連續血拼了幾天,刷卡都快刷到手軟。

至于網店雖然老板幾天都不見人影,不過有龐姐這些老員工在,到也不至于出什麽亂子。只是有些擔心就是,還有就是黃美玲跟趙穆,也是經常試着給唐芯打電話。

可惜每一個電話,最終都是石沉大海,統統提示電話在關機。

又過了一天,一個人呆在無人的島上,唐芯感覺她都快變成野人了。所幸不缺食物,晚上又有火堆勉強還算撐得住。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唐芯卻是怎麽也笑不出來。別說是路過的船只,連個鬼影都見不到,難不成她的下半輩子就是在這個無人的孤島上當她的無名島主。

發呆不是辦法,總要找點事打發時間,不然這樣天天盯着海面人都要瘋掉。

擔心走到一半口渴,唐芯開了個椰子,先喝飽了椰汁。才找了個手臂粗的木棍行動,海島自然是少不了有蛇類出沒,好在唐芯也不是什麽嬌小姐。雖也有些害怕,也便也不至于尖叫挪不動腿。小心的越過了攔路蛇,唐芯很快發現,島上居住的小動物不少。

小鳥常可以看到在樹枝上飛起,偶爾還看到走有野兔竄過。最驚奇的是,唐芯發現島上還有一群小鹿,繼續深入島中心。唐芯毛骨悚然的發現不遠處,藏了一大一小的野豬在刨食。吓的唐芯全身血液都快倒流,緊緊的捂住嘴巴,就怕一時沒忍住驚呼惹怒這兩條兇殘的野豬。

蹑手蹑腳的退到安全範圍,穿過這片樹林,唐芯突然聽到有溪水流動的聲音。立時眼睛一亮,遁着水聲腳下生風跑去,看到一條流動的小溪唐芯蹲下身試着喝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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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鹹味,是淡水,太好了這下有水喝了。”

“咦,是榴蓮跟芒果,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島上居然還藏了這麽多果樹。”

也不管這些溪水會不會有什麽有害的寄生水,有些口渴的唐芯迫不急待的連喝了幾口。舒爽的輕笑出聲,很快又有了驚人的發現。小溪的不遠處,居然有幾棵榴蓮跟芒果樹,而且最棒的是樹上還有果子,并且基本都熟透了。

誘人的榴蓮味,讓唐芯無意識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兩眼放光的盯着掉落在樹下的榴蓮,唐芯瞬間像打了雞血,飛快的跑到果樹下撿起了一個三、四斤重的榴蓮。

“哈哈,撿到寶了,好多榴蓮,統統不要錢免費吃。”

興奮的折了條樹枝,将稍稍裂開的榴蓮撬開,看到黃澄澄的果肉唐芯笑眯了眼。張嘴咬了口,榴蓮特有的甜香讓唐芯饞壞了,一鼓作氣将手裏的一大塊榴蓮肉給吃進了肚子。島上可沒有冰箱,這麽熱的天,開了的水果要是不吃很快就會變質。唐芯沒去想會不會吃壞肚子的問題,一整個饕鬄附身似的,神勇的将一整個榴蓮肉吃進了肚子。

美美的打了個飽嗝,心情好到不行。

“好飽,太過瘾了,這麽多榴蓮。要是天天這樣吃,不知道會不會補的流鼻血。”

望着挂在樹上還有不少的榴蓮,唐芯笑的沒心沒肺,所有的煩惱暫忘到腦後。在這小島上想什麽都是假,能吃飽喝好,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唐芯将目光轉向了旁邊的芒果樹,樹都挺高的,那巴掌大的芒果看着就喜人。唐芯站在樹下墊起腳尖,伸手摘了個樹勢較低的芒果。

