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自從那天要親親不成後, 葉衾衾就陷入了某種迷茫中。

酒醒後,她深深反省了自己,怎麽那麽慫呢?

江霧現在屬于自己男友, 都下不去嘴,以後拍吻戲怎麽辦?

她洗漱好再次約了江霧,但是沒約出來。

無所事事地跟蘇黎在家呆了一整天, 直到晚上, 自己給江霧發的三個“在哪啊”都沒得到回應。

直接讓她繃不住了的, 是蘇黎都出去約會了。

蘇黎畫了美美的妝,還不忘內涵葉衾衾一句:“呀,你們怎麽不甜蜜了?是不是合約快到期了?只有7天啊, 不會明天就失戀了吧。”

這已經不是內涵了, 妥妥地報複。

報複她沒聽她的勸告,同意了7天戀愛。

唉, 她不懂自己的處境。

不過蘇黎的話卻提醒了她, 好像真的明天最後一天了。

她突然感覺跟江霧的關系這麽脆弱,他最近可能對她太好了, 導致她以為他什麽都能同意。

難道是昨天她要親他的行為讓他生氣了?

也是,系統都說了,現在不是完成這個任務的時機, 她太急于求成了。

上一個任務還沒完成呢, 就想多任務進行了。

要不然先緩緩吧,江霧或許并不喜歡她,只是被她追煩了才想穩住她7天。

卻沒想到她得寸進尺,牽人家手還要吻人家。

江霧幫了她那麽多, 她卻從來沒顧及過他的感受,每次做任務都很生硬和強行。

她深深自我譴責後, 痛定思痛,點開了對話框,在裏面慢吞吞地輸入了幾行字。

【葉衾衾:江霧,明天就第七天了,你如果不想繼續我也理解,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吧,但是我們還是好朋友對嗎?】

發完這條信息,她以為自己可以釋然,大不了重新開始攻略他。

可發完的一刻突然感到空前的失落。

像是心裏少了什麽一樣。

還沒等她想清楚這股感受是什麽,電話就響了起來。

看清來電顯示是江霧時,葉衾衾趕緊接了起來。

江霧的聲音低沉,只簡短地說了句:“下來。”

便挂斷了電話。

葉衾衾愣怔了兩秒,抓起外套就出了門。

她一路跑到的樓下,發絲被夜風吹得有些淩亂,見到江霧的一刻,她剛剛那種失落感瞬間被填滿了。

他立于槐樹前,樹幹在斑斓的霓虹中投出一道筆直的陰影,他就站在那道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葉衾衾走近了,發現他還戴着那頂帽子,目光幽怨地看着她。

葉衾衾見他表情陰鸷,遲疑地問:“怎麽了?”

沉默了片刻,江霧緩緩開口:“你為什麽說我不想繼續了?”

葉衾衾眨了眨水霧蒙蒙的雙眼,頓時湧上一股委屈。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可委屈的,但就是在他問她的一瞬鼻子就酸了,就很想無理取鬧地捶打他幾下。

可是她什麽也沒敢做,只小聲說道:“你不是不想理我了嘛,我就以為……”

江霧:“我确實是有點生氣,覺得我們根本不像在談戀愛,但我想了一天,我總覺得你表白的,應該你主動一些,我在這份感情裏也沒付出什麽……”

江霧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就剩下氣音了。

葉衾衾剛剛的委屈瞬間消失了。

她為了任務為了錢跟他談戀愛,他竟然還覺得是自己不好。

她更自責了,垂了眸子,真誠地說:“對不起,我……我其實……”

江霧似乎嘆了口氣,但葉衾衾沒聽太真切,她擡眸間,忽地一道身影遮住她眼前的全部光線,将她整個籠罩在陰影中。

溫熱的胸膛短暫地貼了一下她的鼻尖,随後,寬大的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一個溫熱又柔軟的像棉花糖一樣觸感的東西貼在了她的嘴上。

她瞪大了雙眼,江霧的臉近在咫尺。

他在吻她!

