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血色婚禮(2)

血色婚禮(2)

阿九對于孟婷的冷嘲熱諷沒什麽感覺,陸晚有點驚訝她的好脾氣,低聲問:“她這麽說你,你不生氣?”

“有什麽好生氣的?我要是有那個實力,我比她還狂嘞。”阿九聲音不大,但是剛好桌上的人都能聽到,孟婷一拳打在棉花上,說不出什麽滋味,奇怪地看了眼阿九雲淡風輕的模樣。

警察将現場的人疏散的差不多,兩具屍體用白布裹了起來,白布上染着斑駁的血跡,家屬趴在旁邊哭的好生凄慘。

“我們需要對現場進行初步的調查,請各位跟我回到房間,我們需要做一個筆錄。”兩個年輕警察走了過來,按照流程說着臺詞。

幾人同時起身,這時候倒是顯示出玩家們的默契,跟着警察回到了酒店的房間,兩間空房都是标準間,剛好四個男人一間,四個女人一間,星河依依不舍地看着陸晚去了對面的房間,臨走時還不忘沖他抛了個媚眼,吓得陸晚頭也不回地溜了。

警察的問題很簡單,無非問了一下跟死者的關系,和現場的一些基本情況,阿九将看見的情形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下。

警察走後,房間裏只剩下四個不太熟的女人,孟婷高傲,眼睛只往天上看,這會坐沙發上眼睛微閉,不知道在冥想什麽,星河對女人沒有什麽興趣,翻出化妝包,正細細地補着狀,馮西惶恐,作為新人,生怕說錯做錯,也不敢主動跟其他人搭腔,只能老老實實坐在角落裏。

阿九走到窗邊,掀開窗簾的一角,瞥了眼外面,果然整個酒店周圍都已經被黑屋籠罩,這一次的範圍縮小在這個酒店裏面。

“喂,你跟那個陸晚是什麽關系?”星河補完妝,目光落在窗邊的阿九身上,狀似不經意地問。

作為老玩家,又是公會的高層,星河自然也是不将阿九這樣的新玩家放在眼裏的,言語眼神自然是輕漫了些。

阿九也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格,雖然不至于跟她計較,但也不是很想搭理她,随手從桌上果盤取了個蘋果在手裏把玩。

“我問你話呢?你是聾子還是啞巴?”星河脾氣也上來了,她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的,在公會也是被人捧着,頤指氣使慣了,今天撩男人碰了壁,新人也對自己愛理不理的,一肚子火氣只能都宣洩在阿九身上。

阿九咬了口蘋果,酸的直皺眉,星河徹底被她的态度惹惱了,起身正準備破開大罵,阿九沒看她,手腕稍一使勁,手裏的蘋果徑直砸向星河微張的嘴,然後掉落在地,又咕嚕嚕滾到了床邊。

“完美,正中靶心。”阿九拍了拍手,雀躍的快要跳起來。

星河片刻的呆滞後,終于反應過來,她憤怒地擦了擦嘴,剛抹好的口紅也花了,這會也顧不上形象,她正準備掏出道具好好地教訓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沒成想阿九料到了她的想法,搶先一步道:“你不會幼稚的想要在這種逃生游戲裏,把道具浪費在我的身上吧?”

兩人的争執自然也被在場的孟婷和馮西看在眼裏,馮西是新人,自然是不敢插手的,只能躲在角落當個隐形人,孟婷作為位高權重的老玩家,不屑插手,何況,她早就看星河不順眼了,難得見她吃虧,自然是樂的在旁邊看熱鬧。

星河聽到阿九的話,也明白道具這種東西只能用在關鍵的時候,這種小争執确實浪費,但是面子還是要找回來的,要不然她回到公會,還怎麽指揮手下的人,于是冷笑道:“不需要道具,我也一樣能教訓你。”話音剛落,她已經操起桌上的水果刀沖向阿九。

阿九眼睛微眯,全身的戰鬥細胞開始熊熊燃燒,她頭部後仰,躲過星河的刀鋒,右腿猛地星河的小臂,星河小臂吃痛,不明白這個女人明明看着嬌弱,腳下力道卻驚人,小臂像被石塊碾過。

星河手部脫力,水果刀掉落在地,阿九眼疾手快,腳尖将水果刀從地面挑起,水果刀在半空中翻轉後又被阿九躍起握住。

下一瞬,阿九左臂将星河抵在地毯上,右手拿着水果刀,刀尖抵在她的頸動脈。

“猜猜是你的道具快,還是我的刀快。”阿九語調輕柔,直接打消了星河使用道具的意圖。

“你要殺我?”星河瞪大眼睛,聲音微微顫抖。

“殺你幹嘛呀,我可不是那麽暴力的女人,girls help girls。”阿九臉上露出友善的笑,将手裏的刀丢到一邊,起身還不忘伸手拉了把癱軟在地上的星河。

星河臉色陰晴不定,拒絕了她伸手扶自己的好意,自己爬了起來,哼了一聲,扭頭便走出了房間。

孟婷這會看着阿九的目光變了些,竟多了些贊許來,“你的身手很不錯。”

“應該不是那種炮灰級別的吧?”阿九笑着調侃道。

孟婷:這丫還挺記仇。她清了清嗓子,繼續閉目養神不說話了

馮西也向阿九投來敬佩的目光,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沒有說,想來還是有很多的顧慮。

房間裏只剩三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只慘白的手從床底伸出,抓住掉落在地上的蘋果,又迅速縮了回去。

星河走出房間後,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徑直走向了對面的房間,敲了敲門,門開了,是打着哈欠的豐子行。

兩人相看兩厭,誰也不樂意搭理誰,豐子行随手就要把門關上,然而星河已經猜到了他的意圖,搶先一步從門縫擠了進去,還不忘回頭沖一臉挫敗的豐子行做了個鬼臉。

見到陸晚後,星河又換了副嘴臉,扁着嘴嬌滴滴地喊,“陸晚,有人欺負我,我在那個房間待不下去了。”

陸晚見到她躲還來不及,然而星河已經靠了過來,“你快安慰安慰我,我真的好害怕好難過。”

“誰欺負你了?”陸晚硬着頭皮道。

“就是那個阿九,她打我,還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殺我,很兇的。”星河以為陸晚心疼自己,心裏悄悄竊喜面上繼續拌着柔弱。

陸晚強行繃着唇角,不讓自己笑出來,故作正經地道:“那好,我去幫你打她,你在這等我。”說完擡腿就跑。

等星河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晚已經奪門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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