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昨晚我不知道我是怎麽睡着的,今天早上醒來,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我懷裏是小老虎,我一個人睡在床上。
我有些懷疑昨天的那一切是不是一場荒誕迤逦的春夢。
我翻身起床,趿着拖鞋噠噠噠地跑到衛生間去。
鏡子裏的臉我看了二十三年,皮膚光潔,那一雙桃花眼不笑都有些招人。我向來滿意自己這張臉的,此刻卻惱怒它完好無缺。
昨天阿落在我臉上抓的那幾道好像從來沒存在過,微涼的指尖觸到我臉上的皮膚,激得我身體輕顫。
我回到床上,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室外春光明媚,這間房間裏卻安靜得落針可聞。
我把小老虎抱起來,盯着他看,試圖從那委屈巴巴的表情裏找出一點與前日不同的樣子來。
枉然。
我忽然想起阿落吃掉的那只燒雞!我從床上跳起來去翻垃圾桶,果然找到了一堆雞骨頭。我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可是喜悅只消片刻又被打散。
這種不記得自己吃過什麽的事,在我身上時有發生。
這只燒雞很有可能是我自己吃完的。
“春天啊……又發情了……”
我低低地笑,抱着阿落不撒手。
日子又回到那種淡如水的時候。
我只要在家,就幾乎時時抱着阿落。我扔摟着他睡覺,只是不再講那些羞羞的話。
我用隐晦的話給他暗示,我期待與他結合。我期待他重新出現在我床上,在我臉頰落下一個親吻。
喜歡來得兇猛,突如其來,來勢洶洶。
我的小老虎,活的小白虎,還有銀發的青年,他們都是一個人。分開來說的話,長久的陪伴讓我依賴我的小老虎;而調皮可愛的小白虎會讓任何人喜愛;銀發的青年長得則是讓人看一眼就挪不開眼的模樣。三種感情疊在一起,就變成了狂狼一般的喜歡。
沒辦法,我這人可能真的帥不過三秒。
纏綿的情思在第三日就變成了欲求不滿。春日啊,難道不該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野合嗎?
我又在黑夜中給阿落說那些隐秘的幻想。
“雖然一切都還停留在理論階段,但是我覺得我應該最喜歡背入式。”
“乳夾會不會很疼啊,我買過,但是沒敢試。況且我也不知道帶給誰看。”
……
從前只是虛無的幻想,可那以後就有了個對象。
銀發的……阿落。
常常把自己說到興起,然後只好自己動手疏解。
于是,在春日的尾巴,阿落回來了。