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寵物店小老板07

寵物店小老板07

成蹊忙完出了一身汗,轉身沒見那只總是跟在腳邊的白貓,心裏一緊,“咚咚咚”地跑下樓,一樓店內看來一圈沒見它,又沖到後院。

哪裏有那銀白色的身影!

這是跑了?

過來蹭吃蹭喝撒完嬌就跑了?

成蹊懊惱不已,剛剛見它異常聰明總是會跟着自己,又被水中有毒的事情占滿了心神……

明明應該把貓關進籠子裏才對的。

它那麽小,又那麽漂亮,再聰明的貓流落街頭也……

想想那漂亮的小家夥被路邊的野狗欺負,或是找不到回家的路餓肚子他就一陣陣難受。

那麽聰明,難道是自己回家去了?

看它那模樣走丢不久,主人家離這裏不遠吧?

成蹊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拳頭,忽然一扯圍裙,想要從後院出去沿途找找。

可圍裙随手想要往旁邊的貓籠上一放,就發現——

之前關過白貓的高級貓籠還敞開着頂,而裏面的小吊床上正團着銀白色的小小個兒……

“真是……”

成蹊臉上表情似哭似笑,長長嘆了口氣,想要伸手揉一揉它的腦袋,都伸過去了又收回來。

“吃飽了就睡,你還真是把這裏當自己家了。”

他低聲呢喃着,頓時放輕了動作把圍裙系上,想了想還是沒有把籠子合上,怕驚到小貓。

只是去把豁開的院子門鎖緊。

他這兒後面不臨街位置又偏,從外面只能看到亂蓬蓬的灌木叢和隐約見到都快掉渣的小土樓輪廓。

壓根兒不會有人想到這是前面寵物店的後門,尋常也根本不會有人來。

所以以前他一直都很随意。

白天院門只是虛掩,晚上鎖了但其實院牆對人來說并不太高,上面又沒有裝鐵圈灑碎玻璃。

現在想想安全措施确實太不到位了。

如果驗出來井水真的是人為下毒,成蹊肯定要預算這一筆安全開支才行的。

而此時在小吊床裏呼呼大睡的白貓,其實只是小夭留在這裏裝樣子的部分靈體。

她的主元神已經化成一縷青煙離開,探訪人類社會的獸醫診所去了。

不過小夭并不打算完全照搬凡人獸醫的診療方法,有的時候還是仙術用起來麻利。

大致晃蕩了一圈,琢磨好第二天要以什麽形象出現之後她又飛了回去。

寵物樂園店外已經落下了卷簾門,一樓二樓都只開着微弱的應急燈,小動物們蜷在各自的窩裏,安靜地睡着了。

小夭飛過收銀臺時看了一眼“她”之前睡覺的貓籠子,此時已經被移進了店內。

裏面當然是空的,她知道那男人把“自己”抱走了。

雖然她主元神不在,但跟剩下的靈體也是有感應的,遠在千裏也能共感并做出反應。

成蹊在晚上收拾好之後就抱着“她”一起回了小樓,小夭還知道“她”還又吃了一頓飯,男人大方地給了一顆肉罐頭。

當然,打着喂食的名頭,這個愛貓狂人又是對“她”從頭到尾吃盡了豆腐。

小夭懶得應付,吃了罐頭就故意裝困。

窩在小沙發上團成個球把重點部位全都遮起來才算是從“狼爪”之下逃脫。

此時後院已經完全陷入漆黑一片,院外的樹叢被夜風吹得簌簌作響。

只有小樓上面兩個相鄰的窗口亮着燈。

小夭直接從窗口飛進去,這是一個面積不大的客廳,顯然是重新裝修過,鋪着地磚,連着一個開放式的廚房。

客廳中央靠牆的小沙發舊舊的,卻鋪着幹淨清爽的素色布罩。

成蹊卻不在這裏。

小夭回到身體裏,把頭埋在大尾巴中的白貓緩緩擡起腦袋,大眼珠子轉了轉跟着就站起來。

她前爪伏地,尾巴高翹,狠狠地撐了撐身子。

然後才輕巧地跳下沙發,厚厚的肉墊踩在地磚上悄然無聲。

連着客廳的一扇門并沒有關嚴,門縫裏漏出溫暖的燈光,男人在幹什麽?