葉衾衾憋着一口氣沒敢呼吸,臉都憋白了。

直到江霧放開了她,用拇指撥了下她的唇,低聲說:“呼吸。”

她才吸了口氣。

江霧擔憂的神色稍緩,食指彎曲,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但語氣極其有耐心地說:“接吻要呼吸的。”

葉衾衾傳勻了氣說:“我沒經驗嘛……”

江霧自然地說:“沒經驗不會學嗎?”

說完,兩人同時怔住。

葉衾衾率先反應過來問道:“所以,你剛剛特意學了?跟誰學的?”

江霧躲避着她的目光,沒好氣地說:“還能跟誰學?視頻呗。”

葉衾衾抿了抿唇,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江霧剛剛吻了她!

啊啊啊!

她一臉震驚又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江霧被她看得不自在,說道:“我不想跟你結束,你還想結束嗎?”

見葉衾衾還是那副瞪大了雙眼盯着自己的表情,江霧不自信地說。

“你如果不高興就當我陪你練習吻戲了……”

話音未落,軟滑的雙手便捧住了他的臉,她踮起腳,q彈如果凍一樣的雙唇欺壓上來,吻住了他的唇瓣。

江霧的心跳漏了半拍,慢慢閉上了眼,感受着唇齒之間的灼熱。

系統:【完成任務接吻一分鐘,50萬獎勵已發放】

系統:【完成任務接吻一分鐘,獎勵已發放】

系統:【完成……我還是等你們都完成的吧】

系統:【完成接吻十五分鐘,共計750萬獎勵已經全部發放完畢】

系統:【……宿主,多吻的不算啊】

系統:【……要不獎勵你100萬別親了】

系統:【你們随意吧,我關機了】

——

葉衾衾進組了。

肖今玥還給她配了個小助理,叫小楊。

小楊已經入行一年了,比葉衾衾大一歲,曾經做過劇組助理,後來被肖今玥挖走,專程給葉衾衾留着做助理。

小楊微胖,性格很開朗,但是做事細心,對劇組的事情也熟悉,還能反過來提醒葉衾衾很多注意事項。

葉衾衾知道肖今玥的良苦用心,可是她對劇組也很熟悉,畢竟上輩子成天泡在劇組。

開機儀式結束,葉衾衾就被安排進了劇組專門的酒店裏了。

她仰頭望着高聳氣派的酒店,一時百感交集。

上一世做群演的時候,做過一次特約演員,被劇組安排了住宿,就在這個酒店不遠處的一個小賓館。

當時她就在那個小賓館的小窗戶向外望着這個酒店。

這家酒店成了她的向往,因為住在這裏就意味着

她安頓下來就問蘇黎要不要來劇組完,被蘇黎拒絕了。

蘇黎:“我在這待夠了,該換個地方了,姐姐我真的要自駕游去了,你安心拍戲吧。”

葉衾衾又給江霧打了個電話,她抿了下微脹的唇,聽見聽筒裏傳來他的聲音的那刻,心裏便劃過一絲悸動。

江霧:“安排的酒店環境還習慣嗎?”

葉衾衾喜歡他總是能關心到最有用的點,問出來的話能聽出來是他是細細想過她的處境,為她擔憂過的。

葉衾衾:“嗯,挺好的,玥姐還專門給我配了個助理,我現在吃喝拉撒都有人管,嘿嘿。”

江霧聲音聽着也輕松了不少,嗔念了句:“還嘿嘿,傻不傻,我最近也有個項目要忙,等忙完這陣子,我去找你。”

現在他一提到找她,葉衾衾就想到那晚那個冗長又綿延的吻。

她腼腆地點頭,突然想起他看不見,便回了個“嗯”。

剛挂斷電話,房門便被敲響。

葉衾衾以為是小楊便直接開了門,卻見門口站着的是蔣毅新。

蔣毅新比上次試鏡時見到的要恭謹一些,,沒有之前那麽狂妄嚣張。

但還是微揚起下巴,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他指了指對面的房間:“我就住你對面,你……有什麽要告訴我的嗎?”

葉衾衾不明所以地搖搖頭:“沒有啊,未來合作愉快。”

蔣毅新一臉嫌棄地看着她,支支吾吾地說:“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會算命吧?你給我算算,我住這裏吉利嗎?”