“這麽多水果,怎麽弄回海邊?”想到了什麽,唐芯把玩着手中的芒果,為難的皺眉。

光顧着高興,都忘記了沒有麻袋裝東西了,總不能每次想吃就要跑來這裏一趟吧。

這島上危險動物應該不是毒蛇跟野豬,天知道會不會有野豹或者是熊瞎子一類的頂級獵食者。這個可能,光想想就讓唐芯一陣後怕。

“有了,可以用樹藤現編個網袋拖着走。”

單手托腮,唐芯靈機一動,很快想到了一個就地取材的法子。

沒有刀,唐芯用石塊将一條條樹藤砸斷,網袋編的有點粗糙。好在能用,地上直接挑了幾個飽滿肉多的榴蓮塞進網袋裏,又摘些芒果一并裝了近去。最後又裝了一大的淡水,打包一并小心的拖着走。

有驚無險的回到海邊,唐芯長長的籲了口氣。坐在綠蔭下,掃了一眼辛苦了大半天的成果,濃濃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運氣不錯,不知道這些水果吃完,能不能等到路過的船只。也不知道過了幾天了,有沒有人發現我失蹤幫忙報警找人。這裏也不知道是什麽島,要是這個小島不屬于國內,就是報警恐怕也沒人能找不到這裏,要是有手機就好了。”

高興過後,唐芯不免對未知的未來充滿了忐忑。做一輩子野人,連個聊天的對象都找不到,光想想就可怕。還有最現實的幾個問題,身上就一套衣服,萬一衣服哪天爛了她穿什麽。總不能摘幾片樹葉遮羞,鬼知道這島上什麽時候冬天,溫度又有多低。

還有就是她的親戚再過幾天就要趕來報導,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都是無法逃避的現實。

“煩啊,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網店有龐姐跟何主管盯着,希望別出什麽亂子才好。新款不知道上架了沒有,趙穆應該也急了。該死的司徒秀珠,為了一個男人就要人命,也不怕死後挨雷劈。”

踢了踢腳下的沙子,唐芯心煩的脫掉衣服,在海裏游了圈。順便用撿到的破魚網,網了幾條三斤左右的海魚,以及一只漂亮的鱿魚當晚餐。

大海是大自然留給人類神奇的寶庫,唐芯表示由衷的感恩。

如果是被丢進深山老林裏,她絕對不會有此刻的樂觀。

“那是什麽?”

海水的沖刷,沙層裏冒出一角金燦燦的東西,一下子吸引了唐芯的目光。飛快的将沙子扒開,一塊亮瞎人眼球的長方形金塊立時露了出來。唐芯震驚的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相信這片沙灘還有這樣的重寶可撿。

“好大的一塊金子,發財了,這麽大一塊應該能值個幾十塊。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這片海底不會是有沉寶船吧。”欣喜的驚嘆,唐芯随口猜測。想想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或者只是海水意外沖上來的。金塊再值錢又怎麽樣,又不能換吃用的東西,在島上還不如來桶方面便更實際。

“管它,白撿的不要白不要,留着說不定哪回被人救當謝禮也行。”

随手将金塊抛到沙灘上,怕魚很快就死掉,唐芯用尖銳的石頭小心的将魚殺了清洗幹淨。熟練的生火烤魚,海魚本身就有淡淡的鹹味,不用抹鹽吃起來味道也不錯。當然,要是有油就更好了,吃了一條鱿魚跟不知名的海魚,剩下吃不完的,唐芯做成了煙熏魚,由于手藝的問題。

魚都是熏得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明天吃起來味道怎麽樣。

火能讓人産生安全感,特是在無人的島上,唐芯撿了不少的樹枝,确保火堆到天亮之前不會熄滅。

擡頭仰望着滿天的星星,唐芯盡量讓自個往樂觀方面想。說不定明早一起來,就能遇到路過的漁船,活着就有希望。抹了抹微微濕潤的眼角,唐芯暗暗自我鼓勵着。

另一頭,顧景琛正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唐芯被當街抓走的監控畫面,臉色陰霾的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随時有可能爆發。如果不是有監控為證,顧景琛就是做夢也不會想到。唐唐前腳從醫院離開,就被人給盯上了,青天白日街上被幾個陌生人強行抓上車。