腦袋在門縫那裏頂了頂,“嘎吱”一聲輕響。

“睡醒了?”

男人溫柔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小夭擡頭看了他一眼,從門縫裏擠進去。

卧室布置也是非常簡潔,衣櫃和床。

成蹊已經洗漱完,大概因為火氣旺,上身打着赤膊,身下穿着一條薄薄的睡褲靠坐在床頭,左手捏着手機在看。

白天穿着衣服圍着圍裙看不出來,原來這個男人不僅是長得高,身材也是很好的。

這樣靠坐的姿勢,換個稍微有點肉的男人,肯定是在肚子上擠出幾層褶子,成蹊卻是因為坐姿讓八塊肌肉整齊分明的突顯出來。

蜜色的皮膚被深色的溝壑線條勾勒出一塊塊好看的輪廓,手臂結實有力,正朝小夭伸展開。

小夭輕輕一躍跳上床尾,從堆在那裏的薄毯上直接踩過,迎着成蹊修長的手指蹭上去。

這只手真的很神奇,又大又溫暖。

小夭愉悅地在他掌心竄來竄去,覺得簡直是為有毛生物而生的似的,讓人欲罷不能。

“你倒是睡醒了,爸爸可困了,怎麽辦?”

成蹊聲音帶笑的時候磁性十足,聽得小夭耳朵癢,忍不住擡起後腿,身體彎成一個奇異的角度,狠狠撓了撓。

爸爸?

小夭心裏嗤笑一聲,這是什麽特殊的情趣?

要是她現出人身,叫你一聲爸爸你敢應麽?哼。

還沒等她心裏吐槽完,就忽然身子一輕,被男人抱起來,下一瞬就落到了滾燙的懷抱裏。

小夭別扭地四足踩着站起來想要從他身前跳下去,卻被他大掌壓在後脖頸上撓。

幾千年沒被這麽撓過,今天一被勾起興頭,小夭就有些自制力不足,爪子也軟了,眼睛也眯起,于是不再掙紮,就着男人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的力道趴下來。

成蹊嘴角勾着,身子往下縮了縮躺平,單肘枕在腦後,就這麽撸着貓燈也不關就閉上了眼。

小夭眯縫的視線裏是男人性感的下巴,明顯的喉結,畫面輕輕晃動,久違的睡意真實地襲上來,爪子下意識地抓緊又放松,如此反複。

為什麽感覺肉墊下面有點硌得慌……

成蹊生活作息很規律,不管晚上什麽時候上床,都會在早上六點準時被生物鐘叫醒。

今早醒來卻跟以往都不一樣。

懷裏暖暖的,軟軟的,鼻子微微癢,心口還被什麽彈糯的東西抵着。

他睜開眼,就見一截銀灰色的尾巴尖在自己臉上掃來掃去……

伸手捏住,小家夥還用力掙了掙沒掙出他的掌心。

于是心口上被抵着的貓爪子就更用力了,似乎還露出了爪尖,不輕不重地撓了他一下。

“早安。”

成蹊不是賴床的人,忽然支起上身,雙手撐在床上,額頭壓下去在貓腦袋上使勁兒蹭了蹭,不等被呼爪子就翻身利落地下了床。

小夭其實早就醒了。

只是有些留戀這新奇的貼近的體溫,就一直窩在那裏,聽着男人的呼吸聲一下下噴在頭頂。

這會兒見他下去了也不起來,順勢在床上躺平,露出軟軟白白的肚皮,倒仰着去看拉開衣櫃的男人。

成蹊對于她窺伺的視線毫無所覺似的。

先拽掉睡褲,從衣櫃裏找出來一條短褲,随即又套上一件跨梁背心。

轉身想要從床頭櫃上抓起運動手環,就被小貓躺平的萌态勾得輕笑起來,忽然玩心大起,一個箭步跨回來,膝蓋跪在床邊,兩手抓住小夭兩只前爪按在貓耳兩側。

“抓住你了,別動!”

小夭萬沒想到這腦殘的男人會突然來這麽一下,腦子裏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從前聽說的一個凡間流行詞。

——我這是被床咚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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