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蹦極不是好玩的

蹦極不是好玩的

什麽是人才?人才就是經過學習思考實踐後,能夠做人做得很精彩,打架打得很大牌,人生刺激不斷的人。所以,假發能扮成伊麗莎白的那個不明生物說教間炸了晉助的怪刀工廠;所以,高杉晉助才能在一片亂鬥中拿出被假發砍到的課本和假發調情;所以,銀時才能一把刀柄上是便便裝飾的刀和岡田似蔵那個瞎子在船頂上打個天昏地暗,力求超越人類,超越生物,成為非生物之王……而身為廢材的葉子只能趴着離假發他們不遠的船舷上,吐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葉子感到很惆悵,明明那麽多人在船上,卻沒有一個人搭理她的,全都圍着假發。喂喂,假發有那麽大的魅力嗎?你們一群男的喜歡假發是沒前途的啊,混蛋!誰來救她一下,她快吐得虛脫了,不久前剛吃的食物已經差不多全吐完了。

诶?那只飛船想幹什麽?怎麽筆直地朝這艘船飛過來了?沒等葉子想出個所以然,那艘船就這麽撞在她所在的船身上了。葉子被猛地一颠,整個人被甩出了船外。

危急之中葉子慌亂地抓住了船舷,才避免了掉下去的災難。還沒來得及擦去額頭的冷汗,剛剛撞上這艘船的小型飛船上跑出一大群攘夷志士,氣勢洶洶地殺上甲板。頓時将戰鬥的混亂度和激烈度推上了另一個高度。

這個樣子還指望誰能發現她快掉下去的困境啊?手快沒力氣了,難道她注定逃不過掉進海裏的宿命嗎?葉子正哀怨地低頭望着下面一片蔚藍的大海時,突然手腕一緊,被人抓住拎了上去。

“晉助……”雖然很感謝你救了我,但你要拖着我去哪裏啊?

“葉子!”假發終于注意到了有葉子這個人的存在,叫了一聲便匆匆追了上去。新八和神樂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高杉晉助拖着葉子來到了船尾的甲板上,讓葉子繼續趴在船舷上裝屍體,他則興致勃勃地看着銀時和岡田似蔵的厮殺,嘴角帶着血腥的笑容。

“你說假發什麽時候才能追上來呢?”高杉閑閑地問已經趴在船舷上一動不動了的葉子。

應該很快就會來了吧,假發雖然總是呆呆的,他身手卻不是這裏的二流武士能擋住的。雖然是這麽想的,葉子卻沒有說出口,只是認真地扮演着屍體這個角色,高杉晉助也不在意,仿佛一開始就沒指望她會回答。

正如葉子預料的,沒多久,假發就出現在了這個船尾的甲板上。

“高杉,我讨厭你,以前是,現在也是;但我一直當你是同伴,以前是,現在也是。我們的路,是從哪裏分岔的。”

在船舷上挺屍的葉子輕顫了一下,假發,你這是在深情地拒絕晉助對你的愛嗎?

“的确,我們的開端說不定時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注視的目标就不一樣。無論是誰都按照自己的意思,注視着完全不同的方向生活到現在。我和那時一樣,什麽都沒有改變。我所注視的東西和那時一樣,什麽都沒有改變。 ”

晉助啊,我知道你一直注視着的是我的父上大人,但別在我面前說出來啊!嗚嗚嗚,葉子我會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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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當你們為了國家為了同伴而舉起劍的時候,也依然是,覺得那些東西怎麽樣都無所謂。想想看,你握在手裏的劍,教給我們它的用法的人是誰。我們的武士之道,生存之術,教給我們這些的人是誰。給了我們可以立足的世界的人,毫無疑問,是松陽老師。可是這個世界,卻把他從我們身邊奪走,既然如此,那我們只好跟這個世界鬥争,把奪走那個人的世界,徹底摧毀。”

徹底摧毀麽?葉子阖着眼的睫毛輕顫了一下,慢慢從船舷上支起身來,望着海面的雙眼變得晦暗不明。高杉就像一直自由的野獸,可以肆意地破壞着他讨厭的東西,而她卻是一只被困在牢籠裏供人觀賞的野獸,即使被滿腔仇恨折磨得夜不能寐,卻只能收斂利爪,露出一臉的蠢樣給別人看。