而他,居然蠢的幾天後才發現唐唐失蹤,想到這顧景琛自責的往臉上狠抽了一巴掌。完全不留餘力,英俊的臉上霎時便多了一道鮮紅的巴掌錢。看的一旁的王子文都有些心驚膽戰,不知該怎麽張口勸說。

“景琛你沒事吧,我知道唐小姐出事你心裏肯定很急,不過這種事我們急不來。我已經找道上的人,盡快将這幾人找出來,再給一天的時間定然有消息。現在是法制社會,如果這事真的跟司徒大小姐有關,最多也是給唐小姐一個教訓不會鬧出人命。如果是為了錢財綁架……”

幾天連個電話都沒有,為了錢綁架機率不大,到是尋仇的可能性更高。

“子文別說了,我心裏有數。不管是誰,一但查出我定要對方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這件事的疑點太多,顧景琛直覺唐唐肯定是還活着,只是人不知道被藏到了哪裏。如果真的是秀珠做的,那麽她應該會等不急跳出來,利用唐唐威脅他結婚。

眼底殺機頓起,顧景琛陰鸷的道。

唐唐現在到底在哪,那些人有沒有傷害她,想到唐唐現在可能受到的磨難顧景琛的心情怎麽也無法平靜。

“景琛,是姬公子的電話,一定是查到線索了。”看到來電顯示,王子文面露喜色的接通了電話。

聽完姬公子的講述,王子文臉色的笑容很快又隐沒。神情凝重的瞥了一眼景琛,挂了電話,将姬公子剛才的話解釋了一遍。

“景琛,那幾個人有消息了,據姬公子找的線人。三人分別叫李山、李河,還有一個叫爛坤,真名叫劉坤明,三人在警局裏都有過案底,跟一個人犯子集團有關。事發後三人便偷渡出國,去了越南,還有人看到他們帶了一個年輕的女人上船。找他們做這單的人,據說是京城口音,面生。暫時只查到這些,剩下的姬公子會讓人幫忙繼續追查。”

在國內找一個人都等同于大海撈針,眼人唐芯可能還被人偷渡出境,想要找到人的難度就大大增加。還有一點王子文沒敢告訴景琛,三人到了越南,下船時身邊并沒有任何女人。也就是說,那個被他們帶上船的女人很有可能被他們殺了,丢進海裏毀屍滅跡。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王子文寧可是他猜錯了,那個被他們帶上船一起偷渡的女人并非唐芯。

又或者,這只是對方的一個障眼法。

“什麽這幾個人跟人犯集團有關,該死,司徒秀珠她瘋了,敢種危險份子,難道她就不怕引火燒身。”

臉色大變,聽到這三人有這種案底,顧景琛震怒的拍桌,恨不得将搞事的司徒秀珠撕了的心都有了。被這類極度危險份子抓走,唐唐長的這麽漂亮,顧景琛害怕他們會不會把唐唐給賣去國外的藏污納垢的高級會所。

還是說這才是秀珠真正的目地,她這是要徹底毀了唐唐,即便唐唐真的被救回人也基本廢了。這份險惡用心,僅是猜測就足以讓顧景琛全身發冷。

這不單是狠,而是惡毒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一直以為司徒秀珠有些大小姐脾氣不算什麽,沒想她才是真正吃人不吐骨頭的蛇蠍美人。都是他的錯,沒有處理好跟司徒秀珠的關系,便急急忙忙跑來求唐唐重新開始,才會給唐唐帶來這個滅頂之災。

不管最終如何,人一定要救,無論唐唐身上發生了什麽,這輩子他都非她莫屬。秀珠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離間他跟唐唐,做夢。

随後不久,顧景琛也接了幾個電話,查出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周楊。以周楊對司徒秀珠言聽計從的脾性,背後真正的主使指是誰再明顯不過。不顧身上還有傷,顧景琛匆匆辦理了出院手續,借朋友的私人客機趕回京城,親自找司徒秀珠談話。

“秀珠,我們談談。”看着手裏大包小包,明顯剛從外面血拼回來的秀珠,顧景琛盡是化不開的陰霾。

唐唐出事,她就這麽高興,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嗎?