葉衾衾:……

他這樣一問葉衾衾還真的想起一件事。

她上一世做群演的時候,住在離這個酒店不遠的小賓館裏。

當時她很羨慕住進這裏,覺得住進這個酒店就相當于演員的地位被承認了一般。

當時她是隔壁劇組的,《至最》劇組的演員是第一天進組,所以她格外留意。

她還專門來這裏想偶遇下導演制片之類的,想毛遂自薦。

結果酒店的水管突然要維修一天,第二天才有水,所以演員們都搬到了她住的那個小旅館住了一天。

要不是蔣毅新問起來,她還想不來這件事呢。

想到這,葉衾衾準備不開行李箱了,等着換酒店,順便說了句:“你先別洗澡,晚一點再洗。”

蔣毅新蹙眉,顯然覺得她的話很離譜,他睨着她問道:“你不會是在故意戲弄我吧?”

葉衾衾關上門:“愛信不信。”

說完她“砰”地一聲關上了門,默默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蔣毅新将信将疑地回了房間。

他怎麽想都覺得葉衾衾的話不可靠,他本來沒想洗澡的,但因為她的話故意叛逆地去衛生間打開了淋浴。

他摸了摸水,溫度适宜,水流正常,這有什麽不能洗的?

難道像死神來了裏面那樣,會觸電?

他将水關掉,然後仔細檢查了所有的插座開關都帶着防護罩,還細心地将吹風筒斷電拿遠了一點,還将門鎖的保險給鎖上了。

這下總不能出什麽事了吧?

蔣毅新現在就一個想法,要破了葉衾衾的魔咒。

磨蹭了快一個小時,蔣毅新做足了心理準備才脫光了衣服準備洗澡。

水流很穩,他冷笑了一聲,看來葉衾衾也沒那麽神。

他搖搖頭,開始打沐浴露,覺得自己竟然信她的故弄玄虛也真是蠢。

等一會洗完澡就去找葉衾衾,戳穿她的滿口胡言!

沐浴露打完又開始打洗發露。

他喜歡渾身打滿了泡泡,然後一起沖。

他吹着口哨,将自己變成了泡沫人後,開了花灑開關,發現,沒有水了。

他心裏咯噔一下,又趕緊去按水龍頭的開關和馬桶的開關,沒水。

蔣毅新哀嚎:“不會吧。”

蔣毅新慌裏慌張地用毛巾擦幹了手,播了前臺的電話,得知酒店的水管突然壞了,正在維修。

他看着自己渾身的泡沫,兩眼一黑,雙手再次合十,對着葉衾衾房間的方向真誠地拜了下去。

葉衾衾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等着劇組統一安排換了酒店。

一出門就看見了裹着浴巾外面套着寬大外套,頭上頂着沒擦幹淨泡沫的蔣毅新。

她挑了挑眉,意料之中的笑笑。

這一笑,蔣毅新繃不住了,黑着臉跟在她身後說:“我錯了,不該不信你。”

葉衾衾沒說什麽,她也不是真的會算命,他信不信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

劇組圍讀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其實時間算是很短了。

也能看出來,一個組裏知名的老戲骨多圍讀就是節省時間,他們全都提前研究過劇本,研究透自己的角色了,都是帶着自己的疑問圍讀的

基本上問題解決了,他們的圍讀就結束了。

最後專門留下了幾個年輕的主演,導演給細致地剖析了角色。

還好葉衾衾也有老戲骨的那些習慣,已經提前把劇本角色給研究透了,問了幾個有深度的問題,導演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刑導沒想到葉衾衾會提前做功課到這種地步,竟然對角色的理解這麽深。

瞬間她就成為了年輕演員裏的榜樣級人物。

女主演餘瑤,參加了最近很火的綜藝,國民度也提升了不少。

只不過演技一直被人诟病,但是整個劇本圍讀,她都很認真,不像是過來混混拿錢走人的态度。

正式開拍的時候,餘瑤雖然演技不靈動,但是肯琢磨,休息的時候基本上不閑聊,都是拉着葉衾衾問問題。

“這場要掩飾自己的慌張的戲,你演的話會怎麽表現?”

“衾衾,這個劇情我是不是不該情緒太外露?”

“如果我剛剛眼睛不瞪那麽大會不會好一些?”