“高杉,我不知多少次想把這個世界夷為平地。可是葉子和銀時卻忍受着這一切,明明應該最憎惡這個世界的他們卻忍受着這一切,我們又還能做什麽?我……”

“假發,看!你頭頂上有飛碟過來了!”葉子誇張地指着天空驚呼一聲,打斷了桂的發言。

“不是飛碟,是飛船。嗯?那不是宇宙海盜‘春雨’嗎?高杉,你這家夥……為了和幕府對抗竟然跟天人結盟了!”桂怒視着高杉晉助,卻再也沒時間繼續說教了,春雨的人為了報上次的仇已經一窩蜂地朝桂發起了進攻。

高杉勾了勾嘴角,拖着葉子往春雨的飛船走去。

“晉助,你要把我拖到哪裏去啊?嘔——”

“你想留在這裏被砍成碎片嗎?我是不介意把你扔下的……”高杉晉助涼涼地說道,做出一副要把葉子扔進那個厮殺圈的動作。

“高杉閣下,拖我走吧,能被您拖着走,我感到萬分幸福。”

“哼!”

站在春雨的飛船上,居高臨下地觀看假發和銀時的打鬥,效果很不錯,只是葉子忙着嘔吐,沒時間去關注。

“晉助,那是你新找來的同伴嗎?”河上萬齊指了指要死不活地趴在欄杆上的葉子,開口問道,“看起來很廢材啊!”

“她?松陽老師的遺物而已。”高杉晉助瞥了一眼葉子,譏諷道。

遺物啊!她現在在晉助眼裏就只有這樣的價值了嗎?葉子在心底默默流淚。

下面甲板上的攘夷志士帶着新八和神樂率先撤退了,留下銀時和桂兩人斷後。這次葉子看到了那兩人背對背并肩的戰鬥,攘夷戰争的那個時候這兩個人也是這樣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吧,只是那次她沒有看到……絕對地信任同伴,毫不猶豫地将自己的背後交給對方……說兩個人沒有奸/情她才不信,假發一定和銀時有一腿!

“晉助,你和他們的路産生了分岔,那我和你的路分岔了嗎?”背對着高杉晉助,葉子輕聲說着。

“哼!你有路嗎?你不是一直站在起點一步都不曾踏出過嗎?”高杉晉助諷刺道。

“說的也是……”路是需要人走出來的,她沒走過,又哪來的路?

下面在假發和銀時突然跳出了甲板,在假發的狂笑中,一個伊麗莎白圖案的降落傘在空中展開,悠悠地下降。

葉子裂嘴笑了笑,身體翻出欄杆,朝着那伊麗莎白的降落傘跳了下去。

擦過降落傘,伸手卻沒能抓住桂小太郎的衣服,最後手忙腳亂地在無意中抓住了銀時的腰帶,死死地抱住了銀時的大腿。

“好險,好險……”差點真的掉下去了,葉子念叨着并長長地松了口氣。

“喂喂,你怎麽也跳下來了?你不跟着高杉私奔,跟着我們幹嘛?”銀時厭棄地晃了晃身體,企圖把葉子甩下去。

“銀時,別扭了,我的腰快被你掐斷了。”桂大聲說道。

“噗——假發,你叫得真銷魂。”葉子笑得不懷好意。

“別說假發,我說葉子你能不能不扯銀桑我的褲子啊?都快被你扯下去了,啊啊,不行了,金蛋蛋要露出來了。”

“嘔——”

“喂喂!你往哪裏吐啊?銀桑我現在想把你一腳踹下去,真的,不騙你的。”

“唔,不就是吐在了你兩腿之間,肚臍之下的位置嗎?放心是吐在你和服上的,沒有真的吐在你的金蛋蛋上。”

“這才是最不妙的啊,混蛋!這樣看起來就像銀桑我小便失禁了一樣。”

“那你就當做是自己失禁了吧,銀時。”假發一臉好心地建議道。

“你說什麽,假發?要我在你那個位置吐點口水嗎?”

“住手,銀時!”

白色的降落傘在一片吵鬧聲中緩緩下落,仿佛那異常激烈的戰鬥不曾存在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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