“喲景琛哥,今天是吹了哪門子的風,景琛哥不在醫院跟唐芯秀恩愛,卻跑來我家要跟我談話。景琛哥要是我沒的記錯,當初在醫院可是你要我滾,并且說不想再見到我。景琛哥,食言而肥可不好哦。”

從小在景琛哥這受了這麽多氣,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翻身做主卻是因為唐芯。司徒秀珠心裏并不是表露出來這麽的高興,不過她到是好奇,景琛哥到底有多在意唐芯,能為唐芯做到什麽地步。

“秀珠明人不說暗話,你也別給我蹭鼻子上臉,我知道唐唐失蹤的事跟你脫不了關系。你直說想怎麽樣,才肯放了唐唐。”對着秀珠這張虛僞的臉,顧景琛除了厭惡,再沒有其他。

如果不是為了救出唐唐,顧景琛連話都懶得跟司徒秀珠說一個字。

“呵呵,景琛哥,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嗎?別說我不知道唐芯在哪裏,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景琛哥。”

滿不在乎的輕笑,司徒秀珠有意想要争回一口氣。看到景琛哥越急,她心裏就有說不出的痛快。

就像她之前說過的話,既然她得不到景琛哥,那麽唐芯也休想得到。

“秀珠做人要适可而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自取滅亡,拖着整個司徒家陪你一起下地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不把唐唐交出來,別怪我不顧及兩人多年的情分。”

沒功夫聽司徒秀珠瘋瘋颠颠啰嗦,顧景琛反客為主,不容拒絕的下了最後通牒。

“景琛哥這是在威脅我,好啊那景琛哥就去做好了。司徒家要是出事,我就要人從唐芯身上讨好,我到要看看景琛哥能不能狠下這個心。”王牌在手,哪怕這張王牌早已成棄子。

但景琛哥不知道啊,現在不拿來利用更待何時。以景琛哥對唐芯的緊張,只要一天沒有找到唐芯,司徒秀珠斷定景琛哥就得乖乖聽她的擺布。

這場玩火的游戲,最後會不會引火燒身,她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你?秀珠你到底要怎麽樣,我早就跟你說的夠清楚了,我從來當你是妹妹。唐唐是無辜的,你要是心裏有什麽不滿,可以沖着我來。”

司徒秀珠的威脅,死死的戳中了顧景琛的軟肋。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顧景琛也不敢賭。

“真好笑,景琛哥現在居然還跟我談什麽無辜,她要是無辜,那麽天下就沒有不無辜的人。景琛哥我不管你是不是當我只是妹妹,我只知道我們訂過婚,我現在是景琛哥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唐芯奪走了景琛哥的心,還想搶走景琛哥的人,景琛哥你要我怎麽忍。景琛哥你想知道唐芯的下落、可以,除非景琛哥答應娶我,并且生米煮成熟飯。”

“否則,這輩子景琛哥都別想再見到唐芯。”

反正景琛哥是認定了唐芯在她手上,她何不将計就計,将景琛哥徹底占有。只要有了孩子,就算景琛哥最後知道唐芯已經屍骨無存,看在孩子的面上景琛哥也不會真的拿她怎麽樣。

司徒秀珠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嘴角難免露出一絲得意。

“……”

被逼着趕鴨子上架,束手無策的顧景琛,聽到這個令人倒盡胃口的要求。怒火在胸中翻騰燃燒,冷峻的臉微微扭曲,雙手攥緊的咯咯響。眼中的殺氣幾乎是凝成了實質,差點沒忍住動手将司徒秀珠纖細的脖子擰斷。