導演喊過了,她還總是看完回放覺得不滿意,要再來一條。

葉衾衾現在最佩服的人從那些老戲骨老師們轉成她了。

葉衾衾本來就比較努力,再加上餘瑤的影響,連蔣毅新都開始認真琢磨演技了。

最欣慰的要數刑導了。

主角們的認真讓他更加有信心了,整個劇組都充斥着滿滿的正能量。

葉衾衾跟餘瑤屬于互相欣賞,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刑導有時候都看不下去了,半開玩笑地跟葉衾衾說:“讓男女主私下多單獨相處一下,他們要培養感情啊!”

葉衾衾深以為然,她在這部劇裏是暗戀男主的女二,沒有官配,她便有事沒事地去找跟她對手戲最多的飾演她媽媽的老牌影後金玉蓉老師呆在一起。

金玉蓉老師50多歲,保養得像是40歲一樣,性格外柔內剛,優雅知性喜歡喝茶。

葉衾衾沒事就去蹭她的茶水喝。

金玉蓉總是戲裏戲外地喊葉衾衾“女兒”,葉衾衾也自然喊着“媽”。

兩人嫣然一副,母女的模樣,惹旁人羨慕。

金玉蓉遠遠地就看見葉衾衾朝她走來,拿出特意給她準備的茶杯,倒上了一杯茶。

葉衾衾走過來很自然地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滿足地說:“好喝!”

金玉蓉笑了:“是好喝還是解渴啊?”

葉衾衾嘿嘿一笑,她在金玉蓉面前總是看起來很嬌憨,像個在媽媽面前撒嬌的小女孩。

葉衾衾是真的喜歡金玉蓉,她對媽媽的所有幻想和情感在她面前都能實現。

旁人路過都要說一句:“你們母女倆又喝上啦。”

葉衾衾很喜歡待在金玉蓉身邊,有種莫名的舒适感。

蔣毅新從遠處走過來,他急着要去衛生間,但房車最近的衛生間是兩個劇組公用的人太多,他正想另找一個。

路過葉衾衾身邊時,他想了想問了一句:“你知道附近哪有衛生間嗎?”

葉衾衾喝了口茶水,慢悠悠地說:“我又不是導航……”

算了,她還真的知道。

葉衾衾:“西走500米左右就有一個。”

自從那次洗澡事件後,他好像莫名膜拜起她來,什麽事都要問她一嘴,好像她什麽都知道一樣。

不過,衛生間?

葉衾衾忽地想到什麽,叫住了他:“你帶着你助理一起吧,別迷路了。”

蔣毅新猶豫地站住了,踟蹰地說:“我助理去給我買腸粉去了。”

葉衾衾聳聳肩,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蔣毅新現在盲目相信葉衾衾,十分擔憂地給助理打了電話,催促他快點回來。

但是助理正在路上,飛也飛不回來這麽快,而他又很急。

葉衾衾放下茶杯說:“沒事,你迷路了也有人給你送回來,去吧。”

聽見她這話,蔣毅新終于放心了,趕緊一路小跑着去找衛生間了。

金玉蓉輕笑:“小蔣真聽你的話。”

葉衾衾也覺得有點好笑,早知道自己前世多背點明星熱搜,就可以當神婆招搖撞騙了。

而站在她們身後的蔣總卻一臉意味深長,對旁邊的制片說:“你見過毅新這麽聽誰的話嗎?”

制片跟蔣總是多年的兄弟,自然是看着蔣毅新長大的,他暗暗稱奇:“毅新竟然有這麽聽話的時候?”

蔣總的目光鎖定了葉衾衾跟制片人說:“你把葉衾衾的資料給我一份。”

蔣毅新去衛生間迷路,被偷拍他的站姐領回劇組上了熱搜。

粉絲和路人都笑了好久。

蔣毅新憋悶地坐在一旁,忍受着大家的嘲笑,幽怨地看着葉衾衾。

原來她說的有人會給他送回來是指的站姐。

丢死人了。

助理在一旁無奈地說:“哥,導演喊拍戲了,你快去吧。”

蔣毅新将頭轉過去,拒絕合作:“不去,等我聽不見他們笑的。”

助理無語,他上熱搜別人看着他笑,就是他不拍戲的理由啊?