是誰給了她這個膽子,提出這樣得寸進尺的理由。

“景琛哥,條件我已經開出來了,接不接受随你。”笑容越發燦爛了幾分,無視景琛哥殺氣滔天的眼刀,拎着手裏的大包小包司徒秀珠像個沒事的人張揚的扭腰回房。

顧景琛為救她所做的種種努力,唐芯并不知道,在椰樹上又刻下一筆又是一天。啃着榴蓮,吃着鮮美的牡蛎,無聊的整個人都快發毛了。

“嗨,我在這,快來救我離開這裏。”

可能是因為唐芯閑過頭了,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總算是想到要給唐芯找點事。一艘不大不小的豪華游艇突然向島這麽駛來,唐芯激動的将手裏的榴蓮丢開,飛快的跑到海邊招手大聲呼救。興奮過頭的唐芯壓根不知道,這夥人可不是什麽善良的救世主,而是殺人不眨眼的毒犯。

無巧不成書,這個無名的小島正是他們種植毒物的老巢。唐芯一直沒有發現,是因為那些毒花全都種在島的另一邊。唐芯這一招手呼救,無疑是在羊入虎口。

不要太坑爹。

“老板,島上有人在向我們呼救,說的是,可能是華人。”

唐芯的喊聲不出所料引起了游艇上的人注意,只是對方說的可不是。

“島上怎麽會有女人出現?大家給我打起精神,小心埋伏。”危險的眯眼,惡狼幫太子爺道上有銀狼之稱南黎川把握着手中的槍,懷疑這個秘密基地是不是曝露了。那些讨厭的國際刑警,最愛多管嫌事。嗅覺更是比狗還靈敏,到哪都有他們的蹤影。

“是老板,大家都給我抄上家夥,一但發現不對立刻幹了那個女人。”

沖身後的衆多兄弟使喚了個眼色,外號野狐的青年男子目露殺機的緊盯着不斷沖他們招手的唐芯。如果唐芯稍有什麽不對勁的動作,殺人如麻的野狐絕對毫不猶豫的開槍将唐芯打成篩孔。

唐芯似感應到了野狐的殺氣,莫名的脊背湧起一股寒意。只是太過激動,唐芯根本沒有去多想。

“太好了終于遇到有人了,你們是來島上渡假的,還是來海上鈎魚。我是廣東人,我叫唐芯,因為出了點意外掉進海裏。被海浪沖到這裏,幸好你們來這裏玩,不然我在這裏都快成野人了。你們什麽時候回去,能不能順路送我回廣東,作為答謝我可以将這塊金塊送給你們。”

求人幫助唐芯可不敢讓人白忙活,化身為話唠現寶的将那塊撿來的金塊拿了出來。

看到游艇上下來,一船面帶煞氣不茍言笑的猛男,唐芯笑容微僵,敏銳的感覺到這夥人似乎來者不善。眼尖看到對方身上的槍,唐芯哪還不知道她這是遇到壞人了。救星變殺神,好想哭有木有。緊張的幹笑,差點沒忍住轉身就逃。

兩條腿可跑不過子彈,唐芯不敢賭,只好繼續裝傻。好不容易大難不死,她可不想倒黴的死在這些人的槍下。

“廣東人,唐芯?”

南黎川張口标準的普通話,意味深長的将唐芯的一連串反應看在眼裏。是個機智的小女人,發現了他們身上有槍,聰明的沒有轉身就跑。瞥了眼唐芯手裏的金塊,又看了看唐芯收集的食物跟火堆,四周也沒有埋伏,南黎川心裏立時有了些底。

看來運氣還不錯,這個秘密基地并沒有曝露,不過保險起見這事還得細查。萬一這個女人是卧底,垂下眼簾,南黎川猶豫着要不要将這個女人處理掉,以絕後患。

“對,這位先生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在島上不缺吃喝,可以繼續等下一艘船路過。”

讪讪的笑了笑,對方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讓唐芯眼皮直跳。這裏只有她一個女人,對方卻有七八個男人,鬼知道他們會做點什麽。被一槍崩了還不算什麽,就怕這些人再來個先奸後殺。心悸的縮了縮脖子,唐芯心裏直打鼓。

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麽人,一個個身上都帶着槍。為首的這個男人看起來也是亦正亦邪,年紀應該不超過三十。單眼皮,唇形很是誘人,健康的蜜色皮膚,輪廓很深眼睛是棕褐色。穿着休閑西服給人感覺深不可測,随行的那些手下眼都不眨一下緊盯着她,濃重的殺氣幾乎是閉着眼睛都能感應得到。

她也沒做什麽壞事得罪他們,怎麽一個個恨不得立即一槍崩了她。還是這個島上藏了什麽秘密怕被她發現,需要殺人滅口以絕後患。不管哪個可能,眼下的情形都對她不利,唐芯心裏苦啊。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呵呵,唐小姐很會講冷笑話。”皮笑肉不笑的注視着唐芯,南黎川并沒有放松警惕的意思。

“……”懵逼的唐芯不敢反駁,只好裝着傻笑。

“唐小姐在島上應該呆有一段時間了吧,不知、唐小姐在島上可有什麽意外的發現?”

靜默了片刻,南黎川試探的道。

野狐有些不解的瞄了一眼老板,确定了這個女人不是警察,只是海難的幸存者。為什麽還要繼續跟她啰嗦,直接殺了就是。還是說因為這個女人是中國人,老板動了恻隐之心要放她一條生路。

這麽做太危險了,萬一這個女人不識好歹,回去将島上的秘密說了出來。冷冷的睨了眼這個自稱叫唐芯的女人,要不要動手,替老板将潛在的危險掃平。

“啊,意外的發現,有啊,島上有好多榴蓮樹跟芒果樹。還有那片礁石灘,每次退潮都可以撿到好多新鮮的海鮮。對了我昨天又弄了些新鮮的榴蓮,你們要不要也嘗一個,保證好吃。”

果然問了,看來她猜的沒錯,這島上确實藏了秘密。好奇害死貓,唐芯沒有蠢得去猜測到底是什麽,裝傻充愣的道。

“只是這樣,沒有別的?”目光沉了沉,南黎川再次确認。

“別的?我不是很清楚,島上好像有很多危險動物,我沒敢到處亂跑。”

搖搖頭,唐芯乖老老實實的有問便答。

南黎川跟野孤交換了一個眼色,示意野孤讓人四周查看。小心使得萬年船,他可不想陰溝裏翻船。

“唐小姐是廣東哪裏人,怎麽會掉到海裏?”

“我是惠市的,說實話的為什麽會在這裏,我現在還是不确定。我原本是從醫院出來,站在街邊攔車,被一輛面包車下來的幾個陌生人給綁架了。然後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在海面上飄着,大難不死幸運飄到這座小島上。這位先生你的普通話說的挺标準的,你是北方人吧。”

反正這些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對方問到了,唐芯很耿直的也一股腦給說了。

“不算是,我是越籍華僑,唐小姐恐怕還不知道這座島的所屬國是越南。南黎川,我的名字,很高興認識你唐小姐。”

一個女人孤身掉進海裏,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麽好事。被綁架丢進海裏,應該是得罪了什麽人,被人丢進海裏毀屍滅跡。主動的伸出手,象征性的握了握,清楚的感覺到唐芯的手掌沒有槍繭。

南黎川基本上信了六、七成,剩下的就差讓人好好查證。他雖然不在國內,查以他的人脈想查一個普通人并不是什麽難事。

越籍華僑?

“什麽這座島屬于越南?”倒吸一口涼氣,南黎川的話,一下子讓唐芯驚呆了,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居然飄到國外去了。怪不得這些人敢明目張膽随身帶槍,不怕被警察抓去吃公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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