他好言好語,就差跪地下給他磕頭了。

可怎麽說也沒用。

蔣總也氣得吹胡子瞪眼,他知道兒子的脾氣,耍起來就沒人能治得了他。

等等,現在有人能治他了。

蔣總朝無計可施的助理招招手,悄聲說:“你去找葉衾衾過來。”

不到三分鐘,葉衾衾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蔣總見她走過來只語氣平靜地說了句:“快去拍戲。”

蔣毅新擡頭看是葉衾衾,立刻跳了起來,馬上張羅着去拍戲。

葉衾衾提醒他的,肯定有問題。

肯定是不拍戲還會有更嚴重的後果。

葉衾衾看着他跑去片場的背影,搖了搖頭。

封禁迷信不可信。

蔣總跟紙片人對視了一眼,暗暗稱奇。

蔣總當即拍板:“這兒媳婦我要定了!”

——

“這兒媳婦你确定不要了是不是?”

葉全幾乎用喊的說出這番話。

電話那頭的梁耀輝嘲諷都哼了一聲:“老葉,你扪心自問,葉子晴優秀嗎?上次的期末彙演她那個爛遭的演技,還有金牌和一等獎學金都跟她失之交臂,我現在都懷疑她的優秀是你花錢營銷出來的了。”

葉全氣得額角的青筋暴露,氣呼呼地說:“我犯得上營銷那玩意,最終得獎的和彙演女主角不也是我葉全的親生女兒嗎?”

梁耀輝:“對啊,所以我現在就覺得,你故意把珍珠藏了起來,把一個爛石頭打造成寶石要塞過來,葉全你有這個手段和心機,你最近的生意也不會這麽難做了吧。”

梁耀輝與氣冷硬:“葉全,咱們的合作我看也就此終止吧。”

葉全捂着心口,跌坐在沙發上,滿腔的怒意此刻成了啞炮,一點也發不出來。

“你,你要終止合作?兒女親家的事,不牽扯生意吧?”

梁耀輝:“都做不成親家了,也用不着綁定在一起了吧?何況,葉子晴造假這麽嚴重,我現在嚴重懷疑你老葉的誠信問題。”

葉全慫了,好言說道:“輝哥,不至于,我真的沒有造假,都是子晴不争氣,跟我們的生意不發生關系啊。”

梁耀輝卻不由分說地把電話挂斷了。

葉全被氣得心髒疼,他閉上眼緩了緩,猛地轉頭看向窩在李欣玉懷裏的葉子晴。

他眦目欲裂地指着葉子晴說:“都是你不争氣!”

葉子晴非常想翻白眼。

這個男人毫無擔當,什麽事都怪別人,成天想着用聯姻和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鞏固自己的地位。

葉全的罵聲還在持續,葉子晴這次沒像以往一樣哭唧唧。

她倏地站了起來,硬氣地說:“我會是楚森新電影的女主角,你們拭目以待吧。”

葉子晴那篤定的模樣讓葉全張了張嘴,卻終是沒說出什麽。

葉全跟李欣玉對視了一眼,都很納悶,她憑什麽這麽肯定自己能演楚森的女主角?

但如果她真的能演,那他們家可就光耀門楣了。

葉子晴上樓後,其實沒馬上進房間。

她剛剛說得堅定,但其實心裏也在打鼓,因為她也不确定系統會不會幫她獲取成功。

她靠在牆角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走到這步境地。

她明明是天之嬌女,受衆人喜愛,被大家追捧的,為什麽連梁家都看不起她了?

現在除了系統自動從葉靈雨和葉武風那裏獲取的母親的愛,就沒有別的依仗了。

所以,獲得葉全的支持還是很有必要的,楚森的女主角,她必須得争取到手。

正想着,樓下傳來了葉全和李欣玉的交談聲。

李欣玉:“那現在怎麽辦?”

葉全:“我覺得應該從衾衾下手,當初是我看走眼了,早知道最後家裏最後要靠她當初就對她好一點了。”

李欣玉看不上丈夫這種利欲熏心的嘴臉,但也不可否認他的話的正确。

李欣玉:“怎麽對她好啊?”

她想起上次去劇組時,她對自己冷漠的模樣,心理就一陣陣跟針紮的一樣刺痛。

但想一想,會不會自己之前對她的忽視和冷淡,也這樣刺痛着她。

李欣玉垂眼悲哀地說:“衾衾估計不會在意我們對她好不好了。”

葉全:“那是你們不會用方法,我們給她房子車子錢,你看她理不理我們?”

李欣玉納悶地看着他:“什麽?給她錢?”

葉全颔首:“對啊,反正這個家裏的財産,有五分之一是她的,就當提前給她了呗。”

樓上的葉子晴蹙眉算着五分之一。

家裏算上自己,明明是六個人,為什麽是五分之一?

葉全是沒算他自己嗎?

李欣玉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問道:“五分之一?”

問完她随即恍然:“哦,不算子晴。”

葉全:“當然,她又不是我親生女兒,以後萬一找到了親生父母,難不成我還要幫她養親爸媽?到時候她能嫁個好人家我就給她弄份好嫁妝就算仁至義盡了。”

葉子晴聽到這裏,心裏一涼,牙齒都要咬碎了。

——

葉衾衾沒想到在同一天收到了兩筆巨款。

一筆是葉全給的,一套價值幾百萬的房子還有公司9%的股權。

他在電話裏胸有成竹地說:“以後,爸媽的財産你是有繼承權的,除了爸爸媽媽,誰還會對你這麽好?”

葉衾衾卻冷淡地問:“又要讓我聯姻?”

葉全被噎了一下,狀似被誤解了的委屈:“你怎麽這樣揣測我?你是我親生女兒啊,我對你好就是要你聯姻?”

葉衾衾輕笑:“那好啊,既然沒有要求,我就收下了。”

葉全繃不住了,語氣強硬了起來:“我不是在跟你做交易,但是我确實希望你能再好好考慮一下粱自躍。”

葉衾衾嘴角挑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她呲笑一聲:“果然你的錢不好拿啊,你确定這不是交易嗎?”

葉全有種被戳穿了的氣急敗壞:“當然不是,粱自躍是個很優秀的男孩,你之前也喜歡他,他現在也喜歡你,我讓你們在一起還給財産,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葉衾衾颔首:“如果是之前的葉衾衾,确實沒有什麽不滿意的。可惜……”

可惜在她死過一次後,這些曾經可望不可即的美好,便成了狗屎!

葉衾衾:“你放心,你們的財産在你們死後我是有繼承權的,不必現在拿來跟我做交易,還有,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別再打那種注意,最後,我得反思一下,我為什麽還沒拉黑你。”

說完,電話被挂斷,葉全再回撥,已經無法接通了。

葉衾衾一整天的好心情就被葉全的這通電話給破壞了。

不過她馬上就接到了第二通電話。

蔣總約她在劇組旁的一家餐廳見面。

葉衾衾下了戲,有點晚了,她沒卸妝直接去了那家餐廳。

雖然不知道蔣總找她幹什麽,但是看在他肯讓自己投資的份上,覺得他人應該不差。

果然,到了餐廳,屁股還沒坐熱乎就收到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

今天是什麽財神降世嗎?

怎麽都給她錢?

她笑呵呵地問:“蔣總這不會是我的分紅吧?”

蔣總笑得有些慈愛,目露欣賞之色:“不是,這只是定金,我誠摯邀請你做我兒媳婦。”

葉衾衾:……

她拿着支票的手瞬間就縮了回去,今天她的婚姻已經被交易兩次了。

蔣總察覺出她的抗拒和不高興,立即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想用強權強迫什麽,我只是覺得我那傻兒子喜歡你,而且他傻到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我這個當爹的是想替他從另一個方向争取一下,如果冒犯到您,我深表歉意。”

葉衾衾對蔣總這番言辭恨不起來。

只是覺得有些可笑:“你那傻……蔣毅新怎麽就喜歡我了?”

蔣總斬釘截鐵:“他只聽你的啊!他那個性子,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會聽的,卻獨獨聽你的話!”

葉衾衾恍然,笑出了聲。

他那哪是聽她的,他那是對玄學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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